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捉妖——默息

“是，马上就去。”

魏南夏找到要送沈暮月的礼物让他非常开心，想也不想的欣然接受赵洵叫他做的事，兴奋的跑出去马上去办赵洵叫他做的事情。

“小夏他跟这位叫暮月的公子感情还真好……”

“那是我师父沈暮月，他们从我小的时候感情就很好，不过大部分都是被我师父吃得死死的。”

“原来如此……”

“那我们先去找蔡婆婆吧。”

赵洵提议着说，而且看来魏南夏这边也没打听到什么事情。

两人便又再离开地方府，打算去找这位蔡婆婆。

“恩……我记得是在这附近的说，林嫣说是在镇外山腰下。”

且据林嫣说是名六十中旬的老妇人，头发已经全部花白，有点驼背。

“赵大哥！”

正当赵洵及小莫两人在找寻符合目标时，突然听到林嫣的声音在后面叫住他们。

两人转过身后看见，林嫣正牵着楚平和安宵往这边走来。

而林嫣看到赵洵显得很开心。

“林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让他们在家里陪着我一定很无聊，所以我带平平和安安出来走走。”

“原来如此。”

“林嫣你说的那位蔡婆婆住哪？”

“恩……就是那户。”

林嫣指向一间自己独立没有和任何人相连的房子，外观看起来也有点破旧，旁边紧连着一小块田地种着自己的农作物。

刚好同时，蔡婆婆走了出来，像是要出门买东西的样子，赵洵拉着小莫他们连忙躲到旁边一户人家的房子后。

林嫣不懂为何赵洵要这样做，但赵洵也只是叫她安静没有向她解释。

“平平、安安你们现在假装经过蔡婆婆家，看她会跟你们说什么。”

既然小孩子失踪前都和蔡婆婆说过话，那赵洵打算用楚平和安宵作诱饵，也顺便看看蔡婆婆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楚平和安宵表面上乖乖点头照做，但心里就向赵洵传消息说：“我们要每天一个糖葫芦！”

赵洵答应了，但前提是陆澔允肯给自己再多一点俸禄，但这只是赵洵心里想的，没有让他们知道，先办事比较重要。

楚平和安宵边聊天边走道蔡婆婆的附近，蔡婆婆看了他们果然上前和他们搭话，但距离的关系说了什么赵洵他们听不见。

之后蔡婆婆便带着楚平和安宵离开往镇上的方向走，赵洵他们也保持着距离跟在他们后面。

小莫边走着觉得这路线有点熟悉，结果跟着跟着就到了那棵百年榕树这里。

蔡婆婆将他们带到这百年榕树下，只见蔡婆婆指着大树说了话，然后楚平和安宵摇着头回答她，而蔡婆婆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沮丧，不过还是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几颗糖给他们，像是在对他们道谢，之后便离开他们。

等到蔡婆婆完全离开后，赵洵他们才上前询问楚平和安宵他们。

“她说些什么？”

小莫蹲了下来，使自己的视线和他们一样高。

“她问我们看不看得见树的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没看见。”楚平直接了当的说。

“这样阿……”

“你们在调查这件事情？”林嫣看到他们的动作，惊讶的问。

林嫣上前抓住赵洵的手激动的说：“你知道只要调查这件事情会害平平和安安被带走吗？那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去做。”

“我知道。”

“那你还……”

“我相信他们。”

赵洵坚定的看向林嫣说，撇去他们不是普通小孩子是式神的原因，赵洵也相信他们不会让自己失望。

“你……算了。”林嫣气冲冲的离开他们。

“林嫣！”

小莫站起来本来想拉住林嫣反而被赵洵拉住。

“赵洵……你是故意让林嫣走的？”

“恩，接下来的事情她不要知道比较好。”

“怎么了？”

安宵才说：“虽然我们都说没有，但其实有喔……那颗树的附近。”

“什、什么东西？”

小莫感觉有点毛毛的，声音有点颤抖，还好现在是白天。

“是灵魂。”赵洵面色严肃的盯着这颗树看。

他之前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听安宵一说，仔细看了一下，自己不像楚平和安宵他们一样是式神，不能很清楚看得见，但感觉得到是个很微弱的气息，环绕着大树，错不了是人的灵魂。

“灵魂？”

小莫也跟着往大树那里仔细的瞧看，但怎样也看不到，可是既然赵洵他们这样说了，那就当

作真的有东西吧。

不过看灵魂跟拐小孩这事情好像搭不上关系吧？

“你们俩看得出来长怎样子吗？”

