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交,极尽缠绵,吻红了眼,直到口中最后一点空气也消失贻尽,才忍不住喘息,衣服被雪拂探进,手按在樱红处,按到敏感位置,啊的一声,呻吟出来,看到雪拂眼睛深处的笑意,羞恼成怒,我爪子伸出,两下的就把他的上衣扒光,到他裤子的时候,不知是太兴奋了还是憋太久不利索,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解开绳子,都花了我大半天时候。
不能让雪拂看扁的信念支撑着我,越急就越忙,越手忙脚乱就越急,简直要抓不住东西。
雪拂嘴角轻轻掀起,仿佛在看好戏般,我气愤了,一怒三嘣,雪拂没料到我反应那么大,措手不及,这下悲剧了,床顶上的幔架被我撞塌,噼里啪啦的一连脆响,沙幔布团把我缠住,我捣鼓着终于摆脱钻出头颅,看到雪拂哭笑不得的脸色,捂住迅速长包的头部,我一双眼睛哀怨地睨着他。
我看到他慢慢侧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再转回来,面无表情,在我狐疑的目光中轻轻的勾起15度角,温柔地问“南儿,疼吗?”
他手放在我撞到的额头处揉搓。
当然疼啦!还用说。不过既然糗出得这么大,我也不介意破罐子破摔,皱着脸一副可怜相“很疼,皇兄,我弱小的心灵受到摧残,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哦?”
他不说可有可无,他无所谓,这就好办。眯着眼偷偷贼笑,我一口气大声宣布“我要在上面。”
他好像嘴角又有点变化,诡异莫常,这些我管不了了,只想他快点答应,在我灼热的视线下,他侧着头思索一会,仿佛不太乐意,我着急,他再不答应我就霸王硬上弓,还好,不用我催促,他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我差点欢呼出声,得到特权当然乐呵,刚才急不可耐,出丑丢人还不是因为想一招制胜,从此一路红旗飘飘。谁不知道攻受那回事,一朝失足永不翻身,这第一次较量,我当然要拿出全部魄力把雪拂压得死死的,让他知道我若水不是非受不可,本来吧!他武功比我好,力气比我大,又长得比我高大,我还苦恼着如何扑倒他,现在不用我费力气,他自动配合,真是妙哉。
舔舔舌头,我一副急色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双手互搓,嘿嘿笑道“咱们,继续?”
但好像雪拂没有被我吓住,一刻不停顿,他对着我额头打量,后得出结论“擦点药?”我慌忙拦住他要叫唤的手“不用,不用,我们先完事再说。”
“南儿要在上面?”
“对对对,我在上面。”
“那,好吧!”
于是乎,野战开始……
“啊!轻点,轻点……你慢点啊!快死人了。”
“雪拂,你个杀千刀的……啊!雪拂,我和你势不两立……”雪拂腰部一挺,怒骂声转化成细细的呜咽,似痛苦似愉乐,后仰着脖子,我竭尽全力抵抗如潮汹涌而至的欢乐和后面被撑开的胀痛感,酥酥麻麻的快感一丝一线,从椎骨处荡漾开,像扔进湖子里的石头,荡起浪花,感官埋没在极致的高潮中。
雪拂说的上面原来是坐骑式,我真他妈的怎么就相信他这个假弥勒佛,此刻,他按住我,不断向上撞击,这已经是第三回合,按着快被折断的腰,喉咙发出一阵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偶尔被他撞到直肠壁后的前列腺触点,脑袋阵阵发白,交合的快感使脚趾头伸直,手死死抓住床沿,使人羞红脸的浪声一声大过一声。
过程中我泄了好几次,大口喘息,趁着这个机会,视线投到雪拂身上,长发黏在他细长的锁骨处,性感诱人,此刻他情动,欲望的红潮布满他清淡如水,柔和的面容上,竟透出股禁欲的魅惑,心扑通跳,很不好意思的,我前面又硬了,雪拂把我翻过身,抱在怀里,从原来我们面对面到我背部靠在他的胸膛上,以最容易深入的姿势,他托着我的臀部,狠狠地向上撞,手一刻不停地撸动我的分身,前后刺激,很快我又沉迷到情欲中。不知东西南北。
