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华洋溢、学识过人的卓梦莲年纪轻轻就当上相国,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其实对自己超级没自信,
偏偏他辅佐的皇上又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模样,
轻浮放浪的态度令他头痛,也令朝廷内流言四起,
这「以色侍君」的罪名太沉重,他实在担不起,
为了维护皇上的名声与国家的纲纪,
他只得违背自己的心意,远离这是非之地……
序文
今年真是有够冷,一直冷到了四月,还未听到一声春雷,今年的气候真叫人挂心呀。
我呀,最近遇见了一个婆婆,此位婆婆慈眉善目,笑容和蔼,仿佛她的人生都是平平顺顺的,但是后来在几次的深谈中才知道,婆婆嫁的老公一点都不爱她,连快死之前,想的都是以前分手的女友。
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错纵复杂之处,但大多像是电视剧演的剧情,老公与爱人分手,只因母亲的强力反对,为儿子娶进一门媳妇,而爱人在离开之后,已经有了身孕,说起来三人都是悲剧中的人物,而婆婆就是那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媳妇,这一生中老公从未爱过她。
如此痛苦又为难的事,一定叫人很难受吧,但她也只稍稍提过一次,似乎已释怀、不再多谈。
她对自己的年轻时代,有提过那时是如何的纯洁,以为只要在公车上,跟男人坐在一起就会怀孕(妈呀,你年轻时的健康教育太失败了吧!),听得我都快笑死了。
从言谈中推敲得知,她老公对她应该态度不是很好吧,虽然不至于动手动脚,但是冷漠就是更大的精神伤害,她却仍然精神奕奕,说她一生中,从来不曾动过自杀的念头。
她会自己做手工艺,每当心情不好时,就会做些手工艺让自己的心情平稳,她不怨天,也不怨她婆婆,在有次见到朋友与老公,因为婆婆的阻隔而离婚时,她霎时想起,他老公的心情当时与情人分开时,应该也是这般难受,也因如此,她释怀了他老公这一件事。
我觉得她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现在有些人受了一些小苦,就讲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都在害他一般,这样的心态不太好,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吧。
人世间偶尔就是会有不顺利的时候,遇到不顺的时候,就尽量排解自己的心情吧,这个老婆婆一定度过了痛苦的婚姻生活,对年少纯洁的她而言,当美梦破碎时,带来的痛苦一定更大,她却依然是慈祥的老奶奶,没有对任何人有怨恨的心情。
她虽然是路上随处可见的老奶奶,我却觉得她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因为能原谅他人的人,体贴他人,甚至同情带给她痛苦的人,我觉得她修养已经到了值得学习的境界了。
还有,此系列是穿越时空的第一本,好玩的是原本该是主角的人,是配角(爆),我有想过我想要写这个人穿越时空后,所带给他人的影响,跟他是不是主角没有关系,而且就是因为不是主角才有趣(再爆)。
请大家原谅我怪怪的想法吧,谢谢。
序章
「哇啊啊啊啊!」
大声尖叫的人披头散发,头发不长,已经留到了肩膀,但是在这个时世看起来,仍然有点太短了。
而他一张胡子过了一个月都没修整的老脸模样,再加上眼睛下方凶恶的眼袋、眼白过多的凶悍眼睛,看起来就像不知哪儿来的土气流氓,气质有够差的。
「这店小二有毛病啊?掌柜的。」
客人甲初来乍到,被他这声惨叫吓得不轻,脸色都发白了,他听了远房亲人的话,说这儿有间特别好吃的客栈才来尝鲜,想不到一坐下,就看到了异乎常理的事情,怎不叫他吓破胆。
常来这客栈吃饭用茶点的老客人噗哧笑一声,「他只会叫叫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他叫完后,还会……」
「会什么?」客人甲惊讶的问。鬼叫就已经够惊世骇俗,想不出这店小二还会干出比鬼叫更让人震惊的事情。
「会用头撞井,他现在又开始了!」
老客人像在看戏一样,嗑了一颗花生,这花生真是好吃呀,自从这爱鬼叫的店小二来了之后,这间店的东西全都变得好吃了。
这小二的手艺非比寻常,害他常常有事没事就跑来这里吃东西,家里婆娘煮得那么难吃,再也咽不下了。
客栈的后头是个水井,因为门是开的,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到店小二正用头撞井,一边鬼吼鬼叫,叫得声震九重天,有够响亮的。
「让我回去、回去,我的比赛快到了,快让我回去!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警告你,不管你是哪一方的神明,还是顽皮鬼,总之让我回去,我最后一场是世界比赛,让我回去现代啦,我的全亚洲食神冠军奖杯,还有电视会请我去主持美食节目,我会成为新一代的型男美厨,还有美女会投怀送抱,电影导演在我老的时候会用我的名字当主角拍电影……」
他脑袋中光辉璀灿的未来,全都在他掉入井、来到古代后破灭,所以他为了光辉璀灿的美好未来,就算死也要回去现代呀!
