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发现人格变化与体内化学物质变化的之间的联系么?这种这么飘渺的东西……”
“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要找人来试验测数据啊!”一提起实验教授又兴奋起来了,“今天是韩漪过来的日子吧,你
不去接她她可来不了。”
“我昨天已经叫过她放学之后到文学社办那里去找我了…糟了!我的稿子!”似乎想起什么紧急事故的助手连鞋子都
没穿好就飞奔出了实验室。
“难道又是那些…?”尹文媛对助手的个人恶俗趣味实在无奈。
------------------------------------------------------------------------------
“这个…”将带来的文件袋双手奉上,易君寻露出些许为难得神色,“…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么?”
接过略显沉重的纸袋,男子对密封口处的鲜红色印章感到满意——看来的确是从警局里带出来的。“很好。不过…”
尹文熙望向一旁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刑警,“我还有一个要求。”
“只要是我能办到,一定满足尹总。”
“那么,就用这把枪,把那个男人解决掉吧。”
青年从男人手里接过银色的枪。
------------------------------------------------------------------------------
来到文学社的少女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她第一次没和哥哥商量就独自作出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但是她真的很渴望自己可以变得勇敢一些,因为她不希望一直躲在哥哥的身后——她也想试着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也
可以守护……
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少女犹豫着在门口徘徊,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对接待窗口的姐姐说明了来意,之后就被领了进去。
小穆其实和自己是同一个学校的,应该是上两届的学姐。
昨天睡前她还告诉了自己,她曾经是校文学社的副主席,现在也还在担任兼职编辑的职位。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临床心理学教授的助手,但是韩漪还是挺佩服她的——她记得初中时学姐的一次演讲曾经
打动了不少同龄人的心弦,让他们投奔了文学的怀抱。
她的位置是个大约5平米的小隔间,除了电脑之外,占有最多空间的就是那些堆成一摞摞的书刊——《变态心理学与治
疗》、《市场营销原理》、《微生物学》、《现代汉语修辞学》……对于近乎纯文学的刊物的编辑来说,这些书籍未
免显得过分学术了些——穆学姐果然很独特。
听说她还在网上发表过小说,只是没人知道她的笔名。
不知是怎么样的作品呢?风格应该会很特别…
带着憧憬的少女坐在书堆旁的小板凳上,身后半开着的窗口却突然送进一阵冷风。
电脑桌上的稿纸被风掀起,其中未装订好的一页随着风,缓缓地落到了韩漪脚边。
------------------------------------------------------------------------------
青年已经摆好了架势,瞄准了刑警的胸口。
只要轻扣扳机,这个男人就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想到这里,食指却有些僵硬。
“你在犹豫么?”一直低着头的男人不知何时醒来了,面对枪口不仅毫无惧色,还泰然自若地笑了起来,“是不是舍不
得我?”
“谁、谁舍不得你?”青年像是突然被惹怒的猫,全身散发出敌意,“我现在就毙了你!”
枪响了。
子弹摩擦枪口留下的硝烟还残余在空中。
倒地的汉子捂住被击中的手臂,痛苦的脸愤恨地看着持枪的青年——本应受到刑罚的男人更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实在是‘好’枪法!出其不意啊~”
不甘心默默承受对方辛辣的嘲讽,一脸尴尬的青年的开口反驳:“我、我不过是手滑了一下…老子这次绝对崩了你!
”他再次举起枪,却发现枪口对着的男人有些异常——和平时不一样的眼神——那是某种残酷的笑意。
“够了。”旁观的尹文熙向身边手下挥了挥手,行动迅速的汉子们马上把青年制住。“再好的戏也该收场了,小易。
”
“尹总,我真的是不小心啊…”被迫跪在地上,辩解着的青年显得有些无辜。
“…不愧是八面玲珑的黑湖二把手。”抬起青年的脸,男子眼里映出些惋惜,“不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嗯?”
