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情之所钟。
潘:倾心相待。
89 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陆:了解,下一题 一 一
90 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景:…………
潘:用过 ̄ v ̄
陆:=口=什么!!!
潘:酒啊,丝带啊……
景:(叹气)子渊……
陆:=口=你们!!!
潘:情趣而已,大惊小怪。
91 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景:16。
潘:……
陆:说啊。
潘:13。
陆:………………
景:(搂)
92 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
陆:咳咳咳,下一题。
93 您最喜欢被吻到哪裏呢?
景:嘴唇吧。
潘:嘴唇。
陆:哦,纯情派的。
94 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裏呢?
景:后背,腰侧。
潘:耳垂,胸口,脖子……
陆: ̄△ ̄为什么。
景:(笑)因为这时候子渊会忍不住。
潘:因为他难耐的样子很诱人。(笑)
陆:……上一问结论我收回一 卌
95 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景:……
陆:?
景:…………(苦笑)
潘:行止,我难得在上面的时候,你要是松松口,出个声就好了。
景:(深吐气)我……尽量。
潘:(心花怒放ing)你老咬个嘴唇我心疼~
景:嗯,这个,我们回去聊好不好……
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
96 H时您会想些什麽呢?
景:他。
潘:他。
陆:啧啧……
97 一晚H的次数是?
景:不一定。
潘:有时政务繁忙,还要上早朝的。
陆:话说,真不能改制么,早朝时间延后吧大家都好,体恤一下臣工啊。
潘:老白不会好。
陆:……咳,下一题。
98 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景:都有。
潘:(点头)
99 对您而言H是?
景:因情而生,很正常。
潘:虽然不是必须的,但还是必要的。
陆:很有道理啊,其实还可以增进感情滴~
潘:老白受苦了……
陆:我才辛苦。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景:子渊,有人探到了很多情报秘辛啊,要关押起来么。
陆:一 一(冷汗)
潘:要不你派人把他喂药捆上关押在白大人的卧房?
陆:(瀑布汗)你们说笑么……
白:(突然出现)臣自当尽心竭力惩治,不负所托。
陆:……………………
23.决战
启佑十年正月初,羯卑皇帝将乞伏敏善公主下嫁乌库王哈穆勒长子。金州使往贺之,留数日而返。
旬日后,乌库兵部甫集结,即遭羯卑骑兵越岭突袭,乌库伏兵发,两伤而归。或言此为金州使臣离间之谋,其计秘,
世莫知焉。
五月初五,乌库发兵再攻金州,广武将军于金川南岸驻军抵御,靖王率军自金州西突袭强渡金川。乌库求援兵于北羯
,无果。后二十日,西疆四州极西之弋州收复。捷报入洛京,朝堂市井皆欢喜若狂。
其后数月,弋州经大小二十余战,皆未再失寸土。
十一月廿五,敏善公主私返羯卑,乌库随即发兵攻羯,战于两国交界之祁岭。
腊月十九,乌库骑兵夺祁岭,下羯卑十余城。两国休战。金弋二州兵卫森严,乌库数犯无果。
