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翻起身,把何大志压在身下,趴在他的身上卖力地四处舔吻。
何大志有些新奇。年轻的时候,仗着嚣张,金钰尤好当主动的一方,把自己当成个按摩棒使唤。而自从出了事,蔫了以后
,虽然老实了许多,再不敢跨在自己身上肆意扭动,但是习惯性的架子还是没丢,很少主动,每次搞的都跟自己求着他似
得,慢慢地,也就没多大性致了。这会子,他突然又主动起来,何大志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二愣子,不免有些心里生疑。
金钰就不是挑逗人的料,把人家何大志的上半身舔的湿漉漉的后自认为差不多了,便急急地往下,吞吐起他的性器。
尽管金钰的口交没什么技巧可言,可他湿热的口腔、软滑的舌头已经足够何大志激动起来。他开始抚摸金钰的头发,不时
地微微发力把金钰的脑袋往自己的下身按去。
这在初相识的那几年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而现在,何大志做得自然流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金钰被压得有些气闷,何大志粗硬的体毛搔在他的脸上刺痒难受,喉头也被哽着又疼又想呕。他一手撑在床上紧紧抓着床
单,松了紧紧了松,最后还是忍不住扳起何大志钳在自己后脑上的手。
何大志眼看着自己粗壮的性器从金钰水色淋漓的嘴唇间拖出来,带着一缕缕地银亮液体,心里莫名地升起种近似报复的快
感,这个曾经瞧不起自己践踏自己爱的人此时正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随即,金钰抬起的泛红湿润的眼睛又让何大志心里泛起怜惜。他抬起金钰的下巴,柔柔地捏着他的唇,“小钰,你爱我吗
?”
71.
金钰滞了一瞬。
何大志不比从前,他想要的也不是从前那个轻飘飘的‘喜欢’,他想要‘爱’,但是对于已经步入中年的他们来说,‘爱
’似乎又是个过于时髦、过于激情的字眼,是一个专属于年轻人的词。
也只有那么一瞬,金钰便微笑着点点头,“我爱你”
何大志也笑了,笑他自己的无聊。脑子被猪啃了,问这种话。
对于自己,他可以确定年轻时那种炽热的感情就是‘爱’,虽然现在热度已经不在,但仍能确定对金钰,除了习惯以外,
还有一份依恋和关怀。对于金钰,他什么都确定不了,即使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我爱你’。
金钰小心翼翼地观察何大志的眼神,察觉到他眼里的一份黯然,心里一紧,当下就从床头柜里翻出润滑剂,往自己后穴挤
去。
何大志眯着眼睛看金钰畏畏缩缩地蹲在床上,手指头亮晶晶地在后穴里捣鼓来捣鼓去,不时发出噗叽噗叽地淫靡声,那小
眼神有些尴尬、有些羞赧、又有些急切地在自己的脸上瞟来瞟去。
真是勾人。何大志的性致被成功挑起,就见他朝前一扑,扳起金钰的一条大腿,握住自己的性器就往他腿间捅去。
金钰天天懒得要死,身子骨发硬,只听嗑叭一声,人就嚎了起来,“大志,疼,疼”
“疼什么疼,不都润滑了嘛”何大志有些不满,想你小样自己发骚勾引人,干你了还装处女。
“我腿疼,被你撇的疼”金钰急的一头朝何大志胸口撞去,把何大志推掀倒在床,才得空慢慢地缩回自己的老腿。
何大志这才慌了神,赶快又上去帮金钰揉腿,“唉,早给你办了健身卡让你去锻炼就是不肯,都三十好几了,哪能跟年轻
的时候比”
金钰被他说的又想到什么‘老0’上去了,心里又气又急,也不敢多表现出来,低着头只管揉腿,等缓过来了,便直接扑
倒何大志,扶着他的性器就往后穴塞去。
何大志那番话是真的,三十多岁的人和二十多岁的人本就没的比,虽然金钰的身形变化不大,但皮肤、肌肉的触感已完全
不一样了。那份弹性已经随着青春一起逝去。
金钰这番急躁的样子,让何大志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又娇又傲一副急色鬼样的家伙,心里有些感慨和激动,性器竟然在金钰
的肉穴里生生又胀大了些,撑得他一喘,两手撑在床上就不动了。
“啪”
何大志狠狠打了金钰一个屁股,粗声唤道,“动啊你”
“我”金钰被打愣了,嘴唇嗫喏着,只会说“我”
“我什么我,你倒是动啊”何大志满脑子都是原来那个金钰,心里痒痒地难受,对他眼下痴傻的样子十分不满,急的大手
狠狠捏上他的屁股当成个自慰器一般地在自己下身那上下套弄。
“啊”
金钰被捏的生疼,两手急急地就去扳何大志的手,可何大志的腰臀已经开足了马力,一个劲儿地只顾往上顶。金钰连个着
力点都没有,被顶的乱晃,屁股上的肉又被紧紧捏着,疼的他顺着何大志的节奏就乱扭起来。
这下,何大志可爽疯了。眼前的人就像蛇一样扭来扭去,半勃起的性器随着嫩滑小穴吞吐性器的频率不断摔打他的小腹,
留下一点点的黏腥。
何大志激动地抱着金钰的屁股蛋又掐又打,一阵劈里啪啦,合着与自己胯部的撞击声,简直就没了消停的时候。
“钰哥,钰哥,你爽不?”
