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巷——猫猫J

等到我们回到车上，羽凊马上发作，他扯着我耳朵大吼：「你忘了我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吗？？？有胆子在我前边说

想跟人恋爱，你………你是真的蠢还是故意的？」

听到他这样说反而是轮我傻在那，我看着他许久许久才开口：「我答应羽翮要跟他交往，我怎么还可以喜欢上别人？

」

「你……你……我真的会被你气死，真不知道你是故意还是真的无心，你──」他咬着牙说出这话，而我却是直直看

着他：「如果，我先答应跟你交往，但羽翮也提出同样要求，你会希望我怎么回答？？欢迎羽翮来追我吗？」

他脸色铁青了许久，然后忿忿的发动车子，一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我则是闭着眼睛养着神，顺道也逼自己想清我与

他们兄弟两之间的纠葛，两个人都说爱我，但，他们在在透露给我的却是，他们似乎是透过我在爱别人，这种感觉真

不好。

看着外边的风景，也不知怎么搞的，我突然坐直身子然后大吼一声：「停车。」羽凊紧急踩下煞车，我也不管他怎么

叫骂，打开车门就往外冲，冲过一台台的车，拼了命的往回跑，然后站在一个牌楼前，像是被人蛊惑一样仰起头看着

，脑中一片混沌接着想也不想走入离牌楼不远处的公园，不理会后边羽凊那拼了命的大吼，只是默默的走入公园里穿

过开满花的默林，走到路的尽头出现一个熟悉的景象，我一怔，心里猛然袭上丝惆怅。

走进凉亭内坐在石椅上，不知为何有种非常沉重的哀伤在脑中盘桓不去，看着远方的拱桥耸立在湖面上，眼前浮出个

画面，我乘着小舟在这波光粼粼的湖上游荡着，小舟划开如镜的湖面引起一波波涟漪，我手上拿着酒壶不停喝着眉头

隆起，在我身后环抱住我的是谁？？内心突然间略过许多浮光片影，许许多多的记忆蓦地窜入我脑中，我终于把这梦

完完全全连贯起来。

『封瑀澐，朕不可能允你辞官的……别以为旁人上奏，朕就会放了你，朕非但不会让你走，反而要纳你入宫。』如同

赌咒般的话语在我耳边响着，我露出个凄惨至极的笑：『臣恳求圣上，放了微……』话来不及说完，双唇已经被人吻

住，强迫的吻让我忍不住落下泪，我因他而陷入无法挽回的困境，而一手造成这局面的是他，他是君王怎么会去体谅

别人的苦？我只能自己吞下那份苦痛。

『我母亲因为我而被族人赶离开家乡，要不是有睿王爷帮忙，恐怕会流离失所，她要人传话给我，若是我不离开你，

就休想去见她。』我在内心呐喊着，他却是把我紧紧按在怀抱里。

乌衣巷 39（前世今生）

『我母亲因为我而被族人赶离开家乡，要不是有睿王爷帮忙，恐怕会流离失所，她要人传话给我，若是我不离开你，

就休想去见她。』我在内心呐喊着，他却是把我紧紧按在怀抱里。

接着有人拉起我恶狠狠的敲了我一下，回过头看到是羽凊，他大口大口喘气着眼神里全是杀气，我还来不及开口，他

已经抢过话头：「你蠢啊！！！你说跳车就跳车，你不怕死，我还怕你出事。」接着又是一掌赏下只是这掌是那么的

轻，只是轻轻佛过我头顶，看到我沮丧的脸后他叹息一声：「下次等我停好车再开车门，好不好？要是你受了伤，我

该怎么面对自己？」跟着把我纳入他怀中，下巴顶着我头顶，我乖顺的靠在他身上猛点头。

「羽凊，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从来不曾来过北京为什么会突然找到这公园？我好害怕，从我来到这后一直做个恐怖的

梦───」当我抬起头看到他那担心的眼神后，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始告诉他关于我这阵子作的梦。

