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柒爵

要是尼特，估计会一个劲对我笑，笑的特温柔特静好。然后告诉我说：这些你不必知道= =要是梅林的话……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张顽劣的嘴脸。问他绝对是找死。被鄙视死的……

我摇摇头：“得了吧，问他们还不如自己找呢。”

威廉笑。

“对了威廉，如果有该隐的话，那莉莉丝呢？有没有莉莉丝？”

威廉一愣，没说话。

我晕……难道我问错了什么问题？我承认我是个粗人，文化程度不高，但是这不是不懂才问呢么……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那眼神说不清是什么意思。半晌之后，他说：“当然。”

“那快跟我说说呗~”

“关于莉莉丝，也许尼特亲王最了解了。”

第十三章

「我孤独地待在黑暗中我感到饥饿我孤独地待在黑暗中我感到寒冷我孤独地待在黑暗中我悲伤泣下随后响起了一个甜蜜的声音，一个甘美的嗓音许诺着救助许诺着终止“我是汝父第一任妻子我与上位者抗争，我于黑暗中自由我是莉莉丝。

曾经，我也很寒冷，但没有人温暖我曾经，我也很饥饿，但没有人喂食我曾经，我也很悲伤，但没有人抚慰我。“

她接纳了我，她喂食了我她为我穿上了衣服在她的臂弯里，我得到了抚慰我哭着，直至眼中渗血，而她吻掉了那些血珠“我不知道觉醒会给你带来什么，因为你受到了父亲真正的诅咒。

你可能会死。你可能会永久地改变。“

该隐开口了，“即便如此，没有力量的生命不值得生存。

没有你的赠礼我会死掉。我不要作为你的奴隶苟活。“

莉莉丝爱着我，我知道这点莉莉丝会为我做任何事情，即使违背自己的意愿因此，莉莉丝，明眸善睐的莉莉丝唤醒了我她用小刀割伤自己，为我准备了一碗鲜血我痛饮着，甜美的血我堕入了深渊我永远地堕落了，堕进最深邃的黑暗——《挪得之书》①」

那天我又做了那个梦。这个梦自我儿时起就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虽然剧情可能不完全相同。但是每一次每一次，梦里都始终有她，而我仿佛是个置身事外的人，从未出现在镜头里。

她穿着紫色的宫廷礼裙。裙撑很大。她的腰很细，侧方系着黑色的花结。裙子层层叠叠铺展开来，华丽大气，最外层浮动着柔软的黑纱。她带着黑手套，直直拉到小臂上。圆润的肩膀和形状美好的锁骨漏在外面，白皙细腻。着实的Elegant Gothic Lolita风格。

她的侧脸很漂亮。黑色长发及腰。此刻她坐在花丛中，黑玫瑰静静绽放。她摘下一朵低头细嗅。像是听到什么一般，回过头张望，头发因她的动作向后扬起一阵星光。视线逡巡了一周落在我身上。

“你回来了。”

她站起身走向我。她的眼睛特别亮，炯炯有神。她提着裙摆，光着脚，黑色的玫瑰还握在手上。她的笑容很好看，眼睛眯起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两个小酒窝精致可爱。

我伸出手，她加快速度朝我跑过来。可是突然却停了。

“不……”

她愣愣的摇头，然后开始不住的退后。

“不……不要回来了……不要回来了！”

怎么？

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她还在不停的往后退。

“不！”

她歇斯底里的嘶喊，一下子扑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我爱你……真的爱你……”

她将脸埋在手心里哽咽的说。

镜头拉近——我走过去，想要安慰她。

她又说：“不要再回来了……这里很危险。”

她放下手，慢慢抬起头……

一瞬间——“莉莉！”

我猛地睁开眼睛。心跳的极快。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顶，会想着刚才，那女人抬起的脸。

她在泣血。

鲜血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下一道道刺目的痕迹，沾染了原本美丽的脸。

我用手背捂住眼睛，努力平复心跳。

莉莉……

我记得我是叫着这个名字醒来的。

莉莉……

“做恶梦了？”

耳边响起一道天籁般的声音。我回头，尼特不知何时坐在我的床边看我。

我坐起身。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醒来前不久。”

“尼特，告诉我莉莉丝是谁？”

尼特一滞。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想我梦到她了……我刚才梦到她了，一定是她！你认识她是不是？”

尼特看着我，轻柔的抚平我额前的发。

“对，我认识。”

