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点头,我才不会再去见那个让天天产生食欲的男人呢.爹爹我巴不得他离的越远越好。
“宵....”天天捧住我的脑袋,用一种可以称之为专注的眼神紧紧的盯住我,“答应我,永远不要不要我?”
厄?
这句话怎麽耳熟啊?不是我经常使用的台词吗?
天天求我不要离开他?呵呵....怎麽可能嘛?在天天的面前,从来就只有我做可怜的份的。
爹爹肯定是在做梦还没睡醒啦.
“宵....不要傻笑”口水被天天抹掉,“你没有做梦,这是真的.不要离开我。”
“天天....”再迟钝的爹爹看见天天的眼圈红了也不会无动於衷的,“爹爹没有不要你啊,爹爹要。”
天天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可是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嘛,总有缺少安全感的时候.
“天天.....爹爹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
我不知道天天怎麽了,自从那天把我从客栈接回来後就没有笑过,而且更奇怪的是,整个府里的人都在愁眉苦脸,似
乎都有心事的样子,就算爹爹在他们眼前把花瓶打的稀巴烂,他们都像看透明人一样无动於衷。
“小白爹爹……”
你看,你看,瞧瞧小墨墨泪水涟涟的样子,爹爹我真的以为哪只美人鱼爬上岸了呢。
“小墨,不哭哦……”把小墨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慰,爹爹我其实一头雾水。
“小白爹爹……你真伟大。”
伟大?
哪件事情让小墨觉得爹爹形象高大呢?
好像爹爹的现象一直良好的吧?
“小白爹爹,没想到你能忍得住带了二十年的绿帽。”
“而且,还不明不白的带了双重的?”
“墨墨,你讲的话好深奥啊。”
爹爹的帽子从来都没有绿色的呢。
“就知道你听不懂了,不过,听不懂更好。这样才是我最亲爱的小白爹爹……”
小墨“啵”的一声亲在我的嘴唇上面,“小白爹爹,我爱你。”
爹爹我手忙脚乱,受宠若惊,差点把坐在腿上的小墨扔出去,“那个小墨啊,那个,其实,我还是不喜欢男孩子的…
…哦,你干嘛打我?”
“小白爹爹,你想到哪里去了啊?我才不会爱上你这个小白爹爹呢。”
瘪嘴,“明明小墨刚才有说的……”
“理解力有问题。此爱非彼爱啦。”小墨猛翻白眼,突然郑重的对我说,“千万别跟大哥说你不喜欢男孩子哦。大哥
会崩溃的……不过,话说,大哥才不是经不起摧残的小苗呢,不然怎麽在爹爹的魔爪下活到现在。”
这叫什麽儿子嘛,什麽魔爪?根本就是抹黑爹爹。
“咦,天天呢?”
好几天没有看见天天的影子了,只有晚上睡著的时候他才回来。
千万别问我睡著了怎麽知道天天回来的,只要爹爹第二天不是从地上爬起来的,那肯定晚上天天是回来睡的。
“忙著搬家啊……”
“又搬家了吗……”
也不知道为什麽天天总是热衷从一个偏僻的地方换到另一个更偏僻的地方,不过,据天天讲,大概他要开拓新的病患
市场。
妙手神医就是这点不好……在一个呆久了就没人生病了。
二十年搬了有四五次了。
爹爹对於搬家的态度嘛,不好说,要根据爹爹对当地美食的满意程度决定。
“能不能再等两年啊?”
爹爹我还没把青竹县的东西吃遍呢。
“不能等……过几天就走。”
“爹爹不走……”
“别做无谓的反抗啦。反正到最後你还不是乖乖的上马车……”
天天最卑鄙了,每次都是乘爹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行动,等一觉醒过来时,都已经翻了一座又一座山头了。要不是
爹爹我走十步路之外绝对会迷路,我早跳车了。
“这次爹爹我是不会睡觉的……”
“早知道你会这麽说了。所以,嘿嘿……”墨墨一阵奸笑,“我们连棒槌都准备好了……”
不会吧?
“小墨,我对你是很好的啊,想想小时候爹爹我为了哄你开心,还专门做了一个布娃娃给你……爹爹的手被戳了十几
个洞呢。”
“当然记得了,如果你不说那是布娃娃,谁也猜不出来那是什麽恐怖的东西。所有和我一起玩的小夥计都吓得再也不
敢到我家了。”
爹爹我干嘛非要挑这个例子啊?
“别找借口啦,反正这次大哥是走定了……”
果然,没几天,爹爹我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根本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地上……呜,是在马车里……
“霄,别哭了……”天天擦擦我的眼睛,“我把青竹县最好的厨子一起带了哦。”
爹爹我破涕为笑,那还差不多。
“那福福呢?”