自启佑十年五月,金州大营三下忠勇贤能令,西疆诸州数万子弟来投,愿请长缨重复故土。兼有诸多能人异士四方而
来,善观雨知风者,善纵横之术者,善梁上之术者,正是五花八门人才济济。
启佑十年冬,帝减宫中用度开支,三省六科五寺十三道官员从之,财税钱粮以供边疆军费。
启佑十一年正月,弋州出驱虏檄文,言乌库之愚蛮败德、君臣无能,檄辞锋锐。一时间街头巷尾无不传看,乌库、羯
卑境内亦多流传。乌库王震怒,倾举国兵力,集结弋州之东。
正月二十,接连七日大雪,金川冰冻数尺。
金州营盘建在南临金川的山坡上,靠山面水,正对着对岸的弋州与乌库的交界。山坡不高,但足以瞭望对岸的烽火,
居高临下守住北来的攻势。此时的金川两岸驻满了两方的兵卒。
乌库调兵月余,大战一触即发。
今夜,冻云压空,不见星月。坡顶的大帐前摆了一张长桌,排着两列粗瓷大碗,成坛的酒水哗哗倒入,风中就杂了浓
烈的酒气。潘濯端起边上一碗,敬道:“英灵在天,以佑我坤。”缓缓倾碗,酒溅雪地。桌边的将士也静静拿起碗,
倾斜。
“此夜之战,洗雪恨耻,复我西疆!”剩下的半碗酒被仰颈饮尽,烈酒入喉,好似一团火滚下去又熊熊烧起来。空碗
纷纷摔碎在地上,四下里响起铁甲兵戈交撞的冷声。
就此开始。
潘濯朝前几步,抱拳行礼道:“赵将军,但候凯旋。”赵显之抬臂拍拍他的肩,重甲上凝的白霜纷纷抖落,“老弟啊
,同祝同祝!哈哈!”随即翻身上马。
军旗猎猎,剑戟森森,在黑暗中向着江岸前进。
一切都在黑暗中慢慢酝酿,等着那最后一刻。
亥时将过,北面的夜幕上忽地冲上一线白光。潘濯眯着眼睛看那道焰光瞬间被黑夜吞噬,扬了扬手,身后的兵卒点燃
了信火,一道赤红的光焰呼啸着冲上天际。
片刻,对岸火光漫天,烟尘滚滚,冲杀声震彻荒野。弋州守军开始冲锋了。
喊杀声,嘶号声,号角与鼙鼓,即使隔了宽阔的江面,依然将脚下的大地震得微微颤抖。
过不了多久,兵力的差距就会显现出来。乌库骑兵的数量,是坤军的两倍还多。
丑时三刻,对岸升起第二道白色焰火,火把的光芒好似流动的星火拥到了岸边,马蹄声已经可以听得到。极西之处,
一道绿光升空遥遥应答。
就是此时!
冻结的冰面突然震动起来,千万马蹄在击打,无数呼喝在震动,迅疾整齐的移动。是弋州守军在向金州回撤!紧随而
来的是密密麻麻的乌库骑兵,弯刀寒光闪烁。河面上,迅速出现敌骑的远影,他们像一股黑色的潮水,拉长了战线向
金州包围而来,乌库在全面过江。
果然。
来自弋州的队伍陆续撤回到金川南岸,带来浓重的血腥气。他们没有丝毫的停歇,先头的马队由靖王带领拐了个弯,
开始沿着江岸向东疾驰,后续的步兵被岸边的队伍迅速接收,南岸的守军变得更加厚实。
白色的江面上,如今是一片铺天盖地的黑色潮水,开始漫向这边,胡语刺耳的叫喊渐渐清晰,带来逼人的煞气和震耳
的马蹄声。来了!最初的短兵相接已经开始!血肉与刀刃撞击在一起,马在嘶鸣,人在呐喊,浓重的血腥味在风中蔓
延。越来越多的敌兵拥堵在江面,登岸的乌库人开始向营盘逼近,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声。
墨阳有些急躁地甩头,在寒风里打着响鼻。潘濯拍拍它的脖颈,翻身上马。身旁的将领朝他点头,随即以信火示意。
坡上待发的骑兵得信,迅速俯冲下去。一路砍杀下血肉横飞,断肢残躯遍地,哀号四起。敌人就在眼前!同时,坡顶
开始被另一支笨重的队伍占据。
越来越多的乌库骑兵过江了,仿佛黑色的江水自天边向这边流动。这就是乌库的倾国之力。
此时,三支赤色火焰从身后升空,数息之后,对岸的西面同样的焰火有了呼应。
天地间突然爆出一声巨响。如同滚滚的雷声,从西面传来。
江面在剧烈震动。瞬间,坡上刚刚准备完毕的笨重的队伍也开始动作,同样地,他们点燃了火炮。
