“啊,的确,真是管教不够啊,”懒懒地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无凭无据的,还真有人相信不成?
”
众人心寒,郎中令大人明显是五皇子一派的,想要个人消失还不容易吗,说不定那个枪手就是他安排的,到现在,大家已
经不知不觉地相信的确有这么个代笔的存在。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皇上,莫非皇上是想对郎中令大人下手?
李侍卫安静地随同众人退出大厅,刚才他虽然下了张文济的下巴,却仍旧晚了一步,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情况已经对
小祖宗越来越不利了……想起主子刚才说的话,李侍卫灵光一闪,不着痕迹地朝旁边点点头,是的,只要没有证据,谁能
说什么!
“父皇,儿臣能够证明自己是真的!”不明事理的五皇子仍试图挽救自己的形象。
“哦?”
“儿臣可以当场赋诗一首……”
“五皇子,这恐怕不行,别人会以为你事先背好的。”“好心”的尘王再次开口提醒。
被发现了?!司马胜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被保护的太好的他,一点城府也没有,他并没有发现,正是他的表情,证
实了所有人的想法,五皇子完了,这是大家唯一的想法,张文济等人则是狂喜,文主真的另有其人!
“父、父皇,儿臣,儿臣,”五皇子急着找人证明自己,却发现由于这是个秘密,并没有几个人知情,自然也就无法替他
证明什么,唯一知情的只有……“儿臣的奶娘、还有李侍卫,小全子都可以证明!”
天助我也!尘王几乎要大笑出来,虽然望月那小家伙可爱,可偶尔看看这么“纯洁”的小家伙,也满可爱的嘛。
“宣。”
林会意地离开大厅,片刻后匆匆回来,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皇帝高深莫测地看了眼早已跪在地上的李侍卫,手紧了紧,
点点头。
林深吸了空气:“将小全子带上来。”
被带进来的小全子脸色惨白,腿软的无法行走,是被人拖上来的,来人一松手,他便跪倒在地上,磕头不止,“奴才叩见
皇上,求皇上救救奴才,求皇上救救奴才……”
“小全子,你这是怎么了?只要你说实话,父皇不会怪你的。”单纯的五皇子难得聪明了一回,以为小全子是怕事情败露
皇上怪他,特意出言提醒他。
“是,奴才全部说实话。”小全子怨恨地看了眼五皇子和身边的李侍卫,尽让两人遍体生寒。
“先说说你是怎么弄成这幅德行的。”尘王颇感兴趣地问道。
“是郎中令要杀小人灭口!”一言惊起千层浪,众人万万想不到郎中令竟然下手这么快,纷纷向那人看去,他却仍是懒懒
地坐着,只是本就懒洋洋的眼迷的更小,李侍卫冷不住打了个寒颤。
“哦,小全子,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
“当然,奴才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奴才绝不会乱说!”
“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是,”小全子深吸了口气,“五皇子的作品都不是他自己作的,而是由五皇子的奶娘带进宫的!”
“你胡说!”五皇子尖叫起来。
“奴才句句属实,虽然他们每次都藏的很好,但奴才还是发现,五皇子的作品都是在单独见过奶娘后出现的,而且,奴才
偶尔也看到那些作品上清秀的字体,绝不是五皇子的字迹。”
“……皇儿,可是真的?”
“父皇,他撒谎,那些都是儿臣自己写的!”
“奴才没有,而且奴才有一个更大的秘密,比这更重大!”
“不许……”气极败坏的五皇子正想扑上去,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子,只有尘王听出其中的期待与紧张,毕竟他们引导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五皇子每次没去上课都是装病!”
“吸!”全场倒抽一口气,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皇子的身体情况都在生死牌上记的清清楚楚,不是能随便蒙混过去的,
这,说明了什么?!
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尘王知道重头戏来了,“哎呀,可怜的侄儿,现在连你的身份都被怀疑了,再给这奴才说下去,
岂不是要说皇上被人戴了绿帽吗?”
如果皇子是假的,皇上当然是被戴了绿帽……不,不对!还有一种可能!掉包!!
可是谁有这个能耐在重重守卫和暗卫中将人掉包?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打了个呵欠的某人,即使是郎中令一派的人
,也忍不住同时黑线,他可真沉的住气啊……
众人都没想到,为什么他们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一个奴仆的话,尘王和旭帝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旭帝阴沉着脸道:“宣禁
地王老,请出五皇子的生死牌!”
话音刚落,便见一阵风刮过,王公公手捧一块镶月玉佩:“皇上,五皇子有生命危险!”
