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六皇子轩辕迟和夏候族,在轩辕镜兰的担保下,还有和铁卫的协议下,最终退出了王位的争夺。
所以基本上王位的继承人已经确定为轩辕镜兰了,至于轩辕王,到最后还是没能见到前太子一面,带着遗憾走了!
再说岁轻寒,在镜王府四处都找不到晁墨天两人,气得他见什么砸什么。
同样是在知道自己有了以后,脸色惨白的雨帘,缩在柱子下面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
岁轻寒没有注意到他躲在柱子下,结果一道掌风刚好掀翻一只椅子并朝他的方向飞过去,撞击到柱子上,木块都砸在雨帘的头顶。
雨帘一直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呜呜的抽噎声断断续续的从柱子后面传出来,岁轻寒终于注意到躲在柱子后面的雨帘。
只见他哭得像只花猫,身上还散落着椅子的残肢,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抽噎噎。
岁轻寒内心一紧,他只顾着发怒,倒是忘了心爱之人的感受,这么想着,心里的怒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小帘……”岁轻寒蹲在他身边,话到嘴边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巧舌如簧,现在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呜……”雨帘顿时哭得更大声。
岁轻寒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将他抱住,“不哭……怀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女人怀孕一样……十个月后就能生下……”
“可……可是……你不是很生气吗?”有很大一部分雨帘是被岁轻寒的反应给吓到,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
岁轻寒嘴角抽搐,忍命的闭上眼,无奈的说道:“因为……我……我也……跟你一样!”
雨帘蓄满水光的眼睛不解的眨了几下,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意识到岁轻寒这句话的意思,吃惊的瞪大了眼,视线也光明正大的移到他的腹部。
岁轻寒被他的目光看得十分尴尬,干咳一声后才硬是扯出一抹笑容,“如你所想,现在不哭了吧!”
雨帘愣愣的点点头,他的脑袋已经成浆糊了!
可怜岁轻寒虽然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代价却太大了,如果被老头子知道,他这一世的英名就毁了,这件事恐怕也会成为别人一辈子的笑料!
说实话,岁轻寒不是没有想过要报复晁墨天,据他所知,那颗药丸的药效不应该会致使两人都怀孕才对,那个人也曾经告诉他,为了计划,他绝对不可能骗他,所以问题应该是出在晁墨天的身上,他很可能在里面加了其他料,问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什么,所以要报复他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岁轻寒并不知道,在陌国还有两个人跟他们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其中一个震怒的程度绝对不比他小。
如果他知道的话,估计心里会好受点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金叶国
当叶宝宝长成一个纤纤美少年的时候,已是两年后,这个时候他和晁墨天正徘徊在金叶国的大街上。
金叶国是大陆上最富有的国家,却不是国力最强的,因为他们国家虽然富饶,但是国土的面积却是所有国家中最小的,几乎连轩辕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金叶国人口相对较少,不过由于他们坐拥一座矿山,每年出产的矿产占了大陆所有国家的四分之一,所以金叶国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一个个都是有所小资。
因此有助长了赌坊的发展,金叶国的赌坊在各国中同样闻名遐迩,大大小小的赌坊遍布整条长街,装饰也异常的奢华。
这里聚焦的赌徒不仅有金叶国的百姓贵族,就连其他国家的赌徒也闻名而来。
凑热闹的,游玩的,怀着一夜致富的目的而来的比比皆是,原来只对赌坊感兴趣的赌徒们,却齐齐的将目光放到大街上某一奇怪的现象上。
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一脸欲哭无泪的被一个胡须灰白的老者提在手里,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在面前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年长的男子有着绝世的容颜,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望着有着甜甜笑容的可爱美少年,只是一旦视线从少年身上移开,黑色的双眸透出来的就立刻变成了冷酷森然的寒意,凡是接触到他视线的赌徒皆是一身寒颤的躲避。
尽管他长得一张俊美如神般的脸庞,有着飒爽修长的身姿,让一干男男女女看了心跳加速。
但是光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很多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而在他们身后,那名老者和青年,尽管老者手上提着一个人,但是却总能与前面的两人保持着十步的距离。
轻松自在的样子就像手上提着的是一块棉花,而不是一个人,就这么一路提着,也不见老者将人放下来过。
青年正是当初在戎月城郊外救了叶宝宝的人,他本来是陌国的贵族,早就听说过金叶国的赌坊有多么的好,与一般的赌坊不一样,不是那种乌烟瘴气的气氛。
但是由于上次在戎月城出事,所以老宰相这次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到外面去。
好在他早就准备,知道老爹这次不大可能准许,于是夹着大量的银票从府中自已一个人溜了出来。
没想到,刚到金叶国就碰到了这个怪老头,捉着他的手臂说什么他资质很好要收他做徒弟。
青年当时一脸皮笑肉不笑,这辈子他最痛恨的就是当别人的徒弟,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都已经二十二岁了,早过了习武的年纪,就算现在开始学,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对方分明就是想找个给他跑腿的徒弟,打死他都不干。
实际上,青年并不知道,老者想收他当徒弟并不是要教他习武,再说就算要教他习武,以老者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只要用药物把身体调理好,再打通他的经脉,就算没办法当个顶尖的高手,普通高手也是可行的!
