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鸭+番外——旎旒

“她说，你有事最好。”李龙飞放下碗，想起那个时候的杨欣，他还觉得发寒。

“你别胡说了，杨欣是个好女孩。”程宁不信，以为是李龙飞夸大了事实。

“真的。”李龙飞叫着，努力描述着当时的情况，“她脸色难看的像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眼神痴痴呆呆的，后来，连嘉文打电话说你没事了，她听到了，眼里就射出一道寒光，吓的我赶紧挂了电话。”

程宁皱了皱眉，就算李龙飞夸大其词，也不会胡说。

“你以后离她远点，我看她对你有敌意。”李龙飞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是不是连嘉文因为你受伤了，忙着照顾你，没理她，所以她吃醋了？”

“可能吧。”也就这一种合理的解释了。

“连朋友的醋都吃，她也太小心眼了吧。”李龙飞叨叨着，“连嘉文和她在一起不合适，赶紧换个女朋友吧。”

“她对连嘉文是真心的。”程宁抿了抿唇。

“连嘉文对她可不一定。”李龙飞扒了一口饭，今天早上因为没上课，被老师罚他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书，下午就要交，他赶着要回去写检讨。

程宁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听说连嘉文从初中时就开始交女朋友，不过他只知道他和程倩倩交往过。

“我吃完了，先走了，拜拜。”李龙飞放下碗，就火速离开，人走的没影了，又飘过来一句：“跟杨欣保持距离！”

程宁苦笑了一下，吃着慢慢变凉的饭菜，也许不用再等十几天那么久，最好他马上消失。

杨欣和连嘉文的感情有多好，他比谁都清楚，他不想影响连嘉文的正常生活，时间长了，恐怕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

程宁在客厅里坐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他才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又随便熬了点米粥，当做晚餐。回房间里收拾衣服，书本之类的东西，一切都弄好，已经七点了，连嘉文还没回来，程宁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程宁猛然惊醒，看了看表，快六点了。他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连嘉文没有回来，门口没有他的鞋，连嘉文总是喜欢把鞋脱在门口，然后光着脚到自己的房间。

他坐了会，打电话给李龙飞，李龙飞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到他马上要走，立刻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要去送他。

“不用了，我自己走。”程宁拉着包，声音低了下来，“连嘉文回来了，你就跟他说，我要去熟悉那边的环境，就先走了。”

“太早了，没有飞机吧？”李龙飞跳下床，踢踏着拖鞋就往外走。

“我已经订好机票了。”程宁拉开门，天还没亮透，有些阴暗。

“你等等，我去送你。”李龙飞急急地道，边跑边说话。

“来不及了。”程宁抬头，阴暗的天，在他眼里也映出一片黑色。

“喂喂……”李龙飞听着挂断手机的忙音，急的赶紧给连嘉文打电话，可是关机了。

程宁打开手机后盖，抽出里面的卡，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他在路边等车，没一会就上了首班公车，去了飞机场。他说了谎，他根本没有订机票，只是打电话确认今天有飞机而已。他去了飞机场，在候车室里，等了两三个小时。

在等的时候，他不断的望向入口，虽然说着不让人送，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期待，等到要上机的时候，还是没有人来。

连嘉文中午才回来，手机没电了，他赶紧充电。昨天他和杨欣住在旅馆里，虽然他想回来，但杨欣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只好定了房间，住了一夜，早上又匆匆赶去上课，所以现在才回来。

奇怪，连嘉文从房间里出来，心里忍不住嘀咕，程宁还没回来吗？平时他都会先赶回来做饭的啊。

“小宁。”他叫了声，没人回应，他推开程宁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心中一惊，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拨程宁的号，无人接听。急得在屋里转了一圈，又打给李龙飞，李龙飞说硬生生地说了声走了，就挂了手机。

“去哪了……”连嘉文狠狠地把手机摔在了床上，没一会，他又拿起来，不死心拨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该死！”他低咒了声，怎么一晚没回来，就成了这样。他干脆直接跑到了Z大，把李龙飞揪了出来。

“松手！”李龙飞甩开连嘉文的手。

“程宁去哪了？”连嘉文沉声问道。

“去哈弗了。”李龙飞没好气地回道，其实他有要打车要去飞机场，想着可能赶得上，但是他知道，程宁要见的人不是自己，到了半路，他又拐了回来。

“不是还有半个月吗？”连嘉文愣住。

“他又没去过国外，当然要去熟悉下环境。”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人呢？”说到这里李龙飞激动起来，“你人在哪？手机打不通，上哪找你？”

连嘉文沉默，他昨晚和杨欣在旅店里亲密了大半夜，但是，“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为什么等你？你是他的谁？”李龙飞反问，脸上挂着冷笑，仿佛连一年多前的火气也发了出来。

