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男妃——梨花落

作者:梨花落  录入:10-14

…自己是个男人,是没有什么贞操可言,那次只是个意外,只是爷的发泄。

“没有就好。”苏斐言像是被人给踩了一脚,心里又痛又麻,狼狈的吼道:“没有就乖乖把事情做好再走,免得回头

娘知道你白跑一趟,又来数落我。”

“爷,正阳会做好分内的事,不会染您难做的……”想起屋里那个艳光四射的绝色女子,沈正阳怎么也不愿再往那个

房里踏进一步。

“很好,要是醉月楼花魁席湄宿在镇西王府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便唯你是问!”苏斐言恶狠狠地威胁。

他恨……恨不得扯下他那张淡淡然的表情,恨不得逼着他有一分在意他抱了别的人。

原以为府里有了个像席湄这般世故风骚的女人,自己很快便能将沈灵这个男人给忘得一干二净,谁知……唉……

强掩住百感交集的心情,沈正阳匆匆为苏斐言量了身,便转回康盛王府。

镇西王爷的婚宴可是大事,两个王府的忙坏了,而这事的操办人之一的沈正阳更是忙得晕头转向,也就顾不上什么了

,即使这样做就如同把自己的心掏空般,他也只有麻木的运转着一切,直到事情结束。经过两个多月没日没夜的忙碌

,婚宴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最后完工的阶段。

这日,在康盛王府里管门禁的小哥来到前厅找沈正阳。

沈正阳安排好手上的活儿,出得厅门,见管门的小哥神色慌张,连忙问道:“什么事儿?”

“是门外来了一位妇道人家,哭哭啼啼嚷着要见你啊,我怕惊扰了王妃和王爷,忙找了人给拦着,赶着来通知你一声

。”

“妇道人家?”沈灵愣了一下。是谁呢?自己自从进了这王府,对外面就少有联系,会是谁来找自己。还是去看看吧

“正阳,你若心下害怕,我找两个人把那个哭哭啼啼的妇道人家打发走便是。”

“不,小哥,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不管什么事情,可也总得亲自去瞧瞧才能安心。

看门小哥嘴里头哭哭啼啼的妇道人家,原来就是当年刻薄对待娘和自己的鲁翠花。

可这回儿,鲁翠花所有嚣张的气焰全都没了,一见得沈正阳,就跪倒在地上磕着头叫活菩萨。

“大娘,您别这样,快起来,有话好好讲……”沈灵正阳连忙拉起大娘。虽然自己恨她对待母亲的刻薄,然自己也狠

不下心来对她。

“呜……”向来在沈正阳面前趾高气扬的鲁翠花此时竟然紧紧抱着沈正阳,像是把他当成救命的浮木。

“大娘,您受了什么委屈,说给正阳听,正阳力量虽然绵薄,但是如有帮得上大娘的地方,一定会尽力。”沈正阳拉

着鲁翠莲到门边一棵大树下的石椅上坐下,安慰着她。

“唉,这事儿说来惭愧……”鲁翠花抹抹眼泪,满面羞惭的说:“你爹要我千万别来麻烦你,可这回儿,大娘实在是

走投无路,如果……你不肯帮忙的话,耀宗他恐怕就要没命了。”

“耀宗他怎么了?”毕竟沈耀宗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沈正阳紧张了起来。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鲁翠花叹着气说:“总知……耀宗爱往青楼里头跑的这件事你应该也早有所闻,头先我

以为他只是年纪轻不懂事,原以为等他玩腻了就会收心……可没想到这孩子愈发变奉加厉……前几天偷了家里的房契

给当了不说,昨儿个更带着典当来的银两上到城里头最有名的醉月楼里,几杯黄酒下肚,便吵着要人家红牌花魁来陪

,人家鸨嬷嬷好说歹说花魁不在楼里,想不到少进这孩子竟奔到厨房里寻了把菜刀,架在捣嬷嬷的颈子上叫嚣要人家

花魁席湄出来,否则就要了鸨嬷嬷的命。”

席湄……沈正阳皱起的眉,心里浮现出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庞。是了,镇西爷儿房里藏的女人和大娘口里说的不正是同

一个人吗?

