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扔。有钱又不犯法!”
“那你知道我有钱以后,咋一点也不高兴呢?”
“咋不高兴呢?”
“那你说说,你都咋高兴了?”
“我……我想着,以后也能体验一下有钱的滋味了,我也想试一回撒欢地花钱!想咋花咋花!”
“嗯,行。你撒欢的花,那我就尥蹶子地挣!”
……
当,爱由汹涌恢复到平静,不能说爱由浓变淡了。那是感情,正在经历由浅至深的积累。那是爱情升华的必经过程。
就象当初惊天动地的一句“我看上你了!”,现在,都化成了含情脉脉、久久凝望的深情。
……
这其中,其实也不乏激情。
(now,可以按Esc了。)
剩男盛宴——一道荤菜,大伙一道晕菜吧!
名词解释:剩男盛——用剩男当盛物的器皿。
剩男,相信地球人都知道。就不再赘述。在本章节中指的是本人。
剩男盛,来自赵远征赵氏语录。源于对圣女盛这一新鲜事物的肆意篡改。
圣女盛,详细解释还请见百度知道。
本人的理解,就是一些利欲熏心的日本商人,拿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儿身体当诱饵、利用男人好色心理、突发奇想、
最终的确大发横财的邪门歪道。后来被推广到世界上少数的一些地区。以上仅代表本人言论。
据说在我国也曾有类似的尝试。好在,终因反对的声音太多而被叫停。
赵远征最初给我讲这事儿时,我觉挺不可思意的。用人当盘子装菜,卫生吗?
这位仁兄首次亲身经历,是在这一事物的发源地。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去做盘子。谁敢用啊?
男的,干点儿什么不行?咋就混到了去当盘子的地步。
可人说“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最起码的也得秀色可餐。”
是啊,普通人谁爱当啊?
我也是普通人。
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或者说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志!
他,咋就能想得出让我当盘子呢?
我,咋还就同意了呢?!
不可思意吧!
那是跟着赵远征从广州回来之后。
并购的风波已近尾声,虽未最后落幕。但胜利以定,赵远征他们赢了。但是,代价是他们未来将更加的忙碌。
小夭的新任务还没派下来,我正处在交稿后的轻松之中。
赵远征往公司跑得少了,但又多了一项工作。每天配合纽约时间,在他的书房里盯他那些显示器。
张研也常带来张博他们的一些近况。他肯定是通过他们家老太太获得的信息。全是喜事儿、好事儿。报喜不报忧,张
博胡弄老人的一惯作风。用词不当!是安慰啊。
其实,说张研是来打探消息还差不多。
咱姐真就成了我亲姐姐。把他客观上的亲弟弟完全尴起来了。我这个主观的亲弟弟吃香了。
我获得的是咱姐发来的第一手资料,主要是小狼的照片和光荣事迹。
张研,也是想参照着小狼养他的宝贝儿子。
一说到小狼,我的话就多。那孩子浑身都是爱人肉。跟张研说完了我都要开心好久。
他说是他带给我的开心。暂且就让他骄傲一下吧。
终于他再来时带来的消息就让我开心不起来了。简直心都要提溜起来了。
他说,他们那栋大厦里又有一个高层猝死了。
这半年就三个了!
联想到赵远征近来的表现,我没来由地有点紧张。
晨昏颠倒不说,第二天还不好好补觉。坐在书房那椅子上就不动弹。跟屁股粘上了似的。我想尽方法,也不能让人改
变一点儿。
最后,剩男盛,就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产生了。
说到底,赵远征还是受了我的启发——我图快,没用盘子装西瓜。从手上一直摆到了胳膊上。
人一句,你想不想让我吃了?
不让你吃,我拿这干嘛呀?
你想让我吃?
那是!
那你不用拿这儿来。
真的?你要想动动地方,自己出去吃,我可是省了。
衣服可以省了。你给我来个圣男盛咋样?