“也带了。”
“小石头呢?”
“也在马车外面……”
“小板凳和小铁!呢?”
“也带了……”
“天天,昨晚没吃完的桂花糕呢?”
“一起打包了……”
“天天,我指的是藏在被单底下的……”
“……”
马车剧烈摇晃了几下……
马车外
“许宣,你干嘛厚脸皮的跟来?你又不是我们家人。”
“我的债还没还完啊,还完了就走了。不过,那个是大少爷的爹吧?大少爷要躲到什麽时候?”
“要你管……”
不停的逃离是非纷争,是为了让那个美丽的男人不伤一点点心吧?
即便他什麽都不懂……也不想哪怕有一丝丝伤害的可能。
旅途重新开始,生活仍在继续……
——完——
番外:我是一个偷
我是一个偷,偷钱财偷珠宝偷古董,偷守财奴为痛失宝贝抓狂而跳脚的乐趣。我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的豪门。上到王
亲贵族,下到富贾财商,皆是我的衣食父母,不过,盗亦有道,我也有两不偷也。
一是不够富的不偷。二是够富,但是不够恶的不偷。但是坚持原则通常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的代价就是严格遵守职
业操守的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开张了,换句话说,我失业了。
客栈老板把我的行李从楼顶扔下来时,我受了点伤。问我是怎麽受伤的?难道是被扔下的行李砸中脑袋了?非也,非
也,当时我正坐在我的行李上,顺便,就被店小二一把就扔下来了。
问我受的什麽伤,没什麽大不了的,客栈老板送我下来的时候,我也顺便割断了他的裤腰带,当然了,裤腰带上还有
钱袋一枚,所以,我的指甲就断了一根。
这点伤算什麽,想当年我单刀赴会杀人王麻四,用力过猛,脚趾头骨折我都没吭一声呢。怪只怪我啊,当时没采好点
,下手的时候一脚踢到了石板上。
“你就没踢到麻四?”
有人这麽问我。
“踢到了。”
我回答。
“那你怎麽又踢到石板了?”那人开始挠头。
哎,不堪回首,“当时麻四正躺在石板上。我一脚踢了下去。”
“那麻四死了吗?”
“不知道耶,当时就听到哢的一声,我就知道脚指头骨折了。”
但是很奇怪啊,脚趾头骨折了,为什麽我都感觉不到痛?
话外音:那是因为你听到的是麻四骨头断裂的声音。
用势力客栈老板的盘缠,我做了路费,走了半个月,期间,我的行李增加了六箱珠宝,七匹宝马,八幅名画,浩浩荡
荡,有一天终於到了一个叫青竹县的地方。
俗话说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啊。这不,刚一进县城,我就已经光速物色好了一个目标。
一句话,肥羊,大肥羊。
“听说,莫家老爷用汉朝陶瓷养金鱼啊。真是匪夷所思哦。”
“何止啊,他还用人参汤喂八哥。燕窝养小狗呢。”
听到这,这个莫老爷已经符合了我挑剔条件的第一条。
“我不是听说喂的是乌鸦吗?怎麽又换成养八哥了?”
“你不清楚啊。自从莫老爷养了明明是乌鸦的八哥後,现在已经在青竹县的花鸟市场掀起了更名潮流。现在的乌鸦已
经不叫乌鸦了,都改头换脸叫八哥了。”
“还有这等事啊。那八哥叫什麽了?”
“八哥?我们都喊他山寨八哥了。”
哎,听听,这不就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嘛?这等又富又恶的鼠辈,不偷他那偷谁去。
我喝完了最後一点酒,打定了注意。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打探一下信息。
比如说──莫府的具体地位。
“你们所说的莫老爷为人如何?”
当然不能直接切入正题,这叫曲线救国。
“这个,这个……很复杂啊。一言难尽。”这两个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
哎,又是两个敢怒不敢言的。看看,我不过就问了一句莫老爷为人如何,那聊天的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面目抽搐,眉
毛直跳。
果然,这里的一方百姓受害颇深,幸好我来这,不然谁救他们於水火?
这莫老爷铁定做尽了伤天害礼,逼良为娼,强抢民女的钩当。
我作了一个揖,“看来,二人也是受害颇深啊。”
两人一听,连连摆手,“不敢如此说。”
我头一低,卷起袖子抹了抹眼睛,“不瞒二位啊,我有一妹妹,长的很水灵,结果,就被莫老爷相中了,抢了去。”
偷偷看了眼两人,果然,两个人都被莫老爷的恶行怔住了,呆在那,嘴巴里能放两个蛋。
我再接再励,“不知二位可能指出莫府在哪,我好讨公道去。”
挤挤眼睛,咦?怎麽是眼屎啊,眼泪呢?
