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轻轻含住他软绵绵的耳垂,舌尖顶入他的耳朵,像性器抽动一样不停穿刺。
谢开花就被荆山的舌头弄得全身发软,握着荆山阴茎的手也用不上力了,只能胡乱地把两个人的阳具顶在一起,下身慌张随便地顶动。
荆山又轻笑一声,忽然手伸进内裤一把捏住他阴茎的根部,另一手微一用力,就把他的内裤撕成了两半。
暴力!
谢开花模模糊糊地想着。果然巫人都是这样暴力。
但他也很喜欢这样的暴力。
如果荆山能凶一些、再凶一些……就更好了。如果荆山能狠狠地惩罚他、狠狠地打他,那他心里的负罪感才能稍微减轻。
谢开花咬住嘴唇,抬起脸去看荆山的眼睛。
可荆山永远是这样温柔。看着他的眼神柔和得仿佛春天里泛着桃花的溪水。
而荆山的手也是这样叫他舒服……谢开花喉结挪动,嘴里发出一声喘息的呻吟。荆山的手终于直接触到了他的性器,皮肤粘结的感觉是那样好,让谢开花浑身都仿佛要冒火。
他垂下眼,看到自己的阴茎在荆山手里前前后后地挺动。荆山的手好大,好有力气,指尖老茧的粗糙质感,混杂着依旧不停冲下来的滚烫水流,让他的阴茎兴奋得快要爆炸。
谢开花忽然猛一推开荆山,自己转了个身,手撑着洗手台趴伏下去。
他上半身往下塌陷,下半身却高高地翘起来,两瓣格外突出的浑圆的屁股,在灯光和水流的笼罩下,仿佛上了一层光亮的油水。
谢开花勉力扭过脸,迎向荆山惊讶不解的眼神,低声道:“打我。”
荆山只觉喉咙发痒。
下身也发痒……不,是发痛。
痛得他生怕那根饱胀的阴茎就这样砰的爆开了。
他没有发觉自己的腰微微地往前耸了一耸。这近乎是潜意识的动作,让他的阴茎和谢开花高高耸起的臀部愈发接近。前端马眼里不停渗出的前液,都差点要滴到那两瓣白嫩的臀肉上。
“打我……”谢开花还在说:“荆山,求你打我屁股。”
他眼神迷蒙,脸颊艳红,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淫靡魔力。
荆山低喘一声,往后踉跄地退了一步,一股热水猛地就浇到他的头顶……水花四溅,却像是把他的理智也全都带走了。
他猛一咬牙,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一把牢牢地就固定住了谢开花扭动的腰。
谢开花轻叫道:“用力!”
荆山高高扬起手掌,一巴掌狠狠地扇上了谢开花的臀瓣。
啪的一声。荆山受惊似的缩回了手,却见到那团雪白雪白的肉上,印上了一个淡红的手印。
而谢开花喉咙里发出一声似痛楚、又似愉悦的呻吟。他抬起脸,眼睛从镜子里和荆山有些惊慌的眼神相遇。
他一双眼水汪汪的,眼角眉梢浓烈的情欲,像是水墨画里一笔重重地提点。
“荆山……”他又扭起了腰。他的臀部在往后耸动,似乎渴望着荆山的掌掴。“荆山……再打我……求求你……”
荆山咽了一口唾沫。他毕竟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被恋人这样蛊惑,什么理智就都没有了。他喘息着,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像,被热水和汗水覆盖着的精壮的身躯,下身高高挺起的性器,还有握住恋人腰肢的宽大的手……
而谢开花脸重新埋入臂中,腿微微地发着颤,被荆山禁锢住的身子在热水浇灌下软弱得厉害。
这种色情淫欲的画面,叫荆山脑子里轰得一声,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抬手往谢开花有些泛红的臀部猛烈地击打下去。
啪!
啪!
啪!
