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中,甚至会时不时甜美的勾动唇角,绽开一抹不带任何阴谋和算计的干净笑容。
这样的小夜,能够令人整颗心,都彻底柔软,直想把全天下的宠爱,都拴系在他一人身上。
……
只可惜,我却仍得起身。麻烦尚有重重,烦心的事儿,一大堆都在路上等着我呢,实在,不敢再赖在床上。
轻轻托起仍在甜睡的可爱头颅,抽出手臂,换过玉枕。
冰冷的玉枕自是没有我的手臂枕着舒服,小夜在睡梦中不满的蹙起眉头,委屈的扁扁嘴后,仍然继续酣睡。
昨夜做得太过疯狂,所有能够想到的姿势,全都做了个遍,他的身体,为着“追夫”,已经辛苦跋涉多日。
这一夜的疯狂下来,达到了他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所以,最后一个回合做完,他已完全陷入沉睡。
甚至,我抱他去泉池清理身子,他也如个初生的婴孩儿一般,完全由着我摆布。
就象现在,一件一件的给他拢上小衣、亵裤和中衣,身体受到束缚,美梦被我干挠,他也只是无意识的吱唔两声,眉
头又不耐烦的皱上两皱,一个翻身,撅着屁股,照样睡得甜甜蜜蜜。
……
先去天牢看了看,还好,那凶悍异常的柳昊月,并无太大的异常,照样会瞪着一双孤狼一般的眼睛,桀骜不驯的狠狠
盯着我。
看来这丫的精神气儿还不错。
回他一抹灿若阳光的魅笑,吩咐何祈良、陈天博和林阔,三人从今日开始,轮流在这悍奴耳边嘶吼,除了不准吃不准
喝不准拉之外,老子还不让你睡觉,更让你没法静下心来运功调息。
看你TMD的还有力气瞪我!
……
又转去抚月那里,小丫头果然也是撅着屁股,睡得极是香甜。
不知梦里有什么好吃的勾去了我家丫头的心,那粉嫩嫩的小嘴处,分明,还晶亮亮的悬着一挂口水。
细细拿袖口,给小丫头揩去口水,小丫头的脸蛋儿便如小猫咪般的偎到了我的手边,睡梦中,还晓得在我手上蹭来蹭
去,可爱得让我忍不住想在那小嫩脸上重重亲上一口。
虽然这丫头的任性,给我惹下不知多少的麻烦,不过,还是舍不得责罚于她。
昨日听这丫头自己叽叽喳喳,弄清她来边关的一切根由。
原来,竟是这丫头自己偷偷溜出王府,要来边关寻我。途中被已在“寻夫”路上的花鸷夜找到,“兄妹”两人达成共
识,所以结伴而来。
结论貌似非常简单。
然而,想着我那温文儒雅的父王,想着我那温柔娴雅的母妃,是怎样因着这宝贝儿之至的淘气小丫头的突然失踪而疯
狂。
听着这丫头眉飞色舞的讲述她怎样跟着以我父王为首的王府一干人玩着“官兵捉强盗”的游戏,当时气得真恨不得剥
开这小丫头的裤子,给那小屁股一顿结结实实的胖揍。
再想到小夜找着她,不送她回王府,居然由着她的任性,“听话”的把她带来了边关,心上隐隐觉得不妙。
但当时场面凌乱,这丫头又吊我怀里,一时可怜兮兮的撒娇求饶,一时又鬼灵精怪的捉弄着分别坐我左右,各自冷木
着一张脸的琴天和花鸷夜,令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要顾着给这丫头切肉伴料,喂她吃饱,又不能冷落了旁边面色已经有些发青的老婆大人。
所以,既没有空余的手,惩罚任性丫头的屁股,也没有空余的脑子,去思索老婆大人把这丫头带来边关的真正动机。
问清花鸷夜带走抚月之后,立即命人通知了王府,心下稍安,于闹哄哄一片凌乱中,草草放过了此事。
本来当日走得如此仓促,忽略家人的感受,便是我的不对,与妹妹分开四年,短短相聚,骤然分离,对小丫头的打击
,只怕比不见更加难熬。
她会如此这般不顾一切偷出王府追来边关,说到底,也无非是因为太过舍不得我这兄长罢了。
这小小年纪,飘荡在外头,身边只有一个从来只会享受别人侍候的皇帝哥哥,只怕这十数日的旅途,已是吃尽了苦头
。
如此,我又如何还舍得真正责罚于她?