“我们是朋友啊。”连嘉文心情低落，竟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朋友，朋友，朋友……”李龙飞连续念了好几声，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转身就要走，连嘉文拉住了他，“去喝酒。”

李龙飞没拒绝，两个人在一个小饭店，点了两个菜，几乎都没动，只是不停地喝酒。

连嘉文喝了一瓶啤酒，抑郁道：“为什么要走？”

李龙飞嗤笑，“你只要说你想让他留下来，他肯定会留下来。”

连嘉文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有人说过相同的话。

“我在想他如果留我的话，说不定我会立刻答应下来。”

“我可以为他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就算是在国内发展，我也一样可以做的很好。”这是杜萧绎走之前说过的话，此刻在脑海中想起，竟让他觉得惶恐。

“字面的意思。”李龙飞灌了一口酒，喝的脸有些发红。

连嘉文紧锁眉头，总觉得李龙飞话中有话，他还想追问，李龙飞突然道：“我交女朋友了。”

连嘉文愣住，“你不是和……”

“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就等着他回来。”李龙飞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打断了他。

连嘉文愕然，但也知道这是事实，谁也没有把握肯定地对未来肯定什么，李龙飞更不会为了一个连承诺都没有的人浪费自己的人生。这个认知，让他生出些许凄凉。

第23章

半年后

门外响起敲门声，连嘉文起身打开门，顿时呆住。

“不欢迎我进去吗？”门口的人微笑着，连嘉文猛然惊醒，让开了条路。

李龙飞在沙发上，扭头看到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程……程宁……”

程宁笑了笑，此时的他，少了些年少的青涩，多了些成熟的味道。

“你……”李龙飞说不来话，他实在太惊讶了。

程宁笑了出来：“我只是整了整牙，你就不认识了？”原先一口东倒西歪，好像石榴裂开了一样，爆出唇外的牙不见了。

“没，你这样好看多了。”李龙飞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

程宁温和地笑着，沉静的气质比以往多了以往几乎让忽视的存在感。

连嘉文屏息看着他，真的变了好多，不只是因为牙齿的原因，而是他本身改变了很多。

似乎注意到连嘉文的目光，程宁微微侧头，露出一个笑容，他的笑容再没以往那种古怪的搞笑感，安安静静的，仿佛静静绽放在原野上毫不起眼的小花。

连嘉文呼吸一凝，顿时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倒是程宁大大方方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好久不见。”

李龙飞惊奇地看着他，“国外的教育真不错。”

“你想去吗？”程宁将目光转向他，笑容不变，温温和和的。

“我可去不起。”李龙飞笑起来，站起来走向程宁，“欢迎回来。”

“谢谢。”程宁伸手，两个人握了握，李龙飞趁机伏在他耳边低语，“你放开了？”

程宁知道他在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

连嘉文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心中忽然不舒服起来，他走近程宁，问道，“饿不饿？”

程宁笑道：“好啊，我在飞机上都没吃东西。”

他干脆的承认，让李龙飞和连嘉文又是一阵惊讶，如果是以前的程宁肯定会摇着头，说不饿。

“你们要不要吃？我做给你们。”程宁放下包，挽起袖子。

“要！”李龙飞和连嘉文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应着。

程宁走进厨房，连嘉文跟进去，帮他打下手。

程宁择菜，连嘉文在旁边清洗着很久没用过的碗盘，虽说是在洗碗，但他一直注意着程宁的动静。

程宁择着菜，轻声问道：“你最近好吗？”

连嘉文洗碗的手慢了下来，“还可以。”

“你跟杨欣……”

“分手了。”连嘉文飞快地接道，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程宁走后，他对杨欣越来越没有耐心，甚至不想见到她，最后就分了手，杨欣还让他大开眼界地大闹了一场。

程宁的手一顿，极力压抑着声音里情绪，“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连嘉文摇了摇头，程宁咬着唇，努力控制自己，还不到时候，他暗暗告诫自己。

“那你呢？”连嘉文问道，“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谁会看上我啊。”程宁笑着，眼睛亮亮的，映着连嘉文浅浅的身影。

连嘉文不受控制地伸出手，缓缓摩擦着程宁的脸颊，轻声低语：“你很好看。”

程宁微微抖了一下，就在他要主动抱住连嘉文的时候，连嘉文却退开了。程宁深吸一口，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到了晚上，一定。

连嘉文嘴角动了动，又沉默下来。

两个人沉默地做好饭，李龙飞在饭桌上大呼小叫，说杨欣跟连嘉文分手时，她闹得有多轰动，还说连嘉文在程宁不在的日子里做过的糗事，比如上厕所没带纸，打电话，让他千里迢迢地从Z大赶到Q大；比如他喝醉了，耍酒疯，躺在地上死抱着一个扫大街大妈的腿不松；比如他参加学校的篮球比赛那天，竟然因为踩到球而受伤无法继续比赛，等等一系列的大小事说了一堆，连嘉文怎么叫他闭嘴，都不停。