刺激感升到最高处的时候,噗的,我们俩双双释放出来。
大汗淋漓,有气无力地趴在雪拂身上,声音沙哑,我讨饶道“不用再来了吧!都已经第四次,再要我可会罢工不干。”
“罢工?”替我把发丝拨开,雪拂略一思索,也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
“再做,后面就废了……”他的东西还在里面,我一动,他突然按住我,眼眸转深,我心惊肉跳,大呼“快快快,你先出去。”
他抽出分身,浑浊的白液顺股间流下,脖子、手臂、胸膛种满草莓,全身狼藉不堪,后面更是火辣辣的疼,雪拂把我抱下床,对外面吩咐一声,两三个奴婢抬进热水,她们虽然一直低着头,雪拂还是一袭衣服把我盖住,直到她们弄妥当出去后,才把我抱进木桶里。
身体被分解了一般,又酸又痛,我全身瘫痪在雪拂怀里,他好笑“南儿,别睡,水中容易受凉。”他说是这么说,还是拇指按在我的太阳穴处轻揉,涨涨的舒适感,我昏昏欲睡,只迷糊中感觉雪拂手一直在我身上动,他手在我后面清理时将我弄醒。痛,嘶嘶的吸气一声,我忙道:
“我自己来。”
他没有回答,自言自语“需要擦药。”说着一把将我抱起,擦拭干净,我忍不住碎碎念“第一次就要了我的命,待会怎么回宫。”
“今晚呆在太子府吧!”
“真的可以吗?”眼睛一亮,瞬间又阴沉,本来说得好好的,雪拂上来的就耍诈,不明不白中被他吃干抹净,想想就气人,我挣脱开他滑下地,一瘸一拐往床边去,雪拂跟过来,手里拿着一玉瓶子,有奴婢送新衣服进房,雪拂将她挥退后,自己捧到床上。
因为第一次,为了不伤我,雪拂憋着,直开拓到三个手指后,才进来,但数次多了还是不好受,刚才陷在高潮的快感中,并不觉怎么样,现在才感到后面的涩涨,走一步都觉得痛,后面应该已经充血了,现在想不擦药都不行啊!
我有气无力趴到被子上,想着怎么混过雪昊那一关,回去立刻装病?不妥,第一次出宫就病倒,不是堵死了我以后出宫的路吗。那和雪昊玩捉迷藏?也不行,皇宫才多点大,皇上想找个人还不容易。这么说,还是留在太子府最好,等明天红痕消退后再回宫可能更稳妥。
雪拂扒开瓶塞,在食指抹上淡绿色的药膏,我狠狠撇了他一眼,半推半就地接受他给我上药,凉凉的感觉。有种奇异的香味飘来。
“这是什么?”
“这是……”他脸色难得有些不正常,眼眸转深,我眯起眼睛危险地睨视他。
“你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雪拂莫名地看着我,好像是我怎么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不是?要不,你为何有这些东西?”
雪拂突然把我楼进怀里面,细细把我头发擦干,衣服也替我穿上,对上我犀利,非得说个明白的眼神,他眼睛一闪,轻声说“南儿,你真的决定和我在一起?”
呓语一般,他一句“我是你皇兄。”击中耳膜,心下一痛,咬着牙,我面孔冷静,嘲讽道“皇兄,难道我们做过一次,就得觉得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你是不是太幼稚了。”
手一顿,把药瓶收回怀里。他叹息一声,不顾我反抗把我脸掰过来,面孔放大,在我难以置信的视线中吻住我,他牙齿整齐,口中有淡淡清茶的香味。
雪拂会主动吻我?我双目圆睁,愣呆掉。
唇角一痛,雪拂露出不符合他惯有气质的微笑,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在我耳边低吟“不准分心。”这下好了,他突然邪妄的一面让我措手不及。牙齿一合就把他咬出血了,他只好停下来,我结结巴巴,慌乱道“你你,你没事吧?”