也罢,反正,也并未造成严重后果,这西塞战事已了,不过,对柳梦并未敢完全掉以轻心。
等再过些时日,小夜为这边备下的一万名精兵强将随护着百名医官和千名兵器铸造工匠,带着数百车粮食衣物药草和
铁器赶来边关,我再布好各种应急备战的相关措施。
那时,就敢放心交出这西塞的统卸大权,带着妹妹和老婆,并两个小奴儿,回我的京都,享受我的幸福人生了。
当日向小夜提出要人要物支援边关,一方面,当时并不能预知,与柳梦的大战,会如此戏剧化的结束。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会儿我那满颗心不愿放我回边关的老婆大人一会儿一个新鲜的“创意点子”强硬的逼我接受。
不得已,先向他提出这么个要求。
一则对于战事儿中的边关,这些人与物,的确十分需要。
二则,自己提了要求,老婆大人就不会再强硬塞些什么逼我带走了。
如今,虽然战事已了,但边关医疗条件和武器装备,都待改进。
我在异时空所学,一些简单有用的常识,教授过来,不会打乱这个时空原有的一切,却可以大大增加我大炎边关的战
斗力和防备力。
所以,再在边关留些时日,是完全必要的。
小丫头难得出趟门,便让她在边关,好好耍耍,享受一下边关与京都完全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和壮丽景致,也是她身为
女孩儿的人生,难得的一种经历。
已让人备好了新鲜牛乳装在瓷罐中,在温泉中煲着,让小家伙醒来就可尝尝鲜。
琴天昨晚很乖,一直老老实实站营房门口帮我守着妹妹。并没有因为醋意,冲来我的营房,打断我的好事儿。
心中对他,有些内疚。
昨晚小夜那阵“销魂”的笑声,惊心动魄,以琴天的耳力,绝不会没有听见。
以这奴儿对我的了解,我会因此做出什么反应,应已在他预料,但他终是忍住,没有过来添油加炭,已是不易。
此时看他,紧抿着嘴唇,一脸倔强和心伤,但那目光,却仍固执的如影随形的追逐着我,心下,有些难过。
趁着妹妹熟睡,营房四周并无他人,一把搂过奴儿,闪电般的在他唇上,落上安抚的一吻。在他耳边邪邪诱道:
“听话,不要闹,这几天好好照顾好你未来的小姑,打好这张有用的人情牌,以后有她照着你,回了翼王府,你才不
会被人欺护哦……”
这奴儿愣头愣脑的看我一眼,半晌回过味儿来,忽然便冲我荡开一抹春花怒放的笑容。竟是顺势斜倚在我怀里,眨巴
着一双潋滟如水的幽黑凤眸,喷着一口如兰如麝的甜香,清清脆脆的回应我:
“是!夫君大人,小天晓得了……”
……
71、两边都是宝
MD,这小子,反应来了这么快的?
这句夫君大人喊得居然……如此自然,如此朗朗上口……
竟是……全然没有半分羞涩???
呵呵,我倒忘了,这小子的脸皮,从来就不薄。
……
昨夜安抚了花鸷夜一晚,虽然现在令他累得根本顾不得其它,但这事情并未得到根本性的解决,这奴儿的身份,始终
如同哽在我们中间的鱼刺。
然而,心中无论对花鸷夜有多么的心疼和愧疚,对琴天,对这个同样为我死心塌地交付一切的奴儿,我却实在做不到
始乱终弃。
无论是偷吃也好,背叛也罢,这错事儿,我既已做下,便该担待!
