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笙歌——尔七

作者:尔七  录入:11-27

阴魔听不懂大胡子那些话,他趁机抓住大胡子的手掌,“好哥哥武功如此高强,若你在我身边,谁还能伤得了我?”

大胡子裂嘴笑了笑,然后手指一翻将药丸投到阴魔的手掌之后,随即脱开手,接着便咻地飞离了。阴魔因着体力已失,根本追不上大胡子,惟有紧紧握紧那粒药丸看着黑色的天空。

数日之后,武林公盟宣布将阴魔风尚古列为江湖头号敌人。列举此人罪状,被他无辜杀害的有陕北第一镖局吕厚德、风云雷雷震天、旗云山庄旗天孝、决风镖局何明生、洛带帮徐啸仁、红拂袖红袖等江湖中人。而由被阴魔所害之人的亲属凑得一万两黄金将是悬赏金,谁杀了阴魔便能得到这悬赏金。

——第二卷·今世重生·完——

第三卷:今世相遇

第十三章

当日,众人于李成口中求证,这杀人可是阴魔?李成一口肯定了。也因李成的证言,使得缉杀阴魔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只有李成自个儿知道,这眨眼功夫杀尽了陕北陕南个中高手的却是另一人。

忆起了当日旗天孝的话,李成耐不住性子。一日,他便寻得其父,问之,“父亲大人,成儿有一事请问。”

李光自来显少见过李成这般小心翼翼的架势,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向李成,“说吧。”

犹豫了番,李成还是决定开口:“父亲可知道剑公子?”

“混账!”当下,李光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扫于地上,一脸怒气。李成被吓得全身一惊,他站在原地,后悔问了这话。

“你这混孩儿,给为父听着,以后切莫再提起此人。”李光只当李成是不知从何人处听这名号,万万不曾想李成见过此人。

李成连忙点头,应下,“孩儿遵命。”

“知道就行了。”见着李成允下了话,李光的怒气也稍微消了消。

“父亲大人,既无事,孩儿先行告退了。”李成双手抱拳,请示道。

“去吧。”李光挥手将李成离去。

随即,李成便转身离去了。只是,这一路上他心中是疑惑渐深。因着年少孩童气,更是好奇心甚得慌。这剑公子是何人,竟如旗云山庄山庄和父亲如此愤怒?李成摸着后脑勺,困惑极了。

等李成回神之后,竟到了这天下第一酒楼跟前。说起这天下第一酒楼,可算是浣京一大标志。仰头瞧去,赫然,这落座于围栏之内的却是那赵文书。

“呵!李兄!快快!快上来!”赵文书偏头一瞧见着李成,脸色大喜,挥着手大声喊道。

李成站在地上,要说当日分明是他自个说下狠话要同赵文书桥归桥路归路。可经历了那么多些事,在这浣京,李成又无其他并肩子,他有些犹豫了。

“李兄!愣着作甚?快,快上来啊!”赵文书本念着李成年少,过往那些撒气话他也从未搁于心里。当下,再见李成,赵文书是高兴得很。

点点头,李成握紧拳头,便走进了酒楼里。

刚上二楼,赵文书一见李成,便站起身子来,“这边!李兄,这里!”

李成见此,于是,慢步过去了。李成显得有些拘谨,该是有些羞愧才是。他埋着头,对着赵文书打招呼,“赵兄。”

“哈,这般见外做啥?快,快,坐下。”赵文书按着李成的胳膊往椅子上压下,态度殷勤。

李成坐到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倒是赵文书先开了口:“前些日子便听说你到浣京了,但碍着你周边事儿挺多,我便没能差上空闲。”

“都是些费神的事儿。”李成知晓赵文书嘴里说的那话,他刚到浣京时众人就已经知晓了陕北陕南各大英雄遇害之事。后来,因要从李成口里求证细节,这李成活活在武林盟主孟东阳庄内呆了三天三夜。

“哈哈,那也算是一件摆得上台面的费神事啊!”赵文书大笑着开导李成,他举起酒杯便要敬酒。却见李成跟前无酒杯,连忙唤来小二添了只酒杯。这才说道:“来,李兄,今日再见,往日种种随风去。”

李成见赵文书都如此这般说了,便也举起酒杯,狠狠地撞上了赵文书的酒杯,“干!”

