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几个月,我再次收到婚讯,今次是B和男友订婚。god,最近发生什么事?干吗身边认识的朋
友一个接一个的结婚?「食屎,我也廿六、七岁了,差不多吧?再拖下去就成了高龄产妇。」B在电话中说道:
「虽说只是订婚,不过我还是希望跟你们吃顿饭,请到多少就多少,大家见见面。」难道你连D也想请?
我不敢问这问题,只问了其它。「现在有请到什么人?」
「也很多,由于要换智能身份证,所以暑假很多人回来了,连Kenneth也特地请了一星期的假期回来。」怎么我有种B
又打算以熙为饵,引我上钓的感觉?
不过我倒是愿者上钓。
我只平和地答道:「决定时间后再通知我,我会预留时间,不过若主任要我加班,我也没办法。」
我说得真好听。
其实就算当晚上司叫我加班,我也会以自己早已约人为由,狠心地拒绝。熙当然是拒绝的理由之一,但最大的理由却
是我不愿宠坏顶头上司,尤其是那位喜欢上班时聊电话,放工前才开始赶工,把工作丢给下属的那位主任,虽然她待
我不错,给我的评语也好,不过我不会为了这种小甜头而为她拚命。
由于上次已帮她赶出会议纪录,所以今次若不幸中奖,我会很坚决地拒绝,我很清楚,若每次也答应,到头来只会害
了自己,被上司认为加班是理所当然的事。
同样道理,我也不希望B以为我出席是理所当然的事。
同事或上司又好,以前的朋友也好,他们都不是我宠爱纵容的对象,能够令我纵容的,屈指一算,总是不足五个人。
几星期后,我还是应邀出席。这天有出现的人很多,起码有廿几人,当中不乏快十年没见的人。
「Cecil,很久没见了。」哗哗,真是稀客,竟然是河豚!
「喂,食屎,好多年没见了,怎样?在我走后有用心读书吗?」D,很抱歉,我令你失望了,我的高考成绩简直是一
塌胡涂不知所谓。
「食屎,找到你的另一半没有?」V,我没你这么饥渴。
B的面子真大,几个星期,竟被她找到这么多隐居中的人(我也算隐居人士)。
说完客人,说说主人家。
B的未婚夫也有出席,看来很温文,高高瘦瘦的,样子平凡,小心翼翼地跟在B身边,像极怯生生的小媳妇,不过也
看得出他很珍惜爱护B。
礼貌上介绍完主人家,我的视线马上被熙吸引了。熙不是单独前来,身边跟着一位很大方得体的女子,是女朋友吧?
因为熙总会跟她一起行动,还会特地把椅子拉开,服侍对方坐下,只是..为什么熙会坐在我身边?
熙被我和女子夹在中间,那种环境,让我想起两种东西,第一是三国志,第二是修罗场,总之令人坐立难安。
我不敢望向熙的方向,只懂埋头苦吃,九时多,我趁上厕所时打电话给草鱼,着他大概半小时后打电话过来,好让我
找到借口离开。
十时,草鱼应我所求,打电话找我,让我自由发挥。
「快了快了,我没想到会吃这么久,你跟他们说一声。」我刻意说得大声,好让附近的人听到,可是他们不知草鱼在
电话的另一边笑到快胃抽筋。「B,抱歉,我另外约了朋友,现在对方打来催我了,所以我要早走。」
B看来很不快,挑起眉道:「难道就不能推了他吗?我们难得一见。」
「这样似乎不太好,两边都是我的朋友,是我估计错误,约错时间,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只陪笑道,B的
脸色终于稍缓。
一旁的V大声插嘴:「是男朋友吧?」
男朋友?也算是吧?草鱼是男生,自然是我的男性朋友,简称男朋友。我在心中答道,表面上却是不承认、亦不否认
,笑而不语,拿钱给B后转身离开。
188
离开酒店后,我先到附近泡芙店买了半打甜品,这才到地铁站准备乘车离开。唔,我这位置,看来绕道到港岛区转车
