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明缴尽脑汁想办法时,轲予却自己来了。
原本刚吃过午饭,人有点发烧,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听到门外轲予的声音激动地大吼着:“你们让开!再不让别怪我不客气!!”
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虽然身体内仍然痛的要命,还是忍着挪动身体靠到房门上,对着外面喊:“轲予、轲予……”
“小明,别着急,我来接你出去!!你等等我!”贴着房门听到他在外面和保镖对话。
“对不起,没有封少爷的命令,我们不能让您进去!”保镖也忠于职守。
“我不管封伟怎么说,总之给我让开!!!”轲予似乎很冲动,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他的激动。“不管谁挡我就神挡杀神鬼挡杀鬼,今天我一定要把他带走!”
外面一阵混乱,隐隐听到有人拉着轲予劝诱的声音:“少爷,别这样,我们还是走吧!……少爷您冷静点……”
声音越来越混乱,估计是轲予和保镖动上了手,隐隐都听到打斗的声音。
正在为他担心,忽然听到封伟听似温和的声音:“林少爷,你也太急了吧。你这算什么?过来算帐还是要人?凭什么向我要人?你哪个身份管我们封家的事?”
轲予愤怒地声音特别洪亮:“封伟,从前我敬你是谦谦君子,处事公道,没想到你是这种禽兽小人!”
“我是禽兽?那你不是一样?你不也一直和男人上床?林轲予你搞清楚现在的地位是怎么来的!不也是你在床上伺候地林世满意才得到的吗?何况我封伟待你也不薄,要不是我们家出力,你今天还是个躺在林世身下泄欲的禁脔?!──跟我讲清高?大家都是一类人,谁也比谁清高不到哪里去!”
“你……你……混蛋!……我再卑鄙也不会强暴男人,你呢?……小明他那么信任你,你却……今天非得把他交出来不可,不然……”
“不然怎的?你还掀了我封家不成?”
楼梯上一阵脚步声,然后是郑志涛的声音:“轲予,别冲动!”
“不行,今天绝对不退让!……封伟,再问一句,你交还是不交人?”轲予说话已经到咬牙切齿地地步了。
可封伟还是一副悠闲的模样:“不交,你拿我怎样?”
一声惊呼,看不到外面的情形,陈明只有干着急。
好半天才听到封伟还算冷静的声音:“林轲予,你有种开枪啊……”
“你要不交出小明,我真的会开枪!……”轲予声音有哭泣的味道,他哭了吗?不要啊,轲予你要冷静,为了我杀人不值得!!!不要。“轲予别冲动啊!!!不要开枪,把枪放下!……轲予,你走吧,我没事的!真的,我很好!!你别管我了!”着急着想劝住他,不值得啊,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稳定的生活,不值得为了他而失去一切。
“听到没?小明是自愿跟我的。”封伟这个混蛋倒挺会抓时机。
“小明才不会愿意跟你!!……小明他……他是被迫的!”轲予还是不死心。
“你手别抖啊,小心枪走火哦!”封伟嘲弄的口气特别刺耳。
不行,这样下去难保不出事。轲予平时不是满冷静的吗?是不是关乎自己才失去理智?!想到这个可能心里甜甜的,但现在不是他表现爱情的时候,自己是很期望他来救自己出去,可绝对不是用这么激烈的方法。
“轲予你走吧,其实封哥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他也是怕别人骚扰我才派人保护我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算我求你了,收起枪走吧。”虽然嘴上这么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外面安静了好半会,才听到轲予颤巍巍的声音:“你说的真心话?”
伤害到他了。肯定是伤害到他了,要不,绝对不是这种心碎的语气。
“是,是真话。”心好痛……
“没骗我?”
“没有骗你,我是自愿跟封哥的。”
“不是他逼你这么说?!”
“没人逼我。”
半天没回音,着急地贴得门更紧,希望可以透过门看到他的反应,也让他知道自己是迫不得已。
“那……好……我走……祝你们幸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轲予,对不起。等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吧,别生我气……
跌跌撞撞离开的声音越来越远。
一下子仿佛全身力气都消失般跌坐在地上,眼泪流得更凶了,浑然不觉封伟已经进来蹲在自己身边。
头被抬起来,从泪眼朦胧中看到封伟胜利的笑脸:“算你识相!小乖乖,现在别指望谁来救你了,乖乖呆着这里吧!”
