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吻上去,在那人耳边道:“我偏不告诉你……”
番外:如果珠玉的第一男配是陆炳
——这世上有个名词叫做青梅竹马
朱厚熜也没想过,他能够喜欢一个男人——或许现在他和陆炳相处的情况并不是所谓的恋爱关系?不过管他呢,总之他们
之间,一直都很愉快。
之前的那次所谓酒后乱性,他的确不想多说。不过陆炳倒是很怀念的模样,谁叫那是他们关系的开端呢?
于是这就是青梅竹马了,即便是他强×了你,他也还是你的兄弟。
不过当这个兄弟他心里有的是别的念头,并不仅仅满足于和你做兄弟的时候,唉,那就只能说,所谓的哥们义气真的害死
人。
朱厚熜用他的亲身经历保证,以上言论绝对是事实。
怎么就被这个人套到手了呢?朱厚熜自己也颇为不解。
或许是一开始他见天的很有诚意地来道歉赔罪,自己又在养“伤”期间百无聊赖,竟然就习惯了两个人不怎么正常的相处
情况了?
又或者,毕竟是青梅竹马——这个词的意义本身就有些暧昧在里面。
再不然……朱厚熜想了想那俊朗的容貌,逸雅的风姿。不得不说,陆炳该人,作为恋人的水准是很够的。
××××
他们之间,并不是所谓恋爱关系,虽然朱厚熜一直都在用恋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来比较和评判他和陆炳的相处模式。但是这
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是恋人。
或说,这不代表着,他们是标准的恋人。
没有哪一对恋人会像他们这样,各自成家,有一堆的孩子,儿女双全,在其他人眼里各不相干。
也没有哪一对恋人,会像他们这样,小心翼翼地将彼此的爱情藏掩结实,生怕别人发现分毫。
更没有哪一对恋人会像他们这样,毫不介意在对方面前展现自己和别的人有多么亲近亲密——或许陆炳还更乐意让朱厚熜
知道他的生活有多么丰富多彩。
每每这样想着,朱厚熜很是心酸。
但是谁叫他,已经选择了这个人……
爱情当中的不得已,忍让和包容,原本就是相处当中,几乎必不可少的。而最初做出了背叛彼此爱情的决定的人,却还是
他。
选秀大婚,帝王的职责,他无从回避,也并不准备回避。他没有想过为了爱情而抛弃责任不顾一切,就只能看着恋人沉默
的转身,然后慢慢走出自己的视线。
那时朱厚熜想过,或许,这也是他在走出我的人生吧……
然后就是各自成家,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或许每天还是一样的早起,上朝,读书,起坐;或许每天还是那样的一个人,
坐在朝堂上面,对着下面的群臣;或许没有人能够察觉,在这个帝国顶端的那个人,有什么变化。
但是自己的心里是清楚的——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或许陆炳也是这样的感觉吧,他越来越谦和,越来越有君子之风,只是让人觉得,那样的他,真的很虚假。
也许就是这么一辈子了,当时朱厚熜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可谁能想到,还有后来的峰回路转呢?
朱厚熜一直都觉得,能够重新得回失落的恋情,真的是上天垂怜——即便那仅仅是一部分,一部分而已。
曾经的伤害,就像是钉进木板里的钉子。即便是之后将钉子拔了下来,那伤痕是仍旧还在的。
而现在,那钉子,仍旧钉在那里——不仅仅是陆炳那里,他的心上,也有。
可是这毕竟是在一起了,朱厚熜觉得,或许这样他就足够让自己满足了。
即便是听到关于他家里的事情,心里还是会抽痛;即便是不巧遇上后宫的事情,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气氛还是会尴尬;即
便是,两个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谈。
然而毕竟还是握着手,相互扶持着走到了现在。毕竟还是青梅竹马了这么多年,一路从蹒跚学步成为了父亲甚至是祖父。
毕竟还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
于是即便是心里的抽痛,也是要忍耐下去;即便是尴尬难安,也还是要笑着把话说开;即便是再不交心,也要有眼神的交
汇。
因为还是放不下啊……
放不下那么多年的情意,放不下曾经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放不下为了彼此的种种挣扎牺牲,放不下……这些年来,艰难
着忍受着沉默着躲藏着,却还是一直小心维持着,让它开着花的,爱情。
所以再如何艰难的境况,也总是一路走到了现在;再怎么岌岌可危的险途,也还是让彼此都平安度过。两个人都有着同样
的想法,想要将这份情意维持下去,那么它,就在手心里,慢慢地却也是坚持着,开出了花。
身边有再多的风景,也都看不到了。朱厚熜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比陆炳更好的人。
但是谁叫我经营的,是这一份情意,而不是在最初的时候就有先见之明地选择了更好的?