还圣男,就我?
剩菜、剩饭的剩!
剩男?
不是,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行不行吧?
行。只要他肯动,我有啥不敢干的!
既然是当盘子,咱可别给盘子再穿个比基尼啥的啊。
行了,瞧好吧!我还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
……
门窗关好,窗帘拉严。
一阵洗刷,一番加工,我和瓜果梨桃准备就绪。身上当然没套比基尼,就是在放水果和某个关键的地方,我分别铺了
一小块保鲜膜。等着人大驾光临。
其实也没啥,就是些国产的应季香瓜、西瓜、樱桃、雪梨。那些傻大的进口水果,咱不是买不起,咱是信不过它!
你这盘子,一看就不合格。家里那个就不说了,人家饭店那个咋也是平底的。你这怎么鼓的。能装啥呀?
鼓的地方也没放东西啊?不是鸡蛋里挑骨刺吗?
你那家出的樱桃,咋不水灵呢?
不能啊,赶早市跟农民大妈刚摘那筐里买的!
嘿嘿!就买俩人也卖你?
哪是俩呀?半近多呢?我就摆一半……不是,你往哪看呐?
人诡秘地一笑,悠闲地拿起一块瓜。坐对面,吃得那个斯文。
我躺在冰凉的玻璃茶几上,看人吃。时间长了,这玩艺能禁住我了不?我这命咋比丫环还苦呢!反正他也下来了,我
把腿收了收,支了起来。吃瓜的人,眼神往某处瞥了一眼。
吃得挺快,手拿瓜皮。他开始对我评头论足“你那不是假冒伪劣吗?”
“咋的?”
“要的就是人体那香气,你隔层保鲜膜。我上哪闻那香气去啊?”说着人就动手把那层保护膜揭了下去。
“哎?”放下面那块也没碍着你哪啊?你揭它干嘛呀?
“嘿嘿”
得了,今儿就让他乐一回吧!
我这待遇也得自己争取,伸手也拿了一块。香瓜,我自个洗的打了皮,又切成小块。我自己得奖励自己。“快吃,放
时间长了果汁都流出去了。”一会儿流地上去,还得我擦!
“你没预备吸管呀?”
“要吸管干嘛?”
“那果汁也不能浪费了呀?”他啥时这会过了?
“那点儿,吸管也吸不上来呀!”
“那可说好了,我一会要舔盘子。不许跟我抢!”
舔盘子?我抢得着吗我?
“吃完了我洗个澡不就完了。”
“学败家了啊!你也辛苦一天了,今儿我洗盘子。”
“不,不用了吧。”
“你今儿表现不错,奖励你!”
“谁奖励谁呀?”
“我奖励你呗!你听谁家洗完还给盘子按摩的?!也就我吧!”
我说,你哪学的?挺含蓄的啊!
“得,你也不用急了,慢慢吃。不行,你明儿接着吃。我今儿晚上就在这儿睡了。”
“你那盘子还带冷藏的咋的?”
“你真当我冰柜呐?”
“嘿嘿,那banana不禁放,我还是先吃了吧。”Banana?
“啊——哟!”
什么banana!那是我……
他那眼神有那么不好吗!
“别……哎,别。急啥呀?还有樱桃你没尝呢……”
“那玩意儿禁放,等会吃赶趟。”哎,你,还想给banana剥皮是怎的?“谁……说的?……樱桃……洗了不吃……一
宿就该洇了……”
“那个洇了就洇了吧,你那俩不洇就行。”那banana不禁放,也不禁摆楞好不好!
“我哪……俩……?没你那……形容的,人……都说是……葡萄好不好!”
“你那还能嗦啦出籽来咋的?”
“青葡萄!”
“我说咱俩现在生米都成熟饭了,咋葡萄还没熟呢?是不是得下点工夫了?”
“这就人一说法,叫什么真啊?”
