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穿越 四)+恶搞——猫小碧

作者:猫小碧  录入:10-25

他是想和徐阶好的,也是想接受徐阶的感情的。或许到最后他确实并不爱他,可是现在徐阶喜欢他,这是事实。有个喜欢

自己的人在身边,时时刻刻地关心着你,爱护着你,那人又是你的知己,对你的一切都很了解——这的确是很幸福,很美

好的事情。

可是谁人付出了是不求回报的?即便现在徐阶当场立誓,说他只要爱朱厚熜就够了,朱厚熜也是不能相信的。就冲着徐阶

看他的眼神,朱厚熜就知道,徐阶图谋的不止是一个在他身边的位置,不止是他的亲近,甚至不止是和他欢好,得到他的

身体。

那样热切的目光和深情,必须是用自己的心意去换取的。然而朱厚熜没有把握,他一定能给他——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

的爱上他。

然而当徐阶真的远了,他又忍不住想让他走近一些,想接近他,想让他就在身边。

这种感觉,究竟是源自于对于恋人的渴望,还是仅仅是因为身体渴爱,希望有个人陪,才会因为寂寞而无法离开,朱厚熜

实在是糊涂了。

如果能够醍醐灌顶一样,骤然之间想明白一切,也不必这样煎熬了。这些日子,他的忽然疏远,也让徐阶很难受吧……

朱厚熜拿起玉玺,盖在春节前最后一份需要他亲自执笔下达的圣旨上,在放下玉玺的同时,忍不住叹气。

黄锦道:“往前就要封笔封印了,皇上也可以好生歇歇。这一年实在是劳累,还遇上了天花这样的大事。奴婢瞧着,皇上

似是心绪不佳呢,想是累得狠了。不如今年请个班子进宫来热闹热闹?或是赶马戏的也不错。这几日太后心情也不是很佳

呢,让她老人家也高兴。”

他不提还好,黄锦这么一说,朱厚熜又想起了蒋太后来,心里更烦。

虽说现在蒋太后的势力他也接收的差不多了,他终于能够感情自主了,可是,面对着便宜老妈,说自己要做GAY,实在是

一件很难心安理得的事情……

第九十九章:心知肚明

皇帝封了笔,年假就正式开始了。只是朝臣们还是要常常见到自己的最高长官的,今年的宴会尤其多。

朱厚熜和宝宝今年都算是历了劫,天花着实是凶险的。不过幸好都痊愈了,于是皆大欢喜。蒋太后也不例外,光是给老天

爷的谢恩钱就散出去了好几万贯,朱厚熜听陈林说,太后是八月份万寿节撒的钱,到腊月初,还有人在宫墙外面的草丛里

扒拉着拾钱呢。

几万贯那就是几万两了,大明铜贵银贱,八百多钱就换一两银子。蒋太后是按着所谓天师指示,散出去的有约摸四万多贯

,折合起来,也都有五万多两银子了。着实让朱厚熜肉疼了一把——要知道,五万多两银子都能支撑宣大一线一个多月的

粮饷了。

不过蒋太后散了钱,心里高兴,看什么都好。再加上她经历了儿子最凶险的那几天,过去了那个坎儿,真是天高云淡什么

都是美丽的。于是蒋太后决定要多多举办宴会,来庆祝儿子痊愈了,天下太平了。

所以黄锦说什么,蒋太后心情不好,纯粹是胡扯八道,找个借口罢了。蒋太后目前为止,心情好得很呢,每日里呼朋唤友

,不亦乐乎。黄锦也就是看着朱厚熜心情不好,想着怎么能给他排解一下而已。

春节了,宫里自然也是要有庆祝的,这时候民间的班子就有机会进宫来见识见识,这个见识,一方面是民间得以见识宫廷

气象,另一方面,其实紫禁城内的那群王公贵族们,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土包子来着。

只是朱厚熜没有兴趣听戏或者是看马戏,这些都不在他的喜好范围内。他只想清清静静地过个年,或者有一些家人团聚,

朋友相会的热闹乐趣,但是适可而止就够了。

于是黄锦这一番话,没有开解得了朱厚熜,反而是给他添堵。让他想起了蒋太后,实在是心里忽然就一窒。

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这生活,就不止是你和我,彼此之间两心相许就能无坚不摧攻无不克战