众人惊,看着晦暗无光带着死气的玉牌,再看看只是惨白着脸不能动的“五皇子”,真相大白!这个皇子是假的!再看旭
帝,皇位上已没有人,莫非,皇上早已知晓了?
“林,司马胜的奶娘呢?”尘王第一次沉下脸。
“在宴会开始时回家去了。”
“……”
“哐当”一声听的众人心惊胆战,“啊,抱歉,失手了。”
众人欲哭无泪,如果没有身后突然冒出的一群黑衣人,郎中令的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我说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原来在这等着呢。”尘王笑盈盈地说。
“你不觉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多余的吗?”郎中令懒洋洋地答道。
“说的也是,不过这也要看人哪,欧阳玉,别忘了这股力量可是陛下给你的呢。”笑盈盈。
“啊,我一直很感谢陛下。”懒洋洋。
“说起来,司马胜不会是你儿子吧。”笑盈盈。
“你说呢。”懒洋洋。
“不太像啊,你生的出这么纯洁的儿子吗。”笑盈盈。
“我是生不出这么蠢的儿子啊,你生的出吗。”懒洋洋。
“……”笑不出来了,他要说什么,这不是生不生的出的问题,他根本就不能生孩子好不好。
郎中令大方地挥挥手:“不说了,我累了,你也别拖时间了,我会等‘皇上’回来的,毕竟这场戏怎么少的了主角。”
尘王嘴角抽搐,才说了几句话啊,这么懒的人居然会篡位……
“各位,宴会还没结束,大家就在这和本王一起等待皇上和真正的五皇子吧。”尘王又笑了起来,众人纷纷应是,心中百
味杂谈。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大放送啊
结尾修改一下,才接的下去,汗,一边挖以前的伏笔,一边还有埋新的伏笔,你说伏笔咋那么容易就挖完了,要埋却那么
难呢。
说道这个,有兴趣的大大们来猜猜,上两章里面说的那个“三哥”是谁,哈哈
巨变(三)修改
望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桂花莲子汤,这是他最爱喝的汤,每年的今天,秋禾都会亲手做一碗看着他喝下去,对他说……
“辛苦你了望月,娘炖了好久,快喝了吧。”
看着眼前慈祥依旧的母亲,望月轻轻开口:“……娘,望月有没有告诉过您,望月最爱喝娘煮的莲子汤?”
“有啊,你这孩子每年都说,怎么还问,快喝了吧。”秋禾带些疼宠地揉了揉他的头。
“……娘,望月有没有说过您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没有,不过娘现在听到你说了,”心烦意乱的秋禾总算听出了不对劲,“望月,你今天是怎么了?”
“……娘,望月一定没告诉过你……我从出生便有了记忆。”
依旧陈述的语气带了些感伤,同时也将秋禾惊的倒退了三步,深吸口气,勉强笑道:“阿,阿月,别开玩笑了,是不是谁
和你说了些什么?”
“…… 难道你不希望,你和主上的孩子成为一名皇子,从此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我这就带着小皇子,不,不,不,是
我儿,我儿望月离宫,我,小,小皇子,以后就多亏大人照顾了……”
熟悉的话语彻底打破秋禾的心房,秋禾终于相信,自己被这个小孩耍了,一耍就是十年,心中的羞愤和恐惧让她忍不住大
喊:“来人啊。”
“砰!”的一声响从门外闯进几个人来,背对着门的秋禾并没有转头去看,而是柔声劝道:“阿月,乖,娘并不想伤害你
,你乖乖的将汤喝了吧……”话音戛然而止,她的喉咙被人狠狠掐住,动弹不得,她恐惧地看着几个并不认识的蒙面人占
据房子的死角,其中一个蒙面人越过他,跪在望月面前。
望月惊讶又有些了然地看着几个熟悉的蒙面人进入房间,他虽然没有见过他们的长相,却熟悉他们的味道,他们身上……
有九日的味道。其实一直知道,九日不可能在那样的分别后放自己一个人,却还是希望与他就此了断,这样,自己走后,
他便不会那么伤心了吧。
静静地看着一个蒙面人走到自己身前跪下,扯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不卑不亢地说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小主人
降罪!”
望月有些恍惚,这是店小二!他的主子不是九日吗?救驾,救驾,一般人能用这个词吗?“九日,九日,”望月喃喃地道
,“九日……旭,旭帝啊!”望月低低笑道,很奇怪自己居然 一点都不惊讶,“怪不得他不愿我叫他叔叔,而要我叫他九
日,毕竟,九日是假名,没意义啊,而我其实应该叫他……父皇!”
