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个冰山,因为自己的性取向,冷冷地面对流言蜚语,在他的科学领域里默默地拼命地工作。作为一个变态,要
在正常的世界里出人头地,就必须比那些正常的人付出更多。我听说他无论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就算是很关心我们家
戴齐,钱老师也是断然拒绝了这个婚礼。然後过了一两个小时,他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可以来。因为赵哥很喜欢这样
的热闹啊……有请钱途!”
钱途的眼神非常凌厉,几乎要把崔仁明刷刷刷剁成好几段。他穿著青色西装,蓝色领带,头发一丝不苟地输得整整齐
齐,嘴唇抿著,透著不快。他走过之处,温度比别的地方低了好几度,有些家夥硬生生地打起了寒战。
他站在崔仁明的旁边,想要警告崔仁明几句,又咬咬牙,忍住了。看著台下戴齐捂著嘴,惊恐万状的样子,心里的怒
气多多少少减轻了一点。
“一个大叔,屡败屡战,坚忍不拔。面对北极那麽恶劣的条件,仍然顽强不懈。虽然并没有如愿融化冰山,最终却在
最寒冷的地方找到最温暖的窝……大家都熟悉的赵伟伦赵哥,不仅仅有这麽令人骄傲自豪的爱人,而且还有一个可爱
到爆的女儿以及一条……看谁都不顺眼的狗狗……有请赵伟伦!”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赵伟伦狼狈出场。他一手抱著妞妞,一手牵著杀生丸,跌跌撞撞地滚上了台,把妞妞往地上一
放,绳子往妞妞手中一塞,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钱途旁边,开始挥手跟台下的人致意。
崔仁明摇了摇头,说:“钱老师说了这个要速战速决……所以,我们请钱老师的父亲钱爸爸上场!”
心理脆弱的人开始到处找纸巾了。
钱爸爸站在话筒前,看著下面衣著或华丽或古怪或嘻哈或嬉皮的男人们以及少数的女人们,搓了搓手,说:“代沟,
是客观存在的。父母有父母的想法,子女有子女的意见。身份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作为父母,经历过的比孩
子的多,怕孩子们会犯错,会不幸,而有时候,大多数的时候,父母的意见是很有参考作用的。”
钱爸爸回过头看了看钱途,低声叹了口气,转过头继续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天下也无不孝顺之孩子。钱途花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服我们,我和他妈花了三年的时间说服自己。而伟伦花了将近二十年来说服他的家人……我愿意帮助
你们去说服你们的父母,可是首先需要你们自己让他们放心,让他们知道你们并不是乱来……让他们知道如果你们走
你们自己的路,也有幸福的可能,那麽,他们才有可能会给你们以祝福……相信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爱情,亲情都
完整的时候,才会是真正的幸福吧。”
钱爸爸再次转身摸了摸钱途的头,又摸赵伟伦的头,牵著妞妞的手,带著妞妞和杀生丸下台去了。
崔仁明缩了缩肩,装作害怕的样子,很狗腿地对钱途说:“你们,入洞房,好不好?”
钱途丢给他一个白眼,转过身,一把打横抱住了赵伟伦,健步往另一个洞房走去。
於是赞叹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响,关系不错的家夥都涌了过去,哈哈调笑著,把长沙所有闹洞房的手段使出来一定要搞
个天翻地覆。无奈钱途仍然大放冷气,坐在床上只是冷冷地看著出主意的人,赵伟伦挺欢快,笑嘻嘻地在床上蹦躂。
这边的婚床上,詹远帆护著费劲,费劲抽冷著踹人,一踹一个准,弄到後来,好些人跟床上的两对新人打闹起来,不
仅仅拽坏了帘幔,连床罩也被人掀起,把某人打包狂摸。
戴齐抓住崔仁明的胳膊,有些焦急。如果出乱子就不好了。崔仁明倒是恨不得插上一脚去吃吃豆腐闹腾闹腾,见戴齐
满脸担忧,只好忍了,搂著戴齐上了舞台,站在话筒前,他说:“有那麽一种标签……”
他的声音很大,没有人听不见,所以闹成一团的人也停了下来。三三两两地收拾整理了,再簇拥著两对新人,把他们
推到了台子上面。
“说同性恋不可能幸福,因为他们不能结婚,没有孩子,没有家人和朋友的祝福。今天我们看到了,费劲和詹远帆,
钱途和赵伟伦。他们没有结婚,没有合法的婚姻。可是他们有家人和朋友的祝福。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有爱,有承
诺,有责任……”
台下的人静静地听著。费劲手中牵著的崽崽也在静静地坐立著,听著。不知道什麽时候,杀生丸已经偷偷地挣脱了束
缚,溜上了舞台。一反平素的傲慢,它在崽崽的身上嗅来嗅去,然後果断地,趴上了崽崽的屁股,开始动了起来。
有人看到,开始指著舞台嬉笑起来,到後来越笑越响。
舞台上的人也看到了,满头的黑线。杀生丸急不可耐,那个动作,就一纯种色 狼的范儿。崽崽仍然坐立著,偶尔移动
一下屁股,肩颈那边是纹丝不动。
詹远帆一脚就踹过去,骂道:“你瞎了你的狗眼啊!居然敢非礼我们家崽崽!”