中原虽有火器,但体大笨重,边疆敌兵多是骑兵,机动迅速来去如风,火炮派不上用场。数月前向朝廷请调火炮,就
有数个官员上书,言火炮无用,靖王另有所图,立刻被都察院官员连上三本参回了老家,又被大理寺查出事端拿走了
几个。悄悄运至的百门火炮,便一直掩在金州弋州,被通晓火器的师傅改良保养。今日,便是震鸣之时。
沉重的弹药带着浓烟被抛向河面,冰面大块大块地陷落,带着人的残肢和活着的人马,凄厉恐惧的嘶号将冰面响彻成
修罗地狱。冲到半山坡的骑兵惊慌回头,想知道发生了怎样的恐怖。赵字旗下,坤朝的士兵开始随着登岸的敌骑向高
处移动。
单双号编排的火炮在轮流点燃,灰白的河面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黑色空洞,放射状的裂痕在不断延伸,却仍然有大量
的骑兵在踏冰而来。不过很快,另一种声音完全掩盖了人的哀号甚至火炮的鸣响——河的上游开始传来震天动地的隆
隆响声。
汹涌冰冷的潮水裹携着大量的碎冰,掀起了丈许高的浪涛,向下游席卷而来!这是一场不合时宜的凌汛,一场由弋州
的伏兵制造的噩梦,数月前用沙袋拥堵成堤坝,方才用火炮瞬间炸开制造而成的噩梦。
接下来是一场纯粹的屠杀。覆满江面的乌库军队随着呼啸而至的浪涛瞬间消逝,马与人撤离的脚步远远赶不上潮汛的
翻涌。黑压压的江面被自西而东地清扫,江水恢复了流动,裹挟着更多冻僵的躯体向下游涌去。
江岸被淹没了不少。待波涛缓和了些许,上游又有庞然大物顺流而下。这次只是几列小船,金川渔民常见的木船。只
不过被铁索连缀成串又铺了木板,长长地横贯江面。船上的坤军跳上岸,与对面的同伴一起,迅速将铁索固定住。奔
腾的金川上架起了几座这样的浮桥。
东面首先起了喊杀声。弋州骑兵在金州完成了整修与补充,迅疾的马队冲过浮桥,重渡金川。
对岸还在震惊中的乌库军队来不及反应,对岸浮桥铁链的固定处已经迅速被弋州的坤军骑兵控制。赵显之麾下的步兵
军队开始沿着铁索与浮桥向对岸进发,清扫先头骑兵开辟的战场。
反击,就此开始!
24.黄昏
天快亮的时候。潘濯带了金州的数百守军,踏过布满裂痕焦痕的船面,前往金川对岸。
到处都是让人欲呕的血腥气味和尸臭,前半夜还是一片皑皑的雪地,如今甚至连黄土色都难见了。
一望无际的战场上,淌着粘稠的暗红,冒着黑色的烟,这是一片血池。
未死的人从喉咙里呼呼作响,发出最后的嘶号哀鸣,有敌人,也有坤军,在幽暗的黎明前夕凄厉如同鬼泣。
靴子在腥臭的泥浆和堆叠的尸体里艰难跋涉,衣袍和裤腿被血水染得黑红。墨阳仰颈一声嘶鸣,潘濯脚下一紧,猛然
停步。
有一只黑红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衣摆。
一个坤朝的士兵,就仰躺在他脚下。看得出肚子已经被锋利的弯刀横切开,脏腑都涌了出来。在沙场上,不会很快死
去的致命伤是最恐怖的东西。
他的表情已经有些濒死的僵硬,只嘴角还微微抽搐,眼神呆滞着瞪大,目眦尽裂。潘濯蹲下身去,看着他狰狞的面孔
,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我们胜利了。”少顷,扭曲的表情有了些变化,淌着血水的嘴抽动了一下,他似乎听懂了。
虽然这样的胜利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下一瞬,一柄锋利的匕首划过他的喉咙,结束了无尽的折磨。
由于用力过猛,整颗头颅都被切下了,咕噜滚了一圈,还保持着之前怪异的表情。颈血喷涌而出,紧抓着衣摆的手颓
然垂下。
潘濯伸手阖上那颗头颅的眼皮,沾了一手鲜血,收殓尸体的兵士赶上来,将尸体并头颅一起抬去不远处。那里成列地
