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嘲笑我,把我当怪人一样地对待。
我伸手掏出十元钱丢给他,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我自己。
他抬起头眼神怪异地注视着我,然后不停地说:“谢谢……谢谢……”直到我离开,他还在说,声音渐渐远离了我。
以前我是相信这个世界会有真爱存在,好人总是比坏人多的,可是也许是我身边被坏蛋包围着,从那以后我不在相信
任何一个陌生人,不管他们多么可怜地出现在我眼前,可是刚才的行为又要我作何解释,说明我良心发现吗?如果我
自私地要留下俊飞,他会怎么选择?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希望,即使他希望我像恋人一样地对待他,我却做不到。
回家后我倒在床上睡了起来,太多太多的烦恼充斥着我的脑海,这个世界把我变成了一个傻瓜,变得只知道跟随着已
经写好的结果走着,却不知道要去追寻原因,是我太相信这个世界了,还是人都这样,骨子里长着这四个字:听天由
命。
突然想起约了阿飞一起吃饭,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仅仅一个早上仿佛自己老了许多,我不厌其烦地穿起衣服又走
了出去。他们现在一定在那边等我,想着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在我的生命中存在过这样两个男人:一个我爱过,至今
还深爱着,却也伤我最深;一个爱过我,我却伤害了他,无形中伤他伤得那么彻底。而我却还在希望那个爱我的人回
头,在等待,就像闺中的女子在等待外出打仗的男人一样,只是我更独立点,没有像他们那样依赖。
来到店的时候没有遇到他们,我们再次错过,一直以来我都在愤世嫉俗,巴不得全天下的事情都顺着我的心愿发展,
可是那只是乌托邦似的幻想,我不能影响到我周遭的环境,而它却一步步地把我推向死亡的边缘。
27
我不敢走进那个曾经充满希望现在却令我退而忘却的地方,像地狱之魔囚禁着我的灵魂,仿佛在雨中迷失了方向,呼
吸停止在孤魂游荡的时候。时间仿佛在他离开的那一分钟停止了走动,让我停留在心痛的那一秒。饥饿令我的胃感到
极度地不舒服,我辗转反侧地像重病患者在床上游荡,愤力地撕扯着被褥想把心中的不满宣泄出来。
我就像一个被别人抛弃在臭水沟里面的贱货,不敢在阳光明媚的天气里出来,可怜的我看透了这个世界的肮脏,更不
屑与那些自命清高的伪君子打交道。
我熟悉黑暗的味道,所到之处充满撒旦的气息,这个世界竟然如此地不堪,权势,****,金钱,鄙视……无不侵蚀我
们原本纯洁的心灵,可是它却冠冕堂皇地犹如愚蠢的救物主在你耳边轻呤:你只是一时执迷不悟,你只是一时鬼迷心
窍,我会把你从黑暗的低谷拯救出来,大胆地接受我无私的爱,让它去包容你的过错,引领你走向光明。
这个世界如此地黑,却还有胆识谈光明,贻笑大方。原本以为撒旦的依附体只有寂寞的我,出其不意地是,它的存在
不需要任何无谓的寻觅,随便拉一个过来,就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比撒旦更加撒旦的恶魔。
这个世界是够黑,没有金钱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即使你不想它轻而易举地摆平。没有人能够抵制金钱的诱惑,更没
有人会站出来对全世界大呼小叫:我清心寡欲,我淡泊名利;这个世界这样地黑,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碌碌无为的人
在匆匆忙忙,他们是该用勤劳形容赞美,还是该用世俗的愚昧去鄙视。而我注定逃脱不了这个恶性循环的生物链,我
会慢慢地走向这个大家庭,向撒旦的朋友握手,问好。明明知道彼此的虚伪却还伪善地说些客套话,讨彼此的欢心,
然后走向我们共同的港湾。
下午天空飘起了零散的细雨,我打着伞徘徊在人间,这条宽阔的街道此刻只为我一个人而存在,我抚摸它的脊背,在
它身上留下孤单的脚印。
天空显得有点灰蒙蒙,烦躁的心情接踵而来。雨总能够把我带进另一层伤悲中,不经意间,在我落下雨伞的瞬间,我
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店门前。
小风儿见到我哭着说:“叔叔是坏蛋,叔叔骗风儿,风儿讨厌叔叔。”
我打开门拿出干毛巾擦去风儿身上的雨水,抱着身上散发着带着雨水气息的清香的他,“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风儿把脸埋在我的胸膛小声地抽泣着,听着让人心痛,却没有力气和能力去制止,任由他无情地发展下去。
阿飞来到我身边拍拍我瘦弱的肩膀,满是关怀地问:“你还好吧!”感觉到他的担忧和紧张,我的心扑通一声,似乎
被什么东西击打着。
我抚摸着风儿的身体,躲避开他责备关怀的眼神,“你怎么这么笨,下雨了见不到我怎么还傻傻地在这边等,要是风
儿淋雨生病了怎么办?”
