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白天有让他去上课啊。”天全佯装委屈地说道。
“问题是他去到那里只会睡觉啊!”
“继海~你这就不对了嘛~~~”天全怪叫道。
“……”不语,狠瞪。
“大不了我让小言帮他恶补。”立轩开口了,因为立言也大三了。
“……”犹豫中~~毕竟她也知道是不可能强迫继海离开的。
“那就这么决定吧!”立轩挥了挥手,转向天全,“你这小子最近混得如何啊,得米了没?”
“哎~~~有些事还是慢慢熬的好……”天全笑道。
“没水了,都熬焦咯。”继海知道自家老板最近在追求某人。
“不会不会,看着火呢……”
正说着,被立轩取笑道,“那第一天的那个被揍得肚子直不起的人是谁啊。”
“还不是你说什么酒能壮胆~~~”被提及第一天想借酒行凶时却被主角狠揍的场景,不由尴尬。
“是借酒行凶啦~谁不知道你天全哥的酒量啊。”继海也取笑道。
“咳咳……”晓秦提示着她的存在。
“呀,你还没走哦。”天全再度怪叫,被狠狠揍了一拳在脸上,吃疼……
“活该!”
“打得好!”
另外两个人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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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的时候,男人从床上爬了起来,周围依然是黑夜的颜色。
“呼……”他深呼吸了一下,临近冬天了,这对于异常怕冷的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以至于经常半夜惊醒。
习惯性拿起床头已经准备好的保温瓶,喝了几口。
“叮铃铃~~~”悦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男人拿起了话机,“喂,是晓秦吧?”话里带着笑意。
“你怎么又猜出来了?!”电话那头刚刚回家,还来不及脱鞋子的晓秦不满地叫着。
“因为我严禁其他人在我休息的时候打给我啊。”
“那我是特殊的咯~~~”
“你说呢?”不答反问。
“不知道啊。”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今天有什么事吗?”
“今天去看我弟弟了,那小子还是那个样,不肯回来啦~~~”
“如果他真的喜欢销售员这个工作,就不要勉强了,也算是积累以后入社会的经验啊。”男人的声音带点刚刚睡醒的慵懒,很是舒服。
“可是他学坏了怎么办?”晓秦隐瞒了继海真正的工作。
“不会的,不是有你这么优秀的姐姐么,想必他的基因也不会差到哪里吧?”
“呵呵,也对哦!”
正说着,里屋忽然传来母亲的声音,“晓秦,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睡。”
“好!”晓秦朝里屋喊道,然后吐了吐舌头,小声对电话那边的男人说,“妈妈催我去睡了,下次我再打给你哦!”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嗯,晚安。”
夜,很是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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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早餐的时候,方今建递给了天全一支钥匙。
“咦?”天全有些困惑了。
“因为我不想半夜还要起来开门。”所以默许了他存在的方今建干脆把门钥匙给他了。
“哦!”天全暧昧一笑。
“……”这家伙……不会又想歪什么吧?
“牛奶!”小旭瞪着旁边的天全。
“是,是。”难得心情好,不计较这小鬼的态度了。
很难得,小旭对方今建依然是能忽略就忽略,却对天全采取正眼看待,虽说态度恶劣啦……大概是这张脸吧……天全干脆在镜子面前捏了捏自己的脸,方今建有时也会看呆了!……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啊!
“我才不是吃醋!”天全吐糟镜子里的那个人。
12.习以为常
厌烦感是不是存在于每一段婚姻?
许凡知道自己已经不再让丈夫关注了,所以不再刻意地表现自己。一转眼孩子也8岁了,春天还是有些闷热……呼吸有些困难。
从医院拿完报告出来的许凡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去丈夫方今建的公司,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一般是自己做主的,可是今天忽然想做他喜欢的菜了,是不是也是某种程度的讨好?
然后就去小学那里接小旭……不,程旭……忽然又无奈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又生气了?丈夫说过不可以去烦他的,尽管现在已经快下班了。程旭也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妈妈毫无特点,所以待会还是装一下保姆吧。
这么想着的她很快来到了方今建工作的公司门口前,拉了拉自己简单的衣服,许凡还是走了进去。
“请问方今建先生在哪栋楼?”公司很大,她有些无措地问着柜台小姐。
“方总么?”柜台小姐礼貌地回答。
“嗯。”
“方总快要开会了,在8楼办公室里,请问您是他什么人呢?”
