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容易冲动了,都是现在社会的教育问题。
羽一面摇头一面将雷蒙德拖进了边上的浴室,将水打开,哗哗的水流声大概吸引一会保镖的注意力了。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阿圣的声音。
“喂,你在哪里啊?”
“我还在外面,怎么了?”
羽刚走出门,大队的保镖已经挡在了前面,他一枪干掉了一个,接着伸手死死的缠住了另一个的脖子。
“今天我看到有水果在打折哎,要不要买一点?有你最喜欢吃的葡萄哦。”
羽咔嚓一声扭断了保镖的脖子,同时换了个手拿电话,“嗯,我之前买了点葡萄浓缩汁在冰箱里,新鲜水果再买就太浪费了。”
羽的动作很快,又在保镖之中,因为害怕打到自己人,所以一时之间都没有开枪。这会儿见死了两个同伴,保镖们也纷纷的扣动了扳机。
羽跃起躲在了沙发的后面,一阵扫射之后,沙发上的绒布被打得破破烂烂。
“你那里怎么这么吵?”
“没事,记得帮我买草莓味的酸奶。”羽只有大声的对着手机里面喊道。
“叔叔你喝这么多会蛀牙的,你牙医预约了吗?”
又是一枪,几乎是擦着羽的脑门飞过,羽连忙压低身体。
“我不太喜欢我那个牙医,他老是要我洗牙……”
说完,他倏地一下站起,连续三枪命中目标。
他刚要跑,院子里汽车引擎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比尔竟然开车跑了。
早知道不能指望这个家伙。
羽忿忿的想着。
同时,一个男人的声音让会客室内混乱不堪的枪战就此停下。
“都给我住手。”
Chapter3
那个人的声音优雅而平和,带着浓重的意大利口音,脸上戴着很精致的无框眼镜,看上去就像是某个大学的教授。的确,任何人都很难将洛伦兹和黑手党教父这个词联系起来,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的笑容是温和的。
羽平静的对电话里的阿圣说:“我等会再打给你。”
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挥了挥手,一瞬间拥挤的会客室内人走了个干净,甚至连尸体也搬走,只剩下雷蒙德和羽。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来呢。”羽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他快步走了过去,义正词严的看着
“那个被打坏了的沙发,你不会要我赔吧?”
雷蒙德一呆之下,本能的看了一下那个千疮百孔的沙发,记得好像是意大利定制的,但是,似乎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洛伦兹低低的笑了,“你打算用什么做赔偿呢?”
羽有点为难的看了一眼那个沙发,想了很久,接着小声道,“这样好了,你的下一单生意,我帮你打九五折怎么样?”
男人推了推眼镜,脸上的笑意散开了,“你还是老样子啊,羽。”
羽一咬牙,“九折,要不自己去找保险公司吧。”
雷蒙德怪异的看着这个年轻男人,好像与刚才不眨眼睛杀掉数名保镖的家伙不是一个人一样。
洛伦兹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雷蒙德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必须离开了。
他的父亲虽然现在把很多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了他,但是,洛伦兹·凡可尼依然是那个不可动摇的名字。
这个奇怪的杀手,到底是什么人?
雷蒙德微微颔首,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你儿子还挺嫩的,胆子倒是挺大,什么都敢做。”羽瞄了一眼关上的门,口中兀自小声嘀咕,“别告诉我这是你指使的。”
“我只是听说了而已。”
“所以你也没有阻止他。”
“为什么要阻止呢?”洛伦兹很优雅的笑了,“毕竟,有的时候,只有自己跌倒过才会意识到错误的所在。”
“你对自己的小孩也是这样狠心啊,只可惜你明知道这一点,到现在还是死不悔改。”羽看着他的眼眸慢慢沉了下来。
“我对你一向很有兴趣,可是某些人就是搞不清楚状况。”洛伦兹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现在你又撞到我手上了,要我怎么办好呢?”
“如果你能开车送我回去就太好了,唔……不要,现在正是堵车时间,送我去地铁站吧。”羽皱着眉,很认真的道,又低头看了看手表,“我得早点睡才行,也许明天会有个面试。”
洛伦兹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
“我只对付杀手,”羽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张名片,只有讪讪的抓过洛伦兹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了个电话号码,“如果你有兴趣直接打我电话吧,别把这事让比尔知道,那家伙就像饿狼一样坑人的钱。”
洛伦兹眼神一沉,他将羽狠狠的圈在了怀里。
他用的力气好大。
“疼……”羽皱起眉,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们之间的交情应该不知那一点吧?”洛伦兹的声音很低,他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羽的嘴唇,艳丽的颜色叫嚣着蹂躏,令男人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羽咳嗽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听着,那只是我当时太过冲动,我喝了不少的酒,脑子也不清楚……如果你要我负责的话,我不是那种会结婚的人,而且你儿子也这么大了,到时候谁脸上都不会好看的……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普通朋友,只要你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怎么办呢。”教父脸上依旧是温和的,他慢慢的掰开了羽的手指,一个注射器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次你自己冲到我家里来,杀了我的人,还弄坏了我的客厅,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羽慢慢地笑了,“你不会和你的儿子一样愚蠢吧?”