阿飞把风儿从我的怀中拉出来说:“他很坚强的,是他坚持要在这里等你,我有什么办法。”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摆
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果然那句‘子像父’诠释得完美无缺。
“我们出去吃饭吧!为了弥补我的过失,还有真诚地希望风儿原谅我一次,我决定请你们大吃一顿怎么样?如果没有
意见就出发吧!”
风儿搂着我,“叔叔,风儿不怪叔叔了。”这孩子简直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仅仅因为听到我请客
,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生气。
我们三个小心翼翼地迎着雨走着,这种温馨的感觉令我自私地想占为己有,即使不曾拥有过也不想轻而易举地放弃。
花满楼,挺有诗意的名字,房子也装修得古色古香,仿佛身临其境远古时代的那份清然淡雅环境之中。屋里散发出淡
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不由自主地陶醉其中。
老板是一个四十出头微谢的男子,话语间充满了书生之气,略微肥胖的身体在他修长的身高面前显得恰好不过,成熟
的
我把菜单拿给对面的阿飞问:“想吃什么?”然后我搂着坐在我隔壁的小家伙。
阿飞把菜单又还给我,“你点吧!我随便。”
我接过问风儿:“告诉叔叔想吃什么?”
风儿刚要开口我又捂着他的嘴说:“今天不许吃豆腐,老板家没有货了。”
阿飞听后莞尔一笑。
风儿拿开我的手问:“叔叔不喜欢吃吗?可是爸爸说叔叔最喜欢吃的就是豆腐。”
我和阿飞听后都惊讶地看着对方,他还不忘补充道:“原来爸爸骗我。”
阿飞恶狠狠地看着风儿,“小家伙找打。”
我笑呵呵地说:“风儿乖,不是叔叔不喜欢吃,只是今天我们吃点别的换下口味好吗?”
“哦……”他恍然大悟地说,“随便叔叔。”
我们点了几个小菜,服务员接过菜单又帮我们倒了杯茶,风儿调皮地要和我干杯,一点也不怕那个一脸吃人样的爸爸
。
我拿起茶杯和他的对碰后喝了起来,风儿喝完放下茶杯站在椅子上搂着我的脖子亲下说:“我喜欢叔叔。”
我用手抚正他乱动的脑袋用头摩擦着他的脑门说:“风儿真可爱。”
风儿又像猴子似的跑到阿飞身边问:“爸爸喜欢叔叔吗?”
我们不约而同地呆住了,风儿拼命地摇晃着阿飞的手臂想要答案。
阿飞抱起风儿把他放在椅子上说:“在胡扯就把你丢到野地里喂狼。”
风儿泄气地低下头哭了起来。
我急忙抱起他哄道:“风儿乖,爸爸骗你的,别哭了好吗?”我帮他擦去眼泪。
风儿很大声地哭了起来:“可是爸爸不喜欢叔叔。”
我使个眼神给阿飞,让他哄哄风儿。
阿飞坐到我身边轻轻地轻吻着我的脸庞,顿时我感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很认真地对风儿说:“爸爸喜欢叔叔。”
风儿听后破蹄而笑,拿出手指数起来,“哥哥喜欢叔叔;风儿喜欢叔叔;爸爸也喜欢叔叔,一共三个人喜欢叔叔,可
是我最喜欢叔叔。”
看着他兴奋地笑着,我和阿飞也笑了。
不知道外面的雨什么时候才能停。”我看着窗外喃喃地说,“要是就这样一直下下去,我会疯掉的”
阿飞偷偷地笑着,“什么时候这么讨厌下雨的,以前不是说漫步在雨中非常享受;非常浪漫的吗?怎么几年不见,变
化这么大?”
我都比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说过,“这些年的变化应该没有这么大,肯定是我以前就很讨厌,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
“是吗?那你还是爱我的吗?”他嘿嘿地笑着。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又在骗我。
我指着身边的小风儿说:“你的儿子在这里,你也敢爱不爱的,难道不害怕他学你变坏吗?”
风儿捂着耳朵说:“叔叔,风儿听不到,风儿不知道爸爸喜欢叔叔。”这孩子怎么这么鬼机灵。
吃完饭他们就回去了,风儿忽然说头有点痛想睡觉,我没有留他们,既想和他在一起,又想他不要靠近我,我真的再
也禁不起任何的折腾。
一个人站在店里,像傻瓜似的,确实我就是一个傻瓜,被别人抛弃了,却还在为他辩解,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我
就想和他从新开始,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我应该清醒看清他,看清这个七年前离开我的他,我们不会在有任何的关系
,即使彼此相爱着。
阴雨连绵的坏天气一直延续了很多天,俊飞很久没有来找我了,心情因为他而在低谷里徘徊,我不想这样为了一个人
已经不在值得我去思恋的人而痛苦,可是喜欢作践的我还是在想着他。这一天还是来了,脆弱的我还是要坚强地面对
这些无法改变的现实,看着犹豫的面孔我只能沉默,默默地带给他勇气,让他忘记这个不在值得记起的我,然后去融
入这个与我格格不入的世界。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水,他在发抖,他的表情充满了恐惧和罪恶,“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会来送我吗?
