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保不住了,我们赶紧走!」
凌青点点头,将刚才走的时候找到的东离暮云的断水剑和安阳王的剑给他们,四人用轻功跃出城墙,薛寄风将剩下那
些震天雷都点着扔了,这才转身去追他们。
在应城做了点补给就匆匆上路,薛寄风提出跟他们一起去雍州,虽然没有人反对,但却被撵去驾马车。
而马车里的气氛则可谓怪异,四个人一路都没什么话。
凌青明显情绪不悦,只盯着马车外头看;燕大教主一直想开口说什么,却苦于车厢里的另外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憋屈
得不得了。
安阳王还是那副气定神闲恰然自得的模样,视线在凌青身上停停,又在燕云烈身上扫扫,接着眼神怪怪地看向东离暮
云,然后一个人颇有意味地闷笑。
东离暮云始终屏气凝神稳如泰山,只偶而拾眼看下凌青那边。
车厢里只有在薛寄风被换进来休息的时候才有点声响,但碍于里面尴尬的气氛,薛寄风总是坐不了一会儿就乖乖回去
继续当他的车夫。
日夜兼程地出了冀州,雍州因为连年的征战要荒凉许多,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客栈,众人决定在此休整一下。
客栈很是破旧,黄泥墙,茅草棚,已经看不清楚上面的字的幌子在风里晃荡,掀开挂在门上的厚厚毛毡,外头卷着鹅
毛大雪的风也一起跟了进来。
趴在桌上正打着磕睡的小二被冻得一哆嗦,抬头见到来了不少人,立马精神一抖擞迎了上去。
「几位爷可是要住店?一看您几位就是有眼光的贵人,这方圆百里没什么人家,也就我这小店能喝口热茶睡个暖炕。
」
几人在门口拍掉身上的雪,东离暮云从怀里掏了两个银锭丢给店小二,「切两斤羊肉,再来几坛酒,外面的马喂上饲
料,上房我全要了。」
「好勒!」小二收起银锭开始忙活开,嘴里还说个不停,「外头风割人得紧,先烫上几壶酒暖暖身,再尝尝我这里特
制的白切羊肉,包管晚上睡觉的时候从里头热到外头。」
这客栈看起来不常有人来的样子,桌椅破旧,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油渍,不过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除了安阳王
看到那些桌椅略略皱了下眉头,其他人没有太多的挑剔。
「酒来了。」小二放下一坛酒几个碗,转身又不见人了。
「吃完都早点休息,这几日一刻不停的赶路,大家都很累了吧。」东离暮云道。
店里炭火烧得旺,东离等人都除下了披风,只有凌青还裹得严实。
薛寄风抱过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尝了一口,面上露出满足,一拍桌子,「好酒!小二再多来几坛。」
「好的,酒有的是,爷您尽管喝,不够我给您到地窖里去取,那可是我出生那年酿的,我爹说要等我娶媳妇的时候拿
出来宴请宾客。」
小二将热气腾腾的羊肉端了上来,将抹布往肩上一甩,翘起兰花指,踩着小碎步唱了起来,「常记那回……小曲栏杆
西畔……鬓云松……罗袜划……」
薛寄风抄起一根筷子往他脑袋上丢,「还倒真唱上了。」
东离暮云见凌青不喝酒,就将那盆羊肉往凌青面前推了一点,结果凌青一闻那股羊膻味,胃里就一阵翻腾,只能默默
扭开头去。
北地贫瘠,一路上就只有干粮充饥,渴了就抓块雪含嘴里,更没什么休息,几日下来,凌青整个瘦了一圈。燕云烈看
在眼里却又不能做些什么,只有他知道凌青的负担要比谁都重。
见小二哼着小调又抱了一坛子酒过来,燕云烈便对他道,「有什么新鲜的蔬菜去炒一个上来,少油清淡,再来一碗米
饭。」