或许可以从灵魂长相下手，赵洵这么想。

“恩，不过不是很清楚，是个男的，大概三十出头，脖子上有块胎记。”

“够多了。”

赵洵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楚平在旁边补充的说：“他看起来认识蔡婆婆，刚刚就一直盯着她看。”

“唉，我这方面不是很厉害，我可不是道士是捉妖师阿……”

赵洵伤脑筋的搔着头，最后说：“不然也只能等了，看看他们俩是不是真的会不见。”

“恩，如果没有的话，那蔡婆婆就跟这事件无关，只是巧合。”

赵洵点头回应之后把楚平和安宵抓到自己的面前，摸着他们的头说：“你们两个如果真被拐走了麻烦请做出一般小孩会有的反应阿……然后再通知我，要小心。”

“呵呵，不过应该是我们对你说，如果们被拐走了可别太想我们阿。”安宵笑嘻嘻拍掉赵洵的手，说完便拉着楚平走了。

“才不会呢！”

“你们感情还真好，他们当你的式神多久了？”小莫好奇的问。

“也挺久了，从我还是徒弟的时候。”

“这次还真的是麻烦他们了。”

“给他们点事情做也好，也不用一直来烦我。”赵洵没好气的说。

麻烦他们？他们麻烦我的事可多的呢……

“其实……我不觉得蔡婆婆会拐小孩。”

“我也是。”

听到赵洵也赞同自己，小莫开心的说：“真的吗？”

“恩，蔡婆婆也六十多岁了吧，而且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的人，我想是很难带走活动力旺盛的小孩，除非是他们自愿的。”

“我只是觉得蔡婆婆应该很喜欢小孩吧……所以觉得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我们就去问问吧。”

“也是，不然在这边猜想也不是办法。”

两人便决定去找蔡婆婆问个清楚。

20.蔡婆婆

两人又再度走出了镇外，打算在蔡婆婆的家前等她回来。

“不知道平平和安安他们跑到哪去了……”小莫有点担心的说。

“放心吧，他们是式神，再说如果有事的话他们也会传讯息给我的。”

“恩。”

听到赵洵这么说小莫也放心了，想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也就不再担心他们了。

走到蔡婆婆家门口，赵洵表情有点疲累，小莫有点担心便问他说：“赵洵，你身体不舒服吗？”

“呃、没事，就是有点累……。”

被小莫这么一说，赵洵有点尴尬，除了脸上几滴汗之外，小莫看起来完全没事。

自己的体力是国侯中最差的，曾被东煦城领主应弦笑过，说他就是只能拿笔的文人，提个重物都可能会晕倒。

从今天早上就一直在镇子镇外之间来回走来走去，不仅腿有点酸，而且现在正值夏季，炎热的天气也影响了赵洵的体力。

突然，赵洵感到脸上的汗水被擦拭掉，原来是小莫不知道从哪拿出的一块帕子正在替他擦脸，这样感觉……很像是夫妻之间亲密的动作……

但看到小莫一脸正常没特别表情，赵洵叫自己别想太多，小莫他只是好心而已……

布很干净，还带着一点点薰香，这是小莫身上的味道……

“好了。”小莫像是大功告成一样，擦完赵洵脸上的汗，换擦自己的汗，也不介意刚刚才擦过赵洵。

“今天天气还真热……”小莫不禁用手替自己扇风。

“对、对阿……”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很尴尬的赵洵，很不自然的回答，也不知怎的突然感到很害羞。

看到赵洵耳根子红了小莫感到很好笑，说是无心是骗人的，还有一点故意，他就是想看赵洵的反应会如何，但没特别的反应有点失望。

不过这样近距离一看才真的觉得赵洵长得不错，浓眉大眼，鼻梁也很高挺，笑起来时还有酒窝。

于是小莫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一定很受女生的喜欢吧……”

“嗯？”

“没事。”

“你们是……”

刚好同时蔡婆婆回来了，对于站在家门前的这两个不认识的男人感到戒备，但还是开口问了他们。

“你们不是林嫣姑娘家的客人吗？”

看来蔡婆婆可能有看过他们进出林嫣家才会这样说。

“我们有点事情想问你……”

听到小莫说了这句，蔡婆婆的眼神冷了起来。

“如果是要问孩子们的事情……我无可奉告！”

蔡婆婆严厉的说完后，就从他们中间硬生生的闯了过去，打算直接回到家中，不料，赵洵却说：“关于榕树下的灵魂……”

这句话让蔡婆婆停了下来，并带着惊讶的表情转过身看向他们，不敢置信的说：“你们看得到？”

