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君卿+番外——涂笑薇

作者:涂笑薇  录入:12-13

“滚开。”文烈浑身发软,知道没有力气硬来,便在嘴上慢慢周旋。

“文将军真扫兴。”左贤王故作惋惜,心里还真的是惋惜。

不负君卿(二十四)

闭着眼,文烈忍受着屈辱,一动不动,没有看左贤王一眼。越发心虚的左贤王讪讪退下塌,但也没有出房间。文烈忍着下身的肿胀疼痛一件件套上衣服,期间大脑空白,一时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身边的人绝对不是那个他可以向之随便敞开胸怀的赵礼嘉。看也不看身边的人,文烈挣扎起身。左贤王看着文烈隐忍又坚毅的脸庞,心内的一根弦又被拨动了。出口的话的口气故作纨绔:“哟,文将军还不知道呢?你在本王身下躺着时,你的军营估计在接待一批‘客人’吧!”

“你以为我没有想到吗?”渐渐变了脸色的文烈稳稳当当地吐出这一句。

让左贤王心动的代价是不菲的。现在得不到手中人的心,那就先得到身体。等到自己慢慢摧毁他所拥有的一切,失去依赖的他最终会安分地呆在自己的怀中。可是,左贤王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烂。情深至骨,可以忍受别离,但不会忍受伤害。文烈孑然一身,最后剩下的无非就是心上人赵礼嘉和几个朋友,还有一直守护的大宋。就算左贤王要去抢夺,家国被毁,他无力阻止那就顺应天命。无非最后剩下几个实实在在的人,牵绊啊,这种说法真是让文烈头疼,大不了一下斩断即可。并不是离开谁无法存活,但同时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依靠。

文烈甚至冷笑出声,斜睨着眼不屑地看着左贤王:“看样子,文烈今日是不能从这件屋子里出去了,可能以后都不会了吧?”

“猜对了,本王就是看上你了。”左贤王阴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文烈勉强撑着打颤的腿,云淡风轻道。表面之下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占据北方一遇这么久,吃素的兔子都会变成狼,更何况这还是个天生是狼的人。

“左贤王,你到底要干什么?”大着声音发出的质疑中气不足。后穴疼痛,如抽丝般慢慢刮着娇嫩的肉。

“很简单,我要你。”一向大言不惭的人此刻还是大言不惭。

“然后呢?”总感觉没那么简单,文烈追问。

“然后?还没想好呢?文将军,今日还是不要勉强了,以后这寝宫就是你的了。哦,屏风后面有木桶,热水正冒着烟呢,您还是早点沐浴后歇息吧。”左贤王站起身,伸手拉着文烈走到屏风后。在文烈冰冷的目光和僵硬的身体的暗示下,左贤王很是识相地出去了。

文烈扶着木桶的边沿站稳身体,面前热水的诱惑很大,而且,自己的后穴还需要清理,没想太多就坐了进去。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文烈止不住地沮丧,虽然不是姑娘家被别人强了一次没必要要死要活,但是内心对赵礼嘉充满歉疚。深深吸了口气,回忆起整个事情,议和之事告吹,自己被软禁?可以逃啊,谁会乖乖呆着任人宰割?还有,不知道左贤王是否真的偷袭。幸好自己走之前已经交代清楚,军中还有几位副将。在大脑里梳理一遍后,文烈暂时忘记眼前发生的事,手指颤巍巍地伸向花穴,以前都是赵礼嘉跑前跑后温柔给他清理,他除了趴着脸红地要滴血之外还闷声喊痛,想到那个只为他展开过笑颜,皱过鼻子,吃过醋的人,眼眶涩涩的,呼吸都带着水汽。尽量平复好心情,手指渐渐深入,粘湿的液体顺着肠道顺流直下,涌进去的热水烫灼着脆弱的内壁,文烈惊叫了一声,立马闭上了嘴。花穴剧烈收缩绞住进入的手指,文烈硬着头皮继续掰开紧缩的菊口,不清理干净会发烧的,要想离开这儿,只能靠自己。折腾了大半个下午,临近夏日的白昼很长,阳光没有推下去的意思,文烈的肚子却叫了起来,中午的饭根本没有吃,自己还被逼进行了一场剧烈活动。在泡热水澡时些微的头晕现在更变本加厉。