「这个……」小二抓了抓脑袋,「这天寒地冻的天,别说新鲜的菜,恐怕连草都难找,不过地窖里还有几棵准备拿来
腌的大白菜……」
燕云烈摆摆手示意他就这么去弄好了。
凌青只是看了燕云烈一眼,对于他的好意不怎么领情的样子,不过清炒的大白菜和米饭送了上来之后,凌青还是多少
吃了一些的。
吃饱喝足,便各自散了找房间休息,客栈就这点豆腐干大的地方,也分不出什么上房,就只能找尽量不漏风、房顶看
起来稍微结实的房间睡。
燕云烈趁着大家都在选房间的当口,跟着凌青走进他的房间。
第八章
一进门燕云烈就从后面将凌青牢牢抱在怀里,嘴里喃喃着,「凌青,你听我说……」
凌青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手肘一拐捅在燕云烈腹部,燕云烈吃痛略略松开手,被凌青得以挣脱,伸手要去拉他,不想
凌青反身就一掌劈过来,燕云烈身子一侧躲开,凌青又低身扫腿攻他下盘。
斗室之内拳脚相向,两人什么话都没有,一个要碰他,一个不让沾身,最后就成了一场无言的打斗。
燕云烈基本就是退守,实在守不住就微微用点内力将他的拳脚撇开,但凌青的每一招却是起码用了七成力,拳掌呼呼
生风,眼神如刀似的几乎要将燕云烈给活剐了。
打了十多个回合,燕云烈生怕他如此下去不仅伤身还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便停了下来硬生生地挨了凌青一掌。
手掌击在他的胸口「砰」的一声响,将燕云烈震退了两步才站住,燕云烈只觉胸口一痛,腥咸的血味直往喉口涌,见
凌青背过身去仍是不理他,也不顾胸口的疼痛,踉跄着绕过桌子就把凌青拉住往怀里带。
「凌青,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凌青用力挣扎要从他臂弯里挣脱开,但这次燕云烈说什么都不肯松手,牢牢将凌青按在怀里。
「凌青……凌青!」
也不知是给燕云烈这大声一喊给唬住了还是挣扎得没了力气,总之凌青安静下来,任燕云烈抱着。
燕云烈小心冀翼地抱着他,「你要多生气我都任着你打,你打到痛快了为止,但千万别再气了,生气伤身,对孩子也
不好。」
「为什么不说?」
「嗯?」
「那日在市集上你说你不认识他……」
凌青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点小别扭,但在燕云烈看来,会动手肯开口总比那样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的好,便轻笑着
将凌青抱了起来让他坐在桌上,自己则双手撑在桌沿,将他禁锢在身前这一方天地里。
「早知道还是会被你撞见,不如那天就大方承认下来。我知道我以前做过不少荒唐事,不过那些都已经是陈年的旧帐
罢了。」
凌青撇开脸去,「那你真是欠了不少的帐。」
燕云烈抬起一只手捏住他下巴迫他转过来,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你难道就没有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来天绝山时,在山下小镇救了个被乡里恶霸欺负的姑娘,不仅让那恶霸
不敢再动姑娘的歪脑筋,还让袁不归下山去帮她身患顽疾的弟弟看病。
「结果人家感激涕零,非要以身相许还你的恩情。你倒是好,人往天绝山里一钻就没了踪影,你可知人家姑娘在山下
等了三日才失望而归?连累我派人躲在暗处看着那姑娘,每日还送上饭食给她。」
凌青不由心虚,但很快意识到燕云烈根本就是在转移重点,怒道,「你既要我对她负责,等我回去我择日便娶她为妾
。」
「妾?」燕云烈的笑意更浓,「那敢问,凌少侠的正妻一位是留给谁人的?天绝教教主燕云烈吗?」