粗糙的手指在脸上反复摩擦,眼泪仍一个劲地流着。
24
晚上又被封伟弄地死去活来。
不过今天他心情似乎很好,自己逍遥的同时也不忘给陈明一点甜头,所以在进入之前居然还抚弄了他的敏感点、热情地与他接吻、挑逗他脆弱的花芽,也给了花道一些滋润,也没有象以前那样做地那么残暴。
但毕竟还是受伤了,娇柔的花道上次的吊线伤口还未愈合,哪里承受得了再次交欢,最后又弄得鲜血淋淋、昏迷过去收场。
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对外界反应都得变迟钝。
当柯予从窗口翻进来时,就只看到他的小明迷迷糊糊地张开昏沈的大眼睛完全不了解状况地瞪着他,样子可爱的引诱人想立刻吃掉他。
可是看他一身被蹂躏的凄惨模样,却又令他心疼。
随便把床单裹到他身上,二话不说,抱起他就往窗口跑。
这下小迷糊有反应了,猛地瞪大眼睛,“柯予?……柯予?!……”
“对,是我!”没好气的口气,任谁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别人“狠狠”疼爱过,都不会有好心情。
“你……你怎么进来的?”不是已经对自己失望了吗?不是说不管自己了吗?不是外面戒备森严吗?
已经到了窗口,不用柯予解释,他也知道柯予如何进来的了。窗外有条垂直下来的软梯,上面连接着一架正在空中轰鸣的直升机。
目瞪口呆地看着得意的柯予把他紧拽住往软梯上拉,下意识地紧抓住软梯的绳索,木然地任由绳索自动往上回拉,直到眼睁睁看着地面建筑离自己越来越远,意识还是处于柯予突然出现的震惊中。
重新躺在柯予房间里温暖柔软的大床上,温和的阳光照耀着他,抬眼就能看到柯予怜惜、温柔的眼眸,要不是身体的疼痛在在提醒自己,真以为仿佛过去的大半个月只是一场噩梦,自己只是昨晚刚和柯予温存后沉沉睡了一觉而已。
又开始发烧了,人也昏昏沉沉的,伤口稍微一点动作都扯得刺骨般疼痛。
看着柯予叫来的专属家庭医生微笑地站在床边,又接触到柯予温和鼓励的眼神,陈明最终还是暂时抛弃了深深的自卑和羞辱,缓缓转过身,任由柯予温柔的为他褪去衣物,把已经化胧发炎的伤口露出来。
医生看来经验老道,面对这样异于常态的创伤居然面不改色地为他清洗伤口、扩开花道、上药打针。
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紧咬着唇,把治疗的疼痛全部吞进嘴里,不吭一声。
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把他的头抬起来,紧紧搂进怀里,温柔地抚摩他僵硬的背脊,琐碎地亲吻着他的头发。
眼泪又不听使唤地奔流下来。
“不哭……乖……再忍一下下就好了……不哭了……明,你哭的我心痛……”柯予抱着满身伤痕的爱人心如刀绞。暗地里咬了咬牙,封伟,这个仇我一定加倍讨回来。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不能去读书上课,整天就呆在林家养伤,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离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道。
想问柯予有关封伟的反应,却不敢开口。
不仅仅是不敢问柯予任何封伟的事情,连和柯予讲话都没有勇气。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你现在这么肮脏,怎么配和柯予说话??
柯予每天放学回来都会第一时间来探望他,但每次只要柯予的手伸过来要抚摩他时,陈明都会下意识地整个人瑟缩成一团,恐惧地躲避着。
这样的反应让柯予也很尴尬。
虽说柯予非常确信那天陈明隔着门赶他走时说的话都是形式所逼,绝对不是陈明自己的真心,但多少还是有些界怀。现在再看到陈明总是下意识躲避自己的亲近,就更不是滋味。
但是,柯予更清楚一点:要是自己现在放弃帮助陈明解开心理的障碍,以后就真的会永远丧失接近他的机会。
陈明的想法多少柯予还是很理解,毕竟他自己也曾经被自己不爱的男人亲吻、抚摩、调戏过,甚至还被自己憎恨的人肆意抱过,侮辱过。那种对自己身体的厌恶、唾弃的感觉,曾经有段时间狠狠地折磨过他,连看到街上干净的同龄男孩都有种严重的自卑感。
现在的陈明就象当初的自己。
不过,自己是一早就有了觉悟,纯洁的陈明却是意外之灾。
他所受到的伤害比自己要深得多。
所以,柯予很有耐心。
每当陈明闪躲他的触碰时,柯予就会非常温柔地接近他,轻声地安慰他惊恐的心灵:“来……小明,不要躲我……你没有任何该觉得自卑的地方。……我也不介意他曾经碰过你的事实,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小明觉得自己很脏吗?那我呢??我不是更没有资格再触碰你了?小明才被一个男人抱过,我呢?过去的5年里,我不知道被多少想非礼我的男人侮辱过?!我不是更没有资格被小明爱吗?……所以,只要小明自己不执着于这种无聊的贞操观念,我绝对不会嫌弃小明!!我的小明永远是我最纯洁、最灿烂的天使!……来,过来,别躲我,好吗?……”
伴随温柔的安慰,尝试着伸手去拉缩成一团的陈明。
看着他满含恐惧的眼眸逐渐柔和,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放软。
把他紧紧地抱满怀,试图用自己温暖的体温融化心爱的人心中的坚冰。
每当这个时候,都能很欣慰地感觉到陈明逐渐放开心胸地躺进他怀里,冰冷的身体也逐渐温暖起来。
几天下来,陈明已经不再躲避柯予的主动接触了。
但是,说到要进一步接吻、爱抚,他还是会僵着身子抗拒。
不仅仅是陈明的变化让柯予担心。
封伟那边的反应也非常剧烈。
每天封伟都会派人到“永世”的地盘上捣乱,扬言要是不交出他的人,封伟决不甘休。
而且,封伟还每天晚上亲自打电话到柯予的手机上,冷嘲热讽地唾骂柯予污秽淫荡,连自己儿时的好友也不放过,居然做出强抢封伟的爱人软禁起来供他发泄情欲的下流手段。
以前对封伟的好印象早就消失怠尽。
多年被欺辱的生活让柯予早已练就了一身非凡的忍耐功夫,对他的辱骂、滋事,都当作耳边风,吹过就算。
有些人,你不理他,任他闹,他反而会越来越没劲。
希望封伟会是这种人。
可是,柯予错了。
封伟的耐性和占有欲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
北京时间:2004年12月31日23:00 正
东京时间:2005年1月1日0:00正
堂本光一王子 26岁生日快乐……
o ……happy hapyy greeting
o me te dou
o me te dou
birthday……
我要投票!!