“我并不是特别缺钱,”洛伦兹慢悠悠的道,“所以,我不介意你用身体偿还,特别是,上次之后……”
“抱歉,这次不会跟上次一样了。”羽声音冷了下来。
“的确,这次没有人会来救你了,羽。”
洛伦兹看上去文质彬彬,十个姑娘九个爱,意大利佬迷人的韵味总是让人觉得深情款款,拿起枪来杀人越货的时候也这么笑眯眯的,整日里装优雅。
羽有的时候有点气不过,一个四十岁的老头也学人家小伙子这么整天含情脉脉的看着别人,实际上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流氓,羽和他有过一段纠葛,但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羽没有愚蠢到杀了意大利黑手党教父,无论是胁迫还是什么别的,最终麻烦都还是会接踵而至,整个纽约地区的意大利黑手党都会花重金买自己的脑袋,然后,不仅生意做不下去,可能最后连美国也待不下去。
本来洛伦兹如果只是想要上他的话,羽并没有太多的意见,只是,洛伦兹却不仅仅想要这样,他要羽过去为他工作。
想到这里,羽看了一眼洛伦兹,忽然觉得自己兼职工作一直被解雇于这个意大利佬有很大的关系。
“别忘了,你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是我给了你庇护,现在你要就这么转头走人?”洛伦兹从酒柜里取出了一瓶酒,倒了一杯,声音慢悠悠的。
“话说在前面,第一,我可没有求你救我,是你自己救我的,第二,我已经帮你训练了一批人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只是,”洛伦兹摇晃着高脚杯中红酒,微笑道,“偶尔想要见见你罢了,而且,对你那些始终没说完的故事还是有点好奇。”
“我说了我不是为真田组做事的,而且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只收钱,杀人,所有的单子全都免税,只是这样而已。”羽在破破烂烂的沙发上坐下,心情极度不爽,“还有你能不能先放我回去?”
“你的母亲是真田组的大小姐,父亲是日本商界大亨黑崎羽一,你的存在却从来不为人知晓,真让人忍不住感到好奇呢。”洛伦兹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的扣住了羽的下巴,眼神微沉,用很轻的声音道,“你到底是谁?”
羽的眼神迅速的一沉,很快恢复了笑容,“谁说黑崎羽一是我的父亲来着?真田尤美是个生活相当放浪的女人,她的男人不计其数,就算我是她的儿子,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的确,私生子的日子是不太好过啊,羽。”
说完,洛伦兹轻轻的吻了上去。
羽马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如同拥抱着自己的恋人一般紧紧的与他纠缠着,两个人煽情的动作让室内的空气慢慢升温。
可是,洛伦兹并没有继续深入,他慢慢的放开了羽,叹着气轻轻摩挲着那手感很好的皮肤,“简直都让我不忍心杀你了。”
羽笑了,“你不会杀我,在没弄明白我到底是谁之前,你怎么可以好好的利用我的剩余价值呢?”
“别低估你的魅力,羽,”洛伦兹笑着摇了摇头,“也别让我太伤心了,男人的心有的时候很脆弱,也许我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有的时候禁欲不是好事,教父大人,”羽低下头,邪邪的一笑,“你有的时候也不要太憋到自己啊。”
这话一说出口,洛伦兹便喘着气掀起了他的T恤。
常年在黑暗下的皮肤有点略微的苍白,乱七八糟的旧伤就好像图腾一样爬在羽的身上,却如同那古代油画中的受难者一样,带着格外诱人的意味。
洛伦兹急促的抚摸着那冰冷的皮肤,脸上的那种温和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男人的舌头舔过那紧绷的腹部,羽自己配合的解开了腰上的皮带,拉下了拉链,接着仰起头,任由教父大人自己折腾去。
男人疯狂的亲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可羽依旧是漫不经心的仰着脑袋,探入肚脐的舌尖不停的刺戳着,终于令羽难受的呻吟起来。
教父满足的笑了,他反身坐下,将羽抱在了腿上。
情欲的冲击令年轻人微喘着,他伸手支撑着男人的双臂,小腹带来一阵阵诱人的波动。
“唔……”压抑的低喘从羽的喉咙里淌出,眼前这个危险的年轻人令教父为之疯狂,他扯下了羽的裤子,托着他的腰,将之猛地按下。
羽仰起脖子,几乎是惊喘了一声,体内禁不住的缩了缩,同时勾住了洛伦兹的脖子。
他自己主动开始了动作。
……
等到教父终于吃饱喝足,羽却也没了力气,他慢吞吞的站起来,那软下来的器官也随之滑出了他的体内。
黏黏腻腻的感觉很难受。
羽摸了一把后面淌出来的白浊,虽然不怎么疼,但是却也难受的要命。
洛伦兹坐在沙发上,点燃了香烟,“你可以洗个澡再回去。”
“不了,我还有事情。”羽穿好了裤子,看也不看一眼洛伦兹,就推门走了出去。
保镖没有拦他,刚走到门口,那辆已经跑了的黑色雷克萨斯又开了回来。
比尔摇下车窗,笑眯眯的道,“看样子挺快吗,我还以为他要留你下来吃晚饭呢。”
“你知道吗?你是个很烂的中间人。”羽气呼呼的上了车。
“别这么说,太伤我感情了,你不是一样全身而退了吗?”