“是不是年约三十岁男人，脖子上还有块胎记的人？”

听到这句，蔡婆婆整个眼神亮了起来，开心的说；“对对对！你竟然看得见……我找了好多人都没有一个人看得见……你竟然……竟然看得见？”

“快快快，请进来坐坐，刚刚我真是太失礼了，还请两位大人原谅。”

她请了好多道上有名的道士、高人，但却没有一人看得见，知道赵洵跟小莫看得见，她立刻就认为他们俩一定是厉害的人物。

“我们自己突然来打扰也有错。”小莫客气的回答他。

“可以先问你，为什么要带小孩或是请人来看榕树下的灵魂呢？”

“那个人……是我的丈夫，他生前最喜欢去那里，我只是……想再见见他问他几个问题，就这么简单而已，所以才想看看有没有人看得见他，可以帮帮我。”

讲到过世许久的丈夫，蔡婆婆表情变得有些难过。

“还是老话一句，人死不能复生，过度的思念只会误了他投胎的时机。”

赵洵想起了他的母亲和妹妹，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支柱，他选择离家去当国侯的徒弟也就是为了给他们过好日子，再苦的磨练、再痛的伤痛，他都不会吭一声。

当年若不是师父的帮忙，也许现在他还走不出丧失母亲及妹妹的伤痛。

“我只是……想问问他是否爱过我……”

这个疑问存在她心里已经好久了，

“是爱或是不爱……又能怎么样呢？”小莫露出无奈表情，小声的说。

他不能理解蔡婆婆的坚持，如果不爱……那她多年来的守候算什么？

“只是想知道答案……这么简单，我们当初应父母之命成的亲，但在成亲前我就很仰慕他所以我当然很开心，但是他……我常常在想他应该不喜欢我而另有喜欢的人吧……所以不管结果我都会接受的。”

蔡婆婆有点感概的说，表情有点复杂也有点悲伤。

“原来如此……”

听到蔡婆婆这么说，赵洵有点感触，付出了这么多，但却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心意，一定很难受吧……

赵洵不禁想到小莫对他，小莫也常常说喜欢自己，虽然不知道是哪里让他喜欢，但……他相信

小莫是真的喜欢他，而自己却无法回应他，小莫他……会感到难过吗？还是感到寂寞？

赵洵下意识的瞄了小莫一眼，小莫则是一脸不解为何要看他。

“我知道了，我会想出办法让你们见一面的，但是……相对的，如果你知道相关事情关于失踪小孩的，请你务必要告诉我们。”

“真的是太谢谢两位大人了，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们的。”

听到终于有人可以帮她了，蔡婆婆非常的感动。

“可以先说说看为什么要找小孩子吗？”

“我只是听说小孩子的灵感很强，也许可以看到我死去的丈夫，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我问过的小孩一个一个失踪了，所以大家就都开始说……小孩子失踪前都曾经跟我说过话，怀疑是我拐走他们的小孩……”

一想到自己被怀疑，蔡婆婆就很愤恨不平，觉得自己很无辜。

“你跟小孩子说话时很多人看到吗？”

“恩……应该是挺多的，因为我都会带他们去看那颗大树，路上的人应该都有看到。”

“那你都找多大的小孩呢？”

“基本上只要是未成年的我都会问……”

蔡婆婆突然灵光一闪，激动的说：“对了对了……我问过很多年龄的小孩，但不是全部的小孩都失踪，几乎都是五、六岁的小孩而已。”

“真的吗？”

这么说……拐走小孩的人也不全是想诬陷给蔡婆婆，而单纯只是巧合？小莫这么想。

“所以说你知道有哪几户人家的小孩失踪？”

“全部的话有点困难……但我大概知道是哪几户人家，可以说给你们听。”

小孩失踪的人家刚开始都会上前理论，一口咬定是她做的，到她家里又是骂又是搜她的家里，直到真的找不到小孩才放弃离开，但后来渐渐得没有人这么做了，她才知道，原来只要追究这事情的，家里都会发生意外，就连只要说件事的人小孩就会不见，没有小孩的就发生意外。

所以当听到问事情时，下意识就以为又是为了小孩的事情来找碴，心情就坏了起来。

但她只剩自己一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也很愿意跟赵洵他们说这件事情。

于是蔡婆婆边说自己知道的有小孩失踪的人家位置，赵洵和小莫边记。

让人意外的是，就连镇长家的小儿子也不见了，也难怪他非常不想和此事再扯上关系。

21.原点

“你……”小莫倒抽一口气脸色发青指着外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