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祈（穿越 FZ）下——书语

才哲在听到欧阳祈的决定的时候，脸上很自然的露出了个笑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一旁的小弟子虽然看到过才哲的笑脸，可是那些笑脸都是才哲强装出来的，这真心的笑容可是他第一次看到，也不知道为何，他居然觉得这个笑容看起来美极了……

才哲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桌上被欧阳祈阖上的书，封面上两个硕大的字，晃花了他的眼睛，抬起的脚也因此被门框拌了一下，险些摔倒，如果不是一旁传话的弟子扶了他一把，他恐怕会因此跌倒。

原来我们都是一样啊。

第八十五章：见面

欧阳祈心情复杂的来到山门外，还没有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就被一声暗哑的声音怔住了。

“祈儿……”在欧阳祈的认知里本来还应该在半山腰的端木墨居然就这么直接的出现在了欧阳祈的面前。

既然脚步已经停下，如果在继续往前走的话，必然会让人看出异象，欧阳祈收敛好心里的悸动，疑惑和不满的看向站在众人前面的成尧，他虽然从不理会天恒门的事务，却知道，天恒门不是一个等闲之人可以随意进出的。

“祈师弟啊，你看这天日头蛮大的，我担心晒着他们了，既然是来找你的，自然就不是什么坏人了，见你这么久都没来，我就擅自替你决定让他们上山了。”

许多门中弟子听了成尧的话，居然抬头看向天空，而欧阳祈虽然没有这么做，可是嘴角明显在抽搐，成尧这话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个借口。

“你不能怪我，长老临走的时候吩咐我，只要有人来找你或者是他的，可以直接放行。”一干门人抬头的举动让成尧面子有些挂不住，虽然知道这个借口肯定骗不了欧阳祈，可是其他的人也不至于给出这样的反应啊，让他大师兄的脸面往哪儿放啊。

欧阳祈阴沉着脸，看着成尧，凌虚长老现在不在，谁知道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这样话啊！

“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还看什么看，今天的训练想加倍是不是！”成尧看着欧阳祈不悦的脸色，加之今早成玉醒了，还吃了两大碗稀饭，他此时一扫前几日的烦闷心情，果断的把那些想看热闹的人赶走，至于他自己，今天心情好也就不准备留着看欧阳祈的笑话了。

在成尧训练加倍和欧阳祈发黑的脸色下，门里的人陆续的散了，欧阳祈看向了一直被他当作不存在的端木墨，发现实在是无话可说，扭头走了。

端木墨低头，手抚着额头，嘴角上扬，是个好兆头不是吗？欧阳祈并没有赶他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祈在大家的心里面还是以前的那个小恶魔，现在明摆着有可以看欧阳祈好戏的机会，大家却都一致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即使和欧阳祈碰面了，也是急匆匆的打个招呼就立刻忙去了。

端木墨安静的跟在欧阳祈的身后，在欧阳祈消失的那五年里，他从柳才哲那里知道了许多欧阳祈的事情，欧阳祈在山上的小恶魔形象，他自然也是知道，可是百

闻不如一见啊，见到那些天恒门里的人见到欧阳祈就像是见到妖怪一样的躲闪，说实话心里蛮高兴的。

为什么高兴？当然是因为这样就没有讨厌的人来和他抢欧阳祈了。

欧阳祈的脚步不徐不疾，像在散步一样，回到房间之后，也没有回身，直接“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让走在他身后的端木墨差点和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端木墨好笑的看着离自己鼻子仅一线之遥的门，心情反而很愉快，小家伙生气了，既然会生气就证明心里面其实还在乎吧。

端木墨礼节性的敲了敲门，也不等屋主人应声，就直接推门进去，顺带的还把门给关上了。

欧阳祈坐在桌子后面，桌子是个简易的书桌，上面摆放着简单的文房四宝，屋里的光线并不怎么好，可是端木墨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文房四宝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端木墨皱眉的看着欧阳祈，欧阳祈坐在桌子后面，无形的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给拉开了，他不喜欢，可是看着这屋里的其他椅子，都是年代久远的木椅子，一看就分量不轻，让他端木墨搬把椅子到欧阳祈旁边，似乎不怎么可能。

其实也不一定要坐着啊，端木墨绕过桌子，走到欧阳祈的面前，看到桌上摆着的书，眉毛一挑，见面之后说的第一句就冒了出来：“……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对这样的书感兴趣了。”

欧阳祈见端木墨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书，想要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却不想男人在看到的第一眼居然就拿来说事，瞪了端木墨一眼，恶狠狠的说道：“我看什么书关你什么事！”

本来没有指望欧阳祈会和他说话的，所以在欧阳祈说话之后，端木墨开心的笑了：“以我们的关系，你看什么书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和你没关系！”欧阳祈见端木墨一直盯着书不放就算了，居然还很闲情逸致的把书翻开来看，一把把桌上的书抓在了手里，想想不合适，又把书封面朝下的放在了桌子的最角落里。