××××
朱厚熜对着陆炳撇嘴,神色间多有鄙夷。
陆炳只是装作没有看到,但是那人在想什么,观其容色,自然心知肚明。
年少的时候尚且没有担心过,如今都七老八十了,难不成还要学少年捻酸?未免好笑。
能够坚持着和他共同走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就不怕这人被少艾勾走。
人么,总是要有自信的。
番外:乱穿之洪武旧事(恶搞)
又穿了……
这是朱厚熜同学——不,在没有确定现在的身份时,或许还是应该称呼他为苏沉照同学?——看清楚了现在明显属于他自
己但是明显比他记忆中大的手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现在我是谁来着?
他想着,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有垂下的床帏。一应都是极好的。
这样看来,这个身体地位应该不低嘛。
于是苏沉照同学试着喊人,这个身体的原主身边应该有人伺候吧?
“嗯咳……”刚清了清嗓子,床帏就被掀开了。除了屋子里原本就有的人之外,又跑进来一大群,有男的有女的。
男的很明显是太监,而女的很明显是宫女。
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看着那挤挤挨挨的架势,苏沉照从心理上觉得呼吸不畅。
然后就好似将鞭炮扔进了养鸭场。
“太子殿下,您可醒了!”
“这一病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快拿汤药过来!”
“手帕呢?没眼力的!伺候太子清清喉咙!”
“要不先喝口茶?”
“陈太医就在门外候着呢,让他老人家快点进来!”
“去吩咐厨房里熬粥!太子殿下有些时日没有水米沾牙了。”
……
……
苏沉照觉得真是头都大了,这群人怎么这么没规矩呢?当初他身边伺候的那些下人,他不问话,哪有敢擅自开口的?
现在可好,整个能把人吵死。
不过,太子殿下?
现在算是降了一级?从皇帝变成太子了?
不论是陈设还是人们的衣着,都还是明朝的样子。
可是明朝的太子也有很多啊,苏沉照只能判断出现在他应该不是载城。
正想着,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屋里的一群下人都连忙对那人行礼,口称“燕王千岁”。
燕王?朱棣?永乐?
苏沉照一惊。
难道我现在是建文帝?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对着苏沉照一躬身,行了个礼:“大哥,我才下朝,听说大哥的病有起色,就过来看看。”
这声音……苏沉照顿时眼中酸涩。
完全是夏言的声音啊!
他一激动,嗓子哽住了,咳嗽起来。
那男子没等下人们过来动手,亲自坐在了床边,给苏沉照拍背。
然后苏沉照才后知后觉地激动起来:这是永乐大帝在给我拍背啊!
不过念及自己现在的身份,朱棣给他拍拍背也不算什么。苏沉照心里暗自叹气,怎么又穿成朱标太子了呢?那娃命不好,
到死了也还是个太子。而且他命短,才活了三十七岁。
咳了几声,苏沉照觉得气顺畅多了,就抬起手摆了摆。朱棣同学很听话地停了下来。
然后苏沉照侧过头,想跟这位某种意义上也是他的祖宗的一代传奇帝王说话,于是就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
于是他又呛着了。
一边咳嗽,苏沉照一边直盯着朱棣同学的脸,手指颤抖着指着他。
××××
底下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看着两位主子,生怕下一刻太子会说:你这个乱臣贼子!
还好,最终太子嘴巴里吐出来的字眼,是一个人的名字。
“张居正!?”
××××
不错,真的一点都没看错!这张脸,那不就是张居正!
苏沉照愤怒了。
你说穿就穿呗,还一穿再穿。
穿成习惯了也就不计较了,可是你不能买一送一吧?
张居正他什么时候变成朱棣了?
祭祖的时候他苏沉照不是没有看过永乐大帝的画像,跟本不是这个样儿的!
于是苏沉照严重怀疑,这是不是作者又在恶搞了,因为这么无厘头的场景,它根本不可能是现实嘛!
一瞬间苏沉照很有一种对着天空大吼一声“我OO你个XX”的冲动,然而骂天容易遭雷劈,最终他只是无力地对着那个长得
和张居正一模一样,疑似是朱棣的男子说:“啊,好多了,多谢你关心了。”
他有些怀念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以后估计是没有机会见到真正的张居正了……
不过既然你都买一送一了,为毛不送徐阶的脸呢?
好吧,声音是夏言的,算是买一送二?我真的不亏了。
苏沉照觉得自己颇有苦中作乐的天赋,思想在悲摧郁闷和沾沾自喜之间来回摇摆。
于是走神走得很干脆的他,等到屋里的人都走得一干二净,才发觉现在就剩下他和朱棣两个人了。
苏沉照后知后觉地戒备起来:难道他想图谋不轨?
