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鸭+番外——旎旒

“如果他不接受怎么办？”程宁无法自制地往坏的方向想去。

“不会，他那么在乎你，你要是真的离开他，他会很痛苦的。”

“可是，可是……”程宁也不知道自己在可是什么，但是被拒绝的可能性压得他慌乱不已。

“别可是了，相信我吧。”斯文自信满满地道。

第27章

连嘉文跑了出去，等他停了下来，竟跑到了李龙飞的学校，他打电话给李龙飞，约他出来。

两个人到酒吧里，连嘉文连喝了好几杯烈酒了，李龙飞夺过他的杯子，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连嘉文说不出来，就抢回杯子，又喝了一大口。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们是好朋友啊。”李龙飞道。

连嘉文张了张嘴，突然问道：“你和杜萧绎是怎么开始的？”

李龙飞像是知道他会问什么，沉默了下，才道：“我也不太清楚，高中的时候，我常去他家，有一天，他莫名其妙的侵犯了我。”

连嘉文猛然醒悟过来，“是那次你生病跑回学校的时候？”

李龙飞点点头：“我气的不得了，就不理杜萧绎了，后来你跟程宁劝说我们，我怎么可能原谅他？”现在说起来，李龙飞还是一脸的愤愤。

“可是，你们后来不是……”

“后来程宁跟我说杜萧绎要出国的事，还跟我说，如果不把握机会，到时候后悔的是自己。”

“你是说，程宁早知道你们……”

李龙飞笑了笑，“他很早就知道了，从我们闹别扭开始，他就知道了。”程宁有时候真的聪明的可怕。

“为什么不跟我说？”

“怎么跟你说？”李龙飞苦笑了下，“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后来，我找杜萧绎谈谈，那天，我们又发生了关系，我心里想着拒绝，可是真的无法反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他了，他走的时候，我难过的要死……”李龙飞停下，拿起连嘉文的杯子，一口气喝完里面的酒，趴在了桌子上。

连嘉文也阻拦他，又点了几杯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李龙飞看着他，笑了起来，“我说，你要是真的喜欢程宁，就赶紧，他真的很不错。”

“谁说我喜欢他了！”连嘉文有些恼羞成怒。

“你真的喜欢他，你连女朋友都找和程宁一样的，还说不喜欢他。”

“那是碰巧。”

“算了，到时候后悔的人是你。”李龙飞坐好，拿起杯子，对着连嘉文，“他很快就会回哈弗，也可能不会再回来。”

连嘉文捏了捏杯子问道：“你后悔了？”

“不算是。”李龙飞喝了一口酒，这次他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我常常在想，如果他不走，会是什么样的？”

连嘉文愣愣地看着他，杜萧绎走的时候，他都没见李龙飞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你现在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李龙飞干脆一口气喝了一整杯，又把剩下的几个杯子的酒都喝了个精光，“我有新的生活，杜萧绎也有。”喝完，他扶着连嘉文道，“走吧，我们回去。”

连嘉文任由他拉着自己起来，看着熟悉的路，他忽然觉得陌生起来。

两个人蹒跚地走到屋前，李龙飞拿出钥匙，开了门，程宁和斯蒂文都在客厅里等着他们，斯蒂文用眼神问李龙飞：怎么样了？

李龙飞笑了下，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拉着斯蒂文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客厅里的空气顿时凝结了起来，程宁紧张地坐着，心跳声在大脑里轰隆作响。

“你……”连嘉文起了个头。

程宁紧张的看着连嘉文，屏息等待他的答案。

“你什么时候走？”连嘉文问道，程宁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明天。”程宁低声回答，心跳依然，却疼得他连呼吸都觉得痛。

“这么快！”连嘉文喃喃着。

程宁惊讶地抬眼看他，拒绝自己不是该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吗？

“我们去睡觉吧。”连嘉文突然道，耳朵红红的，程宁顿时笑了出来，“好。”

两个人回了房间，程宁局促地站在床边，连嘉文脱了衣服，斜眼看他，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前几天你不是很主动吗？”

程宁脸爆红，连嘉文拉过他，把他压在床上，连嘉文脱下他的衣服，看着程宁身上的痕迹，奇怪道：“怎么前几天你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用粉底盖住了。”程宁羞涩地回道。

“粉底？”连嘉文哈哈笑起来，“怪不得你在下面，竟然用女生用的粉底。”

“不许笑。”程宁红着脸，捶打连嘉文，连嘉文拉着他的手，亲了一口，顺势把他抱到自己的怀里，调笑道：“这次我们换个姿势吧？”

程宁脸更红了，但也没有拒绝。

斯蒂文和李龙飞趴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喘息声，顿时红了脸，斯蒂文道：“我没吃饭，我们出去吃饭吧。”

