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朱阳的书房,他没能进去,着八王爷却进去了。
司马朱阳往日跟他说话都冷冷淡淡,最常见的便只有几个字,却跟八王爷一路闲聊。
往日的时候,司马朱阳都是直接把他丢给总管打理,自己一个人去干自己事,什么时候也跟他这样并肩而行,还亲自送过他了?
双眉紧拧,慕容长风周身气息写满了哀怨两字。
司马朱阳返回书房的时候,慕容长风浑身怨气肆虐的立在他的门口动也不动,司马朱阳微微一怔,眸色暗沉:“送他回房”冷冷的丢下这四个字,司马朱阳踏步就欲开门进屋,总管站在一边正打算上前劝慕容长风回去,那知道慕容长风却在司马朱阳前脚踏进书房门槛之时,后脚也追了进去,嘭的一声直接将总管给关在门外。
金色的眸,冷冷得看着眼前这满身怨气的人:“书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闹?闹毛?他都还没说话,哪里是闹了?慕容长风皱眉:“司马朱阳,上次的事,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那晚认真的给他告白之后,司马朱阳就没有反应,这两日更像是忘记了似的提也不提,慕容长风本来还说给他时间让他想想明白,被个男人缠上,是谁估计都会纠结几天的,可谁知道,司马朱阳他大爷的纠结个毛,一张冰块脸像是忘了这事一样。
慕容长风这么一问,司马朱阳倒还真像忘了似的,皱眉片刻才开口问道:“何事?”
慕容长风噎住,直想挥动拳头打爆他的脑袋,他还真的给忘了。
“你真不记得了?”慕容长风追问,心里犯狠之咯咯的磨牙,司马朱阳静静看他片刻,突然出声道:“看诊之事,我与周太医已经定于明日,你大可安心”声落,转身朝桌边走去。
慕容长风气炸:“我记得明天和你起看诊!但不是这个!”擦他大爷的,好不容易认真跟他司马大爷告白,结果丫的居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全给忘了!里子面子全木有了,慕容长风不气那才叫奇怪。
司马朱阳淡定入座,拿了本书随意翻阅:“可是想要学习?”
学你大娘的!
慕容长风心底叫嚣,几天前的晚上,自己在他耳边胡乱说的话他到记得,正经的他却提都不提,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真心的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
面色一沉,司马朱阳放下书籍:“身体胃寒,不宜甜食”
得,慕容长风彻底火了,铁青着脸色直接一个马达杀到司马主面前,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耍我玩呢!大爷的忌口你记得,大爷随意的玩笑你记得,大爷的看病情况你记得,那大爷跟你告白的事,你怎么就记不得!!!”全身的毛滋拉的全炸了,司马朱阳微微一怔,看他那气得头顶冒烟的样子,大手一挥,拍掉他抓着自己的衣衫,冷声开口朝门外吩咐:“来人”
“在”总管的出现,总是如此的及时。
“把苏公子带下去,好好教一下他府中的规矩”没大没小,居然把爪子抓他衣服上,还出言不逊,真是欠教育。
“司!马!朱!阳!”慕容长风怒及,双眼喷火,他是那么认真的在生气,在提醒司马朱阳那么一件重要的事,可司马朱阳的脑子到底装了什么,居然让总管带他去学习规矩?那早前干嘛去了?