永乐是靖难之役夺了自己侄子的皇位登上帝座,难保他现在不会早点动手,直接夺他哥哥屁股底下的太子宝座。
兴许原本朱标就是朱棣弄死的呢?
苏沉照的戒备过于明显,朱棣的表情带着些苦笑。
然后他用那张张居正的脸摆出了绝对诚恳的表情,用夏言的声音说:“别怕,我是徐阶。”
××××
囧
囧
囧
囧
……
这就是苏沉照,不,现在是朱标太子,内心最最真实的写照。
怎一个乱字了得!
这个长着张居正的脸,声音完全和夏言一样,然而身份却是成祖永乐大帝朱棣的人,他这副壳子里面,居然装着徐阶!?
朱标太子囧着一张脸,用力地把对面的那张俊脸拽成一张烧饼脸:“你真的是徐阶?你真的是徐阶!你真的是徐阶!?”
燕王同学的嘴巴被拉成裂嘴怪的样子,含糊不清地说:“瓦就撒啊……”
××××
太子殿下终于拉扯够了之后,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你说这什么世道啊?我现在居然成了朱标太子了!而你,你怎么能
是成祖!”
他说着,又凶神恶煞起来:“你怎么敢直接就跟我说你是徐阶?万一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呢?”
燕王同学苦笑了一下:“你先照照镜子。”
说着,他把属于朱标太子的水晶镜子拿了过来,递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镜子的里的那个人。
“妈呀我不活了!”
太子寝宫内爆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大喊,很明显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这怎么是杨慎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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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了之后就没有继续请假的理由了,太子殿下今年也三十出头了,早就到了替他爹分担政务的年纪了。于是朱标同学(
汗)在病刚好之后就要去见他的老爹——大明王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同志。
于是朱标同学这才知道,为什么朱棣.徐阶同学对于他也穿越到了这个时间这么淡定,为什么他这么大胆地直接就猜,这
个朱标已经换人了。
××××
“哎呀!人终于到齐啦!”
朱元璋这么说。
然后他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上辈子被皇上你栓得死死的,干了一辈子活儿。这辈子干脆不做大臣当皇帝了,这十
来年可累死我了!”
……
朱标同学绝望地发现,这位身处朱元璋壳子里的仁兄,他是王静略。
××××
刘伯温是杨廷和,胡惟庸居然是王守仁,蓝玉是杨一清,黄子澄是方绪……
等于是把整个朝廷都搬过来了好吧?
朱标太子郁闷地发现,或许他还需要为祖国多工作几十年。
然后他忽然想起一个人,于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现在是他的弟弟的某个家伙,问现在是他老爹的那个人:“那个……
夏言呢?”
朱元璋同志尚未回答,朱棣同学忽然从他背后冒出来。
朱标同学打了个寒战。
但是朱棣同学分毫没有不爽的迹象,相反,他居然在忍笑。
“怎么了?”朱标同学觉得自己貌似被嘲笑了,难得某只醋缸不为了夏言吃醋,居然改嘲笑了。
不过或许嘲笑的是夏言?
这么一想,朱标同学更加好奇起来:“快说嘛,快说嘛,夏言在哪儿呢?怎么没见他啊?”
朱棣同学假咳了两声,脸上似笑非笑:“他上学去了,所以不在。”
“啊?上学?”朱标同学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变成小孩儿了?”
“差不多吧。”朱棣同学笑得很无良。
“他变成谁了?”朱标同学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怎么诡异的结果他都能够接受!最差也不过是……
“你儿子,建文帝。”
“呵呵……不过如此嘛……”朱标太子扯动嘴角,“只要不是变成了陈友谅,都不算什么,不算什么。真的。”
身份啊,那就是天边的浮云啊浮云……
番外:无题(载城)
嘉靖四十六年正月十五的时候,我正式成为了大明帝国的新一任最高领导人——不要以为我也穿来的,很多名词我都是从
我老爸那里学来的,他才是真正穿来的那个。虽然我也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做穿来的,但是看老爸那么严肃的说起那个词
,估计不怎么好。
因为很多原因,在他活着的时候,我已经很久不再叫他爸爸或是老爸,而是只叫他父皇。他对此有些失落,我看得出来,
但是真的很难改口。
不过他也用不着我来安慰,因为自然有人很乐意替我安慰他,那个人就是我的少傅,徐阶。
我一直都在私下里称呼徐阶的名字,而不是像我老爸称呼他的太傅王守仁先生一样,人前人后都尊称王先生。这样让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