“…黑道的狠劲。”尹文熙从秘书那里拿过专用的枪,从容地装上子弹,“我会亲自为你示范的。”
之后连续的几声枪响,青年看见了在沙地上蔓延的鲜艳红色——还残余着温热的腥气。
还没弄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秘书手中的纸袋骤然爆炸,浓烈的白烟伴随闪现的刺眼白光迅速笼罩了人群聚
集的地方——定时的闪光烟雾弹发挥作用了么?青年趁机摆脱压制,在白雾掩护中摸索着——早知一开始就不要多管
闲事,管那个冰山的死活干嘛!现在就是有掩护也维持不了多久……
突然后背碰上了硬物,彼此的呼吸声变得清晰。
“…举起双手。”身后的人低声命令道。
你叫我去死我就死吗——青年当然没那么乖,佯装着举手转身,迅速地扫腿过去,却被闪开,情急中握住对方举枪的
手腕,想控制那人的行动——不料力气却差了些,反被拉了过去。
面对面的,鼻尖只差一丝便要碰上——
“…原来是你。”
“你、你怎么没死!”本以为在刚才的枪战里挂了彩的男人竟然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面前。男人脸上毫不在意的表情
让青年差点没爆青筋,只是这个时候还是以逃命为重。“还不跑,等着被人打成筛子吗?!”
“我不认为痞子的话值得相信。”
“靠!你不信拉倒!”易君寻放开手,赌气地把头转向一边,“烟快散了,你想当烈士我可不会奉陪!”
“…背后。”对方没有直接回应,反而指着青年身后。
“什么…”青年转身的瞬间,后脑传来的剧痛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呜…”眼前的景物很快融化在单调的黑
暗里——他失去了意识。
顺着男人视线的方向,“…这次,”显现在渐散的白烟之中的是警车模糊的轮廓,看着怀里的青年,“就相信你吧。
”
------------------------------------------------------------------------------
“总裁,谢医生来电话说副总裁他…”镜片下眼神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文熙怎么了?”没有抬头,中年男人的视线依然停留在正在处理合约上。
“谢医生说…”虽然面露难色,“副总的伤…不太乐观…”,秘书还是挤出了回答。
“他受伤了?”男人终于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把电话给我。”
------------------------------------------------------------------------------
在车上一直监视着交易的情况,作为司机的刑警越看越觉得着急。
枪声频繁,现场混乱的光景让人更加不安——他们能平安回来么…
有人朝这边过来了,肩上还扛着个人。是本家的人,还是…
卓珉峰握紧了方向盘,心情不禁紧张起来。
“嗯?小韩?”终于看清对方——只是嘴角边那微微的笑意在同僚的脸上里有些罕见。“小易他…”难道在刚才的枪
击中受伤了?卓珉峰有些担心。
“他没事。”没有太多寒暄,男人把肩上的负荷扔到后座,自己也上了车,“开车。”
没有太多时间去推究刚才发生了什么,烟雾已经被海风吹散了一大半——雾里的墨色的人影越来越清晰了,码头的灯
光也渐渐亮了起来。
银色的奔驰再一次启动。
------------------------------------------------------------------------------“…是谁开的枪?!”赶到
儿子的病床前,向来冷静的尹晋爆发了。
“是那个…”秘书支支吾吾的,“呃…”其实当时他所在的位置看地并不清楚。
“是黑湖的人做的。”谢维接过秘书的话,“他假装投降,然后引爆烟雾弹,趁乱对尹副总开枪。”与其连累韩警官
,倒不如嫁祸给黑道的人——也算是一点补偿吧。
“…让贺爷在三天之内给我把那个姓易的男人揪回来!”对着无能的秘书发怒,男人的声音在整个病房里回荡。
------------------------------------------------------------------------------疾驰的银色跑车在蜿蜒的盘
山公路上穿行,后方数架宝蓝色宝马紧追不舍。狭窄多弯的道路让追逐者多少有些顾忌,前方奔驰不时地加速更拉开
了彼此间的距离——对方的驾驶技术似乎更胜一筹。
经过几个大的弯道之后,车队被抛离得更远——这样下去应该可以顺利甩开本家的人…
卓珉峰稍注意了一下倒后镜,视线转回前方的时候却吃了一惊:不远处的弯位竟然有辆翻侧的大货车,几乎有四分之
三的路面都被阻断,车上运载的碎石撒了一地,路况相当恶劣。
而且后方的宝马也似乎开始加速了,如果不尽快通过这段路,之后恐怕就很难脱身。
只是货车留下的空隙还不足以过一辆小车……
不,这个正是彻底甩掉他们的机会!
只要把握住加速的时机……
------------------------------------------------------------------------------
青年终于醒过来了。
发现自己躺在满地的枯叶上,手上还扒着跟树枝。
这里是什么地方?
环顾四周,发现了什么在着闪银光——似乎是面镜子,而且是…汽车的倒后镜?