不过这个并不是老者最主要的目的,事实上他跟另一个人打赌,双方收一个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之间的徒弟,且这个徒弟必须是不会武功的,然后两年后再让他们的徒弟用两年内学到东西一决高下。
老者此行的目的除了找个徒弟,最重要的目标还是前面的两个人。
两年前因为岁轻寒的计划失败,所以老者不得不亲自出马,千里迢迢跑来金叶国,好不容易逮到了两人。
本来以他的本事要直接将两年前未果的计划实施是没问题的,但是突然多了一个半路徒弟,结果不得不考虑两人会再次消失不见的问题。
多了个累赘就等于把他自己的手脚束缚住,偏偏这个半路捉来的徒弟本就不情愿,如果他不看着一个不留神,到时候跑了,要再找一个资质好一点的,易调理的人就难了。
所以老者不得以只能暂时跟着他们两人,路上再慢慢的想办法。
话说,老者到底是谁?
其实就是花老头忌惮的那个人,也就是晁墨天的师傅。
岁轻寒身上的紫色药丸就是他给的,目的自然就是让他想办法让他们两个生一个小孩。
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因为晁墨天是他的徒弟,且是最出色的一个,所以他希望他能生出个继承人来,到时候再由他亲自教,说不定第二个绝世高手就从他手里诞生了,这样就能气死那个总想着和他一争高下的糟老头。
这种想法不用说,晁墨天也能想到,所以他有没有带宝宝回谷,而是直接带着他游山玩水。
一晃就是两年,终于还是被老者追到金叶国。
“老头,放我下来!”青年终究还是忍受不了周围人怪异的目光,用力的打着老者的背。
“放你下来可以,只要你答应老夫不逃走!”老者摸着胡子胸有成竹。
“好,我答应你暂时不逃跑。”青年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那目光越来越怪异,不得已只好咬牙答应,不过只是暂时。
老者满意的点头,不管是暂时还是多久,只要现在不逃跑就行了!
果然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青年一落地立刻蹦离老者三米远,本来他想去跟少年打招呼的,但是那个男人一看就是占有欲极强之人,想了想还是决定保持距离好了!
“天天,你看这是不是糟老头上次去的‘鸡’院?”
少年突然指着前面一家外表看起来都显得比周围的要奢华贵气的大楼惊喜地说道。
走在后面的老者自然耳尖的听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毫无形象的跌倒,但是不管是‘糟老头’还是‘鸡院’,都让人无比的震撼。
青年一听这话,立刻一蹦三尺远,和老者离得远远的,眼神夸张的往他身上瞄了几下,像是在说:看不出来你年纪一大把,竟然还去那种地方!
一些听到叶宝宝的话的人,也一脸怪异的往老者身上瞄,特别是下半身那个部位。
老者就算是老脸皮再厚,也经不住众人这么诡异的瞄着,突然冷哼一声,声音夹着内力,所有人两耳一鸣,纷纷不敢再看他。
其实少年之所以会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叫他糟老头是因为晁墨天让他这么叫,然后‘鸡’院,他们第一次看到老者就是在风月场所,那时候少年还不知道所谓的风月场所就是现代的JL馆,晁墨天‘模糊’的跟他解释后,少年有根据自已的了解,然后就敲定了‘鸡’院。
因为那家馆子装饰得很漂亮,再加上门外面也站着长相漂亮秀气的男女,所以对比这个差不多一样的大楼,少年就自发的认为它也是‘鸡’院!
“宝宝,那是赌坊,就是赌博的地方!”晁墨天拉住正想走过去的少年。
少年一个回身,扬起可爱的笑脸撒娇道:“天天,我们进去好不好?”
