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孤独,好孤独,没有一个人是属于自己的。芸芸众生,他不能收获一人。那个人很疼自己,但他还有妻儿,他会为了他们抛弃自己。没有一个人将自己摆在第一。在这世上,他如随风漂移的浮萍,没有人肯一直不松手地抓住自己。
第十七章:我要凭爱意将你私有
顾西樵知道自己发烧了,他很少生病,偶染风寒小疾却总会烧得意识昏噩,惘然不知秦汉。现实与梦境在脑海里更迭不休,隐隐闻得敲击一声紧似一声,却辨不出什么来头。
颜介支着下巴坐在夜来凉如水的庭阶上,想着自己乘兴而来却要败兴而归,而西樵毫无知情他在门外静候,兴起点惆怅,又站起敲了几下,终于不耐阒寂推门而入。
被子凌乱地掉在地上,床上的人眉头紧锁,嘴里逸出难受的呻吟,不似在安然熟睡。颜介疾步走近,一摸他的脸颊滚烫,想起他呛水后还穿了好久的湿衣,自责又懊恼地赏给自己脑门一个板栗。又疏忽了,什么时候他才能像西樵照顾自己那样,也将西樵照顾得稳稳贴贴的?
取出火折子点燃灯,方见他脸上布满不正常的红晕,额际和鼻尖亦沁出冷汗,拧了块湿巾一一擦拭,趁机细细地端详他五官。这张脸,比年少时更加英俊,也更加让他心动,颜介柔肠缱绻,见对方似乎动了下唇瓣,轻声唤道,“西樵?”
“渴……”将耳朵贴到对方唇边,方听清他的呢喃,颜介又慌不迭地去倒水,恨不能一身二用。喝凉水对病人不好罢,颜介提起内力,转念一想,与其那样热水,倒不如这般这般……
含了一小口水,待它在口腔里变得温热,俯身贴上他微张开的干涩双唇,将水一滴不漏地度了过去。听到一道急切的吞咽声,颜介宠溺地看了看对方。又含了几口如法炮制,喂完水却舍不得离开了,一下下地轻啄他的嘴唇,间或探出舌头舔舔。见他不堪其扰地别过脸,颜介低柔地安抚道,“最后一下,就不吵你了。”
爬上床环住他的腰,将被子拉至两人头顶,颜介抑制住轻薄对方的想法,仅仅若有若无地亲了下他的额头,“睡罢,我会在你身边照顾你,让我睡外边哦。”
许是听到了睽违多年的温柔低喃,顾西樵像被安抚妥帖的小猫一样,慢慢展开锁着的眉峰,认主地低下头埋到对方颈边,拉近那清凉的身躯,让它为自己纾解热度。
这竟是刎颈相交的姿势了,颜介瞪大凤眸,心潮澎湃,一波波都是让人不能自矜的感动。西樵,你明明就是块深情难达的冰块跟木头,可我怎么还是这么喜欢你呢。我这么喜欢你,如果忍不住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你能不能像前几次一样,被我哄一哄,就宽恕我呢?