无不胜了。

朱厚熜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蒋太后能原谅他,在当初喜欢了夏言这么一个老男人之后,现在又对徐阶动心了。但是他也

有了打算,如果是真的爱上了徐阶,那么不论这次蒋太后再怎么阻挠,他也是要坚持自己的感情了。

所以他对于蒋太后,总觉得有所亏欠。占了人家儿子的躯壳,又把人家儿子变成了断袖。这实在是不厚道。

于是黄锦开口之后,朱厚熜的脸明显阴沉了一下,然后他声音冷淡地说:“回来你去问问太后,想不想要请个班子进宫献

艺。若是太后不想,那边罢了,朕没有这个心思喜好。”

出乎意料的冰冷嗓音让黄锦知道,这是又触了霉头了。于是他小心地应了一声,便乖乖地呆在朱厚熜身后了。

朱厚熜于是又叹气,人活着就是麻烦啊。

宫里的大宴是过年的重头戏,但是小宴也是不能大意的。朱厚熜对于小宴有不好的回忆,于是很不想参加,但是想想,为

了礼节,也为了不让自己整天闲着一个人乱想,还是去了。

坐在乾清宫的宴会场上,朱厚熜才发觉,这是他五天来第一次见到徐阶。若不是这次的宴会,或许他还要等更久,才能见

到这个人呢。

是不是徐阶,也开始回避他了呢?朱厚熜看向金阶下面专心致志地看着文艺表演的徐阶,他刻意地去寻找徐阶的目光,但

是却一次次地错失。

这让朱厚熜不由得不多想,或许徐阶也开始着意地躲避他了,这也说不一定呢。

好的情况是徐阶因为他的回避着恼了,于是闹脾气;坏的情况就是——徐阶的心思淡了,于是走的就远了,免得惹上什么

不该的事情。

这么一想,朱厚熜侧过头,掩饰了脸上瞬间难以自控的表情变化。可能是总是在想他,这个人也就自然的在无形中变得重

要起来。朱厚熜心中那猛然一窒的疼痛感,让他不想再就此多想什么。他也不想再去追逐徐阶的眼神了,如果再有哪怕仅

仅一次的错失,他怕自己也会承受不起——现在两个人之间因为心思没有沟通,完全的缺乏这方面的信任。

朱厚熜还没把脸重新转回来,面对群臣,殿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青灰色的身影。黑暗中还看不清是谁,可是当他走进殿门

,朱厚熜赫然发现,这是仁寿宫蒋太后身边的大太监。

这个太监叫做张曦桂,年纪不小了,可是相貌很好,人又慈和,很会做人,深得蒋太后信任。可若只是如此,也不值得朱

厚熜把他记得这么牢。

他是当初蒋太后赐婚夏言的时候,来传旨的太监。

张曦桂往厅里一站,朱厚熜的脸色就有些发白,不由自主地看向徐阶。正巧徐阶也有些惊慌地看了过来,两个人这才终于

对上了视线。

只是这会儿朱厚熜没有心思传达对于徐阶的埋怨,徐阶也没有心思眉目传情了,两个人都有些惊疑不定。

是不是太后要给徐阶赐婚了?还是要处置他?

若是赐婚,皇上要怎么样应对?若是要杀头,皇上又怎么说?