“啊……我是……我是他们家远房亲戚,我叫许凡。”
“哦……那请问您有预约么?”
“咦?……没……没有。”
“那么,可能……”小姐为难地说着。
“我很快就好,不会为难你的!”
“可是……”
“是……啊,是他太太要我来找他的!”
“这样啊,那请您上去吧,左边最后一间就是了。”
柜台小姐终于肯放人了,许凡舒了一口气,赶紧走去电梯里面,按下8字键。
可是可是……如果可以,许凡宁愿自己没有忽然的心血来潮,而是直接回去,等待丈夫和儿子回家吃饭,起码还有一份希望在心里,不会被伤害得支离破碎……
推开门的她,笑容僵在嘴巴,眼前的一幕,是她一辈子也想象不了的,自己的丈夫,竟然抱着别的女人在接吻。
当那两个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衣着暴露的女人连忙把自己褪下的衣服又拉了起来,然后厌恶地看了许凡一眼,趴在同样慌乱整理衣物的方今建身上,怪嗔道,“方总~她是谁呀,那么土包子~~”
“她……”
“抱歉,把你们的眼睛弄脏了。”许凡面无表情地说着,然后合上了门。“许凡!”然后几乎就是下一刻,方今建追了出去,无视秘书和外面员工那诧异的神情和窃窃私语,只因她最后那个眼神,是毫无情绪的……没有丝毫的波动……莫名害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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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实中的情景则是——“不对,这道题应该用加法!”天全指着那个公式纠正道。
“……原因呢?”小旭憋了半天才出声。
“因为它求的是一共,而不是商啊。”耐心讲解着的天全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当小学二年级的“老师”!!
“……哦。”小旭拿过天全手里的作业,继续埋头计算。
天全这才伸了伸懒腰,看看钟点,已经快6点半了,他也该回来了吧?
正想着呢,方今建就打开了大门,一脸的倦意,“我回来了。”有气无力。
小旭依然做着自己的题,倒是天全,迎了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菜,“今天我来吧。你休息一下。”
“可是……”方今建想拒绝。
“少做一天许凡不会生气的,还是在你眼里她是个很小气的人?”天全挑眉问道。
“……那,麻烦你了。”妥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天全当做习以为常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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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五道菜摆上桌子的时候,方今建和小旭都愣住了。
“怎么?不喜欢吃?”这可是他引以为傲的手艺啊,平时可不轻易出手的。
“……”小旭不可置信地看着天全,“你怎么会做妈妈的菜?”
方今建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吃着,这久违的感觉,也因为他真的已经太饿了……
“诶 ,先喝口汤吧!”天全怕他噎着了。
“……谢谢。”
总之,方今建两个人已经渐渐依赖上天全而不自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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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海感冒了,喉咙很痛,继而发烧了,于是请了一天的假,去看医生,然后陪着去的晓秦让医生帮他打一针,明明死活不肯,最后依然屈服了。
一拐一拐回家的路上,继海不止一次瞪晓秦,怀疑她是不是他姐姐,那么地狠心……
“是你不好,那么冷的天还敢洗冷水,挨一针是一定要的。”晓秦吐糟他。
然后遇到了立言,立言同情地望着他,“可怜的继海……”
“……”继海一脸黑线。
“立言,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出门?”晓秦好奇地问。
“啊,我本来要去找你的!”
“啊?什么事?”
“因为哥说要我帮继海复习一些功课,然后我今天有空……”
“不要不要!”现在的继海没了酒吧里特有的装伴,只着休闲服的他倒真像个小孩子了,撒起了泼,“我今天感冒又发烧了,所以拒绝学习!!”
“啊……?!”立言眨巴眨巴眼睛,“可以这样的吗?”可是哥每次都会逼他耶!
“不可以!”晓秦瞪着继海,“你都退烧了!而且功课落下那么多,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我……!”