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颜介对着紧闭双眼的人说道:“我喜欢你,”然后不容拒绝地吻住他的唇,不留一丝缝隙,直到他难受地支支吾吾,推拒着自己的胸膛往后退,才不情愿地放开对方,连带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西樵真傻,不知道这么隐忍的表情只会让人更兴奋么……”拉开衣襟,单薄的裤子亦不能幸免,让对方比白天修褉时更加坦裎地暴露在自己面前,这强壮美好的身体,或许引起有些人的施虐欲,但在颜介这里,是炽热的爱欲。
好热……为什么越来越热……有什么在自己身上游走轻咬,好像蛇,却比蛇要滚烫……顾西樵抬起手,想寻到方才让自己好受些的清凉物体,双手却忽地被人高抬过头,按压在头顶。这种姿势让昏迷的他感到抗拒,努力扭动想脱开禁锢。但无力微弱的挣扎,除了让身上的人又怜又爱之外,还反而让他的欲望更加肿大。
“西樵,不要怕。我只想在你身上做一个记号。不会痛的,西樵,不会痛的……”颜介放开手,轻轻抚着对方光滑的背,在他滚烫的耳边絮絮安抚,边一点点吻去他鬓边的汗珠,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发现顾西樵对温柔的对待难以抗拒,颜介看了看他蜜色肌肤上密布的鲜红吻痕——是自己辛勤耕耘许久的杰作,终于决定放弃在对方喉结上咬一个牙印的主意。
接下来,是最后一个记号……
分开他的双腿抬到自己肩上,微微掰开浑翘的窄臀,颜介的瞳孔变得更加幽深。
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小穴,此刻静静地闭着,宛如一朵静美之花,赫然不知危险将至。
一手轻柔地揉压按摩蜜穴周围颜色干净的穴肉,一手粗鲁地搓弄自己太过急迫的欲望,让它先射一次以缓急情,颜介的目光始终胶粘在狭小的入口,待它害羞般随着主人的呼吸一松一驰,便将沾着精液的中指伸进对方嘴里搅了几圈,“西樵……也尝尝我的……”
那种不适的呕吐感让顾西樵皱了皱眉,似有苏醒之意。
太干涩了,濡湿的指尖只刺进不到一个指甲盖儿,就再也动不了分毫。事发突然,身边没有任何能起润滑作用的东西,硬闯固然是捷径,但会伤了对方。想了想,颜介撤出指尖,握住肩上的腿反折至对方胸前,慢慢贴近那道深邃的股沟。
这个姿势令顾西樵更加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睫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眼……头很晕,嘴里有腥味,小腹和大腿很酸,甚至那两颗装饰性的东西都有点酥麻刺痛……身体的每一部分在主人醒来后,迟钝然而忠实地向他汇报着情况。眼中慢慢有了点焦距,顾西樵认出双腿间那张脸,困惑着眼下的情况:“……你的屋里……又来蚊子吗?”他的声音嘶哑低弱,颜介却还是听清了,“呵呵,没有蚊子,可是我睡不着。”
“不要这样抱着我,很难受……”之前他明明在睡梦中温柔地照顾自己的……顾西樵抬起沉重的手,放在颜介按着自己大腿的手上。
他到这时都记得自己乱诌的睡觉要抱着人的习惯,以为自己只是因为睡不着而束缚他,就算难受,却没有真正把他推开。他的西樵,有时候怎么会傻到这般可爱。
“乖,一会儿就舒服了。”腾不出手手去安抚他的情绪,颜介吐出低柔的呢喃,然后探出红舌,视线紧锁住那双薄雾迷离地看向自己的眼,在他让人更加兴奋的注视下,舔起股缝的中央。
“嗯?……你……做什么……”顾西樵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穴口。
颜介以行动回答他。先是沿着穴口画圆,舔湿漂亮的褶皱,而后湿滑的舌尖抵进甬道。啊,好紧、好热,喟叹了声,稍微软下去的分身又硬起来。自己的舌头,正被对方的穴壁紧紧包裹着,探索抚平它遇到的每一道褶皱、每一个皱起,一点点瓦解小穴的负隅顽抗,缓慢而坚定地扩张领土。
