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走了没几步,却被自己的属下再次拉住了衣袍,黑衣人怒瞪属下,属下无辜一指,就见他们伟大的下一代魔主挽着青
衣男子,提着小篮子,快快乐乐的往反方向走。
黑衣人快落泪了,连忙轻功一跃漂亮翻身,落在主子面前。「主子!请问您要去哪里?血炎山并非这方向啊!」
「躲雨。」重寒冷漠的声音响起,同时往天空一指,果然本来晴朗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阴暗了下来,层层的乌云盖
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降下雷雨。
童维伟摸摸重寒的头,对着黑衣人笑道:「重寒他呀,对天气预测很准的喔。尤其是下雨,马上就能知道,而且八九
不离十的机率呢。」
黑衣人看这青年竟如此无礼对待魔主,正积了怒气,却见自己的魔主大人,竟然脸红仆仆的低头,还不时蹭蹭童维伟
的手,一脸娇羞样,让他怒火就硬生生的卡在那里,进退不得,憋了满脸红。
「你还好吗?脸好红的,回去给兔兔看一下好了,如果生病了那就不好了。」童维伟这么的说,让黑衣人连忙摇了摇
头:「不是的大人,不是……」
「跟着。」重寒丢了这两个字后,牵着童维伟,就自顾自的走去。黑衣人无法多说什么,只好领着一众属下一步一脚
印的跟在后面,像是被母鸡带着的小鸡一样,只是小鸡长得比母鸡还要黑还要大只而已。
一路跟回兔子窝,黑衣人很不习惯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因为脸上的刻纹让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过着东躲西藏的生
活,只有在出任务才会露脸,这么大辣辣的走着,还真是头一遭。
所幸这时路上人少,疾风兔的家又离城门不远,黑衣人也有刻意稍微遮盖左半脸,在一些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总算是
平安无事的到达目的地。
「兔兔,有病人喔。」童维伟开了门,就见疾风兔正被压在墙上,双唇被松缔激烈啃吻着。
「嗯……嗯嗯……嗯呜呜呜……」疾风兔双手挣扎着,想推开眼前的男人,徒劳无功,只剩嗯嗯啊啊的声音。
童维伟转头,对身后的黑衣人说:「兔兔说,你们先进去内室,他办好事情会过去看看的。」
「哈啊……呜嗯……嗯……嗯……嗯呜呜呜……」
「内室有点挤,现在人比较多一点,因为下雨关系人都带进来了,你们随便找个角落坐下就可以了。」童维伟这么翻
译。
黑衣人汗颜,真不愧是主子的友人,还有这样的特异功能,实在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当他们走了进去时,却发现这里竟然聚集了众多的武林人士,而且有些还是以前的灭门仇人,一时之间气氛整个僵化
。
「是魔教!他们怎会出现在此!」一个人打破了沉默,忽然之间,手边有武器的都抄起武器,手边没武器的警戒着。
黑衣人一伙冰冷着脸,没做反应,只是站着,但从气势中感觉得出来,他们蓄势待发。
「当年竟然没有全灭绝,今日定让你们永远埋葬在此!」一个刀疤壮汉走了出来,手里的大刀指向黑衣人。黑衣人衣
就不作反应,只是冷眼的瞪着在场所有人。
「重寒,来,这边有位子。」童维伟看到一张椅子,牵着重寒走过去。
所有人紧绷着,毕竟这里伤者居多,实力发挥不到以往的一半,尽管人数较多,但魔教的人个个武功高强,打起来一
定是两败俱伤。一些较为理性的人瞪了那个壮汉一眼,却没有出声。
「重寒,吃完午餐后,我们可不可以到树屋那里午睡?下雨时候凉凉的好舒服的。」
刀剑已经出鞘,正邪两派对立,在这小小的屋内,随时开战。
「不行啊……今天不能去树屋是吗……」童维伟看重寒摇头,这么叹气着。
「今天较凉,小心感冒。」第三者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看过去,正派的眼睛一亮,大喊:「盟主!」
反倒童维伟也是眼睛一亮,喊道:「羊羊,好久不见!!」
踏云羚对在场的正道人士点了头,走进屋里顺道从柜子中熟练的拿出了两条毯子,铺在童维伟跟重寒腿上。重寒对踏
云羚比较没有敌意,以前踏云羚常常跟他在一起玩,反而比较亲密的。
摸摸重寒的头发,踏云羚微笑:「你们今天去野餐了啊,好不好玩?」
「好玩。」重寒乖乖点头。
武林盟主对魔教教主温柔的笑着,魔教教主含羞的回答武林盟主的问题,一派和乐融融。看见这个景象,一位尽职的
魔教护法已经快要晕倒了,内心早就哭成一片大海。
白虎不只是只猫21 父与子?