躺着牺牲将士的遗体。
他把滴着血的匕首拿袖子擦了擦收进鞘里,重新收回袖袋,缓缓起身拾起了墨阳的缰绳,朝身后静默的队伍道:“走
吧。”
边疆,每一仗都流淌着鲜血,堆叠着尸体。永远要警惕着突袭,同时抓住间隙去袭击别人。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御,不
管是前进还是溃退,不管是兵卒还是将官,死亡的锋刃就悬在每个人的脖子边,不知在哪一瞬就会切下来。前一瞬还
是同命袍泽,下一瞬已经阴阳两隔;前一瞬还是不共戴天,下一瞬就已经同赴黄泉。
这就是边疆,公正又残酷。
弋州东面,就是西疆五州里最大的岘州,太岘山通身银甲拔地而起,平原四围,坤军大营就驻扎在太岘山下。山顶原
是乌库祭祀的高台,如今高燃狼烟,远远便能看见一道笔直的烟柱直透冬云。
大营里除了数十守营的兵士,只有亟待救治的伤兵和日夜不休的军医。
等州下各县府库、户籍存录完毕,已经潘濯到达岘州的第四天。远袭追击的军队也开始陆续回返,带回的有缴获的辎
重马匹,也有同伴的遗体。
第五天时,赵显之领兵的部队也返回了营盘。说是靖王的骑兵一直在前追击,乌库倾力而出却在金川折损过半,剩下
的军队无力应战一路向东北回撤,带头逃窜的主将正是哈穆勒的长子小哈穆勒。靖王带了精锐的骑兵紧追不放,尚未
回返。
到了第七天上,原本金弋二州的军队基本都已回返,只剩靖王麾下的三千精骑。营中的伤员都已经得到了救治,这次
史无前例的胜利,只差最后一个完满的收尾,所有人都在等待。
正月廿八,黄昏的时候,赤红的夕阳将雪野染得金黄发亮,潘濯在帐外叫来几个军医检查运来的药材,忽地心头一紧
。
抬眼望去,东面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蜿蜒的黑线。
那条黑线不快不慢地靠近,逐渐看出是一支队伍的模样。营盘外的哨兵朝他们打起了旗语,远处的队伍中有人在举旗
回应。最后的收尾,终于到来。
潘濯就站定在哪里,看着那支队伍缓缓归来。
景昭紧抿着嘴唇,一身玄甲稳稳坐在马上,跨下的皎雪骢已经看不出颜色。身后是放缓了步子稳步跟从的一队铁骑,
他们脸上都带着肃穆而坦然的神情,被夕阳映成铜色。
营内的兵士在迅速列队,就在自己的营帐前排排挺立,好像一丛丛锋利的缨枪。
队伍陆续来到营盘前下马休整,只队伍前的几人依旧骑在马上,主帅归来,照例开始巡营。
景昭开始检视一排排营帐前的军士。身后的常予溪擎直了手臂,掌中紧紧攥着一颗头颅。
小哈穆勒的头颅被高高举着,如同一片旌旗,举过每个兵士的眼前。所有的人都在这华美的黄昏中压抑着、沉默着。
他们巡视到伤兵营的前面,营外有拄着杖站立着的,有相互搀扶直立的,也有在帐内坐直了身子的。马蹄向前,景昭
的眼眸一一看过他们的面孔。潘濯这才觉得,原来他真的不一样了。
这样的一双眼睛,再不仅仅是洛京城里的清明与儒雅,它锐利,深邃,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和不可动摇的坚实。
不远处的大帐前,勒缰下马。常予溪带着头颅去营前处置。
瞬间,整个坤军大营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胜利的喜悦终于在这一刻引爆,红彤彤的夕阳和绚丽浓艳的晚霞在天边
流动,整个雪山与平原都浸没在喜悦中。
潘濯走过去,在帐门旁站住。
景昭把缰绳交给身旁的副将,依旧紧抿着嘴唇,目不斜视地朝帐内走来,路过潘濯时,甚至没有偏转一下眼瞳。
潘濯突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