顿时,两人豪气万丈,一口饮下了白酒。入肚之后,李成犹觉奇之,这赵文书向来都是好朋友之人,身边追随的并肩子更是多了去了。何以落得一个人独饮?李成口直心快,这刚想到话就出了口。

“日日笙歌,我这也乏了。今日见着天高气爽,便想独自赏这明媚。”赵文书裂开嘴,笑得坦荡荡。

李成一听,顿时附和道:“正是。若说那些个还比不得这春日高阳。”

“来,李兄,咱俩再为这明媚干上一杯!”赵文书兴致高昂,又举起了酒杯。

李成笑开了,那些苦闷顿时烟消云散。他撞过赵文书的酒杯便饮了去。就这么,两人饮了约莫两壶白酒,这李成倒有些飘飘然了。

“赵兄,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千万不能说与旁人。”李成绯红了一张脸,这酒气逼人。他将身子软在桌上,手臂一摇一晃的。

而赵文书因着年长,世面也见得多,酒量自是胜过李成。他面不改色,气定神闲,“说吧。”

“你……过来……靠近点。”李成拉过赵文书的衣领,便俯身低语:“你可知道……嗝……剑公子?”

“剑公子?没听过。”赵文书只比李成大不了大多少,这闯荡江湖也不过两三光景,他也未听过这剑公子的名讳。

“真奇怪……知道的人都不敢说……嗝……不知道的吧也不敢知道……”李成晃着脑袋说了一串,待话毕,只听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赵文书皱着眉头,盯着李成瞧了半晌,最终他唤来了小二,说了地址他给了小二些银两,吩咐小二将李成送回去。办妥一切后,赵文书这便起身离开,抬头瞧去,这艳阳高照的天已落幕,倒有些阴雨绵绵了。

埋下头,赵文书又坐回了椅子。就这么一坐,赵文书没等一会儿,却被一男声惊住了,“这不是赵家公子吗?”

赵文书慢悠悠地转过头,顿时,呆住了。这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赫赫有名的武林盟主孟东阳。连忙起身,赵文书双手抱拳,弓腰恭敬道:“盟主。”

“真是遇得巧了,在这功夫竟遇上了赵家公子。”孟东阳年过而立,一副书生装扮。这说话做事不见武人之蛮,反倒是一身的书生气。

但若是因着孟东阳无害的外表而掉以轻心,那可死得惨。这孟东阳号称东方第一剑,师承昆仑派。因为昆仑山雄视东方,故名为“东方第一剑”。所谓一招,其实并无一定招式,关键在于一个“化”字,千变万化,随心所欲,不受剑法拘束,不在常规之内。临阵时随手一挥,似乎不使半点力气,却是剑术中至高无上、天下无人能当功夫。

“盟主快请入座。”赵文书哪敢让孟东阳就这么站着,他立马孟东阳坐到对面。

孟东阳瞧着这桌子上的两只酒杯,挑起眉头,问道:“赵家公子的伴儿呢?”

“啊,我方才正与震威镖局的李家公子饮酒呢。他酒力不佳,我差人送他回去了。”赵文书一五一十地回道。

“李成是吧,我早些见过。”孟东阳坐到了赵文书的对面,笑容可掬。

“我和他算得上熟络。”赵文书也坐了下来,他见着孟东阳一人,便开口问道:“盟主也一个人?”

“啊,躲雨来着。”孟东阳有一张极其温和的相貌,加上那一笑,格外让人亲近。

赵文书偏过头往外一瞧,这小雨果然已变大了。转回头,赵文书看着孟东阳,有些拘谨,不知该说些什么。猛地,他脑子一闪,想起了方才李成所问。他心中好奇,竟将自己答允李成不与说与别人之事忘却了。开口便道:“盟主,在下有一事欲请教,可否?”