“文将军,这是晚膳。左贤王交代您以后的起居饮食由奴婢照顾。”一个水灵的丫头恭恭敬敬地出现在他面前。文烈不由地想,都说匈奴人矮小貌不惊人,怎么这儿的丫头活脱脱像是江南的水土养出来的?再想到那个外表俊美内心阴暗的左贤王,文烈脸色骤变。

“那好,你先退下,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是。”

不能小瞧,梓优家的小丫鬟还毒害皇上呢,指不定这个又是什么藏龙卧虎的角色。文烈想归想,手还是伸向桌上精致的菜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嚼着口中的饭菜,文烈平静了很多。

等到军中遭到匈奴的偷袭时,众将士更是沉不住气了。当日没来得及打完的仗在夜色的掩映下激烈地开场。有一点,左贤王并不是在文烈昏迷的时候去偷袭的!明明可以拿文烈当人质,属下不解左贤王此番的手段,有人上前直接表示异议。左贤王也没有生气,只淡淡一句:“这一次,换种打法。”

暗流汹涌的夜晚终是不能平静的。文烈侧躺在精致的雕花大床上,辗转难眠。

回到京城的赵礼嘉更是没来由地心头一紧,回京后匆匆前往皇宫面圣。这是赵牧远的命令,本来赵礼嘉也有意让丞相和皇帝知道文烈的情况。在御书房的门口恰遇到林梓优,点头之后,一同进了门。

“皇叔,情况怎么样?”

“很意外的顺利。”

“哦?怎么个意外法?”赵牧远挑眉,和赵礼嘉如出一辙的小动作,林梓优在一旁看着别扭地两个人很想笑。

“左贤王似乎是在让着我们,我想他的目标不在土地而是其他什么。”赵礼嘉找不出合适语言来形容战场上看到的左贤王的眼神。

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匈奴的目的就是要一片属于自己的水草丰美的土地,目的转变这太不合情理。

谈话就这样搁到了进行不下去的边缘,林梓优“咳”了一声:“那里六王爷可否有数?”

赵礼嘉抿抿嘴,不是很肯定地吐出一个人名:“文烈。”

其余两人有点傻眼,也知道怎么再问。

“皇叔,要不要朕再找个理由让你回北疆?”冷不丁地,赵牧远憋出这么一句话。

林梓优都没来得及用眼神制止。

“不用,文烈不能忍受人两次挑战他的底线,我也不会例外。”赵礼嘉在私底下和赵牧远的对话里都是用“我”。

“皇上,臣还有事,先行退下了,六王爷如果没事的话可否借一步说话。”这两个人还是不要独处的为好,倒不是怕赵礼嘉乱来,而是赵牧远比较容易胡来,万一又编一个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把赵礼嘉送到南疆就难办了。林梓优真是要精疲力竭了,说句话做个动作要为所有人考虑。

“六王爷,这左贤王历来就是个捉摸不定的主。”言下之意,会不会是你多想了。

“他看文烈的眼神不对,是一种狼似的狡黠,而不是两军对垒一心想置对方于死地的狠劲。很反常……”

话很少的赵礼嘉只有在说道文烈时才会不知不觉说多,林梓优温柔地想,有个让他牵挂的人真是上天仁慈。

“赵礼嘉,你要抓紧。”从来未交过六王爷的大名的林梓优此时的一句话很明显是站在半个朋友的立场上给出忠告或是祝福。

有些吃惊的赵礼嘉看着林梓优翘起的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回答“好”?或是“当然”?还是“劳烦丞相操心了”?都不合适,要是往日,他定会坦坦荡荡或清清淡淡来一句“丞相您管的太宽了。”那才是他的脾气,他的口吻。今日林梓优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他哑口无言了半天,等他回过神,林梓优已经走的很远了。发麻的舌尖很苦涩,在嘴里滚了好几遍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还是要说,劳烦丞相以后把我们葬一起。凄然的一句话,飘在没人的走廊,只有神仙能帮他实现了。今世没抓紧,下辈子,下下辈子一定会抓紧。这个请求应该没人能够成全吧,六王爷死后必定会葬在皇陵,六王爷虽是护国世家,也只能葬入家族陵墓。