他从未对谁这么曲尽讨好过,做来却觉自然无比。
“颜弟!”身体内部被舌头玩弄的感觉陌生而强烈,恐惧占据了顾西樵混乱的意识,令他一下子失态地大叫出声,又无力地软下声线,“……不要……我不喜欢……拿开,快拿开……”
见颜介没有听话地退出去,顾西樵开始左右摇着臀部,想要脱离在肠壁舔弄戳刺的东西。类似勾引的动作,让颜介的分身更加鼓胀,乃至隐隐生疼。一滴汗从他白皙的额头上划了下来,滴在顾西樵的大腿根部,留下一道发亮的水痕。
打着转慢慢退出舌头,察觉到一路受到的柔嫩媚肉的挽留,颜介在心里得意地想,西樵好嘴硬,明明这里那么喜欢,喜欢到都勃起了……
意犹未尽地舔了下他的臀瓣,颜介松开手,让对方被折了许久的长腿慢慢落回床单,然后将它们摆成一个轻松却淫荡的大开姿势。听到身下的人放松地呼出一口气,颜介笑得张狂邪恶,却又不乏柔情蜜意:“西樵,接受我……”
第十八章:让这烈火贴身
亮晶晶的花穴在眼前微微开合着,仿佛在邀请男人的品尝。颜介赞叹地盯着,托住胯下滴着淫液的巨龙对准入口,将硕大的茎头率先挤了进去。“啊……“两声呻吟同时响起,不同的是,一声饱含愉悦,而另一声——
痛……顾西樵遽然睁大眼眸,潜意识里的危机感让他困兽般剧烈地挣扎起来,甚至一度成功地让那不断钻研的龟头滑了出去,可惜好景不长,他被一具同样火热的躯体压固在床上,那人靠在他的脖子边,一遍一遍地念他的名字,说着喜欢,并用手上下撸动起因为疼痛软下去的玉茎。后穴的胀痛感渐渐被分身传来的快感掩盖,顾西樵眯着眼低低哼了几声。
虽然对方一点也不好惹,颜介还是觉得他像一直驯良的猫,只要被挠几下脖子,就会享受地抬起头,大意地把命脉咽喉暴露出来。
等到穴口又一咬一咬地放松下来,温顺地吸缚住分身的前端,颜介眨眨眼睫,一步步将粗长的分身打入,良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无比慰藉,终于在西樵的体内,被他紧紧包围了。
颜介的动作很小心,肠壁的嫩模虽被扯开到不可思议的广度,却没有撕裂。初次承欢就不得不承受比常人巨大的性器,身下的人痛得脸色苍白,冷汗淋淋,唇瓣被咬出斑斑牙印,颜介心疼不已,却又舍不得退出造成他疼痛的凶具。
西樵的小穴咬得自己太舒服了……此时真枪实棒地上场,颜介更加感受到那肉穴的紧窒与滚烫。并非被造来容纳的小穴不停地蠕动着肠壁,想将那放肆的入侵排出去,却绞得颜介又痛又爽,试探性地小挺了下腰,就有一只手虚软地搭上自己手臂,“颜弟……唔……不要乱动,我……我会很痛……”他的声线低沉成熟,此时居然有点小孩子求人时的糯软,生病让他在自己面前变得稚弱。颜介只觉爱到不行,咬牙忍住抽送的欲望,左手搁在他的后颈上,手指悱恻地贴在他的颈侧,右手则上下揉捏他的腰腹,帮助他放松身体,而后就着插在他体内的姿势俯身吻住他。
体内巨物的骚动让顾西樵闷哼了一声,声音却很快被人堵住,敏感的上齶被舌尖骚刮着,他动了下舌头,抵住它想赶它出去,欣喜地感觉到它顿了顿停止了动作,便更加努力挤压她,可不过一瞬,它就变本加厉,更加激烈地在自己口内扫荡。“嗯嗯……唔……”被吻得快喘不过气了,顾西樵昏沈的脑子愈加迷糊。
“西樵,你真坏……”颜介要吃人般地看着分不清是谁的津液,自男人的嘴角溢出,缓缓抽出分身,堪堪退至穴口,在甬道还来不及反应时又用力插进去。“啊啊……不许、不许动……”我都说不许动了……顾西樵委屈地红了眼,撕裂般的痛让他惨叫出声,他不断扭着身体,眼角湿润,弄不懂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西樵……西樵……你忍着点,很快……很快就不痛了……嗯哼,好舒服……”已顾不得身下人的抗拒,颜介的双眼蒙上了兽欲的赤红,只想在让他发狂的身体上发泄一腔炽热的欲望。
