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我有事跟你说。”姚风突然一本正经道。
“什么事?”黄随云竖起耳朵,难道姚风要跟清荷告白?时间过了这么久他对清荷的感情还没放下?
“我想见柳下溪。”
“好啊。现在吗?”邹清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很久以前柳大哥曾经跟他提起过文物走私的事,好象香港的彭亦文参与了。要他注意一下姚风,别让他走上歧路。
邹清荷信得过姚风,一直没跟他提起这事。当年邹清荷住在彭亦文家,见他喜欢古董,跟他提起过自己的室友学的是考古和鉴定文物。难道他们认识了?
黄随云却想偏了:莫非,姚风要跟情敌宣战?
“今晚太晚了,明天约一个时间吧。”姚风看了一下表。
“好啊。你等一下,我给他打一个电话。”邹清荷是行动派。他知道姚风没手机联络很不方便,最好现在约好见面的时间。
奇怪电话响了许久,柳大哥居然没接他的电话。邹清荷改拨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只好继续拨打他的手机。
“喂,哪位?”接电话的居然不是柳大哥。
邹清荷一怔:“你是谁?柳大哥呢?”
“啊,是你。柳下溪喝醉了,我是梁昀晓。”
柳大哥喝醉了?柳大哥一向自律甚严,并不爱喝酒,他们认识以来从没见他喝醉过。“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他!”
“怎么了?”众室友见邹清荷一副焦急的模样,关心地问。
“柳大哥喝醉了,我去接他。”
“我也去吧。你一个人应付不了酒鬼。”姚风站了起来。
“我也去。”黄随云跟着道。
“要不,我们全部去。”赵智超比别人慢了半拍。
“不用吧,又不是去打群架,我们六个人打车还坐不下。清荷,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们,我们随时支援。”陈佳俊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邹清荷一阵风似的跑了,姚风与黄随云紧跟在他身后。
“我们也跟去看看吧。万一,清荷他哥发酒风闹事了我们还能帮一下。”丁随显掏出钱包付帐。他哀叹自己的钱包啊,本以为邹清荷请客的。
丁随显付帐出来,邹清荷他们早不见人影了。陈佳俊望天,天空挂着一轮弯月哩。
“喂,春风,你走吧。”经风一吹,梁昀晓觉得自己也头晕,心里难受,想吐。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别说扶柳下溪了,连他自己也走不稳。今晚喝得太多了。
“你一个扶不动他吧。”春风笑了,醉了的男人老实又听说,把头搁在他肩上很依赖他哩。他还是第一个见到喝醉酒的男人这么安静的。
梁昀晓踉跄了几步:“不要紧的,他情人就要来接他了。”
“情人?他有情人了?”春风拨高了声音。
“当然有。”梁昀晓顶不住翻胃的酸液,蹲在角落里呕吐去了。
“有了情人还出来找男人打野食。”春风鄙视地撇嘴,肩膀一顶手一松,柳下溪立即栽倒在地发出“啪”的一声。
“你干什么?!”梁昀晓听到响声,回过头一看急忙喝道。
“都是一群浑蛋!”春风走过去踢了他一脚:“晦气!喂,死胖子,给我钱。”
“Why?”
“我没地方可去了。”春风抱着手臂,皱着眉道。
“啊?你不会回酒吧啊。”梁昀晓翻白眼。
“酒吧还能回去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两个男人是警察吧,一看就知道不是圈里人。我偷听他们讲电话了,正叫人过来封吧哩。我可不想被警察抓走。”
“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明白人。”吐了之后人舒服多了,梁昀晓站了起来,想把柳下溪从地上拉起来,可惜太重了。
“过来帮忙啊。”梁昀晓吼道。
春风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却不肯用力,手故意一松,弄得柳下溪又摔倒在地。
“你找打啊。”梁昀晓发怒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柳下溪抗住。突然一阵凉风掠过,手边的柳下溪一下子消失了。
“柳大哥!”邹清荷抱住了柳下溪,小心地抚着他的后脑,还好,没摔肿。他刚下车就看见柳大哥摔下去了,心痛得立即揪成了一团。
“那有你们这样扶人的!”姚风一拳揍在梁昀晓脸上。
“喂,我招惹谁了。”梁昀晓被打翻倒地。
春风大笑起来。
“你也不是好东西。”姚风再出拳,被黄随云挡住了。
“接到人就走,别闹事。”几年下来,黄随云成熟多了。
“小洛。”柳下溪靠着邹清荷突然吐出两个字来。邹清荷全身一僵,呆住了。
“怎么了?”姚风第一个发觉邹清荷不对劲。
“我去叫车,你看着他。”黄随云转身离开。
“清荷,是清荷的味道。”柳下溪突然蹭了蹭,把头埋在邹清荷的脖子里。
邹清荷松懈下来,看到梁昀晓跟春风要溜,便把大眼一瞪:“梁昀晓,发生了什么事?柳大哥怎么会喝醉的?”