「盟主!这些魔教该如何处理?」方才那位壮汉忽然发问,后到的人可还不知道,眼前坐在椅子上半大不小的孩子就
是那新任的魔教教主。一些知情的人,则不安的瞄向坐在椅子上的重寒。
自然,才刚进门的踏云羚也不知道,只是锁眉看着几位黑衣人,彷佛对方已经是自己的掌中之物。黑衣人不喜这样的
感觉,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有踏云羚的加入,本就倾斜的情势更是一面倒。
「魔教为非作歹许久,但教内长一辈的都被清除,剩下也只是一盘沙,掀不起大浪的。」踏云羚这么说,就引来黑衣
人的怒视。
「盟主,在下想,就算他们再也掀不起大浪,可毕竟还是魔教人,为了防范万一,还是斩草除根,免于后患。」一位
伤重的男子从床上坐起来,抱拳这么说。
这话一出,黑衣人又握紧了刀刃,若横竖都要死,那么他们宁愿战斗致死,为教主捐躯。
「罢手。」青涩的童音响起,所有人看向了重寒。就见重寒招了招手,让黑衣人到自己身侧来,便朝着踏云羚道:「
他们是我的人。」
不知情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踏云羚先是愣了一会儿,朝着窗延看去,那儿嵌着一个血玉。再看看重寒,童维伟,马上
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踏云羚苦笑,摸摸重寒的头发:「既然是你的人,那我也不碰了。不过,如果他们做了坏事被我抓到,那我会打大人
的屁屁喔。」
童维伟听了跳了起来,马上眼眶积了泪水,双手捂着屁股,哭丧着问:「为什么是打我的屁屁?」
重寒冷下了脸,小嘴不高兴的往下弯,搂住童维伟:「不准。」
踏云羚看他们的反应,笑了出来,回答:「因为重寒你是大人带大的,子不教,父之过,有没有听过?」
「……」重寒不甘心的嘟了嘴,闷闷的生气。隔了好一会儿,眼睛转了一下,才回答:「你也要打。」
踏云羚没反应过来,童维伟连忙解释:「因为重寒有一半是你带的。」重寒的武术与一些江湖观念,都是踏云羚教导
的,这些东西童维伟可不会的。
「……噗……」踏云羚笑了出声来:「好好,你果然变聪明了。」
他们几人还在和乐融融的冒花朵爱心,其他人却已经僵成一块石头被风吹啊吹,还不说黑衣人他们,已经风化了。
「那小孩是?」僵化的大汉朝身边的人问。
「新任魔教教主。」一位重伤的病患,因为几天前的血玉事件知道内情,僵硬着声调这么回答。
「盟主跟他的关系是?」大汉再问。
「照对话……好像是义父子的样子。」
「他们看起来会反目成仇吗?」
「十之八九……不会。」
「……我们的立场呢?」
男子合起双手,闭了眼:「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不说江湖正道人士找到了应变方法,黑衣人一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心理受不了一层接一层的打击,索性不想了。反
正以后魔教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不是这位老祖宗的一句话,他们只是下属,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免得在那之前脑筋烧
坏。
「碰!」的一声,门被猛烈的打了开来,就见一脸潮红,衣服凌乱的疾风兔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而他身后的两个男
人脸上可精彩了,瘀青抓伤遍布四处,再加上他们诡异的笑容,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马的,衰爆了,他圈叉的,干,下只病人滚过来啦!」心情极度恶劣的兔子,愤恨的踢上门,拉过椅子用力做下去
