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爱你+番外——悠悠水如天

看戏呢？二傻！

“宝贝，不要老朝我抛媚眼。我骨头都酥咯。”

莫砚书说的太大声，连老太太都好奇地从厨房探出头来看。

我臭着一张脸，不和他说话。他自娱自乐，并且乐此不疲。

吃饭时的气氛不错。至少老太太是开心的，莫砚书和刘子东也都是笑着的。

我低头吃饭，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本来也不是会说笑话的人。

刘子东恋恋不舍地走了，他明天还要上班。

走之前跟我感慨：“怪事年年有啊，风水轮流转啊。以前是你哈着莫砚书，现在是莫砚书巴着你啊……改天我也去自

杀一回好啦，再骄傲的恋人也会心软回头啊……”

你喜欢的人不心疼你，自杀一百回都是白白浪费生命。

二傻果然是二傻。

门开着，我等莫砚书自觉走出去。

莫砚书说：“哎，宝贝，你守着门干嘛？我明天不上班。”

“然后呢？”我皱眉。“老板不以身作则，随便旷工，影响不好。”

“宝贝，你是在关心我吗？那我就睡一个晚上好了。我和伯母说了，今晚留下来。”

……

我转身往里走。

晚上，休息时间。

老太太随口说一句：“儿，要再准备一床毯子吗？”

“不用。”

“宝贝，你的意思是……”莫砚书双眼放光。

家里没有多余的地方。

莫砚书只能和我挤一间。

老太太大概真的是默认莫砚书为她儿子的未来伴侣了。

“宝贝，你怎么忍心不让我用身体温暖你？”

“不然睡地板，不然我们打一架。”

我不想吵到老太太。

“你大可以半夜爬上来试试——我们会打架，最好把老太太吵醒……我一定会声泪俱下地告诉她，她儿子被所谓男友

是如何暴力。”

我笑，那真是个美好的画面。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温柔无比，诡异的吓人温柔。

“宝贝，你笑得好YIN荡……”

我脸部又开始抽筋。

“宝贝，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我保证什么也不干，就单纯地躺一张床上……你看，天气还是很冷的，万一我受凉

，感冒发烧什么的，你和你妈也不好交代是吧……”

拿老太太压我，好的很好的很……

他死活赖上来，再三用他很值得怀疑的人格保证，绝对不动手动脚。

我到底没咬牙坚持到底。

他圈住我的腰的时候我差点就想朝他要害部位踹过去了。

他倒熟悉我的反应，在我出脚之前迅速澄清：“我就只抱着你的腰睡，其他地方保证不碰！”

我略有迟疑。

又听他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该一时冲动就拿何启然激你。你这么久不找他，应该是没有心思和他再续前缘了

。我还在你面前提他，我挺后悔的，我真怕你再见到他旧情复燃，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正经的没有调笑意味的语气。

“不找他？怎么可能？——我和他的事，还没完。”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说什么！”他一下起身，“你还想和他再续前缘？不行，我不准!”

你准不准，与我何干？

“你欠我的，你这一世，是凭空多出来的，是要还给我的！”

激动什么，老太太还在睡。

我实在不想就着这欠不欠的话题继续。

我打个哈欠。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他使劲摇晃着我。“你真的打算出轨是不是？”

“不守夫道！”

他怒气冲冲，抬手颤抖着想扇我巴掌，手抬到一半，又愤愤地放下去。

还是下不了手。

眼前的男人直白坦率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咬碎了吞下去。

“你真是够凉薄的……”他开始烦躁不安，又怨又恨，“好容易以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安睡一晚，你就是什么美好回

忆都不肯给我留下是吧？”

“好……好，”他大口喘气，“我明天晚上就去参加晚会，你以为我没人要才上赶着巴着你呢，是吧？我去找人，找

谁不比找你好？以我的条件，为什么非得找你？哈？我自虐啊我！”

他怒气冲冲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啪地一声摔门而去。

老太太披着衣衫起来，“儿、儿，你们、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妈，没事。你去睡。”

“你不去追吗？他说、要在外面找人……是不是真的？小两口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的，你去哄哄他……”

“没事。他气消了自然回来。你去睡，不用管他。”

11.会面

老太太整日心神不安，糖盐酱醋不知放错几回。

她怕我被甩了又得想不开。

她恨不得替我去求莫砚书回来。

我很后悔。

我根本不该让莫砚书到家里来吃饭。

老太太钟意他的人模狗样，还真把他当媳妇来看。

虽然她儿子事实上至今没上过姓莫得一回。

我说：“我找她回来。”

