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炖江湖之豆腐东施——玉案青

作者:玉案青  录入:12-20

话音未落,蓦地挺腰一送,尽根刺入。

窦家富瘁不及防,痛得浑身一抽,继而再次挣扎哭叫起来:“好痛!我不要!甄之恭你这该死的王八蛋!你……”

甄之恭再次堵住那双唇,将所有哭骂悉数吞没,嘴上吻得缠绵细致,极尽温柔,身下却完全相反,疾风骤雨,狂飙猛进,再无一丝迟疑怜惜。

60.欲生

窦家富哭得天昏地暗痛得浑身发抖,再也无力骂出一个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时,甄之恭终于松开他的唇,身下也稍稍放缓了速度与力度。

焦渴狂躁的心在狂抽猛送一阵后得到了些许缓解和发泄,接下来,他可以放慢节奏好好调教身下这只口是心非妄想逃跑的任性“野猫”了。

他俯下身,在那双泪水迷蒙的眼睛上轻轻一吻,喘着气悠然道:“小豆腐,小宝贝,别哭了,这才是刚刚开始。上次你喝醉酒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咱们这回慢慢来,看清楚了,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如何?”

窦家富听得浑身一麻,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委屈地紧抿双唇,眼泪簌簌滚落更多。

甄之恭揽着他的腰将他从床上抱起来一些,下面塞进一只枕头,令臀瓣抬高以便易于自己动作,随即变换角度深入浅出,再顶住一点反复研磨。

很快他便满意地看到身下人原本哭得惨白糊满眼泪的小脸再次泛起醉酒般的晕红,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只是细白的牙齿仍然咬着下唇,倔强地不发一声。

甄之恭蹙眉,到这个时候还这般倔强,太不可爱了。

他将自己全部退出,仅留一点端头留在入口处慢条斯理地缓缓磨蹭,那里经过先前一轮猛烈侵犯后已然变得柔软濡湿一片艳粉。

已经逐渐适应了炽热硕大与狂野动作的甬道霎时变得空虚,只有外部传来若有若无的轻触,如蚁虫噬咬般酥麻,力道却又太轻,完全搔不到痒处,窦家富难耐地扭了一下腰,轻轻“噫”了一声,透过雾水弥漫的眼帘躲躲闪闪地向上张望。

甄之恭正密切观察他的反应,自然将这困惑而又不满的闪烁眼神尽收眼底,当下低低一笑,“如何,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本大少一定满足你。”

窦家富满面潮红,羞愤难当,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身上这头恶劣下流的豺狼。

“怎么,不肯说?好,本大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甄之恭被激起前所未有的好胜与征服心,一手掐住他胸前一粒被自己啃咬得红肿挺立的乳豆轻揉慢捻,另一手在那已经半立的嫩茎顶端慢慢刮搔,身下依旧在入口处不慌不忙地轻轻斯磨。

身上三处最敏感的脆弱同时被恶意亵玩,窦家富哪里承受得住,身子抖得如同一片风中的落叶,那种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比被架上火堆炙烤还要痛苦,呻吟声开始不断地流泄出口,却仍旧没有说出某人最想听到的。

“说吧,想要什么?说出来就可以得到了。”甄之恭仍然不死心地柔声诱哄。

窦家富再也控制不住,崩溃一般放声大哭,伤心欲绝,“甄之恭,你混蛋,你就会欺负我,我恨死你了!”

他只觉这辈子从未这么伤心过,眼泪也从未像今日流的这么多,哪怕是双亲离世,也不比此时更让他痛苦了。

甄之恭这下有些慌了神,连忙俯下身来亲吻抚慰,嘴里语无伦次地哄道:“小豆腐,乖,不哭了,是我不好,我再不欺负你了。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好不好?”