羽凊听到这拉着我坐下，微微耸起的眉头告诉我，他十分重视这件事，话匣子一开就无法阖上，我开始诉说起这阵子

所做的梦，他紧紧握着我手，认真听着我那颠三倒四的话。

等到我说到方才所见，他脸色有了那么丝惭愧，我不解看着他，他看到我的表情后，苦笑了下：「我只是在想，那帝

王恐怕是不知道你梦中那瑀澐的心，皇帝他只是尽他所能的去保护瑀澐，谁知，却是伤害瑀澐──」他说的入神，我

则是牢牢盯着他不放，我说的只是个故事他干嘛一脸痛苦的样子？

「不管怎样，我总觉得封瑀澐想告诉我些什么，是不是要离开北京然后回家才对？」我睁大眼茫茫问着他，他悠悠看

着我：「你想离开这吗？」眼神里边满满的不安，让我看的发痴，接着摇头：「我怎么会走？我怎么会想离开。」没

错，为什么要走，现在计教授还在这呢！我要是离开恐怕马上会被他给当掉。

「那就好，你记得，这一生再也没有人能负你。」他抓着我的手贴上他脸颊，我则是直觉想抽手，但看到他那无限深

情的眼眸，我迟疑了，毕竟我现在人生地不熟，要是被他抛在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我知道了。」我按照我所能理解的语言去回答着，却引来羽凊那交杂许多情感的眼神，这样说吧！我总觉得那

眼神里透着一点杀气与无奈，怪了，为什么杀气与无奈会混在一块？

「封宇廷，你最好表达点感动给我。」他这句话是咬牙说出的，我赶紧收敛了原本装出乖乖牌的笑容，带着点祈求的

模样看着他：「你知道台湾这边对于文言文完全不重视──」

「然后？」他继续瞪着我，我耸耸肩：「你说的我听不懂。」做完总结后马上把手抽回掩盖住耳朵，打算逃避他的大

吼。

「我说的话里边，哪里有文言文了？」他言语透着无力，我则是尴尬的笑着：「什么叫一生再也没有人能负我？听不

懂啦！」我连忙装出可爱的样子看着他，而他眼眸透出些许深色，跟着伸出手：「过来………」

我听话的靠近他，跟着一个吻瞬时落在我唇上，轻轻的吻落在了不该停下的地方，我整个人僵在那边，许久许久。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已经决定要把今生许给你，懂吗？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爱你。」

乌衣巷 40（前世今生）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已经决定要把今生许给你，懂吗？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爱你。」

「可是，我已经答应羽翮………」

「别提起他，你好好想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他？还是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你要自己喜欢他。」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

着浓到化不开的恨意，我想移开目光却是被他牢牢扣住，只能看着他，我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样