会比较快..想着,我向港岛线的方向走去,却想不到,竟会在月台遇上熙。
「你也乘港岛线?」熙是独自一人,看到我后微微一笑,问道。
我点点头,若无其事的望向路线图。「嗯,我去坑口,乘港岛线可快上十几分钟。」
熙含糊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这时,地铁也来了,如常地上车、如常地找了闸门旁边的位置靠着,不同的是,熙就
站在对面。
我只觉尴尬到极点,一双眼也不知该望向哪处。
上天真是偏心得没道理,活了廿几年,熙依然是那么英俊、那么的自信,我再怎么变,也比不上熙的不变。我能够心
平气和地跟他在icq上聊天,笑着提及女朋友的事,我以为自己真的放开了,然而在看到他的一刹,我才发现,我
依然迷恋他。
毫无道理、毫无原因的迷恋他,只要他是熙,我就会爱上。
可能这就是C和熙认为我没变的理由。
熙跟着我转车,来到另一辆地铁上,我们依旧面对面,却相对无言。
到第二个转车站,熙再次跟在我身边上车后,我忍不住开口:「你好像不是住这边吧?找人吗?」说这话时,我终于
抬起眼,望向熙的脸。
「嗯,算是吧。」
「哦。」
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中,今次倒是熙先开口说话:「今天你好像没说过半句脏话,是戒除了吗?」
「也不算,生气时还是会用脏话。」
「呵,生气的话也没办法。」熙轻轻一笑,那声线一如当年,低沉性感得要命,单是这一点,已足够让我继续迷恋他
。「另外我也发现,你好像没再咬指甲,指甲都长出来。」
熙..想不到你会留意我的事,还留意得这么仔细...
「嗯,现在那份工比较忙,上班时没空咬指甲,久而久之就戒了。」我想了想,也是笑了笑,续道:「以前我妈曾买
一些杜绝咬指甲的药水,涂在指甲上,咬下去苦得要命,可我还是停不了,继续咬,想不到不过是上班,竟让我戒掉
这多年的习惯。」
「原来如此。不过你倒厉害,这么苦,还是要咬下去。」没办法,因为我是个死性不改的大笨蛋。
在不知不觉间,地铁也到达目的地,我下车,想不到熙亦跟着下车,本以为他要找的人也住在这附近,谁知来到我家
楼下,他依然在身后。「别告诉我,你要找的人住这里。」若真是如此,也未免太过巧合。
我从不认为熙要找的人就是自己,然而到了这一刻,我不禁怀疑。「还是说,你要找的人是我?」
熙笑了起来。「难道不可以找你吗?」
「呃,也不是。」我下意识答道,脑中飞快地思考起来。熙找我?他跟我有什么可说?朋友聊天是正常的事,为何他
要一直跟到我家楼下才说找我?有什么是不能在他人面前说?
脑中被大堆问题塞住,怎样也理不清,我只好开口问道:「怎么等到现在才说?」
「喂喂,有些事,不想让他人听到也很正常吧?」
这下子,我真无法控制自己,直往妄想的方向狂奔。「是..是什么...」我开始口吃起来,心脏不规则地跃动,
脸颊更火烫起来。幸好附近的街灯不强,又是晚上,我想应该没人看到我的丑态吧?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朋友在等..等我...」等我上msn而已。
「小田鼠,你说你约了朋友,难道你是约在自己家中吗?」什..什么小田鼠!听到这久违了的腻称,我更觉全身的
鲜血都涌到脸上去。
「你别管我!」
闻言,熙只是叹息。「我还以为你长进了不少,谁知还是一样,亏你有胆说自己已变了,依我看,根本跟当年没分别
。」
果然是这样!熙说我没变,其实就是笑我依旧迷恋他!