,这么命令式的说话。
「兔兔。」踏云羚出声。
「马的,干……什么……亲爱的,羚羊哥哥。」一只凶暴兔子看到了更有威严姓的羚羊,马上就变成了可爱纯洁的善
良小白兔,睁大汪汪眼,摇摇毛茸茸的小兔尾。
踏云羚揉揉鼻梁,叹:「狼狼有跟我提过你的状况,没想到这么糟。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以前学的礼仪都忘的干干
净净了是吧?」
「嘿,嘿嘿,羊羊哥……人家刚刚都没看到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呀?」疾风兔在椅子上扭啊扭啊,恨不得扭出一个洞
逃脱。
踏云羚没理会他,给了一个充满了威胁的笑容让兔子乖乖,才转头对正坐的童维伟道:「大人,刚才那头传来了讯息
,您该回去拜访您母亲一下了。」
童维伟歪了头,「也好,哥哥跟多来拉的事情妈妈应该知道了,得回去报备安全。」
听到童维伟这么说,重寒不知为什么一股寒意冒了上来,紧捉着童维伟的手臂,双眼露出了恐惧。
白虎不只是只猫22 分离与成长
看着重寒的反应,踏云羚摸摸他的头发,低声道:「抱歉了,重寒,那边你还不能去。」
当重寒露出了那令人心碎的表情,童维伟抱紧了他,安抚道:「重寒,我只是去一下子就回来的。我不在的时候,你
可以代替我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然后告诉我那些我错过的故事。」
他的微笑,治愈了所有人的心,重寒一直都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只好忍住了心里的悲伤,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等你
。」
「嗯,我会早点回来的。」童维伟在重寒额头上一亲,让重寒脸一热,害羞的低下了头。
童维伟对着门边趁机开溜的疾风兔说:「兔兔,重寒还请你多多照顾了,好吗?」
疾风兔开门的动作一僵,慢慢转头,看见踏云羚饱含怒火的看着自己,只能对童维伟露出了个难看的苦笑:「好,兔
兔知道了。」
「要出发了吗?」窗台传来迅雷马的声音,原来是接到踏云羚的通知,迅雷马从村庄赶了过来。靠在窗延上,迅雷马
把血玉从窗台上抠了下来,扔给重寒:「保管好,别被那只兔子抢走了。」
重寒点了头,小心的把血玉放到自己袖内,这个举动,看在一众黑衣人里,又是一阵莫名感动。
「那就出发吧,爸爸妈妈他们在等了。」童维伟站了起来,摸摸重寒的头,「那我走了。」
重寒点点头:「嗯。」随后,起身垫起脚尖,在童维伟脸颊上一亲。童维伟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可是第一次重寒主动亲他呢。
当童维伟与迅雷马离开后,重寒马上收回了刚才和乐融融的气氛,开始忧郁的生闷气来。是说孩子的情绪变化极快,
尽管重寒种种方面都像是个小大人,但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自我控制能力不太好,踏云羚也很清楚这一点。
踏云羚蹲在重寒的面前,说:「重寒,在大人回来之前,你必须成长独立,懂吗?不然,我们没办法放心的把大人交
给你。」
踏云羚的双眼犀利,重寒也不差,慎重的点了头。虽然重寒不清楚自己对童维伟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他很确
信,自己一定会一辈子跟童维伟在一起的,要保护童维伟,自己就要成长。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让他毫无犹豫的选择了当魔教教主,他需要力量,来把所有一切都献给童维伟。
