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邹明池的性器已经硬很久了,被陈洲不小心碰一下,就叫嚣着要释放。
邹明池厚颜无耻地先蹭点福利,抓着他的手硬去摸,饶是陈洲如此厚脸皮也被他的没羞没臊搞得很难堪,红了耳垂,执拗地不肯就范。
邹明池心痒此刻很久了,也知道把人逗狠了也得适时顺毛,不然真拼上了谁也讨不了好。他坚持了一会儿也就算了,引着陈洲帮他把裤子脱下来。
即便如此他也趁机揩了不少油,那根不安分的东西晃来晃去,连带底下的蛋蛋也在陈洲手上得到了乐趣。
陈洲恨不得把那东西拧下来,可他早就软得像面条了,单单是给人脱裤子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哆哆嗦嗦半天才完事。
邹明池按捺着欲火,把裤子脱了还有内裤,最后两个人光溜溜地相对遛鸟,陈洲难堪地别过头,委屈地咬了咬唇。
“你就是想干这事不是?想干你早说,不就睡一次,又不会少块肉……”他的话没说完,就又哽咽了。
言下之意邹明池听得清楚,来一发就来一发,干嘛胡折腾他。
邹明池无端地感到了愤怒,张嘴就道:“要是只想跟你睡一觉,我又干嘛死皮赖脸地跟着你!”
他轻轻叹口气,无比郑重地说:“其实……我是想要真的……”
说着他温柔地捏住了陈洲的下巴,怜惜地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痕。
“性伴侣可以有很多个,但是伴侣只能有一个,对不对?”
陈洲抿紧了嘴唇,眼帘翕动几次后又闭上,又有几滴泪水顺着长长的睫毛渗出来。
邹明池轻柔地舔了他的眼皮。
“既然你四处相亲,男女不忌,那不如我们处一处试试?”
陈洲猛地睁开眼,冷笑道:“我们处一处?你这个恶心的双插头居然还想脚踩两条船,滚!”
邹明池愣了愣,才恍然失笑。
他把陈洲的话回味了回味,谐谑地笑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陈部长,您这是吃醋了?”
“去你妈的吃醋!吃你这种人渣的醋我呸!”陈洲瞪大红彤彤的眼睛,少了眼镜的遮掩多了泪水的点缀,这双眼睛无疑是可爱的,被这样可爱的眼睛瞪着,邹明池的小心脏就有点飘。
“滚出去!不要脏了我家!”陈洲越说越气,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蛮力,居然硬是把邹明池推了个趔趄。
邹明池心说坏事了,要是他这么误会下去估计不好办,他连忙抱住陈洲,大声道:“谁是男女通吃!那是我妹你让我怎么踩!”
“你妹?”陈洲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啊!你妹!你他妈到底有多少妹妹!”
邹明池也被他这种态度激怒了,吼道:“那是我姑妈家的妹妹,你还说你不是吃醋!”
一瞬间,他们都沉默了。
空间中除了电视机还在响着轻柔悦耳的音乐,只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
陈洲这才察觉,自己大怒之下,居然失态了。
没错,他为什么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发火,这世界上双性恋脚踩两条船的多了是了,他见过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为什么以前可以视而不见,现在却会勃然大怒。
他呆了一会儿,迷惘的神情令他尤其脆弱。
邹明池也说不清心里到底什么滋味,只是想亲他。
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后来他们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陈洲总会抱怨是邹明池逼他接受现实,邹明池却坚持认为两个人只是火候到了水到渠成。
关于到底怎么好上的这个问题俩人恨不得去谈判桌上大战三天三夜。
但是有一点却是不可否认的。
他们第一个有感觉的吻,就发生在这个混乱的时候。
那一刻,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怦然心动。
一吻过后,他们都脸红了。
邹明池小心地问他:“我们处一处好不好?”