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赵礼嘉,赵牧远才从暗处出来,皇叔,别忘了,还有朕,朕会帮你实现的。天气转寒,炎热的夏日接近尾声,肃杀的秋天开始攻城略地……

隔日早朝后的两人坐着喝菊花茶。

“小优,皇叔有情敌了,朕要不要帮他?”好心肠的赵礼嘉眨着眼期待丞相点一点头。

“不行。”吹开茶杯里的菊花,悠悠饮了一口的林梓优看也不看赵牧远可怜兮兮的表情。

“小优,你太狠心了。其实,告诉你吧,朕也有情敌了。”

“我怎么没听说?”林梓优不以为意。

“华笙。”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样。”瞅着越来越严肃的赵牧远,林梓优也开始认真解释。

“你不说就当朕不知道吗?你不能小看朕的直觉,嗯,怎么说呢?对于你身边出现什么样的家伙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朕瞥一眼就知道。”

“还真是大言不惭啊你。”笑话归笑话,赵牧远紧张不满的口气倒是让林梓优很享受。

“还有,小优。你知道当时左贤王怎么轻易逃离的吗?是华笙的父辈经商留下的密道;朕想你已经知道那2000匹马时怎么顺利到达军营的吧,还是密道。朕不知道这个原本是戏子如今却能主导这场战争的人到底想干什么,所以,小优,朕不许你再和他来往。”

这番话原本是要表达自己的担忧,赵牧远却发现林梓优的脸越来越青,正后悔自己的话有点重时,林梓优“嚯”然站起来:“赵牧远,你不要疑神疑鬼好吧,华笙都说了左贤王撤退时用的密道他时不知情的。如果你看不惯他和我在一起明说就好了,不用套上什么家国仇恨这种大帽子!”真的是生气了,赵牧远定定看着不再冷静的人,心一寸寸冷掉,从来不向他发火的林梓优今天却为了一个交情还不深的人大大迁怒于他。

两个人的心都伤到了,赵牧远很干脆地走了,剩下林梓优一个人坐在相府的小花园里,打着旋的黄叶刮到池塘里,平静的水面被打破,点点涟漪荡开,波纹触摸到池岸被悄无声息地化解。

冷风让林梓优清醒了不少,发觉刚刚对赵牧远的一通火很是莫名其妙。提到华笙,林梓优也是苦恼的。文烈曾经写信回来,略略提到,林梓优怎么会不明白。欠别人人情自己回报不了,又加上对方对自己暧昧不明的感情更是无法开口,正为这事烦恼的林梓优终于被赵礼嘉这个导火索给点燃了,爆炸后的结果似乎很不好,情况更棘手了,多了一个要安慰解释的人。但是一想到那个给他一点笑脸就满足的赵牧远,说清楚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风过,丹桂香,林梓优想到一个好主意。

不负君卿(第二十五)

当晚,小太监在屋外通报:“圣上,丞相求见。”

“不见。”

哟,还闹别扭了,小太监笑着遥遥头继续道:“丞相说今日一定要见到您。”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连你都要反了?”屋内的人自从午后回来就一个人坐在屋里生闷气。

“奴才不敢,只是,丞相说您不见他,他就跪到您见他为止。”

“这还用起了激将法,和文烈那小子一个德行。爱跪不跪……”这似乎是铁了心了。

林梓优当真就着沾着夜露而显得冰凉的石阶跪下了,小太监一看,赶忙上前:“丞相,您意思意思就行了,万岁爷在闹别扭不是要罚您。”

“公公,没事,是我自己要跪的。公公还是请回吧!”腰背笔直,目视前方。

“唉~~”小太监只好原路返回。

“几更了?”每过半个时辰,赵牧远都会问道。

小太监老老实实地回答,最后顶不住:“万岁爷,您一个时辰里已经问了六次了。要去就快去吧,这入秋的天气可是寒意逼人的啊……”最后一句如有如无的自语成功地让赵牧远从位子上跳起来,推开门就往外奔。

跪了一个时辰,膝盖有点酸了。没想到道个歉还要把膝盖赔进去,林梓优搓着麻木的小腿,扭了扭腰,准备继续跪上几个时辰。眼前忽然出现一双脚,苦涩的笑挂上嘴角,双手撑地准备站起来。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谁让你起来了?”