他每打一下,谢开花的臀肉在他手掌下就要用力地颤抖,在灯光下仿佛一层翻动的雪白波涛。荆山咬着嘴唇,尝到嘴里铁锈的滋味,但手却停不下来。
而谢开花更是叫得声音都快嘶哑。他毫不顾忌地呻吟大喊,臀部上传来的激烈疼痛,像最顶级的春药深入他的骨髓,他只觉心越跳越快、而阴茎也越来越硬……
他的下身早已一团狼藉。在荆山刚打了他第三下的时候,他就射了,浓白的精液划过一道弧线落到地上,又有一些流下他的下腹和大腿,黏黏腻腻地和汗水裹缠。
他隐约知道荆山也已射了。他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落到他的屁股上、他的背上……和莲蓬头里冲下的热水并不相同。但他也依旧能察觉到荆山阴茎灼热的硬度,猛兽一般抵着他;荆山和他一样,才刚刚经历高潮,性器就又再次勃起。
谢开花咬住手臂。
他觉得自己好像哭了。但又好像没哭……他也不知道了。如此剧烈的、泛着浓重虐待意味的性爱,本来不是两个初尝禁果的年轻人该尝试的,可是谢开花却觉得正好。他的脑子昏昏的,全身上下都是被荆山狠狠掌掴的痛,但心里是轻松的。
他好高兴荆山能这样打他。
是他对不起荆山。
“小谢……”荆山的身体伏下,胸膛密密地贴住谢开花的背部。
他的阴茎也已紧紧抵住谢开花的后穴。被热水和精液来回涂抹的后穴,早已有些松动,此刻竟毫不羞耻地轻轻咬住荆山突入的顶端。
谢开花又呻吟了一声。他这会儿已经不敢抬头去看镜子了。他怕自己哭得太厉害,让荆山疑惑、担心。
他只是抬起软绵绵的手,往后扶住自己的臀部,又用力地把两瓣臀瓣分开。
“操我,荆山……”他带着哭音的声音从手臂间闷闷地传来,混合着水声、和两个人急促的喘息,格外的让人动情。
“操我……”
荆山的手也覆住了他的手,随即腰部往前一挺,阴茎没根而入。
巨大的、滚烫的肉块,丝毫没有留情地全部插进谢开花后边紧致高热的甬道,让谢开花尖叫一声,腿再也支撑不住,就要摔下地去。
但幸好荆山还是扶住了他。荆山的大手牢牢把着他的腰,手上微一使劲,就把谢开花的下半身全部抬了起来。谢开花只能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感觉到身后没有半点着力点地悬空,只有荆山的阴茎,烧红的铁棒一样,刺穿他的身体。
他终于抬头,又看到了自己的那张脸。他果然把脸哭花了,一道道的水痕把脸颊搞得乱七八糟。
他忽然再也忍不住,张口道:“荆山,我好喜欢你……”
荆山低声道:“恩。”
“我爱你……”
“我也是……”
那就好。
谢开花模模糊糊地想:那就好。
隔天起来,谢开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被卡车碾过了一样的疼。
他睁开眼睛,看见荆山在自己身旁熟睡的脸。荆山的眼睫毛很长,覆在脸上,仿佛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谢开花心里又甜蜜又心酸,轻轻伸手碰了碰那两扇睫毛,又往下抚过荆山高挺的鼻梁,和他有些红肿的嘴唇。
看到荆山的唇瓣,谢开花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恐怕自己的嘴巴也是个样子。他有些不好意思,闭上眼缓了口气,随即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悄悄下地。
脚还没站稳,他两腿就一软。谢开花连忙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深呼吸半晌,又拿体内灵气往腿上流通一遍,才堪堪能够走路。
昨晚果真还是太激烈了……
谢开花脸涨得通红。
他以前不是没想过和荆山做爱,只是从没想到,自己会那样不知廉耻。
还求着荆山打他……
要命!
他以后该怎么面对荆山啊。
谢开花磕磕绊绊地走进了浴室,仔细掩上门,又禁不住啐了自己一通。
他做事永远都这样不管后果……
他伸手拿下架子上的毛巾,又走到洗手台前,打算放点热水洗脸。
可他刚刚在镜子前面站定,一眼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差一点就要惊叫出来。
他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冰冷的瓷砖,无力地跌坐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忽然又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撑着旁边的毛巾架子又抖抖索索地站起来,再往镜子里一看——
还是那样。
他并没有眼花,更没有看错。
他头顶上长出了两只毛茸茸的黑色耳朵。
而身后,一条长长的、卷曲的黑色尾巴,惊讶害怕地在半空卷了一个卷儿。
半兽形态!
谢开花震惊地眼前都几乎一片空白。半兽形态……多少年了?恐怕还是他刚刚开始修炼那会儿,瞒着师父硬要化形,才化出来这么一个样子。
可这几百年来,他的人形早就坚固得不能再坚固,怎么可能退化成这样的形态?
谢开花咬着牙,神识探入身体内部,要想调控灵力将异状收回去。可等仔细察觉到了他的灵力,他又吃了一惊——本来就渐渐稀薄的灵力,如今竟仿佛只是地上的一个小水洼,浅薄得根本不能支撑化形。
他竟收不回那两只耳朵和那一根尾巴。
——荆山就要瞧见他的这两只耳朵和这一根尾巴了!
第六十一章
荆山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但枕头上还留有一点谢开花的气息。淡淡的,仿佛阳光,只单单闻着,就好像能亲眼见到那种金黄色灿烂的光景。
他微微一笑,从被窝里坐起来。
刚直起身,荆山就只觉腰那边微微酸痛。他都这样,谢开花昨晚想必更是累得很了……他想起昨夜两个人那种疯狂的样子,脸上也不由有些发烫。虽然当时脑袋发昏,但事后想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昨晚也太粗暴了……
荆山挠了挠脑袋,烦恼地不知道该怎么和小谢道歉。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小谢的脸;这会儿谢开花不在,反而更让他觉得轻松一些。
小谢会不会怪他呢?