想着,想着,白皎洁从暴怒的嘴巴里发出怒吼声,一边用力的撞这个井,这个井邪异不已,他用头撞就是软绵绵的,好似不想让他受伤,任凭白皎洁试尽了方法,这怪井似乎不想要让他回去现代。
不,他不能挫折,他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啊!
第一章
「皇上……皇上呀!」
摆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表情,太监福福哭丧着一张脸,跪在地上,只差没有老泪纵横,但他哭丧着脸哭爹喊娘的,一脸死了老爹、老娘的样儿,也让看的人不知该笑该哭了。
「是老奴的错,是老奴一生中没做好事,前辈子也没烧好香,才会让皇上您没胃口,什么都吃不下,这一切都是老奴没有德行,不会服侍皇上,所以才让皇上连一口都不肯吃。」
宫殿中两位年青男子围着餐桌,一位面如冠玉,一身青衫,样式十分普通,料子虽是佳的,但其气质斯文优雅,就算只是穿件普通样式的布衣,也是光可耀人,令人满脸熏春。
更何况他脸蛋宛如月光斜射的蒙蒙清光般脱俗雅幽,更像深谷幽兰,悠然伫立而独自飘香,清雅特异的撩人气质,让人倾倒。
一位则是垂下眼睑,一脸快要睡着,但他俊逸高大,爱笑不笑的嘴角带着挑魅,沾惹桃花似的黑眼眸则是半闭半开,遮住里头的精光灿烂与顽皮逗人。
他像太阳光下的盛开大花那样显目耀眼、特色出众,只是这花近看远看,却怎么样都看不清楚颜色及蕊心。
脱俗幽雅的卓梦莲差点笑出,只是不敢笑出来,而在他眼前英伟的皇上骆云霏脸色不变,甚至还有点兴味般的将就看着这场近日常常发生的闹剧。
太监福福就像唱大戏般,最后还声泪俱下,哭得泪眼汪汪,真看不出他这个老人,竟然流泪像流水一样,拴都拴不上,连他都叹为观止,这戏台上最一流的戏子也演不过福福呀。
「皇上,我就在这里跪,跪到皇上肯吃一口为止,若是皇上还不肯吃,我就跪到死为止。」
骆云霏看腻了他这一套,一想也知他心眼里盘算的是什么,这御厨正是福福推荐的,怪不得他博老命演出这一出大戏。
「我没说御厨做得不好,你不用太卖力演出这一场,你侄子这新的御厨做得也算不差,不过天气刚热,我有些吃不下,赏给卓相爷吃吧。」
被说中了心事,但福福脸色不变,将眼泪挂在腮上,叩头叩得更勤,一副就是忠心为主的忠奴模样。
撇清关系这一点上,更是做得不落人后。
「皇上呀,这您误会了,这御厨虽然跟我有那么一点点血缘关系,但是那是八竿子才打得着一点点关系的血缘而已,他是什么东西,老奴才不会担心他呢,老奴担心的是皇上的身子,绝对不是担忧侄子未来的荣华富贵,也不是担忧万一他没做好御厨,以后怎么靠御厨这名号骗吃骗喝……」一发觉自己话有些讲得太多了,福福马上改口,「啊,不对,老奴实话讲得太多了,总之老奴敬爱皇上的心,天可明鉴呀!」
卓梦莲差点笑翻了肚皮,这老太监福福,是先皇身边的太监,极会巧言令色、舌粲莲花,最得先皇欢心。
先皇过世后,还指名要他陪葬,只因为他是他最宠爱的太监,在黄泉路上有他陪笑奉承,才能走得更加愉快。
这吓得贪生怕死的他屁滚尿流,他就跑到那时还是太子的骆云霏宫殿,赌咒发誓,甚至还写了血书焚化在天地之间,美其名要一辈子死心塌地的侍候骆云霏,总之就是希望讨得自己活命。
骆云霏本就不喜以人殉葬的陋习,当然就没让他给陪葬了。