我连忙拿出烟,点了一支,用力地连吸几口,又往垃圾桶的方向走去。「喂,你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吗?」熙还是跟
在身后,扬声问道:「多少年了?」
「十三年了吧?」我随口答道。
拜托,千万别向我要确实的答案,我实在数不清了。「十三年左右,我没有计着。」
「呵,原来已经十三年吗?」我不认为熙会山长水远地来到我家楼下,就为了问这个无聊的问题。这时,熙也拿出香
烟,为自己点了一支。「十三年..小田鼠,我不想再拖了,我们一起吧!」
这不是问句,是肯定语。
熙说这话时,我正好把烟递到嘴边,听到他这样说后,我吓得连忙把烟递开,慌乱之间,竟不觉滤嘴黏在唇上,食指
与中指如常的往外一抽,结果夹到燃烧中的烟头上。
「Fuck!」所谓十指痛归心,吃痛之下,我下意识把烟摔到地上,随即又慌忙地拾起来,丢到垃圾桶顶的烟灰缸里。
一旁的熙看到这闹剧,只是苦笑。「没必要给我这种反应吧?」
「你先让我冷静...」我又拿出一支烟,颤抖抖的燃点,连抽几口。「你说..我们一起?」熙点头。「所谓的一
起,是怎样的一起?」
「笨蛋!你倒告诉我,世上有多少一起的种类!」这一次,熙直接开骂。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答道:「可以是朋友的一起、可以是亲人的一起、可以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因种种原因而一
起。种类实在太多,我无法逐一详细说明。」
「你写文写上脑了!哪来这么多种类?」呜,这样说也太过份了。
熙把烟屁股按到烟灰缸里,恶狠狠地道:「已经十三年了,我不想再烦下去,现在我清楚地告诉你,你也给我听清楚
,我跟你,交往。」
「哦...」
「你真是听清楚了?别迟点又告诉我,你以为自己在做梦。」熙的语气有点软化。「如果你真的跟我说,以为自己在
做梦,我怕我真会捏死你。」
这时,我也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会。」我吞一吞口水。「因为我连做梦也不敢想...你会跟我说这句话。」
「笨蛋。」熙不禁失笑,没好气地骂道。
明明是宠溺的语气,可是不知为何,我却开始掉眼泪,更一发不可收拾,止也止不了。
后记:贴到这情节,很明显已到达倒数阶段,现在电脑中,微愿只馀下五篇,嗯,容我卖个长条吧,玛格丽特馀下12
篇,微愿馀下5篇,由于希望两篇新文同时上场,所以玛格丽特会贴密一点,微愿依旧一星期一篇。
接替微愿的新文为刹那冲动,第三人称,完全出于私心,已经开始打了,不过看了大纲无数次,依然只找到少量的激
情位,姑且当成清水文好了。= =+++
接替玛格丽特的,是另一篇我和流的合作文,RESET ONLINE,依然是以第一人称,主角为花系列的人物,不过其它作
品的人物都会出现,顺便向前老大及前第二老大报复离弃之过。虽说主角是花系列的人物,然而时代及各人的背景均
重新设定过,详情可到会客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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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连忙把我拉到附近的儿童游乐处,坐到长椅上,拿出纸巾递到我面前,然而,我哭得太厉害,半包纸巾很快就被用
去了。
我也不知为何会哭,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听到熙的告白时,我或许会惊喜、或许会难以置信、或许会兴奋大叫、或许
会以为熙在说谎耍我,可是绝不应该如此,胸口里剧痛得犹如心脏被万箭穿心,也像被捏紧,教我难以呼吸。
我真的想不通为何会心痛,我只能抽出一张又一张的纸布来抹眼泪鼻水。
「好了,别再抹了,再抹就会破皮,对眼睛也不好。」看到我拿出第二包纸巾时,熙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阻。
「我总不能让它就此干掉...」
「是是是...」熙不再说话,静待我冷静下来。
幸好我体内的水份也非源源不绝,哭了半小时,双眼已经发涩,再流不出半滴泪水。「冷静下来了吗?唉,你真是,
从过去到现在还是一样的爱哭,说你没长进,还真的没长进。」
「表白后就是责怪吗?」
熙叹息,弯下腰抱着头,无奈地道:「抱歉,我心里也烦躁得很,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看到你这样子,我不敢说
,怕你又哭起来。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哭,我会觉得烦躁不安,而且很苦恼,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所以我很怕看到你哭,你一哭,我就整个人乱了。」
这..是什么回事?怎么熙说的这番话..跟我过去的认知不一样?熙到底是怎样想?