李龙飞点点头，把这里留下来给里面的两个人。

连嘉文抱着程宁平复气息，程宁缩在他怀里，紧紧地搂着连嘉文，他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他和连嘉文真的是两情相悦。

“你真的明天就要走？”连嘉文问道。

“不是，我以为你拒绝我了。”程宁幸福地窝在他的怀里，“我要多呆几天。”

连嘉文紧紧搂着他，问道：“我们以后要怎么办？”程宁要回哈弗，他在这里，不能刚确定关系，就两地分隔吧。

“我让斯蒂文教你英语，如果你的成绩好，我可以让我老师帮你入读哈弗。”程宁说，他来之前就计划好了。

连嘉文惊讶地看着程宁，“你都计划好了。”

“不止这些。”程宁笑，“我们可以在美国定居，斯蒂文的爸爸是个建筑设计师，你可以跟着他学习，等毕了业，我们就结婚，如果有了钱，可以做试管试管婴儿，要是你想领养也可以。”

“你……”连嘉文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程宁竟然计划到了那么多年以后的事。

“我喜欢你，我在去哈弗之前就知道了，我本来没想着会回来跟你表白，可是我一直放不下你，斯蒂文就劝我回来试一试，我才回来的。”要不是今天斯蒂文和李龙飞两个人一番设计，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和连嘉文打开心扉。

“斯蒂文对你很重要？”连嘉文不无醋意的道。

程宁一笑，“我刚去哈弗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忙。”虽然总是好心做坏事。

连嘉文坐了起来，问道：“哈弗有那么好进吗？”怎么说也是世界名校。

“斯蒂文的爸爸跟哈弗的校长是好朋友，而且我的导师是校长的红人，我想由他们引荐，再加上你自身的努力，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连嘉文惊奇地看着程宁：“你势力真大。”

“什么叫势力？”程宁拉着连嘉文把他压在了床上，“我这叫人际关系。”

“是是，你的人脉网好庞大。”连嘉文说着，就亲上了他的小嘴，程宁推开他，问道：“你怎么突然想明白了？”

“也不是想明白，你知道杜萧绎和李龙飞的事，杜萧绎走的时候，也没见李龙飞这么难过过，可是今天，我见他一提起杜萧绎就脸色不对，我知道他后悔了，我不想像他那样后悔一辈子。”

“你这样就想明白了？”程宁笑，连嘉文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也不是，当初你走的时候我也很不舒服，我没想过你会回来，但是我知道，如果这次我再让你走了，我就是个孬种。”

程宁哈哈一乐，低语道：“你就是个孬种。”如果不是，自己曾经怎么会那么伤心？

“你说什么？！”连嘉文脸色一沉，用力把程宁压住，“看我不好好惩罚你。”

第28章

七年后

连嘉文哄着沙发上的瑞安和瑞吉，要他们去睡觉。

“不要，不要。”瑞安拉着连嘉文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撒娇，“我要和爸爸跟爹地一起睡。”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睡。”瑞吉不甘示弱地拉着连嘉文的另一边衣角。

“不行。”连嘉文一口回绝，“爸爸跟爹地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啊？”瑞吉眼睛亮晶晶地问道，“我要帮你们。”

“我也要帮忙，我可以自己洗碗。”瑞安叫道。

“我会自己洗袜子。”瑞吉也叫道。

连嘉文被两个小鬼吵得头都大了。

程宁从书房出来，瑞吉和瑞安看到他，就大叫：“爹地，我们要和你一起睡。”

程宁坐到沙发上，瑞吉和瑞安立刻扑到了他的怀里，程宁摸着他们的头道：“我跟爸爸有很秘密的事情要做，你们不可以来打扰。”

“我们要帮你。”瑞吉和瑞安异口同声地道。

“呐，秘密的事是不是知道人越少越好？”程宁故意露出一脸的神秘。

瑞吉和瑞安歪着头，想了想，点点头：“是啊。”

“所以这件事，只能爹地跟爸爸做，你们不能做。”

“为什么？”瑞吉和瑞安又问道，连嘉文听得头都疼了。

“因为你们还小啊，小孩子怎么可以知道这么秘密的事？”

程宁哄了半天，才把两个小鬼头哄睡了。

连嘉文呼了一口气，“真是累死了。”

“小孩子嘛。”程宁笑了笑，拉着连嘉文回他们自己的房间。

连嘉文一笑，咬了程宁的耳朵一下，“这样才有趣。”

程宁捂了下耳朵，拿出手机，连嘉文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按下关机键，两个人随后倒在了床上。

“啊……不要那么……哈……我明天八点……要开会……啊……”程宁紧紧抓着连嘉文的后背。

“不要？”连嘉文轻笑，揉着程宁的敏感点，“这么激动还说不要。”