这福福逃过一劫后,就以侍候骆云霏为主,虽然也会耍些小心眼、小手段,但是因为极容易识破,有时还令人不知该笑还是该怒,所以骆云霏大部分的时候,在无聊时都能够当成笑话来看。
「皇上,您真的不吃点吗?」
看了满桌的山珍海味都嫌腻味,夏天到了,他想要吃些清凉爽口的,偏偏御厨以国事操劳为由,做的全都是补身强气的油腻腻汤品,让他看了就反胃,他什么都不想吃了。
「不了,看了这种油腻,都没胃口了!」
骆云霏连看也不看桌上的东西,吃了只怕火气上升,这火就怕看了气质出众、冷清明媚的卓梦莲来陪饭局,也消不了的。
「皇上呀,这一点也不油腻,瞧这油花都溶在汤里,一点点油花都看不到了。」
福福还能睁眼说瞎话,明明汤上面浮了一大层的油,他却说得摇头晃脑,仿佛在他眼里一点都看不到油。
「那这上面的是什么?」
骆云霏比着那些猪油问得毫不客气,福福这睁眼瞎子也做得太过了,想不到福福鬼扯的功力更是一流。
「那当然是从名山上面提来宫里的仙水呀,因为那仙水是神仙专门喝的水,所以我们凡间的水遇见这仙水,自然就屈服其下,皇上,就好像您德高望重,世上太平,正是因为皇上您的英明远见,使得外朝不敢来犯,朝内群臣对皇上您恭敬钦佩,甚至连民间的民谣都流传皇上您有多么伟大……」
骆云霏眉毛不动,听福福越说越不知道扯那儿去,他笑吟吟的问,其实已有些捉弄意味。
「怎么?你住在宫里,却知道外面的民谣怎么讲朕的?」
这下拍马屁,拍到真正的马屁股了,福福愣了一下,但他反应还算不错,随即脸上堆出满脸的笑容,说得宛如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实。
「皇上,您的恩泽如天,走过宫外的小孩在传唱,所以我听了才知道的。」
「那你学唱看看。」骆云霏不冷不热的催他道。
福福脸上发窘,显然脑袋里正在编该怎么唱出童谣才行,一张老脸开始涨得通红,他拍马屁可以,但要临时编出歌谣,确实对他而言难了些,但是马屁不能不拍,所以他开始低声唱了起来。
「皇上好,皇上好,皇上真正好——」
这唱词也太过简单,一听就知道是胡乱编的,还编得挺没技巧,卓梦莲一张脸也涨得通红,涨得通红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别笑,而且忍得好难受。
每次来宫里,他都会被福福给笑翻了肚子,这福福真的不是平常人,而拿他当笑话的骆云霏更非寻常凡人了,有时这两人一搭一唱,真的令他笑破肚皮,来宫里变成无聊的朝臣生活中,最最有趣的事情了。
骆云霏嘴角也终于露出一点点笑意,但可没让这专门乱拍马屁的福福好过。
「你唱得这么好,这既然是仙水,就赏你喝了,拿碗来。」
福福脸皱了,可是刚才已经说那是仙水,覆水难收,也不能自打嘴巴,只好一整个腕里,全都是油花花的油水呀。
而且那油浮在汤上,看起来还不怎么恶腻,但如果是一整碗,看起来让人犯腻,而喝的人,更是犯愁了。
他苦着脸,把一整碗的猪油给喝了,喝了之后,他老人家的胃肠受不得油腻,肚子开始有些难受。
他急忙道:「皇上,我、我要……您知道人有三急,这真的很急。」
他虽口称皇上,但是看的人却是卓梦莲,皇上的性子像鬼精一样,有时肚子里弯弯绕绕的,就是不知是什么样的黑心肠,而卓相国却是闻声救苦的大菩萨般的善良心地。
