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江山亦难(两腿间的艺术)下——风骚绯红

作者:风骚绯红  录入:12-19

“公主回来了?怎么回来的?”阿拿莫拉开门就问道。

“有个陪护送公主回来的!”

“陪护?”阿拿莫闻言,一阵狐疑。

“阿拿莫!随本王去看看情况!”就在阿拿莫还在思索的时候,扎新得已迫不及待地下达命令,摸出门去。

“皇兄!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刚才听侍女们说您中了毒,让臣妹好是担心啊!”皇宫的大厅中,瓦娅一把扑进扎新得怀里,既高兴又担心

地说道。

“本王没事了!你还好吧?有没有——”

“恩恩!什么都没有!我很好!是这位马先生救了我,把我送了回来。”瓦娅指指身后的男人道。

“那本王自当好好犒赏犒赏他!”移开妹妹的肩,扎新得眼中闪出一道异光。

“南茜!先带公主下去休息吧!这两天她也受惊了,吩咐御医给她弄两贴安神的药剂压压惊。”

“是!陛下!”立于一边的南茜楼过瓦娅,非常温柔地带着她走了。

“宣弘凌呢?”瓦娅前脚刚走,扎新得就踱到马珑廉面前,眼神冰冷地问道。

“陛下!小民只是半路救了公主,把她送回宫中。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人!”马珑廉聪明地装糊涂道。

“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他的同伴!”扎新得具有危险性地眯起绿眸。

“说!他在哪里?”

“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马珑廉死咬着牙口道。

“那本王就只好把你关进牢里,让你好好地回忆回忆了!”一个冷笑,扎新得招来卫兵。

“这位可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好好替本王招待招待他!”

嘴巴硬是吧?不要紧!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人的嘴是他扎新得锹不开的!

宣弘凌!掘地三尺本王也要把你给挖出来!

47.难以做出的决断

这年头都说了好人不能做!想他马珑廉辛辛苦苦地把受难的公主安全地送回了宫里,过后,没半点奖励也就算了,居然还落得个蹲监牢的悲

惨下场!这犯得是哪门子的JIAN啊?就知道宣弘凌那小子是他的灾星!从他们一家遇到他开始就没什么好事发生过!被他害地家破人亡不说

,现在还要为了这个杀千刀的臭小子把他人生的后半辈子都搭在这永无天日的暗牢中,眼看着自己即将踏上老死一生之途!NND!他马珑廉的

命怎么就这么衰呢?

“陛下!”

狱卒的声音一下子把马珑廉从胡思乱想中招回到了现实世界,被关了足足三天之后,大牢中总算有人来探监了!

“把门打开!”扎新得冷中带戾的音调给黑暗的地牢里带来了一股更深沉的阴风。

“哟!怎么?要劳动齐塔巴三世陛下亲自来杀我吗?”看到扎新得的出现,马珑廉苦中作乐地嘲讽起来。

“本王要你老实回答问题!宣弘凌在哪里?”不拖泥带水,扎新得问话的方式向来简洁、明了。

“我怎么会知道?要是我知道他在哪里,还犯得着送上门来让你砍脑袋吗?”真TM倒霉透顶!他宣弘凌闯的祸,关他马珑廉什么事?到头来

居然要他来替那小子善后,这算哪门子的名堂啊?

“不要和本王打马虎眼!如果你不合作的话,本王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反正说与不说都是个死字!就算我说了我和他不是同伙,估计陛下也不会相信吧!”

“只要你告诉本王他在什么地方,本王就可以赦免你,放你回去!”如果能够从这家伙的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扎新得自认也不是一个吝

啬之人。

“我怎么能够相信一个暴君所说的话?”这家伙的传闻,他可是听了不少,早知道齐塔巴三世并非善类。况且他马珑廉又不是三岁孩子,以

为光用利诱威胁就能锹开他嘴巴的话,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还是你想被本王立刻拖去行刑?”扎新得半句不和便转为直接恐吓道。

“陛下可以杀了我,不过,就算您杀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好歹若不是我救了公主一命,您现在还在那里干着急吧!我不要求陛下知恩图

报,但,起码不要让我觉得,我救公主是做了一件蠢事!”虽然知道杀人对叙坦司的国王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然而,马珑廉仍旧希望齐塔

巴三世不是一个不分是非之徒。

“本王不想杀你,只想知道宣弘凌在哪里。”扎新得表明立场道。

“我真的不知道!”马珑廉无辜地耸耸眉。

“从马上救了公主以后,才发现那小子有些不正常。本来是商量着叫人把他送回中土去的,结果半路上就让他落跑了。我追着他的身影,跟

到了西南的边境,就不见了他的踪影。”跟踪器的讯号突然在拉伯雷附近中断,他怀疑自己使的伎俩是被人发现了,所以,意外谨慎。孟托

与叙坦司的交界之地,除了古都的废墟,方圆百里寥无人烟,怕是陷阱,于是,分析了一下利弊,他就折返了回来。回到扎营地后,他一面

派肖正统回去给褚翔报信,自个儿则决定把柔弱的公主先送回皇宫里。纵然同伴们大半反对他再进皇城冒险,可是,对于这女人,看到的第

一眼起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怜惜感,所以,不顾众人反对的声音,他还是执意把瓦娅公主送进了宫。本来就是一次冲动的行为,再加上时间紧