窦家富说不出话来,哭得声噎气断浑身发抖。

甄之恭心里又疼又怜,终于良心发现,刚才玩得的确有些过火了。抬眼看身下人被缚的双腕在挣扎间被磨得通红,不由更是愧疚,连忙将绸带解开,将那双手拿到唇边细细亲吻。

同时不忘身下动作,将自己再次送入湿润火热的甬道,一插到底,正中花心。

“呜……”窦家富哭声顿止,痉挛着惊喘一声。

甄之恭再接再砺,将他从床上拉起来,与他对面而坐,紧紧地抱着他开始自下而上地猛烈顶送。

空虚霎时间被填满,难以承受的快感灭顶而来,窦家富如同一叶小舟,在波涛如怒的大海上颠簸起伏,停不下,逃不开,只能被滔天巨浪袭卷,深深沉沦,然后粉身碎骨。

没过多久,他便抽搐着释放出来,热液喷溅上两人腹部,一片黏滑,下处随即阵阵紧缩,将内纳之物密密绞紧。

甄之恭闷哼一声,再猛烈抽顶十数下,亦在那紧窒火热的最深处一泄如注。

他将人紧紧拥住,在他颈窝处大口喘息,待销魂的余韵稍稍回落后,才从床边扯了一块布巾拭去两人胸腹间的污迹。

窦家富累极,眼睛半睁半闭,身子软如面条随他动作。

随后,甄之恭恋恋不舍的将自己退出来,密合处骤然分离,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他低下头,便见那处红肿微张,绽放如樱,随着他的退出,一股股白浊如细流般缓缓溢出。

他心中不由一荡,本已疲软的下处立时又蠢蠢欲动,昂首挺立。

察觉到某人不怀好意的灼热视线,略缓过一口气的窦家富意识到危险,赶忙翻身想要将自己羞耻之处藏在被单下。

甄之恭勾唇一笑,顺势帮了他一把,让他俯趴在床,然后在他背后伸手捞住他的腰往上一提,便令他圆臀高翘,形成跪立之势,雪丘间的红蕊再次暴露出来,正正对着自己的坚挺。

窦家富意识到情势不妙,当下头皮发麻,手足并用向前爬。

甄之恭欲焰烈烈,哪里会让他如愿,双手一把扣住他的腰,自己挺身而上,从背后毫不费力地将他贯穿。

他俯身贴到那光洁瘦削布满汗珠的背上,喘着气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小宝贝,别急着跑,我可是想了你好些天了,一次哪里给得完。你也一样,不是么?”说着伸手到前面,恶意地弹了弹那不知何时悄然挺立的嫩茎。

窦家富面红耳赤,在心中无力地骂了声“禽兽”,只是他力竭身乏,哪里是禽兽的对手,只能身不由己地任他大肆侵伐。

期间数次经受不住身后传来的大力顶弄,他膝盖发软浑身打颤,一次次仆跌在床,又一次次被身后的发情狂兽拖起来承受下一波更为狂野的冲撞。

“不要了……恩……”

“放开……我要死了……啊!”

再这样下去,窦家富觉得自己真的会这样死在床上,终于再次忍不住失声哭泣,语无伦次地呜咽讨饶。

甄之恭将身前软若无骨的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捏住他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一个火热缠绵的深吻后,粗喘着哑声道:“那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十数下更为狂野地律动后,两人齐齐低叫一声,同时喷发出来。

挣扎哭叫了一晚,又被折腾了这么许久,窦家富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甄之恭将人拥住,在那泪汗交融一片狼藉的脸上爱怜地细细亲吻。

他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此时晨光熹微,东方泛白,长夜过去,新的一天到来了。

把人放在床上躺好,甄之恭将自己收拾探试一番,然后披衣起身,出门唤来陈妈打水洗漱。

陈妈年近花甲的人了,比甄老爷年纪还长,一向做事老练精干,此时见到大少爷却是一脸的慌乱拘谨。若仔细去瞧,甚至还能在不甚明亮的天光下看到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若有似无的一抹红。

很快,陈妈端来了热水布巾,虽然低着头,眼睛却忍不住透过半开的门扇偷偷朝屋里瞥。

甄之恭不阻不拦,任她偷看,嘴上云淡风轻道:“陈妈,从今日开始,小豆腐也是这院子的主人,你们待他要像对待本大少一样,不得有半点怠慢,否则严惩不饶。”