，弄得我很痛。」

他赶紧松开，我揉揉被他弄痛的脸颊然后踢了他几脚：「拜托，别揉我脸，我又不是面团。」

他大叹口气：「唉！以前的你神经有这么大条就好，你啊！」

「我以前就这样，哪有什么神经大条？」我嘟起嘴不满说着，而他却是抚上我脸：「你一定要弄清，你爱的是我，还

是羽翮，好吗？」

「怪了，为什么我不能两个都爱？」我这句话让羽凊傻住，我则是站起来大声说着：「那个封瑀澐就是傻，明明知道

睿王爷喜欢他，他干嘛不去爱睿王；偏偏去爱个让他心伤到死的皇帝，本来就该爱个会爱自己多点的人───这样才

对，这样才不会难过成这样。」我说完后坐在他身旁悠悠一叹：「我知道你会说我傻，但，说真的，如果皇帝真在乎

他，怎么可能会让其它人有机会伤害他？该保护住他的不是吗？不管什么流言蜚语，只要他下个令，有谁敢非议他与

封瑀澐之间的牵扯，全杀，只要砍几个后，我想也没有人有胆子再上奏，为什么………不多

护着他点？？」说到后来我声音渐渐低微。

接着我缓缓一叹：「我知道帝王为难，但是他可曾想过，那封瑀澐也为难，他最在乎的母亲因他而死，对他而言是多

么愧疚的事情，皇帝是该最了解他的，怎么会偏偏伤害他最多呢？」

羽凊静静听着我的高谈阔论，脸上露出孤寂神色，让我忍不住伸手握住他手：「我想，瑀澐他是爱着帝王的只是他背

负太多，最末………胆怯的瑀澐逃了。」

「为什么逃？帝王整个心都给了他不是吗？」他眼神里边带着疲累，不知为什么我竟看的心疼，只是个梦，他怎么这

么认真？不是常骂我傻吗？怎么这次轮他傻了？

「给了心……又如何？他没保护到瑀澐啊！而且，他忘了瑀澐仍对睿王十分感激，帝王他却忘了睿王是自己兄弟，只

知道不停的打压睿王，也忘了瑀澐能到自己身边也是睿王促成，一昧只想到要排除障碍，却忘了………」

「爱情里边只有胜与负，没有妥协两字，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要的人，永远不让他碰着。」他说的慷慨激昂，双眼

发着红，却是那么的无奈。

「羽凊，你可曾爱过人过？」我低低问着他，他愕然看着我。

「是我，我会希望我喜欢的人幸福，我想瑀澐是跟我一样的个性，所以才会这样做，为了不让皇帝与睿王杠上，于是

毁了自我，更也许，他也对那傻傻付出不求回报的睿王动了心，希望自己的死会是睿王的解脱之钥，所以……」

「他可曾想过，最痛苦的莫过于被他抛下的人？？睿王不久后便郁闷成疾，撒手尘寰时不过二十八岁，帝王一人独自

憔悴了十五年，跟着也离开人世，你说，他残不残忍？」他突然激动起来，双手不知不觉按住我肩膀，我诧异看着越

来越激动的他，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皇帝跟睿王什么时候挂掉的？？不对，重点不在于这，应该说，他怎么会

有这样的反应？

乌衣巷 41（前世今生)

「他可曾想过，最痛苦的莫过于被他抛下的人？？睿王不久后便郁闷成疾，撒手尘寰时不过二十八岁，帝王一人独自

憔悴了十五年，跟着也离开人世，你说，他残不残忍？」他突然激动起来，双手不知不觉按住我肩膀，我诧异看着越

来越激动的他，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皇帝跟睿王什么时候挂掉的？？不对，重点不在于这，应该说，他怎么会

有这样的反应？

「喂！！干嘛那么激动，我只是把梦中所见告诉你，我又不是封瑀澐，你也不是皇帝啊！」我拉高声音提醒他，我们

不是当事人，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是啊！你不是封瑀澐，我不是皇帝，羽翮不是睿王，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落寞的语气让我心软下：

「唉唷！！管他们去哪，我肚子好饿也好冷。」拉着羽凊的手摇晃了下，他看了看我后，脱下身上的外套披上我身：

「我们回去吧！瞧我们竟然为了一场梦而吵起来，真是傻气。」轻轻一声叹息溢出他口。

「没错，为了别人吵架最无聊，羽凊，你打算带我去吃什么？」我继续装着可爱，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说真的，