迫,根本来不及考虑后果,因此,直到现在他还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你没骗本王?”西南的边境就只剩下拉伯雷的朝拜之地,难道说——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今天落在你手里,也是随你处置,没什么好骗你的!”横一刀是死,竖一刀也是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反正该做的事,他都做了,一生也算清白,怎么说到了阎王殿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你可以走了!”极为突兀地,扎新得转身就走,离开时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啊?”

这家伙前一秒钟还说要杀他,这会儿居然就放他走了!他没听错吧?以前常听人说齐塔巴三世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还真给说对了!

“喂!如果你真要去找他,就早点把他带回来,他身上的毒半个月内要是不解的话,便会毒发身亡。”杵了几秒种,马珑廉突然想起了宣弘

凌的病情,随即在扎新得背后提醒道。

原本已经走开了一段距离,然马珑廉的话却成功地让远去的扎新得停下了步子,背影僵了下,他便转回头来问道,

“他中的是什么毒?”

“据说是蜜幼草的毒!只有同株所结花果上的花粉可解。我已经派人捎话回去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人来接他。”不到万不得已,他其

实是不想走这一步的,毕竟一旦校方知道他们在这里的情况,毕业铁定是没戏了!

“本王改变注意了!允许你暂且留在宫中,等本王把他带回来!”隔了几秒钟,扎新得又说道。

“难得陛下邀请小民在宫中作客,那是小民的荣幸!”知道无法拒绝,也不容他拒绝,马珑廉干脆随遇而安,答应了下来。

“难得那小子的同伴中也不全是笨蛋嘛!”扫了马珑廉一下,扎新得继续朝着离去的方向走去。

“本王会让事务总管帮你安排房间的,届时会有人全权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那就谢谢陛下了!”行了个礼,目送扎新得离开,马珑廉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可这心里头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现在的情况真是乐观不起来啊!肖正统去得怎么样,没有消息;梁兵的伤是个麻烦;宣弘凌这边的失踪伤脑筋到极点。就算撇开这些都不谈

,他连在这皇宫中囚禁的日子何时能结束,也完全没有半点概念,实在是样样都不顺心啊!当然他也明白,齐塔巴留他下来有两个理由——

这一来可以限制他的行动,防止他偷偷把宣弘凌带走,二来也方便联络,万一毒解不了的话,也可以尽快找到医治的其他途径。只不过,有

了宣弘凌这个不定因素的存在,还不知道往后怎么回事呢!他就好比抱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说不心慌,那是骗人的!

齐塔巴三世与苏隆王的仇怨从根本上来讲不仅仅是个人仇怨和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红海地区,以亚非大陆为争战点,千百年来都是伴随着

动荡与不安的局势。红海地区的人民更是一群以战乱而生的民众,无论面对任何的敌对势力,骨子里就有着一股反抗的意识,再加上孟托与

叙坦司在中纪元的时候本就是由一个国家分裂出来的两个民族,从融合与对立的程度来说,一样地深刻。

相较于土壤肥沃,各方面自然条件都很优越的孟托国,叙坦司却是个灾害之地,不仅环境艰苦,国内国外的各类问题又极为繁多、复杂,因

而,齐塔巴一世的时候就开始致力于国内改革,改善与孟托国之间的外交关系,然而,两国民众的利益,地区间的差异,民族间的排挤由本

质上来讲其实是很难缓解的,就好比齐塔巴三世在位,孟托与叙坦司的这一仗表面看来,或许齐塔巴三世的胜利让叙坦司的人民占去了那么

些微的优势,但是,从宏观学上来分析,这仗打得耗力不说,贡献方面只能算是不好也不坏。利益上更是难以满足这几年来为战争消耗太多

财力与物力的元老会。

“老臣们听说陛下有意要紧缩区划,将孟托的郡县并入大区?”晨会上,率先开启讨论话题的是长老院的大院长皮比特·也基特。

“陛下的确有这个意思!”阿拿莫回答得宜道。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加重大区的负担吗?”喀达·霍玛听到阿拿莫确认的答复后,立刻接话道,

“新郡县的加入必定会为大区的治安和稳定带来隐患!而且人口的流动变得更加难以控制,早晚会——”

“这个,我想陛下一定是事先考虑过了,也应当会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况且合并问题尚处于筹划阶段,陛下也不会贸然拿大区整体规划来