「你……唔!」
燕云烈没再给凌青继续和自己斗嘴皮子的机会,倾身吻住了他,唇瓣相贴,相蹭厮磨了一会儿,再用舌尖为他略有些
干燥的嘴唇细细濡湿,这才诱他松开闭紧的双唇,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的齿缝,品尝这些时日没能偷尝到的甘甜。
两人的舌头抵死纠缠在一起,辗转着,才刚分开便又马上贴上去共舞,一丝银线自凌青的嘴角垂挂下来。
凌青伸手在燕云烈胸口推拒了一下,暗示他可以结束这个亲吻,燕云烈心领神会地又一次将舌头深入他嘴中舔弄搜掠
了一番之后,才退了开来,却是转战其他地方。
炽热的吻逐一落在凌青的两颊、下巴和颈项,燕云烈伸手扯开凌青的腰带,将他外面穿着的衣服连同中衣一起自衣襟
分开,手摸上他的胸口,紧随而上的亲吻越发带着情色的意味。
燕云烈故意在那片紧实白皙上啃啮出斑斑的红痕,自然没有放过那两粒褐色的乳珠,衔进嘴里用舌头轻柔地爱抚,不
时合拢双唇用力嘬弄,直将那两粒肉珠玩弄得肿胀发亮,像是熟透了一样,燕云烈这才舔舔嘴唇心满意足地松开。
「别……」见燕云烈的脑袋还在往下移,凌青出声想阻止,被燕云烈一推,整个人顺势躺倒在桌子上,身上的衣服往
两边分了开来。
看见他无意中露出这副任君品尝的样子,燕云烈嘴角噙着笑,俯下身将嘴唇落在他的腹部。凌青本欲起身,感觉到燕
云烈的动作,不由微微一愣。
燕云烈亲了一下,又一下,「你要听话,还要乖乖的,爹爹和爹亲是没有办法才带着你东奔西跑的,等到事情一办完
,爹爹就带你和爹亲回天绝山上好吃好喝地供起来。」
这个时候还感觉不到什么胎动,但燕云烈说完这话,凌青却隐隐感觉到肚子里面似有回应的悸动,而这份血浓于水彼
此相连的感觉,沉溺了太多的甜美。
燕云烈对着凌青肚子里的孩子说完,探出舌尖在凌青肚脐那个圆圆的小凹坑里舔了一下,同时松开凌青的裤头,让那
还躺在草丛中沉睡的肉菇露出脑袋。手扶起尚还软软的玉茎,从顶上一直亲到根部,手抓着底下的囊袋,用他喜欢的
方式揉弄。
凌青用手捂着嘴,只漏出一、两声低低的呻吟。
「呜……呜嗯……」
被施予疼爱的玉茎颤颤的挺立了起来,铃口渗出的黏液,让燕云烈尝了一嘴带着麝香气息的涩意,却全数吞了下去,
还似不舍地将凌青的那根深深地含吞进嘴里。
自玉茎顶端渗出的情液混着燕云烈的口涎顺着臀缝滑下来,将凌青腿间弄得一片水湿光亮。燕云烈伸出中指沾了那些
混合的体液,在凌青的菊穴那里按揉了两下,便试探性地往里突刺。
「啊!」凌青被他突如其来的穿刺弄得惊叫出声,用手肘支起身体,「燕云烈,那里不行!」
燕云烈没有停下来反而加了一根手指,旋转,扩张,另一只手绕到凌青腰后将他抱了起来又变回坐着的姿势,脸凑在
凌青的颈边贴着他的耳根厮磨。
「凌青,我好想你,让我进去待一会儿,我保证不乱动,好不好?」
明明这么大个的人却用着可怜兮兮的讨食语气,同时用胯下鼓鼓囊囊的地方顶着凌青的腿根来回蹭弄。
凌青犹豫了一下,但他并非不为情动的圣贤,相反的,被燕云烈那样的挑弄,被勾起的欲火在身体各处可耻地烧灼着
,于是各种理智都灰飞烟灭,但他到底脸皮薄,只是用手搭上燕云烈的肩膀。
见他默许,燕云烈脸上露出孩子气的欢欣鼓舞,有点急切地将凌青下半身的遮蔽褪了下来丢在一旁,然后手忙脚乱地
解开自己的裤头,露出已经肿胀挺翘狰狞如蟒的阳物,抵上凌青的后穴,缓缓往里推送。
月余不做,凌青那里异常紧窒,才刚将顶端圆硬的菇头送进去,就被里头紧紧箍住,曼妙的滋味几乎让燕云烈精关失
守。
凌青一手抓着燕云烈的肩膀,一手撑着桌子,臀部几乎悬空在桌外,这个姿势让他清楚看见燕云烈那根通红的如烧红
烙铁一样的东西,是怎么一点点侵入他的身体。
羞耻的感觉泛了上来,让他不由紧咬下唇,在燕云烈一个挺腰将那根东西完全送进来时,还是从喉咙里逸出了声。