其实我不应该提出无理的要求,可是我真是我希望我们不要成为彼此的过客好吗?我想看着你然后毫无遗憾地离开。
”
我走过去搂着他,“可是我们已经彻彻底底地结束了,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去伤害她,即使我很讨厌她。”我根本不
想给他什么希望,以及任何幻想的空间,那样他会更加犹豫彷徨,“所以我们以后所能拥有的只有属于彼此的回忆,
或许我们可以从新发展正常的友谊,如果时间空间允许的话。”
他有点哀怨地低下头,“我知道我的离开不能带给你任何的伤痛,哪怕只有一点点,甚至连泪水都不会为我落下,我
不奢望这一切,从开始它对于我来说就非常低遥远,像梦一样,那么容易破碎,幸福就像飘在空中的泡沫,轻轻一碰
就会消失。”
我不想他就这么否定我所做的一切,即使我不能抛弃阿飞和他在一起,“难道你希望我哭着让你留下来吗?我不可以
因为自己的一己之欲去破坏我在乎的人的幸福,你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如果超脱不了友谊的界限,那么一定可以超
脱爱情的界限。我既渴望你留下又希望你离开的矛盾心理你能明白吗?我们注定是最悲哀的在这个世界上,就像过街
老鼠,我们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保护自己,否则受到伤害的只是我们自己。”
“我理解这些,更理解你的心情,我依旧不能把你忘记,如果可以,七年前我就离开你了。那场车祸让我不在有勇气
说离开,当时我就在想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可是在我所能理解的范围内,一生一世是如此地短暂,没有想到我和你
的一生一世仅仅七年而已。”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有礼物要送你。”我推开他从橱窗里拿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礼品盒,“这里满载着我的祝福,
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就算为了不让你的不幸让我更加地痛苦。”
他微笑着,眯着眼睛接过礼物,仔细地摸着它的每个角落,“这是什么?我可以打开吗?”
我摇摇头,“哪有在送礼物人面前打开礼物的。”继而我又想了想问,“你明天什么时候离开,我去送你。”
他兴奋地抱着我,“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谢谢你。”他轻吻着我的额头,留下最后的体香。
第二天我又失约了,我没有去车站,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放弃的话就不要犹豫,犹豫的话就不要放弃。俊飞对不
起,我不敢想象你失落的眼神和含在眼睛里的点点泪光,原谅我一次,我做不到。我一直没有理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回不到很久以前,单纯的年代已经悄悄地离我而去,而我拥有的成熟却深深地伤害了我,对不起。
在我最无助最孤单的时候,你总是在我身边,第一时间出现,无乱我怎么无理地要求你,你都无怨无悔,而我现在又
对你做了什么?也许是希望你幸福,也许这只是我逃避你的借口。我无法忘记他,忘记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无乱
是好还是坏。
没有心情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和人生,我偷懒地趁着太阳还挂在西边就提前下班了。没有了他,忽然有种手忙脚乱的不
适感。在我的生命中还会遇到像他们一样真心对我的人吗?
妈妈又做了许多美食,而我现在却没有了食欲,胃好像因为他的离开萎缩了许多,我一日一日地变的憔悴不堪,也渐
渐地感到生命的脆弱,仿佛某天一不小心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在担心死亡的到来。我是不是应该
好好地学习他们,努力地尝试回到正轨,我不能因为某个人一直这样下去。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毕竟没有人敢保证不会背叛爱情,这是他们教会我的,也是我虚心学会的,三十年的人生只学会
这么一点真是可悲。、
晚上我躺在床上打电话给夏雪,“你明天有时间吗?”
她接到我的电话甚是惊讶,“什么?我有时间,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明天是周末,店里会特别地忙,我想请你帮忙照看店,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好的。明天我要什么时候过去?”
“九点过来吧!谢谢你,上次借你的《承诺》看的怎么样了?”
“快看完了,俊豪的命运之门那么悲,搞不懂作者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就是生活,有太多的遗憾,有太多的无奈,如果当年凌姗没有离开俊豪,也许他们现在可以过着非常幸福的
生活。”
“可是如果没有发生种种地意外,他又怎么会遇到一生中最爱的忧芸,或许真的像你所说的,有太多的遗憾和无奈。
”
挂了电话我又忽然后悔起来:我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再次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我不应该这么继续下去,阿禾,
小茜,小柔,紫甚至她,都被我伤害过,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我:这根本没有什么,你可以
带给她想要的,所以你没有错,人本来就是****无极限的,你满足了她的****,又怎么会说是伤害?
当一切顺其自然,我会嫌弃它们发展太慢太突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当一切发展太快,又是我所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