我再顾不了什么羞耻之心,连忙拉着熙的衣袖,急急地道:「如果我所认知的一切都不是正确,那么告诉我,到底你
是怎样想?你不说,我是没可能会明白!」
「若风,你曾经说过,你从中一那年开始喜欢我,我希望你相信,我也是。」
我只觉更加混乱。
熙从中一那年开始喜欢我?不对,这令事情变得更难以解释。「若真是如此,为何你跟Christina Nixon一起?还有中
三那年的情人节,你叫我相信,可是你要给我合理的理由,不然,你叫我相信什...」
「若风,Gay是不对的。」一句话就成功堵住我的嘴,教我把未完的话全吞回肚中。
这..这算什么意思?在表白、说要跟我一起后,却说Gay是不对?熙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脑中组织过自己要说什么
?如此前言不对后语、自相矛盾的屁话,也亏他说了出来竟不自觉羞家。
「Gay是不对的。」还在说?我不禁松开手,握紧拳头,准备殴打熙。「若风,难道过了十几年,你依然没发现吗?」
忍住,莫若风,你要忍住。「嗯,Gay是不对的,你可以滚了。」
「若风,你别冲动好不好,唉,说你没变,还真什么都没变。」熙伸手覆在我的拳头上,缓缓地道:「举例,如果现
在有人见到我们这样牵着手,你猜,他们会怎样?」
闻言,我微微一愣,拳头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
「看来你明白我想说什么。」熙微微一笑,把手缩开。「中三前,我已知道Gay这条路很困难,离开后,我所看到的世
界变大了,我发现世上有太多人认为Gay是错,家人、朋友,甚至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他们大都以不接受的目光看待同
性恋,若风,这一点你比我更加清楚。」
想起过去十几年来的经历,我垂下头,不说话。我怎会不明白?当初也是因为喜欢上熙,所以恩姐针对我,要我不好
过,知难而退。
「你想起来了。」
熙的声音十分柔和,似要安抚我的伤口。「你可以说我没胆子,不是男人,因为我实在没勇气踏上这条路,认真地跟
男人在一起,我退缩了。」
「我没说过一定要跟你一起,你大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我也希望自己可以。」熙顿一顿,又苦涩地开口:「事实上,即使到了现在,我依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亦不
知自己是否真可以跟男人在一起。」
哈,我真有点怀疑,熙跟纵到此处,是为了叫我死心。
不过这也是,刚才才与女朋友一起出席,现在却说要跟我一起?我果然是个盲目的笨蛋,竟如此轻易相信熙的说话。
「我去抽根烟。」说着,我也不管熙还在身边,即站起来,要往垃圾桶走去。
「不听下去了?」
我只是苦笑。「还有什么好说?曾祥熙,我真不知你是为了什么而特意来这里,说话完全自相矛盾,莫名其妙,一会
说我们一起,一会又说不知自己是否真可以跟男人在一起,对不起,我实在无法理解。」
「若风,我一直在等。」
等?好吧,这句话总算吸引到我的注意力。「等什么?等自己终可接受男人?还是等这世界接受同性恋?」我停下脚
步,回头问道。
「我一直在等..你不再喜欢我的时候。」
熙平静地回答:「只要你未放弃,我也无法迫使自己忘记你,中五时,我以为你喜欢上企鹅;中七时,我听闻你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