他捧起我的脸和我对视：“但是温晨，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

为什么不是时候？

凭什么不是时候！

自从来到这里我几乎一无所知！

不知怎么。不知我是吃了火药了还是吃了火药了还是吃了火药了。反正我是火了，怒火中烧！我拽开他的手，一副完全不可理喻的表情：“当初你硬让我留下，我问你你说不是时候，现在我问你莉莉丝你还说不是时候，那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时候？”

“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看着他，足足看了十秒有余。我哗的掀开被子。

“那我去问梅林。”

“他现在不在城里。就算他在，他也会说和我一样的话。”

我笑。气笑的。

敢情儿每天我在这里虚度光阴就好。

对！就这样温晨，什么也不用问，什么也不用想。只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在学一点根本不用深入思考的东西就够了！其他的都交给我们，你什么都不用管！

我心里一阵翻腾。

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也能听到的对么尼特？

“温晨，别这样。”

他走过来伸手拥抱我，我后退一步躲开。我看着他的脸，他微微皱眉。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皱眉，不好看，很不好看。皱眉显然不适合他。看得我心疼。

心里更燥。

我抹了一把脸，强迫自己平静。

“好……好……”我点头点的跟机器人似的。声音反倒冷下来，“不问。以后我什么都不问。”

说完我就摔门出去了。

我坐在学校操场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盯着头顶倒挂的蝙蝠。我俩大眼小眼互相瞪着，估计有人看到一定会觉得这画面很诡异。

“哦，我到底干了什么！”

我突然大吼一声，双手狂抓头发。惊得几只蝙蝠扑腾着飞走了。

我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对他说那种话……

最重要的是……

我怎么能对他。发。火！

现在回想起他最后的那个表情，我瞬间心都要碎了……

舍不得……

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一阵罪恶。

哎，算了……回去之后跟他道个歉吧。

我吸了口气，伸手掏出怀表。没错是怀表。这还是开学前梅林送我的。

我考，想事情想的太专注，直接忘记时间了。还有一分钟准时上课。我看了一眼遥不可及的教学楼，骂了一声脏话站起来就朝教室狂奔。

糟糕的开始。更糟糕的是今天要上万恶的教约课，真是……

走廊上寂静无人。

我一路小跑，皮鞋撞在地板上叮铃咣啷直响。眼见走廊尽头就是教室了，我慢下来，放轻脚步。

“放开！”

一声怒斥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这声音……怎么好像是大混蛋同志的……

盥洗室？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在子爵面前你竟然这么无礼！”男人一号说。

里面沉默。

“不错的气节。我喜欢。”男人二号说。

“你最好放聪明点，乖乖跟子爵回去。”男人一号又说。

“哼……子爵？我可是加布洛利尔家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大混蛋说。

我靠，这小子还挺志气。

“啪……”

里面响起一声巴掌。这一下子够狠。

“我想我应该在这里教教你什么是对待上层应有的尊重。”

男人二号说。

紧接着一阵撕扯布料的声音传来。

“滚！唔……”

我心里一惊。

我靠，这是红果果的强X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转身轻手轻脚的准备往教室走。

“不！你他妈的……”

里面的声音气势明显弱了，带着一丝乞求。

正义感开始苏醒……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顿时我就特想抽自己。

——于是我折回去。

靠，我一来就被他欺负了，该！

——往教室走。

但是……但是……

他是尼特的血系！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我折回去。

他的血系关我什么事……

——往教室走。

就当是发火的补偿？

——我又折回去。

但是……

里面的声音低下去。

我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我操……我还是不是男人……

我猛冲过去“哐当”一声把门撞开。

“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开头的部分是引文。

引子《挪得之书》。

整篇文章的构架也似乎都是它给我的灵感。

第十四章

我记得以前看到过一个调查，说：在什么地方OOXX会让你觉得最激动。排榜首的就是传说中的盥洗室。这里往往是字母君什么的比较钟爱的场所。以前看过很多小电影，概括起来可以叫做是——“盥洗室里的那些事”系列。

好吧……我承认我的总结听起来毫无创意。

镜头转回来。

当时我一肘子把门撞开杀进去。

里面就仨人。两个血族男和我们的大混蛋同志。此刻大混蛋同志正被其中一个男人压在墙上，上衣已经碎成条了，裤子倒还在。他双手被那男的提起来按在头顶。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嘴唇被咬出了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干的。

在他身上准备行刑的男人裤腰带都解了一半儿了。旁边那个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负手而立。