可惜没来得及叫嚣,司马朱阳面色一沉,总管浑身一抖硬着头皮硬是将慕容长风拖了出去。于是当天下午,慕容长风就被总管大叔惨无人道的进行机械化教育。司马朱阳返回屋里的时候,慕容长风裹了被子将自己捂得严实,连头都不愿意露出来,整个一条巨大的蠕虫司马朱阳的榻上,无头无尾。
司马朱阳微微挑眉,也不管他,自经脱衣在外榻躺下,房门微微开启,就见四五名丫头双手捧着滚烫红艳的火盆从屋外进来,在屋里的个个角落都添上了火炉,所谓的春光明媚大概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司马朱阳躺在榻上,身上不盖被褥毯子,就只穿了见薄薄的裘衣,睡姿潇洒谢意,完全不觉得有半分不适,只不过床榻里面那只巨大的蠕虫在装死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后,终于极不情愿的长了脑袋出来。司马朱阳闭眼假寐,也不理他,嘴角却是微微轻扬,几不可见。
第十三章
银色的眸子幽怨的朝榻外射去,瞬间慕容长风满头的黑线,彻底无语,他就说他把自己裹成了这个样子,司马朱阳居然也不理他,要是往日司马朱阳该臭着张脸扯了他的被褥,在命他好好睡觉,可是今晚……原来是因为热得难受他自己会钻出来,所以司马朱阳也就不理他。一二三四五……十二个火盆!还一个个的都粉旺粉旺的……擦!尼玛得这是烤野猪呢!
“热了?”冰冰冷冷的声音,明明没有一丝温度,可慕容长风就是听出他语调中隐含的笑意,冷哼一声,慕容长风不搭理他,背过身去继续挺尸,心里磨牙,司马朱阳算你狠!
挺尸半响,慕容长风终于还是抵不住那份灼热,双腿一踹,直接踢掉了身上的被褥,翻身之际,身旁的人却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慕容长风彻底没了睡意,看着空荡荡的床头,心里有些泛酸。
一夜未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司马朱阳一身青衫,站在将军府门前,看着那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了几圈的人,微微皱眉:“病了?”
慕容长风睁着一双死鱼眼,冷冷看他一眼,懒得和他说话,明显得还在怄气,自己翻身爬上马车的软榻就躺了下去。司马朱阳扭头看他一眼,低声又跟总管交代了两句,看总管点头应是,这才转身爬上马车,车夫一挥马鞭,马儿撒开蹄子,随即马车开始摇晃起来。
慕容长风靠在榻上,懒洋洋的睁眼看他:“你要带我去那?”
司马朱阳闭眼假寐,不搭,慕容长风皱眉看他片刻,翻身爬起:“喂?”开口唤他,司马朱阳也没有反应,慕容长风皱眉,就着坐在榻上皱眉,一双眼珠子直盯着他看。见他都没有反应,慕容长风眼珠子一转,却是伸手,开始解人衣衫。
终于司马朱阳有了反应,一把将那不安分的手抓住,眼帘轻启,一双寒冰般的金眸,直看着拿那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作何?”
“我还以为你没有反应呢”慕容长风冷哼,想要将手抽回,却发现他抓得很牢:“喂,松手”
“方才你想作何?”司马朱阳冷眸看他,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松开。
慕容长风心虚:“谁让你不理我?”一进马车就装酷,问话不搭叫他不理。
司马朱阳垂眸,微微眯起双眼:“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似乎学不会乖”老爱对他动手动脚。
什么教训?
慕容长风眨眨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却被司马朱阳一把扯了过去抱在怀中,紧跟着湿润粘稠的吻,瞬间落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慕容长风一惊,顿时反应过来,两手急忙将他推开:“喂!司马朱阳这里是马车!”