对羽凊我有那么一丝害怕，在他面前总是绑手绑脚的，深怕做错事。

「唉！谁对你都没辄，先回家休息，我再去准备，顺便告诉你计教授他很关心你。」他说完后拉着我出了公园，我们

两人漫步在大街上，经过一扇橱窗却意外看到我俩相握的手，十指交缠甚是亲腻，他走在前边丝毫未觉，而在后边的

我却是看到旁人那质疑的目光，有些人还窃窃私语着，我用力一挣推开他紧握着的手，他猛然回头，我若无其事走到

他身边。

「我想喝星巴客的焦糖玛其朵，好不好？」

「你………」他脸色难看起来，大有一副绝对不给我喝的模样。

「拜托，好想喝唷！！」我双手合十眯起眼睛，采取哀兵政策，希望他能答应。

「咖啡量减半我就答应你。」

「啥！？咖啡量减半，不要啦！！人家想喝正常量。」我嘟起嘴，而他却是捏着我脸：「身体不好，少喝咖啡，两条

路给你选，一是喝水，一是咖啡减半。」

「唔！迷-鼻-的-旋？」因脸被他捏着，我勉强说出话来，他点头：「没得选。」接着松开箝制。

「好吧！不过，我要吃起司蛋糕。」想到甜美的蛋糕口水险些窜出嘴角，他看到我这蠢样笑了起来：「可以，不过吃

完后就得乖乖休息，不许乱跑了。」

「噢！可是………」我还想去找计教授聊下天。

「没有可是，喝完咖啡，回家休息，我弄药给你吃。」他眼睛突然透出冷意，让我立刻闭嘴，他看到我这样扬起胜利

的微笑，带头往前走去。

我很没骨气的在心中默默念着『要是计教授当了我，看我以后怎么报仇，哼！！！』我按下想当街对他背影扮鬼脸的

冲动，省得被他抓到又不知会怎么骂我，才这样想，突然发现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我，我赶紧走到他身旁。

「这件衣服不错。」他指着橱窗里边的一件藏青色毛衣对我说着，我却是摇头：「我讨厌这种颜色。」

「为什么？」他好奇看着我，我对着他吐吐舌头：「不知道，打从我小时候开始就讨厌这颜色。」

「是么？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他懊恼的说着，我却是指了指一旁的手套：「我爱驼色。」不是我要说，我个人认为

驼色是最漂亮的颜色，想想在蓝天底下那片沙漠，多么的美丽啊！！

乌衣巷 42（前世今生)

「是么？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他懊恼的说着，我却是指了指一旁的手套：「我爱驼色。」不是我要说，我个人认为

驼色是最漂亮的颜色，想想在蓝天底下那片沙漠，多么的美丽啊！！

「要不要进去问问看，这毛衣有没有你喜欢的颜色？」他好心的问着我，我看了看他：「我没钱。」这是老实话，老

爸没给我多少钱来到这，当然得省着点花，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

「我买给你。」他听到后笑了笑，接着说出句让我诧异的话来。

「真的？」我扬起一道眉狐疑的看着他，他不是挺小气的吗？？

「是啊！我怕你又感冒，怎样？收不收？」他回看着我，眼神里边尽是挑衅。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最爱慷他人之慨，有人送礼物当然好。」我可是高兴的很，有礼物可以拿耶！！！！！

「要不要买手套？」他看到我这欢喜的模样，眼角也染上喜悦，接着多冒出一句让我更加吃惊的话来。

「………羽凊，你老实说，你想要干嘛！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侧脸看着他，心中七上八下擂起战鼓，这人到

底在想什么？？

「我想追你，所以要送你礼物，怎么？不行吗？」他笑容里掺着点恶心，让我看了挺想扁他的。

「废话，谢谢你的好意，那种礼物我不收，我只要星巴克咖啡就好。」我白了他一眼，扭头就想走，他脸色变了下也

不管我怎么挣扎，拖着我进了店家。

「骗你的，我看过你带来的衣服，真是，果真没来过北方，所有带来的衣服没一件可以挡寒风，乖乖给我换衣服。」

他说完后，也不管我怎么抗议，把我按在椅子上，迳自与店员说着话，店员朝我看了几眼后，便走到衣架旁拿了几件

毛衣交给羽凊。

羽凊审视许久后选定了几件才递给我，我看了下，都是看起来十分温暖的颜色，他敦促着我赶紧去换上，我怎样也推

托不了只好听他的话去换上。

穿了几件羽凊都不表示意见，只是抿着唇站在那看着我，看的我是有点心惊胆战，最后我换回原本的衣物才走出更衣

室，他突然开口：「我们全买了，你先挑一件最喜欢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