许许多多的情感,在四目相接的瞬间传达给彼此。朱厚熜看着徐阶的眼神从惊慌到镇定然后居然带上了些许欣喜,实在是

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徐阶的眼神他却是看懂了一些的,惊慌自然是为了怕这是跟对待夏言一样,给尚未娶正妻的他赐婚——不畏惧蒋太后

要取他性命,是因为徐阶也知道,现下他的身价,已经不是蒋太后能轻易动得了的。

而最后的那些许安慰和欣喜,或者是徐阶也看到了他眼中的焦急和惊慌,是以明白这事儿与他是无关的,还期待着他能够

将太后的旨意推回去吧……

跪拜了皇帝,张曦桂就展开了太后懿旨,念了起来:

“圣安皇太后懿旨……”

宣完了旨,张曦桂又是跪拜了一通,接了朱厚熜的赐酒,然后便红光满面的出去了。也是,宫中还有哪个太监有他这么荣

耀,能到乾清宫上对着群臣宣旨呢。

等张曦桂出去了,过了好半晌,朱厚熜的脸色才缓和过来,看着满殿的热闹,还有大臣们的觥筹交错,有些自失地笑了。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当初那一回太后懿旨,实在是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但凡是这样的场景,但凡是和蒋太

后想干,都是先要担心。

不过是一个赏赐的宣旨,每年都会有的,只不过今年赶巧了,趁着小宴的时候送来了,就让他吓成这样。若不是这在大庭

广众之下,朱厚熜就差拍自己一巴掌了,真是越活胆子越小了,刚才还下意识的向徐阶寻找安慰呢。

想到了徐阶,朱厚熜不由得看向了下方的那个人。却见那人一身正红朝服,正举着杯子,悠然自得地看着他。那眼睛中蕴

含的不止是笑意,还有些志在必得。

这又是从哪儿找来了自信啊?这人真是,刚刚不也是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会儿就又得意起来了?朱厚熜撇撇嘴,斜了徐阶

一眼。

徐阶却一副被呛到了的样子,咳了两声,然后继续对着朱厚熜笑。

真是莫名其妙。朱厚熜决定不管他在搞什么鬼名堂,只管低下头,挟菜吃。

可是,又不由自主的想看他几眼——毕竟是几天没见了,这会儿觉得,这人真是亲切呢。

这回的小宴,倒是宾主尽欢。皇上的兴致不错,只是为了太医嘱咐养生,没有喝上几杯,群臣们自然也不敢放纵。是以虽

说大家都挺高兴的,中途太后又赐下了赴宴众人金银锞子,锦缎端头,着实是好彩头,但是整个小宴也只不过到戌时末(

晚上九点)就散了。

别的人或许觉得不够尽兴,但是徐阶却是觉得心满意得。今日一日,便抵得上他以往多少次的欢愉了。虽说眉眼间也就能

横来竖去,告知那人些许意味,但是便是那少少情绪之中,就让他看出了端倪——那情意,自然是有的。

如此看来,先时皇上许是想要来个欲擒故纵,这才着意疏远他的吧(碧:妈必须得说,你这孩子真是自恋!大误啊想太多

了你!),这么一想,就着实让人心里高兴。

徐阶自然也想起了那次夏言被赐婚的宴会,那也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段经历了。固然皇上在那晚心神俱损,他也是

一宿未眠,辗转反侧。

彼时那人就如同天上明月,再如何伸长了手,爬得再高也够不着的。又像是沉沉黑夜,纵使他费劲浑身解数,也难以照亮

他的心。

只是如今不同往日了,他居然能攀得上那天上月,一只小小的萤火儿,却也把光带上了天。如此一想,徐阶便喜不自胜起

来。

想起来,算是这两次宴会,彻底地改变了他一生轨迹。

若是没有当初夏言赐婚,看着那张面容上的黯然神伤,自己个儿又感叹了一宿,他或许还真没有勇气,说出那些冒犯却又

真心的话。那时他与皇上,因为夏言的缘故闹得不愉快,想是若没有告白的那一出,至今也还僵持着呢。

而这次的小宴,因着太后那突如其来的懿旨,却是让徐阶看清楚了那人的焦急心慌。若不是将自己放在了心上,那又为何

要为自己不安?

徐阶有些偷笑:那时张公公走进来的时候,看那人脸上的神情,与当初太后赐婚夏言的时候,如出一辙呢。

若不是心中有他,为何会有那样的面色?若不是心中有他,为何会急急的将目光投来?

如今,不想着自己能完全替代了夏言,只是,怕是自己也能在他心中占上一个与夏言差不多份量的位置了吧?