司马朱阳不理他,大手拨开他身上的层层衣衫,直接探了进去,摸向那只有淡淡温热的肌肤,随着唇舌的落下,两手一扯,跟剥花生一样扯了他身上的衣衫,露出整个上身。
肌肤接触到了空气,刺激心脏的凉意,让慕容长风心口猛然一颤,脑中有了逃离的冲动:“司马朱阳……冷……厄……”才刚唤了他的名字,那落在胸上的吻,一瞬间却是让他肌肤颤栗,忍不住轻吟出声,慕容长风一个激灵打过,想着现在的时间和场地,双手兀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司马朱阳抬首,俯视着他那慌张的模样,金丝的光线一缕缕的从车窗外照射进来,洒在他的脸上,惹了点点情欲的眸珠,被那光线一盖,却是透着几许少见的红灿之色,宛如宝玉一般夺人双目,闹市喧嚣的声响清晰的在窗外回荡。
扯了他的裤头,司马朱阳将手探入他的后穴开始拨弄开阔,慕容长风双眉紧拧,两手抓紧了司马朱阳身上的衣衫,紧咬的齿唇遮挡不住嘴角边上溢出的声响。
马车越奔似乎越快,连着慕容长风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马车里没有火盆,虽然车门紧关,可是马车车窗却依旧开着,耐不住寒,仅片刻而已,慕容长风的身边,便凉的有些冻人肌肤。
司马朱阳沉眸,看他冷的难受,伸手将车窗放下,拿过那些衣服,在将慕容长风整个裹了起来,将他从踏上抱起,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含了他的耳珠,却是难得的轻柔:“一会就不冷了”声落却是突然律动起来。
“司马——!唔”突然进入身体的异物,让没有准备好的慕容长风浑身一震紧绷,两手死死抱住司马朱阳的脖颈,难以自控的嘶吟之声才出,却是被人含住了双唇,齿舌交错。
慕容长风彻底乱了,喉间的呜咽声响,合拍着身下那被人顶弄的感觉,有些凌乱,交缠的齿间,溢出的点点声响,全被司马朱阳吞咽下腹,呼吸不顺,慕容长风身体发软,已然没了力气。
司马朱阳两手紧抱着他,不让那层层的衣衫滑落,以免他的身体惹了空气受不住,微微平复了下呼吸,却是开口朝着车夫命令:“马车不要停下,直奔郊外”车夫得令,一时间马车奔得更快,车窗外回荡的几乎只有马蹄的笃笃声响,和车轮的轱辘之声。
听他的话,慕容长风顺了呼吸,正想开口问他们到底要去那时,马车剧烈的晃动,却震得两人相贴的地方一阵撕磨。
司马朱阳双手环在慕容长风的身上,看他眉宇因为两人下身的撕磨而拧成一团,惹了汗渍的发丝贴在身上,肌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绯红,全是撩人之意,两手将人紧抱,让他靠到自己肩头,司马朱阳再次轻轻律动,放慢了的平率不似之前那般逼人:“为什么要假冒慕容苏?”
司马朱阳突然开口,慕容长风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司马朱阳却是突然用力,受了刺激,一时间竟是让他忍不住呻吟而出。
“为什么要假冒慕容苏?”司马朱阳再问,怀里的人似乎被逼得紧了,好响才吐了几个字:“你怎么……啊……”话没来的及说话,身体的端点,却因为那顶弄的感觉,而刺激了全身的筋脉,顾上到底是不是马车里面,慕容长风抱紧了司马朱阳,尽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颤语:“你……你带人攻山,我没有办法了……嗯……”
听他咬唇的呜咽之声,司马朱阳复问:“真的?”
“真的……”慕容长风脑袋混乱,顾不得其他,一波一波的巨浪随着司马朱阳的进出一次次的袭来,冲击着大脑的神经。
无力的靠在司马朱阳的身上,慕容长风声音虚颤不适:“司马朱阳……停……停下……受不了了……停下……”
司马朱阳垂眸,看了一眼他着犹如死水的样子,淡淡一勾嘴角,却是瞬间加快了频率,慕容长风浑身猛然一震,想都不想,直接张口,狠狠咬在司马朱阳的肩头,轱辘轱辘的车轮声响,和着马蹄的笃笃之声,一路直奔城外,消失在喧闹的街市之中……
第十四章:坑爹的司马朱阳
依着司马朱阳的吩咐,马车一直跑到了郊外才停了下来,软成一摊死水的慕容长风爬在软榻上,浑身酸痛,简直动都懒得去动一下,而司马朱阳早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就精神抖擞的走了下,一点屁事也没有。
愤愤磨牙,慕容长风心里说不出的窝火。
“醒了就下来”那人的声音在马车外突然想起,慕容长风咬牙,两手撑在榻上,跪坐起来,随即拉了衣服,将自己死死裹成一团,踏下马车的时候,双腿的膝盖还有些发虚,脚下的步子不太稳定。
司马朱阳一身便衣,坐在马车旁的篝火前,金色的眸珠与往常并无任何分别,唯一不同的时,平日里,慕容长风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可是今天他却怎么看怎么生气。
日落西山,橘色的夕阳从天边洒下,点点零星的光点穿透树荫折射下来,映在地上宛若那偏偏之蝶,潺潺水声在不远处轻轻回荡,洗洗的溪流声响满是不尽的空灵悦耳。
两腮帮子鼓着,慕容长风皱眉上前,一屁股坐到司马朱阳的跟前:“大晚上的你带我来这做什么?”连车夫都不见了踪迹,这司马朱阳搞什么鬼。
“逼供”
“逼……”供?