不过,不过小谢也是有舒服到的吧。
荆山猛地往自己脑门上击了一掌。老天,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带着一张从没有这样红过的脸,荆山缓缓地下了床。
“小谢?”他低声叫道:“你在吗?”
他听到浴室那边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大概是谢开花在洗漱。
他昨天有没有给小谢清理身体?荆山有些记不清了。因为一开始是在浴室,倒也冲得干净,只是后来又在床上做了一回……
真该死。
荆山摇摇脑袋,轻轻走到浴室跟前,又敲了敲门:“小谢,你在洗澡?”
谢开花的声音终于从里面隐隐约约地传出来:“恩……”
“你……”荆山顿了顿,清了清喉咙,低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开花的嗓音隔着门板,有些模糊,低沉沉的,都不像是平时那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我没事的,荆山。”
荆山却愈发有些担心。如果谢开花只是安慰他呢?
他想了想,还是道:“要不然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荆家岛上医务系统是极完备的,甚至他还能调动几个修士过来。
谢开花却在里面大叫一声:“不要!”
荆山一愣。
谢开花已经又道:“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我就是有些拉肚子……那个……”他支支吾吾地,但荆山也已猜到这“拉肚子”的缘由。他心里不由愈发愧疚。
“小谢,对不起……”他扶着门把手:“要不我进来看看……”
当然他进去根本什么用都没有。但他只是想看看谢开花,想看看谢开花的脸,看看谢开花是否还好。
谢开花却登时又叫了。
“你进来干吗啦!闻臭味嘛!”
荆山尴尬地摸摸鼻子。
“我就是……肚子痛而已……身体有点酸……别的也没什么。我今天,我今天就不出去了……你……你帮我跟你家人说一声,说我要休息休息……”
谢开花的声音愈来愈低,但还是可以清晰听出来他语气里隐藏着的害羞。荆山心里一软,好想就这样冲进去抱住谢开花。
然而他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他也知道小谢有时候脸皮厚得和城墙似的,有时候脸皮却薄得和一张纸没什么两样。
“那我……”他说:“那我先出去了。你要吃早饭吗?”
“不用了!我等下睡一觉好了。”谢开花喃喃地:“荆山,谢谢你了。”
“是我的错。”荆山手掌贴住门板,仿佛这样就能亲手触碰到谢开花。他也晓得自己这样做有些蠢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好像昨晚他也这样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这大概就是恋爱。
谢开花还在里面说:“不是你的错……”
他轻声说着:“这绝不是你的错。”
荆山轻轻苦笑。这当然是他的错。尽管或许确实一开始是谢开花引诱的他,但他活了这十九年,总得有些自制力。若是让他爷爷知道他这样轻易就被蛊惑,一定要说家门不幸。
不过他自然也不会和爷爷说这种事情就是了。
“那我走了。”他也不去和谢开花争辩。终归等小谢休息好了,荆山会再好好补偿他:“你好好休息。我会不让别人来打扰你……”
谢开花道:“好。”
荆山转过身。顿了顿,还是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要医生来——?”
“滚啦!”
谢开花有些恼羞成怒了。
荆山无辜地搔搔头发,只好拿起衣服,走出了门去。
等大门被荆山随手带上,偌大的房子里又恢复了平静。甚至静得听不见一丁点多余的响动,空荡荡的卧室里,只有荆山因走得匆匆、忘记整理的凌乱的床铺,还有天花板上一盏坚硬棱角的吊灯,还在幽幽地发光。
又过去许久,浴室里卡擦一声,像是有什么玻璃东西掉在了地上。随后就响起谢开花低声呼痛的声音。
“靠……倒霉……”
他咕咕唧唧的,倒也可爱。
其实这会儿要是荆山看到他的样子,撇开别的因素不谈,他还真是挺可爱的。头顶上毛茸茸的两只耳朵,尾椎骨末端一条长长的尾巴,乌黑发亮的皮毛,再衬着苍白的皮肤,有种别样的美感。
只是谢开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怎么都只觉得自我厌恶。
他咬着嘴唇,又看看地上被他不小心摔碎的玻璃瓶,还有手指上被割划出来的伤口。皮肉绽开来,流下几滴淡淡金红色的血珠子。
——他的法力竟然甚至已不能控制住血液的颜色。这会儿若是有别的人闯将进来,看到他鲜血的色泽,就一定知道他根本不是人类。
谢开花烦躁地按住伤口,等伤口渐渐凝结,他又打开水笼头狠狠给自己洗了一把脸。因为用力过大,搓得脸都痛了。
好好休息!
他苦恼地扯住耳朵。
是得好好休息。他总得拿这段时间,修炼出一点控制体型的灵力。
他已经明白,身体里的那些灵力恐怕是被命玉吸取的。根据那个枉死的荆家前辈的说法,命玉这玩意,会吸取主人身体内部的灵力。荆山又不能修炼,命玉一定已经饿了许久了。
谢开花体内那些灵力虽然被封存住,但也精纯至极。和普通修士相比,就是太阳和星星的不同。命玉仍然能一口气吸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