开刀。”没等对方暗示出那个“不好的结果”,阿拿莫就沉着地打断了喀达·霍玛的发言。

“但是,行政人员的编制已经发生了改动,对元老院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不便!”驭加也跟着插嘴道。

“神官长!您知道近来元老院财政收支非常不容乐观,陛下把大部分的资金都投进了‘新项目’中,本来我国的税率就在年年下调中,军队

的负担也大,如果再不从新土地上征收多倍的税收,很快元老院就会支持不下去了。国库从三年前就开始出现亏损数值,财政部几次向元老

院施压,老臣也是无能为力。假使这次陛下执意合并区划,老臣们也只好集体‘请辞’了!”向来明责保身的冀基木乍也忍不住开腔说了些

积怨的话来,言下之意是扎新得任意妄为搞出来的这个烂摊子,大家也都不想管了!

“冀基木乍大人这么说是在吓唬我,还是吓唬陛下?”也没表现出真实的情绪,阿拿莫只是针对责难冷静应付道。

“老臣们这么说并非危言耸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神官长大人也该知道,陛下从来都不信任我们这些元老院的同僚,许多决策也从

不听从我们的意见,如此傀儡尚且不说尊严和地位,就人而言,老臣们也是需要生计的!”大院长皮比特·也基特不再和阿拿莫绕圈子,干

脆挑明了直说。

“我不说这话是对是错,仅抛开立场,皮比特大人觉得陛下对你们的‘请辞’会有什么想法?”

“老臣们不想去揣测陛下的心思,不知神官长可有看过老臣们的报告?是何感想?”

自从孟托并入叙坦司国土以来,扎新得一系列新政策的颁布早已让失去大量好处的元老院同人们怨声载道,正好趁着主子不在,王座空缺,

阿拿莫暂代主持晨会的时机一窝蜂地发起了牢骚,顺便探探这位扎新得面前大红人的口风。

“报告我都看过了!关于财政议案,大议会正在重新审核中,我不能向你们保证裁决下来的结果能够令各位百分百地满意,但是,元老院和

国会的矛盾和冲突只是暂时的。我国与孟托的战争刚刚消停不久,希望大家也给陛下一个缓冲期,不要急着决定一切,到头来把自己给弄分

裂了!”相对与扎新得的独裁和不通融,阿拿莫圆滑的手腕总是能起到抚慰群臣的效用。

“但是,这次的事件让我们对陛下都很失望。只因为一个小小的男色,居然让自己身陷险境,差点还断送了性命,这种行为对一个国君来说

,完全是弃国家与人民于不顾之举动!这在叙坦司几百年来的国史中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驭加虽然说话有些过激,但他说的话也的确

是无可反驳的事实。

“恩!我不完全反对驭加大人的话,只不过,督促之行是我失职了!我会负责给大家一个交代!”阿拿莫同平常一样,理所当然地将责任揽

到了自己身上。

“至于陛下——我会尽量劝说他!”

“神官长大人!不到万不得以,我们谁都不想和国会割裂!如果王还是一意孤行,老臣也只得走这步下下棋了。您要知道老臣们到了今天这

一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倘若要干涉民选的话,我们都不惜使用宪法的权力逼迫陛下下位!”末了,皮比特·也基特已经把语气放地很

重了。

“大院长的话,阿拿莫记下了,但是,我个人希望各位还是不要轻易冒这个险,尝试一些不必要的方法。陛下还是陛下,是猛兽的,也决不

会有吃素的一天。”阿拿莫的话虽暂时压住了台面上的气势,不过,下面的蠢蠢欲动也同样让他心头开始犯愁起来。与其说元老院和国会之

间,还不如说,元老院与路佩之间的隔阂经过这些年来不断地摩擦、积压,那仇怨的火花眼看就快要到大爆发的一天了!

“你还真是乱来呢!用这样的身体去骑马,伤口全都会裂开。早知道就该让御医给你多加几副安睡药的!”

看着扎新得跨上马背,如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俯下身体,靠着哈诺帝的耳边低语安抚它,阿拿莫隔着一段距离,站在马棚前方,貌似冷淡地

嘲弄说。

“你以为就那些药,能让我‘安静’下来?”扎新得冷冷扫了阿拿莫一眼。

“你啊!从来就没有那个‘安静’的细胞。”要他“安静”估计也就只有他死的那刻了!

“不过,虽然冲动归冲动,我到也从来没有见你打过没有把握的仗。这次,不一样了吗?”

“你是来阻止我的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乖乖听我的话?”阿拿莫明知故问道。

“不会!”干净利落,扎新得给了答案。

“我想也是!”路佩这小子总把自己当铁人!什么事都爱逞强!遇上宣弘凌后,就更是失去了大部分的冷静。

“……”

“路佩,有些话尽管知道你不爱听,可我还是不得不说!”阿拿莫依着自己的看法提出了忠告。

推书 20234-10-12 :打死不说爱(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