店小二黑线,心里为主子喊冤,根本就没那么深奥好不好,主子就是希望你喊他九日(旭,避讳啊避讳),要是听你喊父
皇……店小二一抖,恶寒。
“小二哥,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呢。”
“是,属下姓店名小二。”
“……”
“啊,很有个性的名字。”
“谢小主子夸奖!”
小二哥,你的脸黑了,望月忍住笑,真是可爱的人哪,可惜,以后看不到了,“小二哥,外面的人都解决了吗?”
“是的,请小主子直呼属下名字即可。”
“这个无妨,小二哥,小二哥,常这么叫习惯了,”望月顿了顿,“牢房里有我两个朋友,都救出来了吗?”
店小二悲愤,我的形象啊,当初到底谁给我起的名啊,但话还是要答,“是的,小主子,小主子现在要见他们吗?”
“……不用了,你直接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吧。”原本他还打算想办法引开地牢的人将他们放出来,这样也好,不用再见
面,徒惹伤感。
“是!”店小二冲旁边点点头,守住大门的两人中迅速离开一个,“小主子,我们也走吧,不然主子该等急了。”
“九日……父皇为何没来……是了,现在是晚宴时间,他应该走不开,何况,”望月恶作剧般地笑了,自己还给他留了那
么大一份礼,原本只是想勾起他的怀疑,以后好有所防备,却没想到,他早已知晓,在叹服之余,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小二哥,你们现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娘说会儿话。”
“这……”
“放心吧,这点自保的功夫我还有。”
店小二点点头,想想还是不放心,顺手要端走那碗汤,却被望月阻止,店小二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是一个了断,“属
下就在门口。”
耳边听着关门的声音,视线却一直不离瞬间苍老了很多的秋禾。
“娘,望月是真心把您当成娘的,虽然李叔他们一直在利用望月,但望月知道,您是真的在关心望月,望月心里记着娘所
有的好。”
“望月爱喝娘的桂花汤,因为里面满满的都是娘的心意,喝的时候,全身都暖了。”
“望月其实是转世而来的。”从刚才起一直心思恍惚的秋禾听到这句话,注意力渐渐集中起来,望月却仿佛没有注意道,
仍是自顾自地说着话。
“来的不明不白……望月的前世也有自己父母,亲人,朋友,望月曾经多少次的想,就这么死了吧,这样也许就能回去了
。”
说到这里望月笑了一下,看的秋禾心酸,“可是望月望月每次都被娘拉了回来,望月舍不得娘为望月流泪,舍不得娘为望
月下跪……每次看到娘歉疚地看着望月,看着娘熬夜为望月补衣裳,看着娘每次入宫时的喜悦,看着娘抱着望月叫孩子…
…”
“望月知道娘叫的孩子是别人,可望月也是离开了最亲的人,望月能理解娘心中的痛,望月知道娘是将对孩子的爱寄托了
一半在望月身上。”
“望月舍不得娘伤心,所以……”
望月残酷地伤害着眼前这位伟大的母亲,同时伤害着自己,“望月按你们的吩咐给小胜替笔,为他夺得文主之位,为他吸
引天下人才,甚至为了他的贪玩忍受病痛之苦!”
“望月自认虽然有利用小胜离开皇宫之心,却也对得起他,直至……今日!”
“望月不是只知道容忍的人,从你们大量收藏我的作品时,我就猜到,虽然不知什么原因让你们不能在一开始就杀了我,
但你们一定有办法让我永远威胁不到小胜,所以……”望月得意一笑,“我为我从未正式见面的父皇,准备了一份大礼,
看娘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看来,礼准备的很足呢。”
“望……月……你怨娘吗?”事已至此,她再笨也明白了,事情多半败露,秋禾的话包含了太多,复杂的连她自己也弄不
明白。
“娘在指什么?将我调出皇宫?给我下药?说不怨是不可能的,可是在娘为了望月下跪时,望月就气不起来了,娘,其实
也是个可怜的人。”
“至于说之后的事,都是望月自愿的,就当偿还娘的养育之恩好了,望月相信,如果没有娘在从中周旋,以李侍卫的性格
,对待望月就不止是几鞭子的问题了,而且,”望月突然笑了,“娘忘了吗,望月不管受了多重的伤,第二日就好了(离
尘:这都是皇帝的功劳啊)。所以,娘,你还要望月怪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