欲望根源被如丝绒般的内壁紧紧裹住,就算不动也能感觉到内里的蠕动,温暖和紧窒让燕云烈舒畅地叹息出声,「好
暖……凌青,你里面紧紧咬着我呢……是不是你也想我想得紧?」
「说什么浑话……嗯!」
最后一个尾音上挑,是因为燕云烈想让他姿势舒服一点,却不慎抽动了底下那根擦过某处所造成的,凌青的里头一阵
紧缩,让好不容易克制住想要将他压在桌上狠狠贯穿死命抽送的燕大救主,顷刻三魂七魄都挪了位置。
咽了口口水,燕云烈大起胆子问道,「凌青,我实在忍不住……让我动两下可好?」
本来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生情事,但事已至此,凌青也没有抗拒的余力,何况那根火热的东西硬邦邦地戳在自己身体
里,一动不动地将肠道里面撑得满满的,前面虽已被抚慰过却还没泄出来,被夹在一个不进不退的境地里,着实不怎
么好受。
「你轻点动……啊……也别弄在里面……」
燕云烈受了允许,抱住凌青缓缓抽送起来,出来一半,再缓缓推回去,几下来回倒也得趣,不似那般狠抽急送所带来
的激狂快感,慢慢地体味被对方吞噬进去的感觉,将那种两人透过这种方式合二为一的感觉放大了许多倍。
凌青双手抱着燕云烈的肩膀,脸埋在他的颈侧,两条长腿缠着他的腰,前方的欲望在燕云烈的腹部上磨蹭,声音弱弱
地呻吟着,眼看就要到达顶峰,就听见门那里「砰」地一声响,接着传来薛寄风的大嗓门。
「凌青?你在里面吗?东离有事找你。」
推门进来的是薛寄风,东离暮云跟在他后面,一看里面的状况,薛寄风张着嘴直接愣呆住,手指着他们,「你们……
你们……」
门口那记声响响起来的时候,凌青就被惊得一声低叫,无处可藏下,便下意识地往燕云烈怀里躲。
待到看清楚来人,燕云烈却是不慌不忙地将挂在凌青手弯上的衣衫拉起来遮住他裸露在外的肩背,语气平静地对门口
的人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薛寄风一个激灵,「噢,噢!好。」连忙转身将东离往外推,「我们……我们先别打扰他们练功,免得走火入魔,从
此一蹶不振后患无穷……」胡言乱语的,但不忘把门关上。
燕云烈看着闭紧的房门皱了皱眉,伸手理顺凌青背脊上有点散乱的头发,轻轻拍拍他,「他们走了。」
凌青没回应,只是紧抓着身上的衣衫,整个人缩在燕云烈怀里,将脸都埋了越来。
燕云烈倒没所谓,除了情事被打断让他稍微有点不爽,于是笑着安抚凌青,「别担心,你看我们不是都还穿着衣服吗
,大不了就说是我在帮你疗伤?」
疗伤?
凌青心想,哪有疗伤是脱下身的?何况还是用着这样的姿势,鬼才信你是在疗伤!
一想到自己这副淫乱的模样被薛寄风和东离暮云看见,凌青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在燕云烈肩上就是一口。
「嘶……疼疼疼!凌青,快松口。」燕大教主惨叫着求饶,但还是没有幸免于难,左肩上留下一个渗着血的牙印。
凌青解了一点心头气,退开来,却发现燕云烈腹上一片黏稠的白浊,竟是刚才惊吓之下射了出来。
燕云烈也发现了,用手抹了一下,指尖捻捻,「看起来……这样你反而更有感觉。」说着手指指自己胯下,「刚才都
差点要被你夹断了。」
没有意外的,被咬了一口的肩膀又收到一拳作为回报。
走廊上,薛寄风风也似地逃回自己的房间,大概是知道和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打就没什么胜算,如果两个人一起来找
他算帐的话,估计只有乖乖把小命交上的分。
东离暮云回头看了看凌青那间房,默默返回自己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