「盟主……」一个男人从床上坐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踏云羚起身,回问:「燕大侠有何请教?」
「您就这样放过他们?让魔教继续成长茁壮?他们……」男人看着黑衣人,眼底是仇恨,但却压抑着。
踏云羚知到这问题必须处理,便道:「尽管他们名义上是魔教,但与先前那魔教是两回事。」这话一出,有几人轻笑
出声,他们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那孩子与那青衣少年的对话,是何等的有趣。
「你们敢动那孩子一分寒毛,本大爷就把你们剁了喂……本大爷是说,本大爷就不帮你们医治了,让你们痛到死。」
有一只可怕的羚羊在瞪自己,疾风兔连忙改口,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
神医都这么袒护了,在神医的救治下才能保住一命的人,也不说什么了,保持着沉默是金的态度。反正这魔教教主还
是个这么小的孩子,目前还掀不起大浪的,就暂时先静观其变吧。
在那头,正道人士与邪道人士正寻找着彼此的平衡,这头,童维伟在树林中换了衣服,简单的衬衫配上牛仔长裤,一
双白色布鞋。迅雷马已经幻化为一匹壮硕的白色骏马,马鬃为金色,上头还闪着雷光,四肢也有着雷闪过,尤其那金
色马尾,又长又密,很是漂亮。
跨上了迅雷马的背,童维伟队迅雷马说:「不要太快喔,我会晕马。」
迅雷马甩甩头:「我知道,所以我会放慢速度,请您忍住,别像上次吐在我身上。」
「嗯,我努力。」童维伟点头。
当迅雷马化为一道天雷划破天际,破开云霄,从地上打入天庭,地上有几人看得出来,这道雷闪的比往还要久一点儿
。
「迅雷马这次会待在那儿比较久吧,去洗温泉除臭?」地面,一个美少年坐在树枝上抬头看向天,手里拿着桃子啃着
。
「应该吧。」一位温文儒雅的白衣男子坐在树下看书,翻着书籍,津津有味。
「泰迪熊啊,别这么用功行不行?你是熊耶?熊耶?」美少年受不了的翻白眼,不断的吐槽着白衣男子。
「嗯。」白衣男子只是单音回应,便不再做其他反应,继续看自己的书。
白虎不只是只猫23 磨练与休假
他们此刻正在城外的官道旁的树边,两人就在这儿等人。过了好一会儿,就见到嗥天狼从官道上走过来,少年从树枝
上跳了下来,灵活的着地后,敲了白衣男子的头:「别看了,天狼来了。」
白衣男子合上了书,站起身来,对嗥天狼点了头。嗥天狼走进后,直接进入主题道:「翻木猴,镇山熊,你们两个随
重寒到血炎山去。」
「知道了。」本名镇山熊,外号泰迪熊,白衣男子收好了书,随时能行动。反之,翻木猴却嘟了嘟嘴,「唉,本来想
去逛逛市集的,到那种雪山上,什么也没有,真无趣。」
说是这么说,但他该做的事情绝不会马虎,尽管嘴里碎碎念着,但双手已经整理起自己身上的包袱,算着自己到底还
需要带什么。
「我们去的任务是什么?」镇山熊这么问,嗥天狼答道:「确保重寒没有违背与大人的约定,你们除了监视以外,其
他事情不要插手,必须要让他有所成长才行。」
「需要隐身吗?」翻木猴紧张这一点,嗥天狼却是违背他的希望回答:「需要,尽量别让他发现你们的存在。」
翻木猴听了只好一叹,自己还是喜欢热闹着的。但血炎山附近的林子他极为熟悉,这任务就他最适合了,因此自己也
没再推托,只觉得接下来日子就要难过一点儿了。
重寒一行人于不久之后便离开了疾风兔的住处,疾风兔因为病人较多还不便于搬动阵地,因此要等些时间才会上血炎
山去。翻木猴与镇山熊悄悄的跟在后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被发现,就这样在世人的密切注意下浩浩荡荡回归血炎
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