“鸨嬷嬷耐不住耀宗这般威胁……连忙说席湄不在楼里,因为两个多月前镇西王府里的王爷看上了席湄,便砸下大把

银两把人给包进府里头了。”

沈正阳的心突的刺痛,两个月来来自己忙碌的忘记一切,然这厢再度听见这事,心头仍是紧紧的。原以为不去想,就

能把一切都给忘了,原来……并不能。此时自己的心好象让人给掏空了似的。

傻子,别再胡思乱想,镇西爷儿喜欢席湄,镇西爷儿要娶梁小姐……她们都是女人。这些事情哪是他这个小厮可想可

管的,他只要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就行……

现在该关心的是耀宗的事,哪还有心思想那些没相干的事情。

“结果呢?耀宗该不会真把人家鸨嬷嬷给怎么了吧?”沈正阳焦急的问。

“唉,我倒情愿耀宗他真把鸨嬷嬷给怎么了……也不会……”鲁翠花哀叹了一声,眼泪又垂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沈正阳愈发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话说鸨嬷嬷说完之后,耀宗这孩子竟然手持菜刀就寻到镇西王府,跟着耀宗一块儿喝酒寻欢的李让见拦他不过,于

是连忙回了家同我和你爹说了这件事,我和你爹一夜没闭眼,一直等到早上,都没有耀宗的消息。今天一早,我和你

爹进城打听,才知道昨天晚上耀宗便教镇西王府的人给送到官府里去了。”

“送官了?”沈正阳惊叫一声。

“是啊,谁晓得耀宗会做出这等子胡涂事,什么事惹得惹不得都弄不清楚,镇西王府是什么地方,怎容得下我们这种

小老百姓上门撒野?”鲁翠花说着拉住沈正阳的手,道:“我和你爹思来想去,总拿不出个主意,后来才想起镇西王

爷可是康盛王爷的儿子,听说你伺候的不就是镇西王爷的爹吗?也许……正阳在王爷面前求一求,耀宗还有一条活路

可走。”

沈正阳听完鲁翠花的话,已是一睑凝重。

若要地牺牲自个儿的命去换耀宗的命,他绝对义不容辞,毕竟他是自己的弟弟,更是爹和大娘都牵挂的人,而自己什

么都不是,也没谁会在意自己的。

“没关系,大娘知道你有你的难处,耀宗这回儿着实闹得不象话,你要不愿意的话,我和你爹再想旁的办法就是了…

…”

“大娘,您别误会,耀宗是正阳的弟弟,弟弟有难,做哥哥的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可是……要他的命容易,但

,要他拿这种事儿去求王爷,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正阳,大娘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鲁翠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过去是大娘对不住你…

…”

“不,大娘,过去的事情别提了……”沈正阳掏出帕子,一边为鲁翠花擦着眼泪一边说:“耀宗的事情我会帮着想办

法的……您和爹就别太担心了。”

“谢谢你,正阳。”思及自己过去的种种作为,鲁翠花真是悔不当初。

“对了,大娘,爹呢?您不是说爹和您一块儿进城的吗?”二年半了吧?他一年半没有好好瞧过爹呢。

“你爹他……他说他没脸见你,而且也不肯我来这儿麻烦你,他说咱们亏欠你太多……”沈秀才原先答应好李云要好

好照顾好沈正阳。然后来什么都没做到,他很是内疚,所以没脸来见沈正阳。千错万错,算起来她的错要比丈夫多得

多,但正阳却不把那些个前尘旧事放在心里似的……“你爹他……这会儿怕还待在官府外头等消息……”

“大娘,这么着,您同爹先回去,耀宗的事情让我来想想办法,一有消息我会想办法告诉您们的。”

“唉……就算回去,我和你爹也没地方住了,咱们那个家教耀宗给偷偷卖了之后,我和你爹只能宿在一间破烂客栈里

,现在往城里这么一奔波打听,身上剩下的一点银两也都用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里,沈正阳忙从怀里掏出这个月的月例钱,将钱交到鲁翠花手上,说道:“大娘,这些钱您先拿着,找间好一

点的客栈同爹安顿好之后,再来同我说一声,我再去看他老人家,至于房子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爹和大娘

年事不小,让两老这么窝在破客栈里,他着实放不下心。但现在王府真是忙的时候,自己又走不开。还是让大娘受点

累好了。

“正阳,你当真不怪大娘?”鲁翠花捧着鼓涨涨的钱袋,羞惭的低下头。

“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样帮耀宗渡了这个难关才是啊。

送走了鲁翠花,沈正阳往大厅走去,远远的,便听见厅上传来阵阵欢笑声。约莫王爷又说了什么好听好玩的,逗得王

妃乐不可支。

瞧这番景象,想必昨儿个耀宗大闹镇西王府的事情没有传开。

在厅外踟蹰了好一会儿,沈正阳犹豫着该不该向康盛王爷提起兄长的事。他心想,若提了,不等于泄漏了镇西爷儿在

府里藏了个女人的事情?

“很好,要是醉月楼花魁席湄宿在镇西王府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便唯你是问!”