“所以拜托你,下次把状况搞搞清楚再让我去送死。”
“哎,我知道你是无人能敌的,”比尔皱起眉,凑近了羽闻了闻,“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不跟他睡我能走吗?你觉得洛伦兹是那种不给他点好处就算了的人?”
“哈哈,他只要你跟他睡,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我告诉你,下次你的佣金减半!”
“行了,我知道……真是的,小气鬼。”
下身黏黏腻腻的感觉很不舒服,之前没睡好,羽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回公寓之后就脱了外套,一头倒在那小床上呼呼的进入了梦乡。
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羽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从脚步声和开门的时间来分析,应该是阿圣。
所以,他将脑袋埋进被子,继续睡。
“叔叔,我回来啦!”
拎着大包小包,如同中年妇女一样的阿圣走了进来,将塑料袋扔在厨房的台子上,然后走进了卧室。
羽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吻痕令他心里一惊,心里一阵莫名的火气就升起来了。
“你给我起来!”阿圣怒吼着掀开了羽的被子,杀手大人迷糊的看了他一眼。
“干嘛啊?”
“你身上那是怎么回事?”
羽眯起眼睛,好像老半天才找到焦距。
“我发水痘。”
说完,他又一头栽了下去。
阿圣气得要发飙,“这怎么会是水痘?你当我是笨蛋吗?给我起来,黑崎羽!你给我起来啊!”
“吵死了。”羽一下子坐了起来,睡眼蓬松的看着自己的侄子,揉了揉眼睛,郁郁的下了床,“我去洗澡。”
“你是要洗澡,一股子那是什么味道,古龙水?”阿圣捡起地上的外套闻了闻,脸上的表情更是愤怒,“你去哪里了?”
“医院,我发水痘,所以去买了点药,医生涂了古龙水,回来有点困。”羽平静的解释道。
阿圣嘴角一阵阵抽搐,“你这是在跟我玩小学生造句吗?”
羽兀自不理不睬的走进了浴室,没过一会,里面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里面有点红,羽拿着镜子自己清理着,不过看上去没有出血。
“唔……”那东西已经开始结块,疼痛令羽的脸微微泛起一阵红晕,他微微的喘着气,总算清理干净之后,他将水温调热。
皮肤因为热水的缘故而有些发红,羽闭上眼睛,享受着水温带来的舒适感觉。
什么事总是要有点代价的,对吧?
他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笑出了声。
将干净衣服换上,走出了浴室,外面那台破旧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新闻。
“……警方已经证实这是一场谋杀,根据在爆炸现场破坏得到的证据,嫌疑人已经被证实是一名军官,介于政府有介入的可能性,纽约市警局正在全力调查中……”
阿圣关上了电视,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去,“是你做的?”
“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有兴趣了?”羽一手擦着头发,一边从冰箱里取出了葡萄浓缩汁,倒了一小杯,然后喝了下去。
阿圣一脸恶心的看着自己的叔叔喝下那深紫色的液体,“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喝下去的?”
“少废话,我的酸奶你买了吗?”
“草莓味的卖完了,我给你买了橘子味的。”
“我在跟你说西班牙语吗?我说我要草莓味的!”
“吵死了,自己出去风流快活,还要我给你做苦力?”
“我风流快活?你这小屁孩根本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现在就要打电话给你老爸,让他把弄回去!”羽赌咒发誓自己将来绝对不要小孩。
“哼,”阿圣瞪了他一眼,“你才不会打呢。”
“信不信我把你交给警察?”
“信不信我把你这些年的工作经历交给警察?”阿圣不客气的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