“我们不知道。”
“喂,喂,喂,你们别走啊。”
两个人跑的好像屁股上拴了一只老虎似的。
我失败而归。
不过,晚上我还是顺利找到了莫府。
能找不到吗?就那麽大个县城,而且,门上那两个比脸还大的字,“莫府”就勾引著我去偷呢。除非眼睛长头顶上,
不然看不到都难。
天色欲晚,我蹲在莫府外面,直到我解决了数百个蚊子的温饱以後,天终於黑透了。
那个屋子太小,已我的经验就不是老爷子的屋。
那个屋子通风太差,看来也不是。
这个屋子采光不行。
……
啊,有了,大小适中,通风良好,采光也不错,离花园够近,环境优美,绝对不是经济房。
这不是老爷子住的,谁人能住?
翻身上墙,嗯,屋里面有人在说话?
我身形优美的贴在屋顶的瓦片上。
听出来是两个人的声音,内容如下。
“宵,你再不睡的话,天天回来要生气了。”
“墨墨,你怎麽也喊我宵?我是蝶蝶?”
蝶蝶?名字好奇怪。屋顶上,我自动把这个奇怪的名字忽略掉。
“好,蝶蝶,你睡吧。”
“墨墨,我可不可以吃一口桂花糕再睡,肚子好饿啊。”
什麽世道啊?莫府老爷竟然这麽虐待这两个仆人,饭都吃不饱。房顶上的我已经义愤填膺。
“不行,蝶蝶,你忘了天天在生气吗?”
“他为什麽要是生气?”
“因为方圆几百里都找不到替我们画全家福的画师。”
“哦,那他为什麽要生气?”
“因为你每次都把画师气跑了。蝶蝶。”又是奇怪的名字。
“唔……”顿了一下,“可是,这次把画师的山羊胡子揪下来的是墨墨啊。”
“蝶蝶,你不要忘了是谁要和我打赌说那胡子是假的的?”
“可是墨墨,那上次,是你把画师推进水里的啊?”
“那是因为你偏要说那个画师是条美人鱼,我才把他推进水里的。结果,那个快淹死的画师再也不来我们这了。蝶蝶
,你也有错。而且,上上次那个画师,是蝶蝶你气跑的。”
“我才没有气他。他叫我把最喜欢的东西赏赐给他,我就给他了啊。”
深深的呼吸声,然後就是一个爆栗子,“你把桌上的糖糕给他,他当然气的要走了啊。”
地下的人委屈的撇嘴,“可是,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糖糕啊。”
叫墨墨的少年叉著腰:“哪个白痴最喜欢最宝贝的东西是糖糕啊。你还怪别人?呀,你别哭啊。”
那个叫蝶蝶的少年眼里续著泪水,嘴巴嘟起来著,很有泛滥成灾的味道。
我看了看四周,没错吧,这是莫家老爷的卧室啊。怎麽这两个仆人有越权的味道啊?那个叫墨墨的少年还拿起杭州织
锦擦蝶蝶的鼻子眼睛?
不会这两个人是莫老爷子的公子吧?不可能吧?作恶多端的莫老爷会有这麽两个漂亮可爱兼有点……秀逗的儿子?
啊!!说不定也是给抢过来的。现在这些有钱人不是男女通吃吗?而且,就这两个人能把活人气死的本事,让莫家老
爷连刀都不用拔就可以除掉眼中钉了。
一下能解救两个美人出魔窟……想著想著,不觉得脚下一滑。
“膨咚”一声。
我----本来要救两美人的英雄,就这样四仰八叉掉在地上。
“啊!墨墨,天外飞仙。”叫蝶蝶的少年雀跃的样子让我粉碎的自尊又恢复了,我趴在地上摆了一个好看点的姿势。
“笨蛋,没看到他穿的是夜行衣吗?”
叫墨墨的少年把蝶蝶护在身後。
哎,穿邦了。我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翻起来。
“别怕我是救你们出去的。”
赶快表明身份,把美人吓到就不好了。
蝶蝶躲在墨墨的身後,眨了眨眼睛,“救我们干什麽?”
“当然是天南海北任你走了。吃什麽,穿什麽,都由自己做主。”
蝶蝶皱著眉头,好像在思考,“吃桂花糕呢?可以随便吃麽?”
我的面目有点抽搐,眉毛也开始直跳,好像对白不怎麽对劲吧?不是什麽‘大恩大德来生再报’之类的吗?而且,我
怎麽觉得我的反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啊,眉头又跳了。怎麽好像街头那两个跑掉的大叔啊?
不管了,我咧开嘴,“那是当然了。你愿意走吗?”
蝶蝶开心的一笑,“我愿意。不过……”
美人似乎有难言之隐啊。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我可不可以带天天一起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