琴天的一切好,我既理所当然的享受了,这把人用完之后,便如垃圾一般随手扔开的“潇洒”行径,或许是我修为未
够,还不能看穿,也不能做到。
所以,虽然一直以来,对琴天,只允诺了一个床奴的身份,但其实,心上一直觉得委屈了他。
我花弄影正妃的那个位置,永远只属于花鸷夜,那个,谁都不能憾动它。
但是,小翼王平妃的那个位置,我其实早已想好,要留给这个只为我而活的痴情奴儿……
……
然而,目前横在我面前的两个问题,都很棘手。
第一个问题是,估计整个大炎朝野上下,都不会认同作为弟弟的小翼王迎娶身为皇帝的哥哥为正妃。
不过这一点,只要花鸷夜自己愿意,老子高兴,便全天下的人都反对,那又如何?
这皇帝老婆,我总是铁了心要娶进我翼王府来。
但这跟着便会滋生出第二个问题来,那便是,我强势彪悍的皇帝老婆花鸷夜,必不会容我在娶他之后,再娶别人。
尤其这别人,还是他恨得牙痒曾经千叮万嘱,让我不能招惹的琴天。
所以,目前的情路艰辛而完全没有退路,比起柳梦与大炎两国的交战和生死对决,更加令我头疼百倍。
但,我却必须硬着头皮,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琴天的这声“夫君大人” ,其实,便算他今日不叫,我早晚也会诱哄他叫出口来。
不过今日,却叫得确实未到时候。
——花鸷夜对我收琴天的怨怼和怒气,已汇聚成暗潮汹涌的洪水,是任这洪水发展成滔天的声势,冲溃彼此心里能够
承受的极限。
还是做个治水的巧匠,在这洪水尚未泛滥成灾之时,及时给予疏理和引导,抚平这些汹涌的洪涛。
结果,将会完全不同。
花鸷夜,是我心中至爱的那个爱人,我爱他,胜若生命。
然而琴天,也作为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早已深深篆刻于我心。
这两个,我都舍不得。
两个,都是我心尖尖上的宝贝儿,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其中一个受到伤害。
此时,小夜这场愤怒的洪水,几乎已冲到坝堤的边缘,虽然中途被我强势拦截,但琴天的一个小小的自毁动作,很可
能便让我功亏一篑,到时这场洪水冲破坝堤,我想,第一个被淹死的人,就是琴天。
这声“夫君大人”,叫着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然而,这种非常时候,这声敏感称谓,听到花鸷夜已经敏感异常的
心上去,只怕立刻就要掀起滔天巨浪。
所以……尽管,这声“夫君大人”被怀中千娇百媚的佳人叫得那是情真意切爱意浓浓,听得我是好一阵销魂噬骨通体
舒畅。
但是,为了一个家庭长久的安定团结和睦共处,还是很有必要暂时先牺牲回去的。
……
“琴将军这声夫君大人,还是留着跟本帅拜堂成亲之后,再叫的好……咳咳,那个……乖,呃……小天你就别凑在这
会子给你夫君惹麻烦了……好不好?”
MD,差点儿让老子被口水呛死!
这都怎么了?这阵儿就跟撞邪似的,老子的枕边人一个个都敢在本帅面前耍着脾气玩玩变脸了么?
这前半句刚一出口,怀中这臭小子本来一张春花怒放的鲜媚笑颜,立刻便晴转多云,接着又是乌云满天,黑得就跟老
子怎么委屈了他似的。
老子这阵麻烦一大堆,这要冷硬的死塞回去,怕是要引起这倔强小子的强力反弹,罢了,只好先哄哄……
只是,这边还没搞定,那边又听:
“哥——!!!”
身后脆脆一声抚月招牌式的呼喊,带着小孩子清晨醒来,腻着大人的浓浓撒娇和甜甜的柔糯酥软。
然而,此时听来,却着实让我有些头皮发麻,一头黑线的转过头去,只见得我家这宝贝儿丫头,正眨着一对晶晶亮亮
的大眼,好奇的盯着斜靠在我怀抱的琴天。
吓得老子急忙如扔个烫手山竽般的丢出怀中的琴天,然而,已来不及。
小丫头已噘着粉嫩嫩的嘴唇,对着琴天发起飚来。
“喂,琴天哥哥,你羞不羞哇?这么大人,还赖我哥身上,要做什么?”