本来还没用上力的手正好松下了,回复到最初的姿势。

看到林梓优真的听话没有起来,赵牧远绷不住了:“叫你不起来还真不起来,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当时要你不要再和华笙来往,是谁发那么大火?终究不能原谅心上人为了别人对他发火。

眼前,林梓优明明已经如此诚意地道歉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想到这儿,赵牧远伸手拉起林梓优,长时间跪着,缺乏血液的小腿,酸痛的肩背,林梓优的腿还没完全站起来又软下去了,嘴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赵牧远立马紧张的问道:“疼吗?是不是很疼?”略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看得林梓优的心满满地鼓胀开来:“没事,我还能站着。”话音没落就被赵牧远拦腰抱起来要往寝宫走。

林梓优连忙阻止:“去相府。”脸颊上飘着若有若无的红晕,在夜色里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被赵牧远捕捉到了。

“好。”眼角眉梢染上笑意,赵牧远心情大好。

小花园中的雅致小亭里早就摆好碗筷,和着桂花香,林梓优的歉礼就是吃螃蟹。咳咳,忘了最关键的,就是留宿!!

热腾腾的螃蟹在两人坐定之后上了桌,现在变成赵牧远歉疚了,絮絮叨叨:“小优,你真是的,地那么凉你还真跪。朕心疼了~~”又露出可怜的表情,林梓优手越过石桌揉他的鬓角。

“快吃吧,凉了不好。”林梓优催促着对面的人动手。

吃蟹是个细致活,一掏一捻斯文优雅。赵牧远在宫中被人伺候惯了,现在根本就无从下手。林梓优笑笑把手中拨好的蟹肉蘸上香醋递到赵牧远的面前,赵牧远没动,一双眼睛格外明亮直瞅着林梓优不放。

“怎么了,还要我喂吗?”好笑地看着动也不动的赵牧远。

眼前忽然暗下来了,林梓优耳边只响起一句话:“什么都没小优好吃。”赵牧远抱起林梓优头也不回地走向卧房。亭子里,孤零零的大闸蟹吹着凉风,小丫鬟正纳闷为什么两个人还没开始吃就急匆匆地跑掉了,旁边的老管家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看来圣上是赵到更美味的东西了。”

酒还没喝,脸上就有红晕,赵牧远小心地把林梓优放在卧榻上,手停在林梓优的膝盖上,事先吩咐过等他们进入屋子内之后就送来热水。赵牧远轻柔地脱下林梓优的裤子,林梓优有些害羞地别过脸,赵牧远俯身吻上他的额角:“没事,朕只是想给你热敷,不然会受寒的。”事实上,情况并不严重,只是血液不循环而泛着青紫。热毛巾敷上去,赵牧远稍稍地揉了几下,青淤散去,颜色回复呈现粉红色。

手指沾上的皮肤温度升高,像是黏住了赵牧远的手,而且不在满足于膝盖这一小圈皮肤,指尖打滑,滑到膝窝,施力按压,酸麻的感觉顿时顺着小腿往脊椎窜上来,林梓优一个激灵,身子软了半分。

而此时榻上之人双眼迷蒙,眼眶里更是水汽氤氲,不由自主露出的媚态更是一计催情的猛药。赵牧远舔舔嘴唇,无比潇洒地侧躺在林梓优的左边,头埋于身边之人的颈窝,左手上前轻解罗衫。一边嗅着林梓优身上的甘冽气息,一边调侃:“小优,你身上可真香。是不是抹了胭脂水粉了?”林梓优啐他一口:“你当我是大家闺秀,胭脂水粉?还真真是个笑话。”略有怒气地扭头想钻进一旁的被窝,扭到一半,被人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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