“你说。”孟东阳点点头。

见此孟东阳答允了,赵文书便放开胆子说道,“盟主,可知道剑公子这人?”

霎时,孟东阳一张脸僵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待了一息,这才缓过神来。他微微低下头,掩去锋芒,“你,从何人哪里听到此人的?”

赵文书眼尖,瞧见了孟东阳的反应,当下便断定孟东阳定是自晓的。他连忙回道:“是方才李成说与我的。”

“他?”这会儿,孟东阳才抬起头,眼里透着疑惑。

“对,是李成。盟主,你知道剑公子这人吧?”赵文书再接再厉,又问。

孟东阳一脸正色,说道:“听着,今日之事不得说与旁人。若你不听我的言,他日身首异处也就怪不得我了。”

“啊!”赵文书何曾想一句玩笑意味的话竟有这般后果,他大呼一声后,见着孟东阳严肃的脸色,立马点点头,应下了。

“我这是为你好,此人乃是江湖禁忌。”孟东阳缓和了一番脸色,柔声道。

“都怪我好奇心太盛,我今日记着了盟主教诲,定不说与二人。”赵文书乱点头,发誓记下了。

见此,孟东阳便起身,“雨停了,我便先行告辞了。”

赵文书侧头一瞧,这天还真怪,方才的磅礴大雨顷刻便不见,取而代之地竟是这炎日高阳。点头示意,赵文书笑着回道:“您请。”

随即,孟东阳便拂袖离开了。见着孟东阳离开,赵文书忙拍着胸口跌回了椅子上,真是好死不死啊。

孟东阳一路飞驰,待回到山庄,他便立马钻进了书房。听赵文书的话,李成该是见过剑公子。孟东阳不由忆起前些时日,陕南陕北一带的高手一夕之间被秒杀之事,立马将此事攥写成文书。待写好之后,他将文书绑于一只信鸽脚上。只见他口哨一吹,信鸽便飞上了天去了。

第十四章

“主上。”火炼拿着方才于屋外信鸽取下的信书双手拱于座上之人。屋子里淡雅的檀香飘散,高坐之上是一紫袍男子,他双膝而平立,肩膀靠于软榻之上,唯独那双紫眸格外让人难以忘怀。

炎津懒懒启口,“念。”

“是,主上。”火炼领命展开了信书,当即念了出来,“禀上,吾等惊晓于关中一带现出剑公子。特此禀上,静候主上特令。”

书上仅仅是短短两句,却让炎津冷下了一张俊脸。岁月像是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耸起肩括子,炎津发话了,“当初便让他给跑了,放话下去,我只见他的尸首。”

“是,主上。”火炼点头领命,随即旋步转身,朝着屋外而去。从兜里寻了笔,火炼蘸了蘸舌头便在信书后写下一字——杀。绑好信书,火炼看着信鸽飞上天空,这才回身回到屋内。

直至申时,孟东阳于府邸之中便收到了回信。瞧过之后,孟东阳将信书合于手掌之中,内力一加,顿时,信书成为了碎片。孟东阳手掌一开,那碎片便随风而散去,再无踪迹。

三日后。

阴魔风尚古被号称江湖正义之士几十号人齐力擒之,众人将其压往武林盟主孟东阳府邸之中。坐于大厅上座,此时孟东阳一脸正经,气质颇是不凡。双手两排坐下皆是此次擒拿之人,自然,他们的心思更多是在那一万两黄金身上。孟东阳瞅了瞅地上垂头散发的阴魔,瞧不得众人口里说得仙人摸样,皱了皱眉头,孟东阳一拍手说道:“钱贵,赏银。”

此话刚下,众人心中一喜,但碍着这江湖义士的名号不敢表露。唯有抱起双拳,婉谢,“盟主,尔等是江湖儿女,这捉拿恶人自是为江湖除害。你这赏银我们是万万要不得的,若是要了,那我们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吗?”