想起那日苏斐言恶狠狠的那句话,沈正阳打了个寒颤。不行,不能告诉王妃和王爷。

“正阳,愣在外头做什么?”厅上的康盛王妃笑着、笑着抬起头,瞥见沈正阳的身影,连忙唤道。

听得康盛王妃的叫唤声,沈正阳连忙快步走进大厅,低着头向王爷、王妃问了安。

“怎么,瞧你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靖南王妃问道。

沈正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挣扎了半天方才垂着头道:“王妃,爷的成亲事宜已经准备妥当。”他思来想去,现在

唯一能救耀宗的,只有镇西爷了。

“瞧你,这个把月来忙得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儿,真是辛苦你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孩子的做事能力不错啊。

“王妃,正阳不辛苦,这是正阳应该做的。”

“好吧,那你去跟言儿确定一下细节吧。”康盛王妃很是放心的说。

“是……那正阳这就过镇西王府去了。”

两个多月没见着苏斐言,这番想起他的容貌,沈正阳的心头还真有几分说不出的忐忑。

他这个小小下人的薄面,够分量救耀宗一命吗?

沈正阳心里面,连半分把握都没有。

第十五章

沈正阳在镇西王府外头叩了叩门环,应门而出的不是董海,竟是刘总管。

“董海呢?”沈正阳心下觉得纳闷,管门这件事向来是董海的职责,怎么今日迎门的竟是刘总管。

“这……”刘总管拍拍掌,低声说道:“不瞒你说,昨儿个有个和你同姓沈的少年郎闹到府里,董海才刚把门打开,

见那少年手里操着一把菜刀,正要上前把话给问清楚,未料那人劈头便往董海左臂砍去,董海那小子当场被砍得血流

成河,现下正躺在房里动弹不得呢!”

沈正阳闻言惊惧不已。原来耀宗闯下的祸事远比大娘所打听到的还要严重许多。

“唉,我早说爷儿把个青楼花魁藏在府里迟早会闹出事情来的,这会儿果然不出我所料,唉,人家都拿着刀子找上门

来了,真个是……”

沈正阳过府来给苏斐言量身那日,便知道府里藏了个席湄,刘总管知道沈正阳知分寸、有拿捏,不该的绝不会从他口

里传到康盛王爷和王妃耳里,因此在他面前并不避讳,一古脑儿便把事情说给他听。

“那么……爷想必很生气?”沈正阳不安的问。

“可不是嘛,爷可气坏了,正阳你别瞧董海只是个看门的,和爷的情分可好的,那个姓沈的少年千不该、万不该,不

该伤了董海……这下子,得罪了爷,只怕性命前途全都没指望了。”刘总管边说边摇着头。

性命前途全都没指望了……听到这里,沈正阳当下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唉,正阳你好久没来,来了又听我这老总管罗罗唆唆的,不好意思……”刘总管忙道:“听说正阳是来商讨婚宴的

事宜的,可这会儿,爷只怕还在董海房里……”

“如果方便的话……正阳也想瞧瞧董海……”毕竟伤人的是自个儿的亲弟弟,他这个做哥哥的岂能置身事外,况且董

海平日待他不错,于情于理,都该去瞧瞧人家。

“也好,董海这小子老夸你心好,见着了你,董海的伤定能好去一大半。”

是吗?沈正阳勉强挤出一抹苦笑。要是董海知道砍伤他的人便是他的亲兄弟……见着他,还欢喜得起来吗?

刘总管领着沈正阳来到董海的睡房。

“爷,正阳来了。”刘总管向苏斐言打了个揖便出去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两个多月没见,镇西爷儿对他的态度愈发不耐了。沈灵正阳心虚的垂下眼,小声的说:“正阳听说董海受了伤……所

以过来瞧瞧。”

沈正阳走到床边,见董海吐气匀和,睡得极为沉稳,悬在心上的大石头方才往下落了一点。

“刘总管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你听了?”苏斐言冷冷地问。

想当初他屠虎受了伤,他还是奉了娘的命令才肯往他房里去看上一看,这会儿一听董海负了伤,却二话不说便主动过

来瞧……

苏斐言愈想愈不是味儿。不过看着那张瘦得彷佛只剩下那双眼的脸,他愈看心里就愈疼,愈疼心内又愈气自己,干嘛

要为他心疼,就算他疼死了,人家可也并不领情。

“嗯。董海还好吧?”

“他知道有你在这里为他牵肠挂肚的,就算到了阎罗殿也会连滚带爬的爬回来。”苏斐言冷哼一声。

董海……叫得还真亲热,看那张急切的脸。

“爷儿,那个砍伤董海的人……您打算怎么处置?”刻意忽略他口气里的冷嘲熟讽,沈正阳强制镇定的问。

“还能怎么处置,横闯王府,砍伤府里人,除非一死,并无他途。”苏斐言阴狠的说。

听他这么一说,沈正阳猛地倒抽了一口气,脸色转眼便刷白了。

苏斐言眯起眼,察觉到他不寻常的反应,于是嘲弄道:“这事与你何干?瞧你紧张成这副模样,难不成那个姓沈的恶

贼是你的兄弟?”

这下子,沈正阳的脸色更白了,廋弱的身子也显得摇摇欲坠的。

“爷……如果说沈耀宗的的确确是正阳的兄弟,爷可否网开一面,让官府放了他?”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子,沈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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