陈洲沉默一会儿,嘴角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
“在回答那个问题之前,先解决一下这个。”他悄悄地拉了下邹明池的手臂,下体不露痕迹地蹭了蹭对方的大腿。
因为刚才一个吻就站起来的小兄弟大大咧咧地展示着它的渴望,邹明池垂眼一看,一本正经地用手指拨弄了下它湿漉漉的脑袋。
“咱可说定了,我帮你解决,你就算答应我了。”
“去球,先完事再说!”陈洲一直禁欲,欲火一旦被勾出来就很难熄灭,以前靠DIY总有点不足之处,现在既然有个勉强入眼的人能消火,那干脆来一次。
天雷地火一旦烧起来,那就没什么羞涩啊节操啊可言了。
他们默默地相对撸了一会儿,然后就毫无形象地滚作一团。
“你上还是我上?”陈洲骑跨在邹明池腰上,邹明池的内裤还挂在膝盖上,双腿并得紧紧的,陈洲顽皮地掀起他的衬衫下摆,捋了捋他的腹肌,接着深入到那片茂密的森林中,抓住高高昂起头的阴茎,与自己的并在一处比较。
“我的比你的长,我来。”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就爬下沙发,飞快回到房间摸了什么东西回来。
邹明池趁这个功夫把内裤丢到一旁,头枕着手臂,下面一柱擎天,好奇地看向陈洲。
陈洲亮了亮手里的一管润滑剂和一盒套子,道:“之前买的薄荷润滑油和刺猬套子,我们试一试。”
邹明池不置可否地笑道:“没想到你还有收藏。”
“那是必须的。”陈洲跪在邹明池腿间,拍拍他的屁股,笑道:“来,张开腿让我瞅瞅小菊花。”
邹明池居然也没反抗,顺从地张开了腿。
修长富有肌肉线条的大长腿,中间挺立着狰狞的野兽,下面浓密的毛发一直延伸到了股沟深处,看不清里面隐藏的秘密。
陈洲挤出一点儿润滑剂,正想直接塞进去,但还没碰到他下面,就缩了手,道:“你没洗澡。”
邹明池一愣,忙说:“我保证没去厕所!”
“真的?”陈洲狐疑地看他一眼,见他一脸真挚,可到底还是不太相信,洁癖作祟,他拆了个套子套在手指上,然后抹了润滑剂,探入了那儿。
邹明池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冰凉又疙疙瘩瘩的东西碰着火热的肌肤,任谁也会想后退,但此时陈洲已经不容他退后了,慢吞吞但是坚决地捅了进去。
“我操你慢点!你以前的床伴怎么给你做扩张的!”邹明池被他的硬来弄得头皮发麻,破口大骂。
陈洲不耐烦地扁扁嘴:“日,以前哪有这么麻烦,早就自己弄好让我上了。”说着又往里插了一点。
邹明池一点也不夸张地嚎叫了一声,嗷地坐了起来,整个身体掀到了陈洲身上,把他压在了身下。
“你妈!我的手要断了!”这回换陈洲惨叫起来。
第十八章
邹明池又生气,又精虫上脑,眼珠上都冒出了血丝,他快手快脚地把陈洲摆弄成两腿大张的姿势,从脖子上抽出领带把他双手捆在头顶,抢过润滑剂,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陈洲还没怎么回过味来,就觉得屁股上凉飕飕的,然后就有一根手指温柔又不失霸道地入侵了他。
“你答应让我上的!”陈洲悲愤地用腿蹬他。
邹明池已经利索地把可爱的刺猬套子戴在自己的小兄弟上,一根胳膊底下夹他一根大腿,完完全全地把他掌控在手心里。
“让我教你到底怎样做才是个完美的一号……”他狡黠地轻笑,腰杆一挺,把头部送了进去。
“好好学着,出师了我就让你上,乖。”
“日!我跟你没完!”