徐阶笑得如同偷了鱼的猫,好不得意。若不是现在他坐在自己的轿子里,只怕探花郎的名声就全被他此刻的表情毁掉了。

明日里,明日里就一举拿下!

第二天一早,朱厚熜到上书房去看折子,一桌子的请安折子,没有一点建设性,全是空话还有好听话,让他一点翻开的兴

趣都没有。随手把刚刚打开却没有批复的那本丢了出去,把一摞的折子都撞翻了,朱厚熜打了个手势,示意一边伺候笔墨

的小太监收拾,自己懒懒地靠在圈椅的软搭背上,却听见外面小太监在通报。

“皇上,徐阶徐大人求见。”

这么相似的场景,这么相似的事情,这么相似的晴日,还有这么相似的,徐阶的到来。朱厚熜有些恍惚,随后又有些失笑

这绝对不是穿越了,只怕是徐阶又有什么花招了吧?

“传吧。”朱厚熜想了想道,然后将手中笔递给了一旁的小太监。看看他耍什么花招也好,反正也是无聊。看了看桌子上

的奏折,朱厚熜忽然觉得若是今日徐阶闹的花样不能让他满意,就将这些折子塞给他也是不错的。

正想着,徐阶走了进来,意气风发的样子,似是换了一身崭新的朝服,那红色衬得他脸色玉一样的莹润,人更显得俊美。

朱厚熜已然不记得那一日徐阶是什么样子的了,那时他和他的心情都很差,只记得,那时徐阶的脸色,绝对不如今日的容

光焕发。

徐阶背着光走进来,面容看不清楚,朱厚熜却觉得,能看见他嘴角的那个笑容。既是清朗,又是纯澈,少年一般的直白的

欣喜,却又有着他自己的含蓄。

这个人,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朱厚熜觉得这会儿就算是他也抵挡不住徐阶的这种魅力了——比起上辈子见

过的那些男星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阶没有行跪拜礼,只是轻轻揖了一揖。然后缓缓地走到朱厚熜身边,看着那满案的折子,还有方才朱厚熜随手乱扔的痕

迹,轻声笑了,道:“今日却是个极好的晴日呢,皇上可要出去走走?折子么……放上一放想是没有大碍的。”

连对白都要用相同的吗?朱厚熜有些好笑,但是又有些期待,点了点头道:“也好。冬日里朕总是懒怠得动呢,今日难得

晴好,出去走走也松快松快筋骨。”

第一百章:终于到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御花园,才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园子都被压在厚厚的积雪下面,只有树木尖尖的干枯树梢从雪里面

戳出来,露出短短的一截。

除了白色,其他也没有别的颜色了,不多时,朱厚熜就觉得眼前一片明晃晃的,眼睛有些难受,不禁带了些埋怨,回头对

着徐阶道:“这白晃晃的一片,伤眼睛!你瞧你提的什么意见,咱们还不如就坐在屋子里,暖暖和和的说会儿话。”

他虽是埋怨的口气,但是语气却是亲近的,徐阶也不在意,仍旧是笑嘻嘻的回答:“整个冬日里皇上都还是窝在屋子里吗

?那可不好。臣当初在大同时,冬天里刮着白毛儿风,臣还跟着杨大人出去操练呢。若是怕冷,才得趁着年轻着意锻炼一

番,否则,年纪渐长,就会越来越怕冷了。皇上还是多出来走走的好。再者,今日里这不是臣有事儿要说么?”

朱厚熜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若不提杨一清大人,朕倒还信你三分;提了杨一清,可见你是连说谎都不会说!哪怕

是早起给朕梳头的刘顺儿也知道,杨一清是从来不操练的。京里有笑话儿说,杨大人在边关几十年,就受过一回伤——自

己个儿从马上摔下来,跌的!”

徐阶本来就是为了凑趣,才随口编了个瞎话,朱厚熜嗤笑完了,就没有再牵扯着这个问题,只是道:“你说有事儿说,是

个什么事儿?”

他既这么问了,徐阶倒也是大大方方的,收敛了脸上的嬉笑,眼睛却是闪闪亮亮的。他一时停下了脚步,距离朱厚熜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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