全朝臣,不,全天下,皇上就只听卓相国一人的话,也是皇上一手拔擢卓相国为相国大臣,要不然以卓相国年纪轻轻,竟已做到相国之位,不知气煞了多少朝中大臣,恶劣一点的,还会说卓梦莲是以从小伴读之姿,迷惑了皇上,谁不知道皇上风流无度、气宇翩翩,翻弄了一个又是一个,这个卓梦莲以色侍君,迷不了皇上多久的。
但皇上每日夜都要卓梦莲进宫一同用膳,这份宠爱,就连皇上的爱妃也不曾有过,更显得卓梦莲的迷惑手段高超。
福福身为在一旁侍候的人,皇上有屁大的事他都知晓,他可以肯定,卓相国跟皇上没有睡过,皇上却是真心喜欢卓相国的陪伴,那样的感情胜过他对所有后宫、朝臣的喜爱。
两人总是说说笑笑,只要卓相国进宫用膳,皇上的心情就会特别好,他调笑卓相国的拘谨老实,卓相国就会气得念他的无德无行。
卓相国一念,他就又更开心的眉开眼笑的回嘴,皇上的弯曲心眼,谁都看不懂,但只有一样,他绝对看得懂。
求皇上,不如求卓相国!
卓相国一应允,皇上就会立即应允,所以他苦着脸、搂着肚子,眼神瞄向了卓梦莲,以眼神哀求卓梦莲。
卓梦莲美目潾潾,只有他才镇得住皇上表面嘻笑,实则如鬼的心眼,他一看向卓梦莲,卓梦莲随即心软了。
正想发话替他圆场,骆云霏已经哼了一声,「谁准你跟卓相国眉来眼去的?能够与卓爱卿眉来眼去、乱传秋波的,全天下只有朕一人。」
卓梦莲气得脸色稍变,就是这种鬼话的调调,才害他被千万人给误会了。
「皇上,您就是说话这么不正经,所以有些朝臣才会以为臣下以……以色侍……侍……」
「以色怎样呀?」
骆云霏的声音顿时又软又绵,又热又沉,烧得人心上一把火,下腹也一把火,既浓且腻,能让女人像疯了一样的瘫倒在他怀中,醉得起不了身。
「以色侍君」这四个字实在太过难听,卓梦莲讲不出来,骆云霏笑得有够暧昧,眼神来回在他细瘦苗条的身子上巡视,让卓梦莲气得真想朝他挥去一掌。
这一辈子,他自知自己长得宛如出空飞燕般娉婷娇娆,但是敢拿这么「色」的眼光审视他的,也只有这个万事不端、德行不佳的好色不好德的皇帝了。
「皇上,请自重!」他气得重话都出来了,以朝臣的身分,竟叫皇上「自重」。
「我不自重,你是敢怎么样?」
骆云霏一手撑住颊,笑容更加邪恶暧昧,也更加活力四射,仿佛逗弄得他恶火上心,就是这一生最想干的事。
「我、我……」
其实以他平板的老实头,也想不出法子,能够对骆云霏怎么样,更何况他这个区区朝臣,能对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皇上怎样?
「好,我不自重,你咬我一口好了,这里给你咬,咬重些,朕喜欢重口味的。」
说着,骆云霏还朝他抛媚眼的献出自个儿颈项,一副要他咬的捉弄态势。他怎敢咬皇上一口,更别说咬在那么亲密的地方,被朝臣见了,只怕已经不是「以色侍君」可以形容,恐怕还会说他「魔魅淫荡」、「淫乱勾引圣上」呢。
他气得够呛,连筷子都快摔了,瞪视着骆云霏。
骆云霏也不怕他瞪,笑嘻嘻的坐正了身子,「卓爱卿就是如此正经,被你咬一口,只怕跟被蚊子咬一般无趣,罢了、罢了,朕还是选择咬你好了。」
卓梦莲一直瞪他,骆云霏收了势头,自言自语道:「还是不咬好了,以免卓爱卿气坏了好心肠。」
这场面已经司空见惯,皇上说的话,三句里没两句正经的,闹了一会,好心肠的卓相国就会原谅皇上的,但他的肚子较重要呀,福福捂着肚子,朝卓梦莲再哼个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