“求之不得亲爱的。”邹明池顺利地占据最深处,扯开他的腿便大幅地抽动起来。
陈洲只在一开始还有力气反抗一下,两腿踢蹬起来更像是勾引邹明池,张嘴冒出来的骂言也软绵绵的,断断续续又微微沙哑,威胁之力全无,十足十的是在叫床。
他每叫骂一声,就会引来邹明池的一次猛烈的进攻,后来邹明池嫌一个姿势太乏味,干脆把他转了个身,摆弄成跪姿,从后面直冲进去。
“你慢点……”陈洲无力地喘息,双手艰难地撑住身体:“我的肚子……”
邹明池好心地摸了摸他的小腹。
“怎么这里硬邦邦的?”他假装惊奇地往里按。
“滚!要破了……”陈洲强烈地抗议,但邹明池怎么会放弃逗弄他的机会,手掌配合着下体的进攻,在插入的时候就按住,然后慢慢地顺着抽出的动作从肚脐一直抚摸到他的阴茎,仿佛每一次都从里到外全部占有了。
陈洲被这样的折磨弄得又火,又饥渴,几次抗争无效后转而示弱,低声呻吟道:“别这样了,求你……”他侧过头,从邹明池的角度看过去,就活生生是被欺负得太狠的模样,让人怜惜。
邹明池深埋在他体内,两手从他的腰侧缓缓滑到胸口,捻住两粒柔软的肉珠不轻不重地蹂躏。
“求我怎样,嗯?”他邪恶地贴在他的脖子上,舔掉了上面的一滴汗珠。
“求,求你快点……”陈洲羞得脸通红,磕磕巴巴地说。
“好~”邹明池拉长了声线,用温柔的语调道:“陈部长,这样可还满意?”与语调严重不符地,下半身猛烈地抽插,招得陈洲一声惊呼,全身都颤抖起来。
润滑剂的冰凉薄荷感此时已经在剧烈的摩擦下变成了火热,柔软的内壁被硅胶颗粒来回碾压着,配合火辣辣的感觉简直让那个地方要燃烧,
邹明池还觉得刺激不够,干脆一把抽出来,直接把润滑剂插进陈洲松软的后庭口挤了一大坨。
“啊……!”进去的瞬间,陈洲全身都绷直了,脖子像高傲的天鹅向后弯曲着,面孔完全扭曲了。
火热的内部一下子被含有薄荷成分的冰凉液体侵略,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实在太深入灵魂了。
在那一刹那,陈洲觉得脑海中全是空白,全身的敏感都聚集在了肠道中,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一根热腾腾的性器来势凶猛地插入了痉挛着的后庭,同样享受到冰与火淬炼的邹明池也忍不住长叹一声,静静地埋在陈洲的身体内部,久久不能移动。
完全不需要抽插,陈洲的后庭像自己拥有了生命,不要命地吞噬着口中的一切。
邹明池觉得自己快要被咬断了,这种可怕的快感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个人瘫软叠压在一起,身下的地板上慢慢流出一些乳白的液体,然后一些清澈的水渍稀释了它们。
手掌顺着光滑的肉体滑了下去,握住了弓起的大腿间还在抽搐的性器。
头部还在滴滴答答地流淌着没有泄尽的尿液。
第十九章
“走开……”陈洲虚弱地伏在地板上,微弱地呻吟道。
慢慢晕开到胸口的湿热感让他感到了不妙,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他的下体几乎麻木了,一具精壮的肉体沉甸甸地压着他,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陈洲本能地排斥着这种感觉,但身体却还留恋着。
邹明池听到他细如蚊蚋的声音,轻轻地动了下腰,因为这个细微的动作,还硬着的性器反而更深入了点,让陈洲又哆嗦了一下,前头又射出了一股。
“要不要洗澡?”邹明池咬着他的耳朵,不怀好意地问道。
陈洲努力了一下没爬起来,皱眉道:“你改减肥了。”
邹明池道:“你应该说——这样才有历史厚重感,从此你就对我记忆深刻了。”
陈洲无语地翻个白眼道:“我动不了,把我扶起来。”
邹明池笑道:“这么麻烦做什么,我直接抱你去洗。”说着他退出来,要抱起陈洲,没想到陈洲不领情,从他身下滚了出去然后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地板和周围的战绩,脸几乎绿了。
“这是什么?!”他颤抖着指向地上,洁白的大理石地板砖上,一滩浅黄的液体十分显眼。
“你自己的,你说是什么?”邹明池诚实地回答,看了一眼他湿乎乎的胸口。
陈洲慢半拍地回过神,瞬间晴天霹雳,不可置信地捂住下体退了几步。
“……操!”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已经爽成这样了吗?”邹明池走近他,轻声道。
陈洲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擦地板!”