程宁安安静静地听着，听到好笑的部分就露齿一笑，看得李龙飞惊叹连连，大叹他是去哈弗学淑女去了。

到了睡觉的时间，李龙飞飞快地占据了原来程宁的房间，程宁走后，他就搬了进来。

连嘉文愣愣地看着火速关上的门，又看看在旁边的程宁，无奈道：“今晚，我们两个挤挤吧。”

程宁慌忙低下头，不敢让连嘉文看到自己脸上的激动。

到了房间，连嘉文毫不避讳地脱掉了衣服，露出结实修长的身材，然后换上了睡衣。程宁尴尬地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落在了连嘉文有型地臀部上。

连嘉文换好了衣服，见程宁还呆呆地坐在床边，就扔了一套睡衣给他，“可能有点大，你先凑合着穿。”

程宁紧张地不知所措，连嘉文见他双颊发红，笑了起来，“都是大男人的，害什么羞啊。”

不要紧，不要紧。程宁鼓励自己，手指微微颤抖地脱掉了T恤，解开皮带。

连嘉文欣赏似的看着程宁的举动，过了半年，程宁不仅长高了些，也壮实了不少，比起以前猴子似的身材，现在的还多少有些看头，尤其是他的皮肤，很细，在灯光下，好像反射出光芒。连嘉文这才注意到些，以前没注意过的事，程宁虽然长得难看，但身材不错。

程宁见他盯着自己，更紧张了，裤子脱了半天才脱掉，然后站在了床头。

连嘉文奇怪道：“换上睡衣，睡觉啊。”

程宁慌张地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习惯……穿衣服睡觉。”

连嘉文也不在意，掀开被子，道：“上来。”

程宁飞速地钻了进去，躺在了床边，连嘉文怕他掉床，就拦着他往里睡，然后伸长手，关了灯。

程宁在黑暗里，脸红的像是火烧，他不敢太过靠近连嘉文，但连嘉文搂着他，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他紧张的不敢乱动，但是，但是，他的臀部几乎要挨着连嘉文的“那个”了。

连嘉文抱着程宁，手下是程宁柔嫩的肌肤，他的皮肤好的过分，连嘉文情不自禁动了动手，轻轻摩擦程宁的腹部的肌肉。

程宁差点呻吟出声，他及时捂住了嘴，下身也有反应地想要挺起。

手下的触感让连嘉文爱不释手，他缓缓地游移着，最后来到了程宁胸前的果实上。

“唔……”程宁的声音从指缝中泄露出来，连嘉文像是着魔似的，钻进被子里，唇舌袭上那两颗红豆。

第24章

程宁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他不知道这里竟然这么敏感，他揽着连嘉文的脖颈，不停地磨蹭着连嘉文的欲望，让他惊喜的是连嘉文居然也渐渐硬挺起来。

连嘉文喘着粗气，拉下程宁的头，粗暴地舔吻着程宁的唇舌。程宁激烈地回应着，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抚摸，慢慢向下，来到连嘉文欲望的根源，一把握住。

连嘉文低叫出声，程宁跪在连嘉文两腿间，把那个东西，整个含进了嘴里，连嘉文粗吼着，发狂地抓着程宁的头发，粗暴地发泄着他的欲望。

“咳咳……”程宁被抢得掉了眼泪。

连嘉文呼呼喘着气，神智也慢慢回笼，耳边传来了咳嗽声，他望了过去，差点没从床上掉下去。

“你，我，我们……”连嘉文惊骇地说不出来话，刚刚，他们竟然……

“你怎么了？”程宁擦掉嘴角的湿液，光裸地坐着，他的身上还有他刚刚舔舐留下的痕迹。

一切淫靡至极，连嘉文只觉得脑袋在轰轰作响，他竟然对程宁，对程宁做了这种事！

程宁见他脸色难看，不由担心起来：“你怎么样？”做到程度，应该不会有事啊。

“滚……滚！”连嘉文吼叫着，拉着程宁，强硬地把他拽到了客厅，又扔了条毛毯给程宁，就砰地关上了门。

程宁无奈地看着关上的门，好心情到卫生间里洗澡，不管怎么说，连嘉文对他是有感觉的，否则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程宁冲着水，虽然连嘉文对他有感觉，但他不愿意承认也是枉然，尤其是刚才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看来确实对他冲击不小。

洗完澡，他裹着毛毯躺在沙发上，他的衣服还在连嘉文的屋里，只能明早去拿了。

一大早，李龙飞就被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程宁，你怎么在这？”

程宁睁开眼，看着李龙飞惊讶的脸，无奈地笑了笑，真不知道是这屋子的隔音好，还是李龙飞睡得太死，昨晚那么大的动静都不知道。

李龙飞见他笑得无奈，嘴巴更是合不拢了，“你该不会，该不会是对连嘉文表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