“没关系……”欧阳祈抢书的举动虽然让端木墨觉得很可爱，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

“……本来就没有关系。”欧阳祈一点儿也不想承认，他有点怕现在端木墨阴沉着脸的样子。

“说远点儿，你是我的儿子，说近点儿，你是我今生认定的人，你觉得这样都还叫没关系吗？”端木墨眯着眼睛，没有错

过欧阳祈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他不知道欧阳祈在乎的是什么，既然不知道，那就把所有的都说开了，总能知道欧阳祈在乎的到底是他身为帝王的身份还是他和欧阳祈的血缘关系。

“你既然都知道，还来做什么！”听到端木墨亲口承认了对自己的情意，心里虽然有些高兴，可是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却让这点儿高兴立刻消失不见，即使灵魂不一样了，可是这身体毕竟还是他的儿子啊。

“你觉得我都来了，还会在乎这些？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欧阳祈，我注意到你的时候，你是欧阳祈，我没日没夜想你想了五年的时候，你还是欧阳祈，现在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来告诉我，你是我儿子，你要我怎么做，当从来没有认识你，从来没有注意过你，从来没想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端木墨看着欧阳祈在他的话下，身体一点点的僵硬，最后不可抑止的打颤，虽然不忍，可是知道现在是该下猛药的时候。

“祈儿……不过短短不到半个月，你就变得如此的清瘦，你可知道我看了心里有多难受？”

“我是你儿子，这个事实永远无法改变，我们如果在一起那就是乱伦，你要天下的百姓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他们高高在上的帝王居然和自己的儿子……”

“住口！”端木墨把欧阳祈从椅子上拽了起啦，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吻了上去……

“这样，你觉得你还能欺骗自己吗？”

已经食过情欲滋味的欧阳祈，在一个吻下就乱了心神，身体上的真实反应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你是欧阳祈，你不是端木飞扬，身体不过是一个皮囊，我说过，人要学会爱自己，你何苦为了一具皮囊，这样的折磨自己，折磨我？”端木墨从小经历坎坷，见多了黑暗的他，根本不会在乎欧阳祈的身体是不是他的儿子，因为欧阳祈在乎，所以端木墨一直绞尽了脑汁想要来开导欧阳祈，可是一看到欧阳祈，那些本来早就想好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最后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欧阳祈自从离开皇宫之后情绪就一直不稳，一直以来都被他坚强的掩饰了起来，现在端木墨的到来，让他神经绷得很紧，面对端木墨所说的话，明知道端木墨是在强词夺理，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该如果去反驳，而身体的诚实反应让他觉得可耻，并成为了压倒欧阳祈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不不要再说了，你说的我都

不想听，你走，你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欧阳祈眼神涣散，无力的双手把端木墨往外推。

端木墨几时见过欧阳祈现在这样六神无主的样子，立刻吓坏了，可是一听到欧阳祈所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平日里脑子好使的人，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刻就没脑子了呢。

“没见过你这样的死木疙瘩！”端木墨知道欧阳祈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被逼疯，不得已点了欧阳祈的穴道。

欧阳祈在最后的清醒意识里，听到了端木墨这样咬牙切齿的一句话，之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八十六章：展颜

端木墨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欧阳祈，光亮柔和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屋子，看着夜明珠，端木墨不禁就想起了以前，那时欧阳祈才十一岁吧，知道夜明珠是名贵之物，所以即使被他囚禁在四合院里，也没有像他要求，如果不是一次晚上见欧阳祈不停的揉眼睛，他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欧阳祈是从来不在烛火下看书的吧。

欧阳祈此时用的这颗夜明珠上有一块小小的缺口，缺口是怎么来的端木墨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清楚的记得这是当年欧阳祈知道自己被端木墨当成了替身后从四合院里带走的唯一一样东西。五年之后端木墨找到欧阳祈的时候，再次见到这颗珠子的时候，已经有了缺口，欧阳祈是个成功的商人，他从来不缺钱，可是他却一直把这颗珠子留着，并且时常的使用……

忆起往事的端木墨脸上挂上了笑容，从见到十岁的欧阳祈时，他就总是能在欧阳祈面前很自然的笑出来，不管心情多么得不愉快，只要在欧阳祈面前，心情就会奇迹般的好起来。本来的色让端木墨已经忘了该怎么去笑，是欧阳祈让他想起了怎么笑，也许就是在欧阳祈十岁的时候，端木墨的心就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了吧。

就在端木墨兀自回忆往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欧阳祈手指轻轻的动了下，接着好看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就恢复了平静，即使在回忆往事，端木墨也一直关注着欧阳祈，这些小动作，他自然是发现了，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还是静静的坐在床边。

祈儿，你可以装睡，可是我要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等着。

欧阳祈醒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身边有人，虽然他和端木墨在一起的时间远远没有分开的时间长，可是却异常的熟悉彼此的气息，他立刻知道了守在身边的人是端木墨。