鲜血染上檀唇上,妖冶非常,又含股蓄而不发的气度,指点天下,挥斥方遒。帝王的霸气一丝不漏全部释放,脸色一白,我只得打起精神抵抗,我突然觉得这个雪拂不是我认识的雪拂。
他嘴角突然勾起细微弧度,软化了脸部的僵硬,转眼之间,雪拂又是细雨春风的他,他手抚上我的脸颊,笑道“怎么啦?南儿不认识我了?”
“不,不是。”
从床上爬起来,偷偷呼出一口气,太危险了,雪拂绝对是深宫里养出,最典型的双重分裂人格,极度腹黑的极品男。可是还没从他怀中探出半个身子,又被他捞回去。
无可奈何,他按住我乱动的手,蓄起眉头,他深深看着我,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南儿,相信我好吗?”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我一直都相信皇兄啊!”
把我抱紧点,让我头枕在他手臂上,换一个俯视的姿势,我眼睛上面就是他玉雕刻般的俊脸,他眼里所有的温柔都在我身上,心底最深处的弦“铮”地响了声,像被拨动了一般,我没有来地害怕,手抓得他更紧一点。他缓慢抚摸我的头发,轻声道
“南儿,皇兄从未问过你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轰鸣一声,手心沁出汗来,他安慰地握握我的手掌,专注得看着我,我在他眼里看到执着的,不顾一切的光芒,其中大部分属于我,不可否认,最深层的地方慢慢柔软,凝固的血液融化了一线。
他无奈地,嘴角泛起点点苦笑“我相信你,可你为何一直不愿意相信,我是一心一意接纳你。”
握紧拳头,我拼了力地想告诉他,我其实已经在学,在学着信任,在学着如何接纳感情,刚才我放下心防和他鱼水交融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主动牵手,我酸溜溜的嫉妒,全部的全部,都是因为我在乎他,都是因为我愿意把自己交付给他。
呐呐两声发不出声音,我还是闭上嘴巴,抿紧唇。
边抚摸我的头发,他边开口“父皇有很多子嗣,但全部莫名失踪,或者奇异死亡,只有我和你是同父同母,血浓于水的亲兄弟,现在也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在宫内逢人笑三分,即使是亲人都不可尽信,我以前是想找回你,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这是我作为皇兄的责任,可是,不知不觉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慢慢接触中?是在淮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都有,其实皇兄每年都会去看你,一直我都把你当弟弟,而那天我突然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表面开朗,内心阴暗多疑,你风流多情,但对真感情你完全是拒接的态度。就像一朵长满刺的野花,团团抱住,保护自己,当时就被你吸引住,再也移不开眼睛,后来更是沦陷。”
“我也很矛盾,你始终是我弟弟,但我对你是这样一种不可告人的感情,我一度迷茫过,遇刺后,我当时奄奄一息,我当时就想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唯一遗憾的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所有话都说完后,雪拂仿佛松了一口气。
“我这份话藏在心中太久,每次你叫我皇兄,我心里都不好受,但又怕太突然伤害到你,我一直在等,等你自己开口说,可是你太让我失望。”
“但现在不一样,南儿已经用行动表达,皇……我,很高兴。”
张口结舌,我发现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我喜欢他?可我对他何止是喜欢能描述得了,说我爱他?但我感情已经遗落在前世,心被一柄银色手枪打碎了,很难愈合,真的可以再爱一次吗?而他真的不会让我再受伤?指尖儿发颤,我该不该豁出去一次?