“谁说是葡萄的?”哎哟!!就这个摆楞法儿,一会那banana可真要熟腾了!
“哎!哎哎!轻点轻点!没,没谁!你说……樱桃,就……樱桃。”
“不是没人抢吗?”是。
不是,那banana也没人抢,你慢着点不行啊?
……
……
就这样,在只有我和他的世界,我俩无法无天地幸福着。
对,就是“幸福”。
心里,偶尔还是会闹腾一阵儿,他家那老爷子啥时候想起处理我俩来呀?我自打咱姐说完了,时不时的就想起来闹一
阵子心。我也担心啊,过得有点儿太顺了!你说我担心他复婚,他就出柜!我怕是人前妻来抢,立马又变成了大姑姐
。哪能这么顺啊?按说,这命运也不能总让我说了算哪?肯定得在哪绊我一下子呀!
要不就早点绊我一下得了,我好缓缓再爬起来。别等让人攒一块,绊我一个大马趴。再摔我个好歹的。
唉!这事儿咱也说了不算哪!
咱姐说老爷子跟赵远征一个样儿。都是吃软不吃硬。但是也不是谁都行。但她以我跟赵远征相处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
问题推断——也许,老爷子会对我网开一面、手下留点儿情、从轻发落也说不定。
那哪有准儿的事儿啊!
她说得准老爷子的事儿,就不会被贬回来跟我们混了!
好容易逮着空,我刺探赵远征。
“哎,你爸是不是特厉害呀?”
“厉害?那叫霸道!”天,连他都认为霸道的人,那得什么样?
“你,你跟你爸俩人比,谁更厉害?”我没敢用那霸道,毕竟那属于贬意词。俺还懂。
“我?我要跟他比,那我就太通情答理了。”妈呀!他那还能叫通情……?那他爸得多不讲理啊!
“你爸偏心不?”
“老偏心了!”
“偏谁?”
“你亲姐!”
完了!偏心的,都被贬了.这不得烟抽的还得了?
“你从小到大,跟你爸对着干过没有?”
“有,不多。”
“结果呢?”
“结果后来都跟人认错、认输去了呗。”
更完了!
“你就从来没赢过他老人家?”
“赢他干嘛?他都那老大岁数了。赢了也没意思!”完了,我的心哪,凉到底了。都透心凉了。
“输他啥都行!”没看出来,你还真大度啊!我白信任你了!
搂我干嘛?也是,多搂一会儿,是一会儿。等你家老爷子来了,你这个乖儿子就该认输了是吧?
“你,我到啥时候,也不能输!”
啥?
你,你啥时候说话还大喘气了?
真是的!
我可能喘口气了.
这心憋屈的!
别动!多搂一会儿.
属于我——于水的怀抱。
……
手里拿着赵家姐弟俩跟老爷子的合影,我坐到赵远征坐的那张长沙发的另一端。
“哎,我现在就知道你六十岁长什么样了。”
“噢——?”
“但我……还是想知道你那头发是怎么一根根少下去,脸上的摺儿是怎样一嘎儿一嘎儿多出来的。”
“嗯……”
“我还想知道,你七十岁时,是不是还会这么大脾气。”
“……”
“八十岁时,某些……功能是不是还有……”一只手伸过来,我不由自主地就向着他靠拢。
“行,你能陪我到那个时候,让我少活十年我也乐意……”轻轻地靠着宽阔的胸口,声音沿着他的身体带着心跳的震
颤传进我的身体,我的心里。
“那可不成,少活一年也不成,等我八十岁时还得让你给我嗑榛子呢!到那时候,你快奔九十了,该长新牙、长黑头发
了吧。”
“嗯,没长,我就用假牙给你嗑。”
“那还差不多……谁都不准先撤,等到时候,咱喊‘预备齐’一起走。”
“嗯,听你的……”我听你的。
……
他的一双铁臂将我搂得紧紧地,我,也紧紧地搂着他。
未来,我们要一直这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