有没有谁来跟他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空荡的树林里只有北风刮过树叶的摩挲声。
模糊中只记得自己在逃跑的时候被那个混蛋警察打晕……
之后好像有从什么地方掉了下来的坠落感。
该不会是好死不死汽车从山上摔下来了吧?
正想站起来安慰自己这种想法只是推测的时候,发现左腿的小腿抽疼得厉害——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头!祸不单
行啊!
早知就听那个单眼算命先生说的,远离一切美丽的女人就对了——不过想起来这也是那个成天一副臭脸的男人害的吧
?他要聪明点儿,怎么会被人绑了呢…
想着想着才意识到应该同行的两个人都不在身边。
搞不好…已经殉职了?
还是…趁机撇下自己回去了呢?
猜测无果的青年只好捡了根树枝,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在树林里行走,不时吹来的山风凛凛,让人瑟缩。昏暗的林子
里只有微弱的月光为他指路。
“呜哇~~~~!”脚下一个不小心踩到块滑溜溜的石头,青年整个人摔到了个小水潭里。
水高不过及腰,但是却凛冽透骨。
青年全身都湿透了。
挣扎着站起来,却因为伤腿拖累再次掉入水中。
露在水面以上的半身因为山风的侵袭,仅余的热量都被搜刮而去
冻得他连牙齿都在打着寒颤。
“大冷天的,洗冷水澡的感觉怎么样?”艰难地抬起头,易君寻却发现那个可恶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俯视
自己的脸上明摆着是在幸灾乐祸。
“要,要不是你,我,我…阿嚏!”全身都在哆嗦,青年还是倔强地不肯示弱,“我,我会这么倒霉吗我…阿嚏!”
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头都开始晕了。
“真是不可爱的野猫。”男人走了下水,拎着青年的衣领,毫不费力地把他带出了水潭。
青年只能用怨愤的眼神盯着男人——他实在没什么力气挣扎了。
之后男人生了堆火,就把他扔在一边,不再理会。
易君寻抱着肩膀坐在篝火旁,尽管柴火烧得很旺,能够传递到自己身上的热量还是很有限——那层湿透的薄衬衣是阻
隔温暖的最大屏障,但是却也是目前唯一能蔽体的衣物。
脱与不脱,这是个问题。
其实青年并非抱有什么羞耻之心,只是在北风凛冽的夜里光着身子烤火与穿着湿衣服取暖的效果相差无几——难道就
没别的选择了?
他不禁把目光移到那个男人所在的地方。
车上的不少物品似乎都散落在附近,男人几乎是逐样地拾起考察——有完整的小玻璃瓶,略扁的瓶身里似乎盛着某种
液体;也有泡面盒子,不过有点变形;还有趴趴熊坐垫,应该说可爱么…?更奇特的是竟然还有小型熨斗!明明不是
推销员嘛,制服皱了有多大关系啊…看着看着才猛然发现对方披着件毛领大衣,青年顿时有了个主意。
悄悄走到男人身后,刚伸出手,想给他一记手刀的时候就被突然转过身来的他捉住手腕,还一下推倒在地上。
“干,干嘛推我?”不想被人质问,就得先开口,“别压着我,重死了!”
“我可不是那个温柔的康哥——你想对我做小动作的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男人的脸在火光映照下,有着不同寻
常的陌生邪魅感,的确和平时严酷正直的气质不一样。
“什么温柔,你明明就一直都是这么恶劣!”这种时刻,也没必要再装出一副客气的样子了,易君寻瞪着压在身上的
人,“你不是要保护我的生命安全吗,我现在快冻死了,你还无动于衷的,什么贴身保护,根本就是虐待!”
“这是那小子答应的事儿,跟大爷我没有关系。”对方似乎并不在意青年的指责。
“什么大爷?你不就是那个混蛋冷血警察吗?”对男人的诡辩感到异常不满,青年的语气更加尖锐,“你是故意装B,
还是摔坏了脑袋?”
“看来只是解释,你是不会明白的了。” 故意压低了身子,近距离地欣赏着对方脸上窘迫的表情,低沉淳厚的嗓音如
同邀请,“我会让你用身体记住我们的不同的。”
--------------------------------------------------------------------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听完那些无理的诡辩之后,就被男人强灌了半瓶威士忌——就是刚才的看见的那个玻璃酒瓶。接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