邹明池乖巧地道:“好好,一定给你擦干净。”
陈洲又羞又气,他最难堪的样子居然也被这个男人看到了,他可真是他命中的扫把星。
他现在是真·没脸见人了,如果可以,他简直想钻到地板缝里。
“来,我们去洗澡。”邹明池要去拉他,却被陈洲一巴掌拍开,不声不响地自己进了卧室。
邹明池随即跟上,就看到陈洲快步地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冲一遍一遍地冲洗。
他靠在门边没有进去掺和,陈洲的情绪太激动了,神经质地搓着身上,直到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红色还不肯住手。
“陈洲。”邹明池看不下去,走过去抱住他,不让他再继续。
陈洲无力地倒在他怀里,喃喃道:“好脏。”
“你的东西怎么会脏呢?”邹明池低声哄道:“我等下帮你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然后他俯身温存地吻了他的胸口:“我把你全身都洗一遍,不脏了,乖。”
两人依偎地坐在地上,莲蓬头不断冲刷着他们。
像是在完成一场仪式,邹明池膜拜一样地吻了他的全身,连最隐私的部位也没有放过,甚至还克服了心理障碍跟他的小菊花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陈洲瑟瑟发抖地接受了洗礼,当最后邹明池重新回到他的嘴唇时,他主动地张开了嘴,接纳了邹明池。
接吻的滋味比从前的每一次都要好,他们体内的荷尔蒙同时受到了蛊惑,大量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很快,他们再次纠缠到了一起。
陈洲伸长了手臂,打开旁边的一只抽屉,随意摸出一个安全套,哆哆嗦嗦地给邹明池戴上,然后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了下一场性爱。
邹明池侧躺在他身后,缓慢而有力度地进入他。水流从他们的头顶浇灌而下,击打在皮肤上像一次次微小的电流通过,他们细水长流着,一次次触及巅峰,但还是不舍过程中迭起的快感,于是默契地忍耐着。
随着姿势的变化,他们直接到了浴缸里,放满了水,像游鱼一样进行着实际意义上的鱼水之欢。
陈洲抓着墙上的扶杆,不断地扭动着细腰与长腿,每一次动作都与邹明池那样的契合。
“这是什么?”在没有来得及关闭的抽屉中有个闪亮的东西,在灯光下反射着炫目的光芒。
邹明池好奇心一起,直接把抽屉拉开。
一个崭新的世界从此在他面前开启了大门。
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小道具,诸如尿道按摩器振动棒跳蛋之类的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半个抽屉,另外一半则是包装精美的安全套。
而吸引邹明池的东西,则是一根镶嵌着水晶的白银跳蛋,做得非常精致,拿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陈洲只觉一个冰凉的东西从脖颈一直滑到尾椎,他一惊,问道:“什么?”
在看到邹明池正在把玩的东西时,脸一下子红了,转身就要夺,邹明池眼疾手快地按住他,含笑问道:“这是什么?”
陈洲被他紧紧地压在池边,动弹不得,就是不肯开口。邹明池也不逼他,按了一下跳蛋上面的水晶,那东西就嗡嗡地轻微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