“还想再挨一针么?”晓秦挑眉道。
“呃……”
“啊……”立言能理解他的痛苦。
于是乎,我们可爱的继海小朋友再度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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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全留头发是在去小学门口接小旭的时候萌发的念头。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小旭看到他时那惊喜的反应,以及扑在他怀里时感到小旭的那份不安。
“啊,方程旭有妈妈耶!”
“他妈妈好好看哦!”
“我还以为他是没人要的呢!”
“那种人也会有妈妈啊……”
周围的议论声让天全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
“呃……于是你决定变性了?”立轩咋舌。
“去!你才变性!”天全翻了翻白眼。
“那……”
“反正觉得那孩子挺可怜的。”
“以前是你姐姐可怜啦~是那孩子反对你姐姐出现的。”立轩道出事实。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天全叹了口气,喝下了手里那杯酒,皱了皱眉头,“……话说继海不在了,酒好像也不好喝了耶!”
“谁叫那孩子弱不禁风啊,那么容易就感冒?!”立轩吃笑道。
13.胡思乱想
“谁叫那孩子弱不禁风啊,那么容易就感冒?!”立轩吃笑道。
“我猜啊,晓秦已经急得带他去打针了。”天全摸着自己的下颚。
“嗯,昨天去的,小言说继海一副快死的样子呢。”立轩点头道。
“呀~~看吧,让那小鬼去打针,会要他命的。”
“是啊,所以今天又请了一天假了。”
“……郭浩知道么?”天全忽然问道。
“那家伙……知道又怎么样。”立轩皱了微皱眉头。
“我看,要弄清楚才可以了。”
“嗯……”
“话说我已经后悔让郭函认识继海了。”
“嗯……”
“晓秦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是谁,我让继海不要说。”
“……嗯。”
酒,变得更加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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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全最近的生活,白天帮方今建做早餐,然后目送他去上班后又带小旭上学,然后就收拾了一下屋子,补眠去了~大约是下午4点多才醒来,偶尔去接一下放学的小旭,然后在家里要么看电视,要么上网浏览一些资料,要么充当一下“教师”,等到方今建6点多一点回到家,等待晚餐~~对此,天全其实有些无奈,总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盼望丈夫归来的妻子……以前可从没有这种经验啊……更要命的是,他并不会感到厌恶。
唯一觉得像自己的,只有在晚上10点到凌晨在“K吧”的时候了。
不过,方今建对他的默许倒是让他觉得很满意,证明这段日子的辛苦不是白费的。
其实几个月接触下来,天全发现方今建并不是他想的那种花心或无情的人,他有着自己的痴情方式,可惜,只有在失去后才显露出来,却已经挽回不了了。
那么,就让他来代替许凡的位置吧?!
被自己想法吓一跳的天全打了个寒颤,什么时候,已经真的认真起来了吗?……或许是在方今建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或许是看到方今建不懂得隐藏情绪的双眼的时候,或许是知道方今建一直傻傻等待着的那一刻……或许……或许……人生是不是有太多或许了?
只是,爱上一个人就是那么忽然,也那么理所当然,天全也不想去逃避,或许根本没什么或许,因为姐姐爱得那个人深了,于是他也堕落了……那么,就堕落吧。
方今建难得的在工作期间发起了呆。
许凡说过的,做什么都不可以三心二意,他也一直遵守着,可是今天忘了……不知道许凡会不会生气?
方今建想起了刚刚来到这个新的工作环境的时候,对什么都不敢接触,因为很怕会再犯错误……那时候经常做的,是拿着一本素描本,下班画一画,吃饭时候也画一画,买完东西回家时也会画一画。
小旭自从知道真相后就完全排斥他了,唯一一次和他对视,是3个月后,亲手把一本画得满满的素描本送给他,接了过去的小旭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着疑惑,有着憎恨,也有着陌生,然后瞬间移开,没再多给他一眼,又自己回房去了。
只是,到了开饭的时间,小旭总会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吃着,因为许凡说过,不吃晚饭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而妈妈是不喜欢坏孩子的。
方今建唯一一次看到小旭哭,是6月末的期终考成绩单发下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三科主科里,语文和英语都已经满分了,数学却因为算错一个数而被扣了0.5分,成了99.5分。不是满分……也就不能得到许凡的称赞了,尽管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可是总觉得,只要自己考好了,妈妈就会回来,那时候的小旭,放完暑假就是二年级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