陈妈老脸一热,唯唯诺诺地应了。

甄之恭接过洗漱物品返身进了屋,亲自为昏迷不醒的窦家富清污擦身,再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然后将他从印着斑驳污渍的零乱床单上抱起来出了门。

周福生也从茶庄回来了,正在院里候着,突然见到自家大少爷横抱一人从厢房出来,接着脚下一转,进了自己的屋子。

前后不过弹指功夫,周福生却分明看到大少爷脸上带着某种事后特有的餍足与慵懒,而那位其貌不扬的窦公子则如猫儿一般温顺地蜷缩在他怀里,双目紧闭,脸泛红晕,令平淡的五官徒增几许艳色。

这,这说明了什么,便是白痴也看得懂了。

久经考验的大管家,一边忍不住在脑补中鼻血长流,一边在心中哀叹,呜呼,恐怕要不了多久,甄家便要迎进一位男“大少奶奶”了。

进屋将人放在自己床上躺好后,甄之恭从颈中取下一物,在掌中摩挲片刻后系在窦家富颈中,再细心放入他衣领内,轻抚着他细白的脖颈低声道:“小豆腐,这回本大少可是真的把你绑住了,这辈子别想再逃。”

窦家富毫无反应,只是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数下。

甄之恭低头在那轻颤的羽翅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出了门。

周福生在院里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已能神色正常地面对自家大少爷了。

甄之恭也已收拾好心情,恢复冷厉本色,面无表情地吩咐:“给本大少找个人出来,特征有二:一,名字里含一个矢口‘知’字;二,擅长书画,喜用上等玉版宣纸。查到后不要打草惊蛇,留给本大少亲自处理。”

周福生虽有满腹好奇,却也不敢多问,只毫不犹豫地干脆应下。

61.别离

周福生随即又迟疑道:“大少爷,茶庄那边……”

甄之恭摆摆手,“我知道,马上过去。你先去安排人手暗查,然后尽快返回茶庄。”

“是。”周福生匆匆领命而去。

昨天接到急报,今日宫里采办处的管事太监赵国忠会亲临茶庄视察,同时抽检今年进献宫中的十担贡茶的品质,甄之恭作为茶庄主人及甄家家主,必须亲迎贵客并予以隆重招待。

在经过昨晚那样疯狂颠倒的一夜后,他极不想离开,也知道自己这回把人实在欺负狠了,只怕醒来后会气急败坏地找他算帐。但无论情况有多糟糕,他也准备好了以不变应万变,反正只要人不走,其它一切好商量。

可是事有轻重缓急,赵国忠品级不高,权利却不小,此次突然来访非同小可,他不得不马上返回茶庄布置安排。

茶庄经过前次大火后损失惨重,要恢复原貌尚需不少时日,原本备好的十担贡茶也被大火烧去五担。幸好这些天他一直在那边通宵达旦地着手重建事宜,虽然短短数日效果有限,但总算勉强能看了。只要小心一些,当能暂时将赵国忠应付过去。等把这尊瘟神打发走了以后,剩下五担贡茶可以从本城其他茶商处秘密筹措。

至于屋里昏睡的小东西,昨晚累得不轻,至少今天一天都下不了床,他只要在晚间赶回来,再放低身段好好安抚一番,应该就没多大问题了。

想定之后,甄之恭再次唤来陈妈叮嘱一番,无非是把人照看好了,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一概满足——只除了一点,不许出府。

然后他便去马厩牵了黑风,风驰电掣赶往茶庄。

……

窦家富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但他宁愿自己不醒的好,因为此次他的身体比第一回还要酸痛难当惨不忍睹。只要略一动弹,全身各个关节部位便传来抗议的叫嚣,提醒他昨晚自己曾经遭受过怎样不堪的待遇。

与第一回不同的是,睁眼没有看到罪魁祸首,他呆呆望了天花半天,也不知该喜该忧。

恩,还是应该高兴的吧。若那混蛋就在跟前,他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跟他拼命。但他现在身虚气短,哪里能讨到半点便宜,多半只会便宜了那头贪得无厌需索无度的豺狼……

想到此处,察觉自己脸上发烧,心跳加速,窦家富在心里大声呐喊,我这是被气的!