老太太立刻没出息地眉开眼笑如释重负连声说好。

打电话过去，很快有人接起。

“在哪？”

“不想说……我已经决定去找个温顺乖巧的小美男一度春宵，你等着戴绿帽子吧你！”

我眯眼冷嗤。他在电话那端得意得哼拉吧叽的蠢相，不用看我用脚趾头都想象的出。

戴绿帽子？他还真把自己当媳妇，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在哪？”我冰凉没有感情起伏地重复一遍。

“不告诉你。”

“宝贝，你求我吧，求我我就告诉你。”

行，智商直接从幼儿园退到二百五。

“爱说不说。”不客气地啪地一声挂断。

NND，你熊。顺着梯子你还不给我可劲儿爬，蹬鼻子上脸也不怕摔着！

电话铃声响。

我接起。

“宝贝，你脾气真是粗暴……不过，看在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透漏你点消息好了。”

他在XX路XX花园XX号有只小花狗的门口等我。

他说答应朋友，半路走不好交待。

我以为他说笑的，不料真是有PARTY的。

“你先跟我进去，结束后我们一起走。”

“宝贝，我就知道你肯定看不得我去找别人。”他笑的满足，“你自己先玩，我等会来找你。乖乖呆着，不准和人勾

三搭四！”还拿没什么威胁力的眼神狠狠扫我几眼以示镇压。

“莫砚书，你把你的宝贝一个人丢在角落，不怕被狼拐跑嘛？”莫砚书旁边的狐朋狗友之一调笑道。

“不怕。宝贝除了我，别人拐不跑。”他在别人面前总笑得含蓄有教养。所以不要脸的话说出来，别人也轻易察觉不

出他的皮厚。

有人之一瞄我一眼，“还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我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躲在角落吃我的东西。

门口一阵骚动的时候我也没有抬头，自顾自地默不吭声叉起一片炸鱿鱼。

“邵言！”

我吓一跳。

不是叫我。

“不是，他要更冷傲更锐利些……”

我皱眉。

不是因为那名不副实的评价，而是毫不顾忌在场众人大声说出让人尴尬的话的女人——她是何启然的前未婚妻，不，

是前前未婚妻。最近的，据说也退婚了。

一切都太迟。

不过，今天倒是没来错。

邵景，何启然，还有何启然的前前未婚妻……

怎么，今天是拍戏的吗？

“启然，好久不见……我以为你头一次带出公开场合的爱人，会是邵言。啊，我忘了，他一向低调，更厌恶聚会。他

现在如何？过得好吗？”

邵景的脸色很不好看。

何启然的脸色更是煞白。

她不知道爷翘辫子的事？

她现任丈夫消息有这么不灵通？

来找碴的。

我笑意满面。

好姑娘，你找他们不痛快吧。

我是个小心眼的人，见不得自己的爱人和别的人好。

即使我死了也不行。

喜欢一个人该让他幸福该学会放手该勇敢牺牲该圣母成全，即使我被你害死了，也不要觉的对不起我，学会忘记你的

愧疚，快乐地生活，因为我希望你幸福——狗屁，想都不要想。

我临死前写好的煽情且感人至深却又能让何启然愧疚至死的遗言，因为时间的缘故，没来得及说出口，现在想来真是

一大败笔。

NND吴用！你个傻X！肺和心在哪都搞不清楚，还敢吹牛说自己从法国什么XXX医学院毕业第一名毕业的！根本是倒数第

一名！

我瞎了眼才找你帮忙！

我想起吴用，一阵气缓不过来。

他们还没打起来。

真扫兴。

“卫夫人，你误会了，启然和我只是普通朋友。最近走的近，可能大家都有点误会。”

“是吗？”被称为卫夫人的女人说，话里是女人特有的让人难受的、看似蛮不讲理尖酸刻薄的讽刺。

“启然，我当初问你你和邵言什么关系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周围有人不时拿眼瞥向此处，小声议论的也有少数。

何启然很快恢复镇定，“邵言陪我走过人生的低谷，在我身处困境之时不遗余力地助我、为我殚精竭虑，为我奔波劳

命。我很感激他。不论他是否还在，他在我心中都不可取代。如果你一定认为我对同性比较感兴趣的话，我唯一可能

去交往的异性，只会是邵言。”

装什么。

群众的雪亮眼镜侠，我们的狗男男关系，你还真以为没人知道？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

“讣告和葬礼的邀请函，邵言认识的人，我确定并无漏发。至于来或者不来，取决于个人，邵言和我都不会勉强。”