这声质问,带着小孩子独有的天真,问得好生无辜,然而却又理直气壮之极。
还好还好,小丫头的枪口,对准的是琴天。
有些幸灾乐祸的瞄眼有幸成为我家这小鬼丫头一早开刷对象的可怜小子——这家伙脸皮虽然不薄,却终是达不到我那
醋坛老婆花鸷夜的境界,被我家这古怪精灵的丫头这一问,顿时就面红耳赤,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呵呵,这小鬼丫头,早不醒晚不醒的,偏就这个时候醒过来。
这回倒好,这种大人间卿卿我我的情爱大戏,终于被这丫头看个新鲜。
不过,宝贝儿妹妹从小就跟我(嗯,虽然从前是天魂,但从一回这个时空,就完全继承天魂的记忆,以至我从来也无
法把这小丫头当外人看待。)最亲,怎也算得我最铁的死党,或者说,是最贴心的小棉袄。
这回上演的节目,并未达到儿童不宜的限制极,不过是哥哥与未来小嫂子略略的亲热戏罢了,似我家大小两老婆的风
骚和缠人劲儿,对上我家小丫头对我腻歪的程度,这种事儿,小丫头以后,只怕会见到许多。
所以,早晚得适应。
这一想,心下便即释然,反正,搞定一切,回头迎娶花鸷夜和琴天,小丫头也总会知晓。
算了,看琴天这皮厚惯了的家伙今次反应如此可爱,好心便帮他解解围罢:
“傻小子,还愣着干嘛,没看见我家小姑奶奶醒了么,去!去!去!早餐拿过来 ……”
傻小子于是,脚底抹油一般的飞窜了出去。
伸出手来,未到床头,这小鬼丫头已咯咯娇笑着,扑进我怀里来:
“哥,你准备收我琴天哥哥做小嫂子了么?”
一搂住我的脖子,便痒痒蹭上我的耳朵,清清脆脆的开始发问。
“哈,这回,我皇帝哥哥可要被气死罗!”
下一句,又开始对花鸷夜幸灾乐祸。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揉揉小丫头的头发,不作回答。
一边抱她回床上,细细帮她套上粉绿色的百蝶衣裙,又让她自个儿梳弄了头发,洗脸净牙,才刚收拾完,琴天便端着
一笼羊肉包子并一大壶牛乳进来了。
那羊肉包子蒸得白白胖胖,皮下的一圈,隐隐有金色的油脂缓缓渗出,看起来,便极是诱人。
抚月欢天喜地的跳了过去,一手捉住一个,左右开弓,竟是一边一口的狠狠咬了起来。
那包子刚过最烫的那会儿,吃起来,正正合适,这野到外边,万事儿不用讲王府的规矩,把个小丫头吃得是兴高采烈
眉开眼笑,直嚷嚷说哥这个地方好得要命,月儿再也不想走了。
我和琴天相视而笑,一边,也就着牛乳,下了数只肉包。果然,这新招的炊事兵甚是能干,弄得那羊肉包子一点儿腥
膻味儿也无,牛乳估计也做了处理,口感极佳,甜淡都很合适。我营房里体力消耗过大的老婆大人花鸷夜,怕倒很需
要多喝点儿补补。
饭后,命令值了一晚班的琴天,回自个儿营房补休,又吩咐下去,花鸷夜那里,随时备好新鲜的羊肉包和牛乳候着,
再搂着我家丫头,准备骑上黑玉儿,出城让小丫头享受享受这塞外的景致。
……
72、鬼丫头抚月
太阳明艳艳的挂上了天空,碧蓝浩瀚的天宇,连一丝云彩也无,清清透透得让人感觉仿佛能够望到九天之上。
这样明媚的天色,这样清爽的空气,让人的心情想不好也难。
本帅今日,便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带上我家宝贝儿丫头,到天山上去逛逛,看可否逮只什么小动物回来陪她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