费劲蹲了下来,一把抓住杀生丸的脖子,嗖的一声就扔到台下去了,咬牙切齿地说:“欠揍,敢调戏我的儿子!”
赵伟伦急了,冲下台去把杀生丸抱在手里,气冲冲地对费劲说:“你干嘛你干嘛!两只狗联络感情,你插什麽手啊!
我们家杀杀怎麽啦,未必配不上你们家黑大个啊!”
詹远帆呸了一声:“赵伟伦,管好你们家那狗好不好。我们家这是导盲犬,不会乱动的,否则早就一口咬死它了。它
要发情,要配种,找母 狗去啊,也找松狮犬去啊!”
崔仁明笑得要断气,在话筒前上气不接下去地说:“爱情,不分年龄,不分种族,不分性别……咱们搞gay的,养的狗
狗搞gay,那也是很正常的嘛。”
戴齐也笑得眼泪水都流出来了。
赵伟伦嘿嘿乱笑,说詹远帆和费劲是保守的父母,侵犯孩子自由恋爱的权利,那是要不得的。又跳上舞台,牵著杀生
丸,站著离费劲他们远了一些。
崽崽尽忠职守地站著,完全不理会吧里那些人的笑声。杀生丸早就没有了那份镇定,急得要死,偏偏赵伟伦绝不放手
,那就真的只能干著急。
崔仁明摇摇头,继续说:“咱们身上还贴著一张标签,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怎麽可能有永久……今天戴齐带来俩老外,
在他们的国家拥有者合法的婚姻。他们结婚已经三十年了……有请俩老外……抱歉,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戴齐窜到台下,把俩老外请了上来。
那个胖子咧开嘴呵呵地笑,拿出一个安全套,撕开封口,将套子放入了口中,然後舌头慢慢地伸了出来,套子在他的
舌头上展开。瘦子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胖子便含住那几根手指头,嘴巴蠕动著。瘦子慢慢地抽出手指,安全套已经完
好地套在了手指头上面。
崔仁明笑得那个淫 荡:“所以口-交带套子,那也别有一番滋味啊!”
下面发出了惊叹的声音,然後是欢呼声,口哨声,高亢得……屋顶要扛不住了。
台下王新民独自袖手笑著,看著台上詹远帆在费劲的耳边说著什麽,费劲仰著头哈哈大笑。旁边的赵伟伦扒著钱途兴
奋地嘀咕著,冰山美人也露出了笑脸。
他的旁边,范林和他的男人嘻嘻地笑,那男人撅著嘴发出尖锐的哨声。远处的角落里,废柴笑得前仰後合,他旁边的
放放戴著墨镜,也笑得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九娘在吧台後,靠著程康,笑得浑身发抖。程康搂著他,不知怎麽的,眼泪落了下来。
舞台上杀生丸终於挣脱了绳子,再次爬到了崽崽的身上。
崔仁明指著两只狗笑著让戴齐看,又摸了摸戴齐的脸,嘟著嘴在戴齐的脸上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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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完结,是最圆满的吧……所以敲下完结两个字。
要感谢所有追文的亲们。这一篇开张进展那麽缓慢,若不是亲们耐心追随,会很难写到这里的。泪。感激涕零。亲们
的留言和打分,是我更新的动力啊。
特别感谢漠北月冷大人。他的长评给了我很多的惊喜,也教了我很多东西。
之後会有一些番外。崔仁明和戴齐的互动还有些要交代的,不多。厉剑跟欧鹏,如果可能的话,也会再给一些细节。
不过那个肯定不会怎麽欢快。番外下周一推出,也许会放在另一个文件夹──这个文,太长了。更新的时间也不能保
证,我接了新的额外的工作……周末一般不会更新。如果卡文,也许不能够日更。我希望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写这个文章的时候,我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收手的问题。感觉能写的,我基本上都写到了。不喜欢重复,但是
要新鲜的东西,也实在是困难。我并不想就此跟各位告别,但是如果写出来的东西我自己都不满意的话,就更加无法
博得亲们的亲睐了。
只是,也舍不得跟亲们说再见……写文是痛苦却又快乐的,尤其在看到亲们的评论的时候,那种快乐无以伦比。所以
,请允许我沈淀一下。只要有故事,又有时间,我想我会很快回来。
其实我也不会远离。我会继续关注耽美文,继续考虑有什麽可以供我YY的,我也会在dubedu吧长期坐台……笑……只
是,我会需要一点时间增加自己的知识面……泪……还有债没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