梁昀晓讪笑了一下,面对邹清荷,他总觉得有些亏心,小声道:“酒吧里有一个人长得像林小洛。”
邹清荷眼神黯淡下来:“长得像林小洛啊,他的忌日快到了。”原来因为这个柳大哥才喝醉的啊。
“林小洛是谁?”姚风越听越不对。
“我们走吧。”邹清荷揽着柳下溪的腰,小心地扶着他。
“清荷。”柳下溪喃喃地唤道。
“嗯,我在。”邹清荷无精打采地应道。
“有这么好的情人还出来鬼混!”春风满腔愤怨,他怎么就遇不到一个可以托付真心的好男人呢。
“柳大哥才不会出来鬼混。”邹清荷回头恼道:“不了解他别胡说八道。”
“对不起,是我强拉着他进酒吧的。”梁昀晓垂下头认错。
“……算了。”邹清荷轻轻拍着柳下溪身上沾有的灰尘。
等他们走远了,春风跟在梁昀晓身后喃喃道:“原来他不是去偷欢啊。”
“偷欢?你少胡说了。如果不是你在一旁灌酒,我们哪能喝醉。”
“谁叫你们看着炎风双眼发直把酒当水喝。”春风歪嘴,唉,就算他们喝的酒算在他的名下当成他的业绩,酒吧没了他的提成也没了,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没了。
“你没资格说这话吧。”梁昀晓恼道,柳下溪根本不够钱付帐,醉得不省人事酒钱还是由他付的哩。
“有人跟踪我们。”出租车里歪在邹清荷肩膀上的柳下溪突然坐直身体道。
“啊,你没醉?”姚风奇道。
“什么?”黄随云从前座回过头来。
“柳大哥,你装醉啊。”邹清荷笑了,堵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就说嘛,柳大哥怎么会不爱惜自己哩。
柳下溪揽住他的腰,手臂用力地紧了紧,无视姚风等人的存在,温情脉脉地道:“清荷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我明白的。”邹清荷笑了,眼睛里突然涌出水花来。突然听到“小洛”两个字,他是受打击了。可是,静下心来一想,柳大哥的过去抹除不掉,那个人存在也是事实,说出口反而比埋在心里要好。
“我被人盯上了。你们不要回头,从后视镜里看,有一辆车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
“柳哥,发生了什么事?”姚风瞄着后视镜,果然见一辆黑色的车一直跟着他们车后。
“喂,深更半夜的跑到我们家来做什么?”齐宁打开门,一瞧,外边来了一堆人,十二万分地不满。
“我后面有尾巴,你帮我清扫一下。”柳下溪由清荷扶着瘫倒在沙发上。虽然头脑清醒,酒还是过量了,浑身无力。
“他们又是谁?”齐宁打了一个电话,走回来看到黄随云与姚风正东张西望。
“谁啊。”房门打开了,柳逐阳裸着布满吻痕的上身,睡眼朦胧地探出头来。
“下溪他们遇到一点小事,你回去睡。”齐宁急忙奔过去把他推回房间随手带关房门,一连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般的轻快。
过了十几分钟,齐宁从卧室走出来:“行了,滚回家吧。”
邹清荷正给柳下溪喂水,有些恼火道:“齐哥,你没见柳大哥醉了吗?”
“活该,一点小事都摆不平。”被人打断好事,齐宁正拧着心哩。
番外 炎炎夏日-04
“没车回学校了,你们住下吧。把这里当成自已的家,不用客气。”邹清荷翻出两套衣服递给姚、黄两人。
姚风跟黄随云都是自来熟的人,那会跟他客气,一个从冰箱里挖出冰冻的饮料,一个找了一只西瓜,切成几大块摆在茶几上,边吃边看电视。
“柳哥睡了?”
“他在洗澡。”邹清荷拿了柳下溪的水杯朝厨房走去。
姚风一边啃西瓜一边跟在邹清荷身后,见他倒了杯白开水加了一点食盐。好奇道:“饮用盐水能解酒?”
“嗯,如果有辣椒萝卜就好了。我在老家听老人说萝卜可以解酒,不知道管不管用。”邹清荷洗净一只白萝卜,细细地切成丝。
“好快的刀!”姚风惊叹。
邹清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哦。正好明天不用上班,我做大餐给你们吃。”他在萝卜丝里加了些食醋、白糖后拌匀。
“可以吃了?”姚风眼馋。
“要腌上十五分钟。”
柳下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努力地睁开眼睛,刚好对着镜子。吓了一跳,眼睛红得跟兔眼似的,好红!他觉得快要自燃了,匆忙脱掉衣服,身子就是一块燃烧的火炭,尤其是胯下之物高高耸立着。酒果然有问题!他把自己浸进浴缸里,冰凉的水浸泡着身子,这才舒服了一些。不由得捧着头想:自己的预感没错。先前大家一起喝的酒并没问题……是什么时候酒被换了?啊!想起来了。当那个炎风从井里缓缓的爬出来,灯光照在他脸上……太像林小洛了!自己吓了一跳,一时失了神,好熟悉的眼神:那双上钩的眼角使少年的眼神带有一股晲视天下的傲气。好象就在这时春风把一杯酒放在自己手上。一杯酒下肚之后,心脏就象被开水烫过。他立即清醒过来:林小洛已经死了。发觉酒不对之后,他连饮几杯,往桌子上一伏,他醉了。梁昀晓比自己预期的还要精明……呵呵,柳下溪笑了起来。
“柳大哥!”邹清荷在外边敲门。
“进来吧。”柳下溪收住了笑声,勾起了嘴角。
邹清荷端着杯水过来:“还难受吗?”