“宝宝想玩?”晁墨天微笑的凝视着他,可爱的娃娃脸跟两年前差不多,只是线条显得越来越分明,就像精雕细琢的娃娃,稚嫩中又精致无比,身体也变得纤细修长,个子刚好到他的胸口。
少年立刻点点头,两只大眼睛星星闪闪的,就像正在看令他垂涎不已的点心。
守在赌坊外的两人都是略有见识的人,看少年和晁墨天的穿着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马上热情的将他们领进赌坊。
老者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和青年一起走进去。
赌坊的内部果然如外表看上去的一样,非常的宽敞奢华,每一块区都划分得很明显,赌博用的桌子都是用最上等的木材制造的,外表既养眼,又厚实耐用,完全不用担心有人闹事一下就把赌桌砸坏了,可见这家赌坊的幕后主人是非常的细心和用心。
领路的少年显然也有看到大街上的那一幕,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一边给晁墨天等人解说,一边将他们带到二楼。
和一楼不同,二楼有专属的厢房,能上得了二楼的都是些小有家产的富商,而且环境也比一楼要清静,不会有太多的吵杂声。
赌坊的赌博种类很齐全,有赌番摊、牌九、骰子、椅蒲、双陆、五木、投壶、斗龟等等。
不过大部分种类都是和骰子有关,比如双陆,就跟现代的双行棋是差不多的道理。
还有赌番摊,这种也是赌坊最常见的赌博方法,领路的少年看到男子身边的少年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连他看了都觉得很可爱,不由得为他讲解了番摊的主要玩法。
到了二楼,在厢房的外面还能听到里面的人正在赌番摊的激昂声音。
三楼是真正大富大贵,有丰富家底的贵族玩的地方,不过领路的少年不敢随便将他们带上去,倒不是担心他们会没有银两,只是怕他们不喜欢,所以便从二楼开始。
里面有十来个人,围着桌子连椅子也不坐直接站了起来,表情激动地盯着桌面上的小瓷盘,侍官掀开小瓷盘,用手上的小木棒开始点清盘内罩着的白子数目,结果高兴也有,失望也有。
因为上二楼的人身份比较不一样,所以每个厢房都有一个赌坊的人守着,通称为随侍。
晁墨天等人一进去,他立刻迎了上来,在听领路的少年说明后,很快就请了几张空椅子出来。
少年一坐下就兴奋的盯紧桌上的白子,手指支着下巴,脑袋摇摇摆摆,对他来说这东西很新奇。
厢房里的其他人一看到晁墨天和少年就齐齐愣住了,好一会有反应过来。
“天天,我们要下哪个好?”
少年清爽甜昵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拉回了他们的魂,这时侍官已经重新开了一番摊。
“下四!”晁墨天只扫了摊皮一眼,然后就得出了结果。
少年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一叠银票全部放了下去,动作之快,数额之大让大部分人都目瞪口呆,包括青年。
第一百七十九章:无名老
银票整整一叠,上面还绕着钱庄的贴条,显然还没拆开过,那么不用数也知道那是整整一万两的银票。
一般的钱庄最多的是零散的银票,但是也有一些人是从钱庄一叠一叠的取的,这种情况,钱庄都会在上面绕个贴条,表示银票有一万两整,通常这种人都是世人眼中的超级富人,是传说中的‘大款’。
那侍官一见少年毫不犹豫的扔下一万两,眼睛一瞪,随即很有默契地看着随侍。
随侍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然后就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少年一群人。
第一把就一万两,接下来可想而知,对方下的注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赌坊不是没有出现过出千的人,但是为了赌坊的信誉,赌坊本身是绝对不能出千的,因为一旦被人揭穿,就算他们是金叶国最大最出名的赌坊,最终也绝对逃不过衰败的下场。
除非是那些真正的出千高手,这种人一般随便出个千老不用担心被赌徒发现,因为他们不仅是技术高超,最重要的是对输赢的调度很有一套,什么时候该客人的,什么时候不该赢客人的,这一点他们都分得很清楚。
不过这种情况通常只会在二楼和三楼才会出现,没去过二楼和三楼的赌徒并不知道这一点。
但这些事只有赌坊内部的人才知道,不然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岂不炸开了锅。
随侍一看少年出手如此大方,已经在想着把他们请到三楼去了。
侍官是新进不久的新人,一想到数额如此之巨大,手指不由得微微发颤的掀开瓷盘,露出一堆表面圆润光滑的白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赌坊能够用的。
少年纤细的颈子伸长,露出一节白皙光滑的肌肤,两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堆白子,释放着灼热的光芒。
侍官拿着小棒子的手轻轻的打颤,仿佛被少年的目光给灼伤了般,随着白子慢慢的减少,长年担任番摊的侍官,一眼就看出最后的结果,跳动的心脏不禁蹦到喉咙口,结果一个激动不小心多了一颗。
少年立刻瞪起眼,气鼓鼓的朝侍官喊道:“不对不对,你多弄了一颗了!”
侍官连连道歉,不停的说自己手误,就怕被人认为他是故意的,白子拿出来后,最后果然是四颗,不多也不少。
番摊的赔率是一赔三,所以少年他们等于赢了三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然后接下来又是连续赢了几次,少年每次都把所有的银票都赌下去,结果几番下来,竟然赢了几十万两。
随侍在一旁看得心脏猛抽,看到少年笑眯眯的脸,突然灵机一动。
见一局终了,随侍立刻陪笑的走上前,好说好话的想请他们到三楼,他已经看出四人中做主的虽然是那名俊酷的男子,但是男子却是以少年的意向为主,所以只要劝得了那名少年就好。
少年才刚开始玩,还没玩够,他怎么肯离开,再说第一把就赢了三万两,虽然他不知道三万两是个什么概念,但是能赢他就开心。
不过,当他听到随侍说三楼的东西更好玩时,少年两眼顿时亮晶晶的,露出向往的神色,随侍立刻知道少年心动了。
最后随侍将他们带上了三楼,三楼由于人比较少,所以显得很宽敞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