我心想，我靠血族是不是都这么变态，边儿上没人看着你他妈是不是硬不起来啊！还有这位大哥，你盯着人家看不怕长针眼么？

见我闯进来，三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大混蛋同志，满脸的疑惑加震惊，感动加欣喜。

于是我们四个人互看。

嗨，其实我自己也一愣。三个血族，俩都身体健全，被摧残的那个还指不定帮谁呢。别到最后，人家说，看什么看！这是我们的闺房之乐。那我就算死了也得郁闷的诈尸！

不过眼下不多想。我抄起一把笤帚就扔过去。一边儿站着的那个血族男果然天生就是张保镖脸。瞬间移动，扫帚飞到一半儿被握住。另外那个估计就是刚才偷听到的什么子爵，他看了我一眼，扬了扬下巴，保镖男得令，朝我冷笑一声走过来。

操，完了……

我正想要不要告诉他们我是打酱油的然后溜之大吉，只听大混蛋同志挣扎着吼道：“警告你们别动他！”

刚说完，手被人往上一抽，疼得他立刻咬牙呻吟。

我顿时百感交集。

哥们儿，虽然你是个混蛋，但是我没白进来，有你这句话，值了！

保镖男一步一步逼近，我也跟着一步一步后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脑子立刻电脑化，像计算机查杀病毒一样，挨个扫描可行计划。结果急爆脑袋也想不出来。

这次还有没有人来救我啊！！！

我在心里哀嚎。

“克拉”——裤链轻响了一声。

完了……已经退到水池边了……就算有人也来不及了……

保镖男笑。他似乎也看出了问题所在。顿时笑得格外嚣张。

你退啊你退啊~哼哼，没路了吧~告儿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我开始装镇定。头皮急的直冒汗。

他把扫帚随手扔到一边，开始活动手腕，又扭了扭脖子。

你丫这是要打拳击啊！

我暗骂了一声。突然一丝灵感闪过。我开始慢慢往后移。

他已经走得很近了。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突然倾身“哗”的扭开水龙头，将手摊开插入水帘，水花瞬间龇出去，正好崩到他眼睛里。他眯了眼睛甩头，一阵乱抓，我压低身子躲开，连滚带爬扑过去，一把捞起刚才的笤帚就往那个什么子爵脸上抡。趁着他条件反射松开手的时候，我拽起大混蛋同志撒丫子就往外跑。

快点快点快点！就要到门口了！

“哼，你以为你能跑得掉么。”

那什么子爵刷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比幻影移形的效率还高。

我操！不带这么快的……

曾经有人说，我温晨这辈子最大的缺点一是心软，二是缺心眼儿。

小时候和好兄弟都是调皮的主。但就像我曾经说的，每次做了坏事，大人反倒开始表扬我了，以至于以后，每次捅完楼子，我都是昂首挺胸转出来承认错误的那个，反正也不会被骂。发展到后来，真正见不得人家受欺负。每次遇到什么不平我都特想站出来把刀。就差冲着敌人喊“向我开炮”了。

朋友说，我身体里总有用不完的英雄主义。就连玩儿游戏，也是个拉仇恨的货。

现在眼见着那个操蛋玩意儿冲到我们前面，我再一次英雄主义泛滥。我抬起手，一记手刀就劈下去，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

废话。早料到的结果……

于是我立刻侧身，顺势把大混蛋同志一脚踹出去，后背靠上门往后一撞——门关上了。

“哐当”一声，这下子被压的人轮到我了。

那什么子爵扯着嘴角笑：“看看我们扣下了什么小东西。”

老子是人！不是东西！诶，不对，你才不是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开始在我脸上摩挲。

变态，拿开你的手！草，恶心死了……

这时候保镖男的眼睛总算不瞎了，走过来的时候一脸愠怒，估计正想着要不要给我一脚。

“不要着急，里昂。”

他侧过脸看了保镖男一眼，再次把视线投向我。

“你很漂亮。”

他慢慢舔着嘴唇。这动作让我彻底恶心了。

他用指甲在我嘴上来回抚弄，指甲突然用力一压，微小的刺痛感传来，温热的液体轻柔滴落，溅在我的下巴上。我想避开脸，下巴却被紧紧扼住。他的身子靠过来，整个压在我身上，嘴唇含住我的开始吮吸。

滚！滚滚滚滚滚！

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内心里尖叫。

我死命挣扎。没用。

好久之后他才放开我，一双眼睛，红光闪烁。

“你的味道让我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