柳下溪伸出长手臂拉清荷的手,没接水杯:“先放下吧,还是盐水啊。”已经在三哥家喝了一大杯哩。
邹清荷脸红,他看到柳大哥泡在清水里的身子。
“酒里有春药。”柳下溪解释道。
“什么?”
“对方很下作。”柳下溪揽住清荷的腰,把头埋在他腹部,闷声闷气道:“身体很难受。”
邹清荷全身的血液乱窜,片刻之间成了烤熟的河虾,有些结巴了:“门,门,门还没关。”
柳下溪松开了手臂,抬起头来看着他:“我有些控制不住,怕会伤到你。”
邹清荷嘴唇蠕动,飞快地窜出门去,一边小声道:“我去关门。”
柳下溪咧开嘴笑了,心尖里包裹着小小的实实在在的清荷。他柳下溪今生还有什么遗憾?可笑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就算真的复制出一个林小洛来,入了眼也进不了心,看过也就忘记了。
邹清荷进来,手里拿着套子跟润滑剂,眼睛却不敢对着柳下溪。
柳下溪伸手把他扯过来,抱着他的头把自己的吻印在清荷的眼睑上:“委屈你了。”
邹清荷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臂勾住了柳下溪的脖子,整个人滚落进浴缸。
夏天衣服少,脱起来非常方便。柳下溪快手扯掉他的裤子,一边强行压制本身要脱轨的欲望先找准清荷身上的敏感地带,逗引他的情欲……清荷全身发颤,不由得发出嗯咽声。
柳下溪手指沾了润滑液探进了情人的身体……情潮涌起,肌肉紧崩,似乎连骨头也在收缩。柳下溪低吼了一声咬住了清荷的喉节……清荷的呼吸立即加重,下身硬硬地摩擦柳下溪的皮肤。柳下溪双手撑开清荷的臀部,把他的腰身往下压,火热的异物顺着水顺着液冲入了紧窒的肠壁。两人同时发出非理性状态下的音符……
浴缸无法进行大的动作,柳下溪生生地抽出火器,抱着腿软的清荷冲回床上,迫不急待地重新找回阵地,深入浅出……大床在猛烈地摇晃……。(柳下溪冲澡的浴室是主卧室带的洗卫间,连着卧室的)
情欲深处只见彩虹……
“我爱你,清荷。”
细汗结成颗粒,一滴又一滴。
“我,也,爱你……啊......啊.....”语不成调,语停,射了下溪满肚子的爱液,瘫软在他身上,眼角上还挂着泪珠哩。
柳下溪又急速地抽插了几十下,也射了出来,仰着头呼气。突然伸出舌头把他眼角的水珠给吸了。
好不一会儿,清荷恢复神智,红着脸蛋儿,就着枕头把额头的汗擦去……“柳大哥,抽出来吧。”
“等会儿……”柳下溪没动,手抚上了他的肩膀:“我想再来一次。”突然把清荷翻过身拨开他的大腿往上顶……
清荷想放声大哭……屁股要着火了,身体不象自己的了……今晚的柳大哥比平常更猛更持久,好累哦,他这样象无法翻身的乌龟……好象整个人要被顶飞了。
急速地抽动中,响起淫乱的扑噗扑噗抽插声……好难为情……
柳下溪终于抽出来,却把清荷再翻过身,抱着他猛地坐起来,捧着屁股又一阵狂烈的抽动。清荷双手狠狠地抓着他的背……身体在难受与快感中煎熬着……便一口咬上了情人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他的牙齿一软,突然松了,被插到那个敏感点,肠壁自动地收缩,柳下溪一脸沉醉,发出低吼声……终于再次射了。
“已经过了一小时,萝卜应该可以吃了,他们怎么还没下来?”姚风看着墙上的钟问黄随云。
黄随云嘿嘿怪笑:“你不知道酒色不分家的吗?”
“啊?你知道得挺多的嘛。”姚风领悟。
“没有哪个成年男人不懂这个。难不成你还没开荤?”
姚风嘴一撇:“我有情人了。”
“啊?”这可是头条新闻:“谁?学校里的?”
姚风眼一斜,卖弄关子:“秘……密……。”
黄随云把手臂搭在他肩上:“你我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男的?”
姚风推开他:“说出来你也不认识,社会老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