“是呀,是呀……”众人一听,连忙附和。

孟东阳摆摆手,一副大义凛然,“各位谦言了。这话既说出了口,那便得照做。若是各位不收,各位便是祸害东阳不成?”

“岂敢,岂敢。盟主这是哪里的话……哀,盟主既都如此说了,那尔等便惟命是从。”众人得了好名又寻了台阶,当即便允下了。

孟东阳让钱贵把赏银放下了,得了赏银众人谢了谢,便识趣地离开了。见着众人一走,孟东阳手一挥,下令道:“让他们都退下。”

“是,老爷。”钱贵是孟东阳多年的心腹,也是他府上的管家。钱贵个儿不高,但瘦如猴,江湖人送“金丝猴”。他自来心肠歹毒,也下手狠辣,这严刑逼供乃是强手。钱贵让下手都退了去,整个大厅便剩下了三人。往前一去,钱贵抬起自个儿的秀云靴翘起了阴魔的脸,一瞧,阴魔的整张脸都花了。弯下腰来,钱贵堆着笑,似狐狸,“瞧瞧,这仙人杂受了些这么糟践人的罪啊?”

阴魔清醒得很,他耷着眼皮瞅了瞅钱贵,不动声色。

“这风公子若是允了在下,在下必能求得风公子一命,如何?”钱贵颇爱做这白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呸。”阴魔吐了钱贵一嘴,勾着不屑的笑,阴魔倒是泰然自若。当即,钱贵便变了脸色,他成了黑脸。双手一拍,钱贵招来四五个大汉。钱贵命令道,“抬上,走人。”

得令,大汉抬起阴魔便往厅外而去。尾于人后的钱贵临走之前,对着孟东阳点头说道,“老爷您放心。”

“去吧。”孟东阳挥过手,便端起桌上热气腾起的茶杯,悠然自得地拂香品茶。

将阴魔带至地牢,然后把他的手脚都给捆好。勾起笑,钱贵对着手下使了眼色,当下,一男子左手拿着一钉锤右手提着一条锁链。他走到阴魔跟前,钉锤狠命地往阴魔的锁骨而去,顿时砸出了一个血洞。立马,男子便将锁链扣到了血洞里。只听阴魔一声闷哼,男子却已将阴魔的琵琶骨锁好了。

“如此,看你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钱贵淫笑着,走到了阴魔的跟前。他转身端起旁边的一盆冷水狠狠地泼向了阴魔。顿时,一声惨叫声响彻了地牢。将盆子扔于一旁,钱贵抬手捏住阴魔的下巴,瞧着那俊美之容,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剑公子在何处?”

“呸。”阴魔晃开头,用尽全身力量对着钱贵便又是一口呸了去。当即,钱贵便狠辣地甩过一巴掌,直把阴魔打得眼睛发黑。钱贵往后退去,他摸了摸自个儿的脸,对着手下扬起下巴,“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

当下,一名大汉提着狼牙鞭走到了阴魔跟前。此鞭虽不长,切细如手指,但鞭身却有无数根细刺。落于人身,那刺如针扎,必让受者痛不欲生。不等阴魔反应,大汉一个长鞭对准阴魔的脸便下去了。阴魔的眼睛被刺给扎中了,他哀嚎了一声,随即咬紧了唇。

“别伤了脸,可惜了。”钱贵说话总是阴气十足,声音不大不小,却格外让人心惊。

点点头,大汉应下了,“是,钱总管。”

接着,大汉便瞅着阴魔身子柔软的部位下鞭。每每一鞭过去,便伴着阴魔一声惨叫,而他的白衣也沁出了红。眼睛受了上,阴魔唯有闭起双眼承受痛苦。而他的武功在被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被趁机废了,此时的他手筋脚筋皆断,又被锁住了琵琶骨,真只有死路一条。

“风公子,此时,你可忆起了剑公子下落?”钱贵抬手让大汉停下了动作,他瞅准阴魔一副有气无力,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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