“不，不对……我明明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也许你该问问你的先生。”

何启然的表情已经不见之前的波涛汹涌，如同暴风雨急速洗礼之后的澄净海面，平静得看不见任何腐落的沉尸。

她的眼神变得混乱。

何启然没必要撒谎。

那么，必然是她的丈夫阻止了消息的传递。

“为什么……为什么要剥夺我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我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声再见……”浓重的鼻音，积悲被出

动，抑制不住眼泪，她当着一厅的人，哀哀凄凄地恸哭起来。

女人真是脆弱。

她丢她以及她丈夫的脸，我并不打算拿我的袖子给她当纸巾用。遂若无其事，叉起盘子里的鱿鱼条继续吃。

好戏落幕。

真是让人白期待一场。

邵景默默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白痴，一张够她用？

“谢谢。”她说。大概也知道自己丢人，抽抽嗒嗒厅了哭泣。“启然能和我单独谈会吗？我有些话想问他。”

“哦，不用和我说的。”邵景绅士地微笑，“我尊重他的决定。”

还真是宽容大度。用得着么你？

卫夫人转向何启然，以眼神询问？

何启然点头。

我放下牙签，不动声色跟在他们后面走出大厅。

12.遗作

我跟着他们走进林荫小道。

路灯发出幽光，黑色带着锈的欧式花园长椅。

这小区的景致还真不错。

捉迷藏、偷听都很方便。当然，偷情也很合适。

“你在征询邵言生前的留影？”

“是……”何启然苦笑，“除了他身份证上的大头照，公司人事档案、护照等都是同一张标准证件照。我在他死后才

发现，他竟然连毕业典礼集体合照也缺席。”

“是吗？……现在再要叫他和我们一起照一张、在DV前露个脸，也是不可能的了。”

何启然低头看地板，十指紧紧绞在一起。

昏暗的灯光我看得并不清楚。也许他的胳膊是在轻微地颤抖。“是啊……不可能了。”

她深深叹气，“启然，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安好心！

担心什么她来什么！

我都死了她还得破坏我形象！

她拿出碟片的碟片样子我就看着眼熟。片头曲一播放，我立刻明白她打算给何启然看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留下这张碟，当初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却还是留下来了。现在想来，我不是放不下他，而是放不下

过去单纯地敢爱敢恨的自己。也是上天冥冥中注定，他一生最全，最长，也是最动人的身影和表情都留在这里，在他

死后，你还能有机会，能够重温他的音容笑貌。”

屁！说那么好听干嘛！谁知道你是不是心灵空虚寂寞没事就拿它出来当毛片看啊！

我都不敢去观察何启然的表情。

想想都可怕。

没错，该片是一张由本人亲自导演亲身上阵主演并精心进行后期制作用以吓跑原本纠缠何启然而后被我勾搭到手就死

活逼何启然退婚的曾经勇敢无敌女追男的某女的GV……

她非说何启然不爱我我爱他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我人生未来的情路迷茫不如跟了她去吃香的喝辣的（其实我不爱吃辣

椒，香精太多的也反感，甜食还可以考虑），我为了证明我不是倒贴没人稀罕不值钱犯贱自虐，遂在我自己家公寓床

头天花板壁画窗口衣柜装了摄像头以便多视野多角度多方位进行最完美的拍摄剪辑出最没好的GV效果营造出最唯美的

冒泡氛围。

骗何启然上床是相当容易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的时候我都能勾到他。我太纵容他，他爽

完几次食髓知味，有时候不用我勾自己都会爬上来。

没办法，我搁那时就是一美丽动人的花瓶，不，还得兼司机保姆保镖心理咨询师就业指导者，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

还口，还特耐操……他不对我放心对谁放心？习惯成自然，他完全不会怀疑。

MD！揭死人老底很意思吗？肤浅。

我在考虑要不要上去摔了她那破手电！

电脑屏幕的光在黑夜中幽幽地发散着，情色诱惑的动人喘息声一阵阵传出，更有暧昧的水声啧啧传来。

我花大价钱买的语音录制设备效果相当不错，我自己听着听着都有反应了。MD！

我已经不记的当时的画面了，想来和平日里也没差多少，不过经过镜头的拼接转换剪辑加音效，其效果肯定比真人现

场版还具有煽动力……

我也蛮想念的。

也许我该冲上去和他们一起观赏？

……

MD！放什么放！

我干听着，越听越火大。

那个女人大概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早已镇定自若面无羞色。

何启然面色微红，抿唇。

我搜寻他腰以下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