“啊……”程宁叫了出来。

连嘉文眯着眼，快速地动着腰。

突然，客厅里传来了响声。

“有电话……”程宁推了推连嘉文，连嘉文又飞快地动了几下，才抽身去接电话，没一会就回来了。

“谁啊？”程宁呼着气，还没从激烈的性事中恢复过来。

“我大哥。”连嘉文上了床，重新压在了程宁身上。

“什么事？”

“我爸妈明天就到这了。”

“什么时候？”

“早晨。”

“那我没办法去接他们了。”

“没事，到时候我和斯蒂文去接他们也行。”

“嗯。”程宁拦着连嘉文的脖子，轻声呻吟出来。

斯蒂文没继承他爸爸的事业，反而成为一个诗人，他出的诗集颇受欢迎，他的老婆，还是他忠实的读者呢。当初着实让连嘉文和程宁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斯蒂文竟然走文绉绉的路线，做了诗人。

“怎么还没到？”斯蒂文问着，大清早的就帮人来接人，最重要不是接人，而是帮忙照顾瑞吉和瑞安，这两个小鬼，调皮的很。

“飞机晚点了。”连嘉文张望着，一架飞机落地，没一会就看到他父母拖着箱子出来了。

“哟，我的小孙子呐。”连母一下飞机，就直奔瑞吉和瑞安去了，两个小家伙有些怯怯地躲在连嘉文的身后。

“瑞吉，瑞安，快叫奶奶。”连嘉文拉着他们的手，小声地让他们叫人。连父和连母很少来看他们，他们上次来还是在瑞吉和瑞安一岁半的时候。

“奶奶。”瑞吉和瑞安小声地叫着。

“诶。”连母高兴地应着，从包里掏出糖给他们。

“妈，他们还太小，不能吃太多的糖。”连嘉文道，又转向连父，“爸妈，你们坐了一天的飞机也累了，赶紧回去吧。”

斯蒂文帮他们拎行李，一手还拉着瑞吉，瑞吉小声道：“舅舅，他们长得好吓人啊。”他叫斯蒂文舅舅，是因为他和瑞安有一半的基因，来自于斯蒂文的姐姐和堂妹，而代孕的则是斯蒂文的远方表姐。

斯蒂文拧了拧他的小鼻子，“不许瞎说，那是你的爷爷奶奶。”

瑞吉扁扁嘴，跑到连嘉文的旁边，嚷着：“爸爸抱。”

瑞安在连嘉文的怀里叫着，“不行，爸爸在抱我。”说着，他还紧紧揽着连嘉文的脖子，宣誓着自己的占有权。

“我也要爸爸抱。”瑞吉红着眼，一副你不抱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连母见小孙子可爱非常，心中十分喜欢，就道：“奶奶抱你好不好？”

瑞吉咬了咬唇，突然道：“不行，我太胖了，你抱不动。”说完，就跑到了斯蒂文身边，赖着他，让他抱自己。

斯蒂文被他缠的没办法，就让他坐在行礼上，推着走。

一行人回了连嘉文和程宁的家，斯蒂文哄着两个小家伙，连父和连母坐下，连嘉文给他们到了水，自己去厨房做饭，连母拉下脸：“怎么是嘉文做饭？”

斯蒂文陪着笑脸：“小宁前几天出差，今天早上要汇报工作。”

“那怎么能让我儿子做饭？”连父也脸色不善，农村人老观念，男孩是不能做饭的，不然就是没出息。

“小宁有时候不在，孩子们要吃饭。”斯蒂文解释着，笑得脸都僵了，上次他也见过连家父母，只是那时候程宁在，没他什么事。

“那也不能让我儿子做饭。”连母说着，就走向厨房，留下斯蒂文对着板着脸的连父。

“伯父。”斯蒂文干笑着，期望程宁能立刻飞回来。

连父看也没看他，他对高大的外国人没好感，只是看着怯怯地躲在斯蒂文旁边的孩子。

“你们过来。”他柔和了下表情，冲两个小孩子招了招手，瑞吉有一头金发，长相略显西化，瑞安是黑头发，小小年纪就是个美男子，他们都长得像连嘉文。其实连嘉文和程宁也奇怪过，这两个孩子卵子来自不同的人，精子也是由两人分别提供的，但是这两个孩子却都越长越像连嘉文。

瑞吉和瑞安互看了一眼，斯蒂文推了推他们，他们才慢吞吞地走向连父。

连父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慈祥和蔼，他抱起两个小家伙，分别坐在他的一条腿上，他从包里拿出两个玉质的吊坠，一个上面刻了安，一个上面刻了吉，然后挂在他们的脖子上。

瑞安和瑞吉低头看着，他们不认识字，也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

“你们要好好戴着，这个可以保你们平安。”连父道，他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只有一个是他的孙子，但是他们都和连嘉文长得像，他理所当然认为他们都是他的亲孙子。

“谢谢爷爷。”瑞吉和瑞安还不到四岁，很容易就被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