“义愤填膺”了片刻后,他接着便发现,现在睡的不是自己的屋子,不由更是怒上心头,这怎么可以?他才不要和禽兽同居一室!

于是他翻身坐起便要下床,然而——

“啊——!”

一声痛号惊动了院里守候多时的陈妈,当下连忙快步奔来,一见屋内情形便嗔怪道:“窦公子,您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躺好!”

窦家富扶着几乎断掉的腰跪坐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答不上话来。

陈妈上前扶着他重新躺回床上,嘴里一边道:“窦公子,您这是要找大少爷么?他有事要忙,一早就去了茶庄。”

虽然早就猜到那混蛋不在府里,但从陈妈嘴里得到确认,窦家富嘴里还是酸酸涩涩的,有点不是味儿。

陈妈继续苦口婆心地念叨:“窦公子,您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见光吹风的,最好十天半月别下地,省得动了胎气……呃,不是,是动了元气!总之,您这几天就躺在床上好好休养,什么也不要干就对了……”

!!!

陈妈改口虽快,窦家富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字眼,当下脸上就绿了,头顶开始冒烟。

什么特殊时期,陈妈怎么会知道?不消说,肯定是某个禽兽透露出去的!

啊啊啊混蛋!小爷与你誓不两立!

絮叨完后,陈妈就出去了,不过片刻又转回来,端了一只大碗到床前,用勺子舀了一勺碗里的东西作势要喂窦家富。

窦家富哪里敢劳动她老人家来伺候,赶忙接了碗道:“陈妈,我自己来——您放心,只是吃个饭而已,动不了胎……那个元气!”

他差点一口咬到自己的舌头!

见他态度坚决,陈妈怕和他争来抢去地打翻了碗,便只得由着他去了。

窦家富松了口气,低头看碗里的食物,很好,不再是稀粥了,却也不是干饭,只见红棕色的水里漂浮着朵朵白云——是红糖水煮荷包蛋!

霎时间,他只听到耳边炸响一串霹雳,这玩意儿他知道,是专门炖了给孕妇补身的!

见窦家富端着碗两眼发直,脸上青红交错,陈妈小心问道:“窦公子,您不喜欢吃这个?那老身再去厨房给你做别的吃?”

窦家富深吸一口气,摇头:“不用了,我吃。”

说罢眼一闭,头一低,稀里胡噜大口吃将起来。

若是换成某个禽兽给他端来这碗东西,他必定二话不说直接把碗扣他头上!可是现在是陈妈在眼前……算了,我忍!

不过,别说,这糖水鸡蛋还挺好吃的,不过片刻,窦家富便痛痛快快吃完了,但觉腹中温饱,精神一振。

陈妈笑眯眯地接过空碗,道:“窦公子,您先拿这个垫垫肚子,过一会儿我再给您端燕窝粥来。”

窦家富:“……”

正想拒绝,门口响起另外一个女声:“陈妈,你下去忙吧,我和小豆腐有话要说。”

他既惊又喜地抬头,便见多日不见的秦氏走了进来。

“是,夫人。”陈妈应声退出门外。

秦氏亲自大驾光临,窦家富自然不能再赖在床上,当下忍痛小心起身下了床,暗暗抽着冷气尽量步履自然地迎上前去,欢喜而又殷勤道:“夫人快请坐!”

秦氏见他脚步虚浮姿势别扭,脖颈上还有可疑的斑斑红痕,不由蹙了蹙眉,接着在桌边坐下。

窦家富把桌上茶壶一提,发现是空的,便打算拎去厨房烧一壶水来给秦氏泡茶,刚要动作,却听秦氏淡淡道:“既然你身子不便,那就不必麻烦了,坐着吧。”

身子不便……

窦家富愣了愣,继而脸如火烧,心如擂鼓,秦氏这么说,是否如陈妈一样,也知道昨晚之事了?天哪,怎么办?!那个王八蛋为什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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