何大志迷乱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与金钰的初体验。他一直记得,那天金钰就是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被自己颠地东倒
西歪,浪嚎不止。
“大志,大志,你慢点”
金钰屁股上的肉已经被捏弄地麻木了,渐渐地疼痛被快感取代。他为了稳住自己,两手搂上何大志的脖子。
何大志顺势紧搂金钰背部,把头凑过去,撕咬起他胸口的乳粒。
“大志,疼,轻点”
可无论怎么哀求、推打,何大志都像没听到一样忘情地啜吻、啃咬,还老是嘟囔着‘钰哥,你爽不?’
金钰无奈,只能颤抖着缩紧胸口和下身,希望他能快点射出来放过自己。
等这场性爱结束,金钰已经是两眼泪蒙蒙。他也知道一个男人老是哭不好,可何大志实在是太疯狂了,把自己折腾的两乳
红肿破皮、后穴肿痛、屁股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连事后澡都没办法洗,一碰热水就疼。
何大志后悔不已,忙拿着冷毛巾给他几个脏腻的部位擦干净了,再细细地涂上药膏。
金钰更是后悔的要死,早知道这样倒霉,就不那么拼着命勾引他了。老0就老0,被抛弃就被抛弃,也好过受这皮肉苦头。
何大志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第二天早上起来,看金钰胸口的伤口还没好,连衣服都不敢穿,竟跑到街上淘了件女式胸
罩来,微红着脸劝说金钰穿上。
“你看,我买的不是那种带钢圈儿的,不鼓,就跟个背心似的,里头有软垫,能护着你那伤”
金钰瞪着那白花花的胸罩,简直就要疯,终于打破多年的小媳妇状,冲着何大志吼起来,“操你大爷!”
72.
许久没听到嚷嚷,何大志一时愣住了。
金钰捏着那胸罩往地上一扔,瞪着通红的两眼,咬牙切齿,“你他妈觉得耍我好玩儿是不是?我他妈跟你过了十几年,我
,我──”满腔的怒火竟生生地被截住。他不能说,说出来就输了,就更显自己的悲惨。
何大志一头雾水,“这,我这是关心你,咋会耍你呢?再说,跟你跟我过了十几年又有什么关系?”
金钰闭上嘴巴往被窝里一裹,背对着何大志躺下,就听着背后细细簌簌地,一个暖热的怀抱拥上来。
“咋啦?就因为个胸罩?我是真的怕你疼,没别的意思”
金钰两眼热热的,他没有说刚才,就在何大志急急忙忙出门上街的空挡,他接了一个电话,就是昨晚上那个寿星,叫小龙
的家伙。
……
何大志记手机号码的习惯和一般人不一样,熟悉的他从来不存直接记号,不熟悉的则是存起来,而他存号码都会老老实实
地把人家的姓名原原本本记上去。因此,当金钰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小龙’时,他知道,大概这个人的名字就是叫‘小龙
’,但有谁在通报姓名的时候不说自己的姓,只把一个类似花名的代号给人家呢?
带着股异样,他按通了电话。
“志哥”声音十分亲昵,金钰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儿,也不出声,只听着对方继续往下说,“谢谢你昨天送我的电脑,我很
喜欢”
啊──不过是感谢的电话,金钰刚想嘲笑自己的多虑,就听到他跟着说“志哥你比他有心多了,真的,要不是怕影响你们
之间的关系,志哥我真的想跟着你”
这话就像针一样扎进金钰的脑子里,疼。
昨晚那个孩子张什么样儿?金钰使劲儿地想,也只是一张模糊地脸,但对方对自己隐约的敌意他没有忘。
“志哥?志哥?喂?”对方大概察觉出了不对劲,慌张起来,“你那是何大志的电话吧”
“是”金钰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对方已经把他的声音听了个清楚,“你是谁?”
我?
金钰有些恍惚,对啊,我是谁?该怎么跟他说我是何大志的谁呢?爱人?
“我是──”
“啊,你是昨天晚上那人吧”小龙反应很快,用‘那人’化解了金钰的尴尬。
呵,自己不过就是何大志的‘那个人’。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志哥呢”对方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反而大大方方地笑起来,“刚才那话是说给志哥听
的,你别在意啊”
这话说的,似乎有点意思,金钰不由眯起眼,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就是这是我跟志哥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说的毫不客气!
金钰有些恼怒,这家伙好嚣张。
“怎么会和我没关系?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显然对他这个‘谁’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哼笑了一下,便把电话挂掉了。
这根本就是挑衅!