慕容长风怔了,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马车上他问出的话……
听他突然没了声音,司马朱阳抬眸,一双金色的眸珠凛冽的看进他的眼里:“离开敖成山后,为什么不走?”
自己带人攻山,他若只是为了活命而假冒慕容苏,那在事后他有很多机会都可以离开,但是他却没有?是贪慕他大将军之名,一身荣华享之不尽,不必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碌抑或是其他?
闷在原地,慕容长风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垂下了眸,他就知道司马朱阳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刚才在车上他就不会突然那么问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再次抬眸,朝他看去,慕容长风的眸珠突然变得和往昔有些不同。
“我虽不曾见过真正的慕容苏,但也听大伯说过他性子如何,你与大伯信中所写完全不搭”有了疑虑便让总管前去查明,结果却是正主儿已经回了老家,外主儿却在他这赖着不走。
“所以你就让人查我,惊动了慕容府的人,只是你没有想到,慕容府派来的人在路上被人劫了”
“是你让人做的”这话不是问,而是肯定。
慕容长风点头:“我爹那时候在被关在衙门,我得想办法救他,慕容府的人要是到了京里,我的身份肯定得穿”穿了救不了人不说,司马朱阳也不会理他了。
“就是这样?”司马朱阳再问,如同往昔的声音听不出半分异样。
“是啊,就是这样”慕容长风长长一叹,身体似乎轻松了很多:“上个月,八王爷突然下令把我爹他们放了,我是应该抽身回去的,只是就这么走了我还是不甘心”说着一双银色的眸子认真回望着司马朱阳的眼睛:“我的告白,你还没有给我回复”
“以我大将军的之名,莫说你,便是整个敖成山的人都可以让他们一生无忧,这个问题对你来说确实重要”
司马朱阳淡淡开口,话未说完,慕容长风却怒了:“你把我慕容长风当什么人了!?”
司马朱阳不语,一双金色的眸子,没有半分起伏的冷看着他。
自京城严家与齐家联姻之后,这男子之风,与燕国也开始逐渐明显盛行起来,莫说齐师与严耀玉,便是齐胤,宫南厉,乃至深宫里面的宫弈棋也逃不掉着男风之说,而一些略有姿色的人,更是不惜自放身段委身于人只为求那一世荣华,司马朱阳会有此一问,一点也不奇怪。
“论荣华,京城严家不比你差,只要我一句话,严家大门我随时可以进去,我想要让整个山寨的一生无忧随时都能办到,又何必非得巴着你不放?”
一直没有其他表情的人,此时却因为慕容长风的这话,而几不可见的微拧了眉,可慕容长风长发的话并未说完:“你司马朱阳除了一副皮囊可以,有什么好的?冷得像冰,臭得像木头,没有情调不说,床第间还有些粗鲁,要是单单只为那一世荣华,我用得这么委屈自己,天天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看他说着却是激动的站起身来,显然是动了气,司马朱阳起身双手负在他的身后:“为何是我?”他确实如慕容长风所言,不懂情调,又冷又臭,除了带兵打仗,他也没有对谁动过心思,那这人为什么还要一直懒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