今天只有6个人投票给我……
再这么少票数就罢工!!
反正我们家王子的生日礼物已经送完了!!!!
25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在林世丧事落葬后的第5天,由郑志涛举荐,帮中兄弟公认,年仅17岁的柯予成为了“永世”黑帮的首脑。
但柯予在继任仪式上一再表示自己年纪尚轻,许多事情都无法担当重任,将郑志涛提议为副龙头,协助他管理黑帮事务。
尽管这样会越发助长郑志涛个人势力的发展,但柯予根本一点都不介意,反正,黑帮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也不想继续涉足,干脆就让它自然转化成郑志涛的帮派也好。
同日,经过林世律师对林世身前遗嘱的正式宣读,柯予也继承了“永世”集团董事长职位以及该集团价值4.5亿股份及所有住宅及不动产。但按照法律规定,在他成年以前不能独立行使对集团公司的管理权利,公司董事会事务仍必须接受集团二位大股东封严和郑志涛的代管。封严虽然去世,他的那份资产已由他的遗孀陈邵怜女士及儿子封擎海继承,两人一并加入了“永世”集团董事会,参与集团运做的管理。陈家两兄弟由于别无亲人,名下20%的股份全部由郑志涛认购。
应该说,现在的“永世”真正最有实权的人不是作为董事长的柯予,而是掌有30%股份的郑志涛。
不过,柯予并不是很在意这点。
还有1个多月,只要等到明年的1月1日,他18周岁的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永世”,重掌“永世”大权。
为了将来能将这个拥有房地产、星级酒店、综合娱乐城、大型购物商场的集团发扬光大,现在仍需要他努力吸取更多知识和经验。现在的空闲就当作是积累能力的实践期好了。
何况,他最幸福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自由──和他深爱的人。
令人意外的是,林世居然在遗嘱里将5%(价值5000万)的股份遗留给了韶华唯一在世的母亲。
人总还是有正义善良的一面,就看他表现哪一面更多。
得到一切的那天晚上,柯予特别高兴,很早就把该签署的文件资料全部办妥,推掉所有应酬和祝福礼节,早早地赶回家。
这么幸福的时刻,自然是要和最爱的人分享。
打开卧室的门,看到陈明舒适地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脸上才真正露出了今天最真心的笑容。
“今天身体好些了吗?”走过去,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感觉到陈明微微退缩了一下,但并没有拒绝──最近几天的心理建设还是有成效。
“恩……没那里疼了。”陈明低声回答着,脸上一闪而逝地尴尬还是被柯予灵敏地捕获住。
轻搂着他,试图把自己的温暖带给心爱的人:“小明还在介意那件事情吗?──都过去5天了,别想了好吗?──等你身体痊愈的时候没,我希望你心里的伤口也可以痊愈。──别给自己压力,你这样我反而觉得很心疼。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小明,才会让你受到那个混蛋那样的对待!小明要是还介怀,我也会一直内疚下去。”伸手扶起陈明低垂的头,让他的目光与自己对视,“我们一起努力把过去所有的不愉快和伤害都忘记,好不好??──今天我已经正式接手了林世所有的事业和资产,我们的噩梦都结束了,以后不会再有人可以欺辱我,更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陈明的眼眸闪烁了几下,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微微绽开一个微笑:“恭喜你,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柯予还记得以前我们在孤儿院那颗大树下许的愿吗?──那时,柯予说以后要把整个城市踩在脚底,不让任何人瞧不起你。──现在你做到了!!──我真心真意地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