“南儿,我会尽我所有保护你,甚至是我的生命。”
抬眼处,他黑琉璃般的眼珠散发热忱的光芒,他双臂大张,我躺在他的胸膛中,冷冷的,却有安心的味道,这一辈子,还有谁,能让我借助他的胳膊靠一靠,其实,答案我早已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阵叹息。
可见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多么不容易。我们跨越千年,能遇到一起,已经是几千几万年难得的奇迹,我可以再疯一次,就一次。
“你好,我叫若水。”
第八十一章:女儿香
把自己奇怪的来历向雪拂坦白,他突然陷入安静,时间刹那停止,水滴一滴滴砸到漏壶底部,清晰异常,我不自觉握紧拳头,眼睛很执着,不肯放过他任何一点表情,可是我失望了,除了木然,他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上却是很平静的表现,好像不在乎,也仿佛我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我说完后,雪拂的反应返映回瞳孔,放慢几倍,他微不可觉蓄起眉头被我捕捉地一丝不漏,嘲讽勾起嘴角,转瞬又归于平静,我开始漫不经心起来。
对于雪拂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回应,我没有伤心,只有无所谓的漠然。
“这件事不可对第二个人说。”把我抱紧点,他埋首在我劲间,眼眸深处的疲惫感隐隐浮现,但很快一扫而空。
“南儿,皇兄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可轻举妄动,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气,可雪昊也不是省油的灯,都交给皇兄吧!”
“皇兄,不愿意你冒险。”
指尖在我眉眼处扫过,他一句一句地说,仿佛要刻到我心里面去。
竖起的壁垒土崩瓦解,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甜蜜的丝线从最深处慢慢沁出来,发出幸福的甘甜,不可否认,我心情从阴郁多雨到雨过天晴仅用回首一刹那,便恍如昨日明天,微不可觉勾起嘴角,我更用心去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
执起他的右手,打开手掌,我们掌心相对,五指弯曲,紧紧地扣在一起,从此我们是一个人。
******
南儿,雪拂每次提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总感觉是在叫另一个人,和我原来的身体吃醋没必要,可我还是别扭,若水,我想吧叫水水?炎儿一口茶水全喷出来,拂玄也从目不斜视到眼角抽筋。叫若若?太女性。炎儿干脆提议叫小小若,她说可爱。
然后我们几个男人都严重鄙视她,说她不愧是女人,天生的母爱。
雪拂不说话,只静静地听我和炎儿互相打趣,如果说拂玄是雪拂的贴身保镖,和任务执行者,刘炎就是太子府的大总管,开始对她一娇滴滴的女流之辈执怀疑态度,后来,见识到她的一目不忘的高超本领和布置大局的非常人手段后,我基本了解这又是一深藏不露的主。
太子府在炎儿的打理下,井井有条,在正事上她一丝不苟,但生活中却是风风火火的一个人。
我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调侃着,不过是我和雪拂商量名字的话被她听到了,自雪拂叫她进来后,她眼睛就一对探光灯似地打量我,视线在我颈项间打转,她一副了然的神情,似笑非笑,眼光总寒碜的可怕。雪拂把我拉到他旁边,挡住了炎儿吃人的目光。
“好了,就叫若儿。”
雪拂都出口了,我们还争什么,不过雪拂这什么儿什么儿的也未免太多。
在我对雪拂交代了自己的来历后,他的眉头一直没舒展过,而后干脆叫来刘炎和拂玄,交代了一堆话。
雪拂已经把网全面展开,网口掌握在他手里,只等机会,大网一步步收紧,里面的鱼一个也逃不掉。但凡举事,不是成功便为失败,平局的例子太少太少,我们也不希望是这种结果。
仓促行事,只会提高失败风险,准备了这么多年,他突然加快行动,只是因为担心我在宫中不能自保,或被有心人利用,不管他的担心有没有可能发生,或是否夹杂其他目的,心里还是暖暖的,就为他能稍稍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