两人禁忌的恋情是欧阳祈心中的心病，虽然想要再好好的看看端木墨那张英俊的脸，可是只要一想起过往那些因为不知道身份而有的欢愉，欧阳祈的心就抽搐般疼痛，你为什么要是这身体的父？

欧阳祈为了瞒着端木墨他已经醒了的事实，不敢有一点儿动作，睡着的时候想要维持一个姿势很容易，可是现在人醒着却很难，放在身侧的手什么都没有做，却开始慢慢的发麻发冷，慢慢的失去知觉……

“唉……”叹气声在欧阳祈的耳边响起，接着一只温暖的手为欧阳祈理开了一直搭在耳侧的头发，紧接着，已经快

没有知觉的手被双温暖的手包裹住。

欧阳祈知道已经无法再继续装下去，只好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憔悴的脸和带着关心与担忧的双眼。

端木墨的动作往欧阳祈很不在，想将手从端木墨的双手中抽出，可是男人的手异常的有力，虽然没有把他弄疼，可是却有着不让他把手抽出的坚决。欧阳祈对着端木墨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参淡的笑容，随即垂下眼睑，有些干涩的嘴唇开启，没有犹豫，没有情绪的声音诉说着一个事实。

“端木飞扬还活着。”

紧握着欧阳祈的双手颤动了一下，因为这次颤动，欧阳祈成功的把手从端木墨的双手中抽了出来，被紧裹住的手突然觉得异常的冷，竟然留恋起了那双手的温暖。

明明知道两人在一起是不对的，为什么还要有小小期盼呢？从一开始不就是知道端木墨是因为自己和端木飞扬很相似才会让他当替身的吗？为什么男人现在的反应会让自己已经麻木的心觉得痛呢？

端木墨看不到欧阳祈的表情，可是却能敏锐的察觉到欧阳祈此时心里的难过，立刻再次包裹住了那只逃离的手。

“我说端木飞扬还活着，你听不动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我从不识情爱，到雌伏在你身下，期间五年，我不断的挣扎，最后说服了自己，爱了就爱了，没什么好逃的，可是最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场让人不耻的乱伦……

“我听到了，飞扬活着很好，这样你就能知道我爱的是真正的欧阳祈，而不是那个我没见过几面的孩子。”

欧阳祈不知道端木墨温柔的话语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是一想到成玉，欧阳祈就觉得自己是个抢了别人东西的坏人，上一世的欧阳祈和这一世的欧阳祈过得都还算顺遂，所以当知道端木飞扬还活着的时候，心里就一直不舒服，虽然他本人并没有用端木飞扬的身份在端木墨那儿得到过什么。

端木墨没想到，端木飞扬还活着的事居然也成为了欧阳祈心中的一道坎，本来欧阳祈就在意身体和端木墨之间的血缘关系，现在又多出了一个端木飞扬……端木墨都在怀疑是不是上天在给他惩罚了。

“我是帝王，什么样的好皮囊我没有见过，喜欢你，为你倾心，只因为你是欧阳祈，你的灵魂借的是端木飞扬的身体，我不介意，你是欧阳祈，所以明知道这身体是端木飞扬的，

我依然会爱你，所以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不变的爱你。你不安，我知道，所以我也因你的不安而不安，你害怕，我知道，因为你害怕所以我抛弃了一切来找你。你认为我是个帝王，不能因为和你再一起而毁了这江山，可是祈儿你可知道，皇帝从来都不是我想当的，以前会当这个皇帝，是因为我有想要保护的人，现在这些人不需要我的保护了，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做自己的事情，以后的端木墨只为了你而活着，只为你而忧。我不想逼你，可是你不要让我等久了啊，我今年已经而立，而你才十六，我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不在你，而你依然没有快乐过、幸福过……”

静益的环境，仿佛要把人逼疯，不能在安静下去了，一定要说些什么，端木墨这样深信着，不能让欧阳祈胡思乱想。端木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一股脑的只想把内心里的所有感受都告诉欧阳祈，让欧阳祈明白自己的心意。端木墨一边述说着，一边亲吻着欧阳祈，没有情欲的亲吻，只是想要欧阳祈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发现对你的心意，到现在已经五年多了，期间我尝试过忘记，尝试过去爱上别人，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所以当知道你也对我有意的时候，我不顾世俗伦理道德的回应了你，可是我不知道你是皇帝，如过知道我一定……”

“不，祈儿，虽然后悔对你隐瞒了身份，但是让我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认识你，爱上你，拥有你！如果这件事情有错，那么我们两个人都有错，既然什么都做了，你我何不就此沉沦下去，是非对错我们都不要去管，只相信自己的心就好了……”

安慰的亲吻不知道何时染上了情欲的味道，两个同样情绪激动的人，仿佛寻到了发泄的办法，吻越来越炽热，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只是身体，连周边的空气都开始了升温……

“嘭……”没有锁上的房门一声巨响之后被人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