金钰咬着牙把手机往床上一摔,弹跳了几下落到床底。
虽然一直有着怀疑和担心,但一直都很平稳地过着日子,突然收到这么一通电话就好像把他心底暗藏地都快忘记的恐惧全
部抖落出来。
金钰瑟缩了一下,猛地扑到床下把何大志的手机捡起来,一条条地查起他的通话信息。这时候,一部昂贵的手机就显示它
的好来,一两百条的通话信息里,这个名叫‘小龙’的家伙占的比例不小。
默默地按掉手机,金钰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划开,没有疼痛,只有血液急遽流失带来的冰冷和空洞。
这一天终于来了,以前的担心和怀疑都得到证实。
自己的努力和讨好顿时全变成了令人感到羞辱的笑话,尤其是胸口乳头上隐约的疼痛还在提醒他昨晚上两人的疯狂。
真是过分!曾经那么老实单纯的家伙竟也变成了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不,他哪有这样,根本就大大方方地把给小情人
的礼物放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头,甚至带着自己去和小情人见面。他是什么意思?向小情人展示家里的这个男人有多不堪多
不如他吗?
金钰心里猛然涌上一股愤怒烧的漫天漫地。他恨那个勾引何大志的家伙,他恨自己蠢兮兮地白给何大志当老妈子还被操来
操去,最恨的还是何大志占了自己那么多年便宜发迹了就开始嫌弃自己在外头找年轻男孩子。
在看到何大志气喘吁吁地带着个胸罩回来,金钰的愤怒烧到了顶点。他没有想到何大志嫌弃自己就算了,竟还用女人衣服
来羞辱他,自己的作用只剩下被当成小丑一样的取乐吗?
想到昨晚的性爱,那样凶狠,完全不像有‘爱’的样子。
但一切的愤恨,他都不能说,不能让何大志知道自己的伤有多深。他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做出不care的姿态,不给他
们一丁点看笑话的机会。
我不在乎你所以我不会受伤。
金钰努力睁大湿热的双眼,拍拍趴在自己身上的何大志,平下颤抖的声音,“没什么,我知道你是好心”
何大志不明就里,听金钰这话,便放下心来,摸了摸他的脸,就忍不住亲了上去。
这个吻轻柔、甜蜜。金钰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被他迷惑不要被他迷惑,不过是个吻而已,他在小情人的床上恐怕
更加温柔。
但他还是忍不住──
“呃!”
何大志猛地抬起身子,摸向自己受伤的嘴唇。刚才张惶间,好像瞥到金钰眼里的一抹──凶狠?
“大志,我看看,没事吧”
金钰一脸慌张扳起何大志的脸,那眼里的心疼,应该不是假的。何大志舔舔伤口,咧出抹笑容,“咋突然咬人了?小狗啊
”
“嗨,就是不小心”金钰勉强扯扯嘴角。他没有说自己刚才是恶心何大志的这张嘴不知道亲过多少个年轻男孩。
金钰的不自在让何大志重新想起那几乎被他忘记的事,曾经,金钰是多讨厌自己亲吻他的唇,就因为自己是个粗野的民工
,可现在,他已经有钱了,是老板了,为什么他还是会讨厌呢?
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何大志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你──”真的很灰心,那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可到头来──算了,不去想这些。何大志强迫自己脑袋放空,慢慢
爬下床。
这个房间他不想再待下去,空气里隐隐地淫靡气味还在提醒他昨晚的甜蜜,此时也泛出些酸馊的味道。身体的臣服算什么
呢?他想要的还是‘心’。
金钰冷眼看着何大志的背影。何大志明显受伤的表情让他迷惑,同时也有着不安和些微的疼痛。
73.
从那天后,两人之间就好像多了面墙。
金钰念念不忘那通电话,看到何大志既有愤恨又有伤心,自然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虽然生活里该做的事一件不少,但总是
避免和他正面接触,最多就是余光里一个人影晃来晃去。
何大志不解他的变化,曾经耗费心力得来的柔情蜜意一日之间全部跑光了。实在憋不住了问金钰,得到的也只是一个冷冷
的“没什么”。
如是过了一个星期,何大志终于怒了。想自己辛辛苦苦做牛做马把挣来的一切都交到金钰手上,他心情好便摸自己两把,
心情不好就随便一踢,他当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屁都不如的小民工吗?
谁怕谁。
一扭头,何大志再也不每晚准时下班回家,常常都凌晨1、2点才一身烟酒气地往床上一躺。
金钰见他这个样子,憋闷了十年的性子彻底放出来,对他愈发地倨傲起来。但何大志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小民工,任他搓扁
揉圆,他的变化让金钰心惊。
再没有贴心的安慰和讨好。金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台上做出种种傲慢的表演,何大志连看都不看一眼。
金钰恐慌起来,他甚至决定只要何大志说一句软话,他立马放下芥蒂,连那通电话都不计较,好好服侍他,要干什么便干
什么。但他怎样都等不到那个台阶,自己主动跳下台又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明明是他出轨啊。
当金钰再次接到家里的电话,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即可以打破现在胶着的状态,又可以试探何大志。只要他有一
点犹豫,自己就回老家。他并不是非他不可,他要给自己找一个退路,哪怕这个退路是跟女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