他没有与同性欢好的经验,但过去的狐朋狗友里也有几个浸淫男风的,提过男子肠壁上有一小点,只要按压它蹂躏他,再怎么强壮的男人都会在你身下软成一滩水,淫叫连连。渴望着顾西樵能在被自己强迫的欢爱中得到快感,颜介一面更换不同方向戳刺着,一面注意他的反应。抽送了百来下,在一记深入后顾西樵的呻吟突然变了调,推拒自己的手臂也无力地垂下来。
是这里么……颜介一勾唇角,照着刚才的方向再度毫不留情地一击。“啊……嗯啊……”顾西樵陡然睁大空茫的眼,浑身如遭电击般痉挛了一下,分身却颤巍巍地立起来,顶在颜介的小腹上。
“西樵,你的敏感点好深啊……太好了,在这么里面,只有我才能满足你……”每一次鞑伐都准确地撞到小凸起上,颜介款摆蜂腰,让硕大的茎头挤压碾磨欺负它,同时再次爱抚起顾西樵的分身,手掌摩擦柱身,手指逗弄着不断滴出晶莹的马眼。
“啊啊……轻点……不要,呜……不要碰那里……啊……”前后同时被玩弄的激悦,让男人再也受不了地哭喊出来,泪水顺着他狭长英气的眼角滑下来,刚与柔最完美的结合,颜介着迷地看着,舍不得吻去那些欢愉的泪水,见它们转瞬消失在枕巾里,心里却变得更舍不得,于是拉起顾西樵的上身,想要将泪水都吞吃下腹。不料这个跨坐的姿势让自己的硕大比之前更是深入,还未有所动作,顾西樵短促地叫了声,身体一颤,竟是在自己手里射了。
“西樵好笨,真快……”被射精时穴口激烈的收紧给逼得险些也泄出来的颜介逞强地打趣着对方,将手上湿答答的黏液涂在对方臀瓣上,“还害我差点早泄,我要惩罚你……”话音未落,他握住顾西樵的腰,将他稍微提起,而后放纵地让他坐下,同时自己亦腰上使力向上抽插。
这种玩法让每一下都顶到了最幽深之处。整个人里里外外,连最深的地方都被摊开任人亵玩的感觉让他恐惧,铺天盖地的奇异快感却将他淹没。顾西樵不断尖叫着太深了、太深了啊、快点出去,肠壁却背叛了他的意志,热情地追着肉棒不放。
唔,一声闷哼,颜介眉尖轻蹙阖上眼帘,重重地抽插一记,将精液长久地灌溉在顾西樵敏感的内壁上,环绕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挂在顾西樵肩上,把重量托付给他,不让他逃开。呆在紧热里静静享受高潮的余韵,颜介嘴角浮起幸福的微笑,西樵,你的体内也有我的记号了……
感觉到体内的物事终于软了下来,顾西樵呜咽着往后退,还没等他倒回床上,后庭又再一次被贪心地进入,而后为勃起填满。
“啊……呜呜……颜弟……颜弟……你拿开它……我不要……”
“真是不诚实的孩子……”颜介弹了下对方高耸的分身,“你这里明明说着还要的。”
眼前晃动着两颗肿大挺立的乳珠,颜介一口将右边咬住轻轻拉扯,左手一路抚摸过他的脊椎,最后在尾梢轻轻一按,那里是一道淡色伤疤的终点,察觉到腿上的人嘶嘶吸气,连带着夹紧后庭。“西樵,我喜欢这样子插你。你双腿大张地坐在我身上,看起来真的好主动……”精液顺着交合的缝隙流出来,沾湿了两边的囊袋,顾西樵像被木锲钉住的猎物,自救不得,只能发出些苦闷却掩不住情欲的轻哼。
“所以这一次,我想要西樵真正的主动。”住在颜介心里的小恶魔再度苏醒,颜介邪恶地笑了,拥着男人倒向床榻,仿佛一对恩爱夫妻般,他窝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缎子般的青丝缠绕着两人,下身紧密相连,肤色深浅对照的两具酮体,露骨地诠释着情色的蛊惑。
第十九章:身躯下沈
顾西樵被拨弄得很不安。那根给过他疼痛,又赐予他快感的肉杵,不深入,亦不离开,只是贴在后庭徘徊,挑逗着在欢爱中变得红肿鲜艳的穴肉,不时恩赐般漫不经心刺入,不理会穴壁的夹道欢迎,旋即收兵撤退。食髓知味的后庭传来隐隐约约的空虚感,所幸顾西樵意识迷乱,还未能体会到这变化的可怕。不过身体却自行调节不适,缓缓地绞动收缩着媚肉,渴望着充实的填满与疾风暴雨般的鞑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