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谦坐在床上一阵茫然,转念一想抹酱也未尝不是一项情趣,单抱着根没味儿肉棒吮起来也挺没意思,可等刘松把酱都拎来他就后悔了,七八个罐子十来个袋,能成为酱料的东西都被拿过来。
“你想要什么口味的?”刘松摆弄着瓶瓶罐罐问道。
“听你的就好。”大脑已经卡壳,薛雅谦陷入呆滞状态。
“蒜蓉辣酱行吗?”刘松献宝似的将一个玻璃罐摆到他面前。
薛雅谦一个激灵恢复神智:“辣的不行,痔疮更严重了怎么办?”
“对,我把这茬给忘了。”
刘松失落地移开蒜蓉辣酱,顺便把牛肉辣酱和韩式辣酱也一并收了。眼睛扫到一个袋子犹豫了一下,拎起来朝薛雅谦晃了晃:“你说抹面酱会不会太咸?”
“你要还准备了馒头或者大饼就没问题。”
“没准备。”刘松耿直地摇摇头,同一系列的黄豆酱和海鲜酱也被排除,“沙拉酱怎么样?”
“可以试试。”
刘松点点头,拧开瓶盖却窜出一股异味。
“里面长毛了。”刘松特意把发霉的沙拉酱向薛雅谦展示,“可能是放太久了,千岛酱也是一起买的,看来也要扔。”
薛雅欲哭无泪,捂着鼻子摆摆手:“你还有什么酱?”
“剩下的都是甜的了,巧克力酱、花生酱、草莓酱……”刘松细数剩下的家底难以抉择。
“就这个!”未免再生变故薛雅谦抄起一个铁皮罐塞进他的手里。
“炼乳?”
“对,炼乳!”
05
加料之后刘松果然积极许多,不再像刚刚那样只用舌尖浅尝辄止,而是整片舌头包住薛雅谦的阴茎慢慢摩挲。
真是个中高手!薛雅谦一边享受又湿又热的触感一边往想要被舔的地方加料,浊白粘稠的液体在身上划出纤细的线,纵横交缠的样子有种特殊的性感。
他还故意滴在刘松脸上用手涂开,黏糊糊的手指粘在对方的皮肤上就再也不肯拿下来。
刘松舔了几个来回,戳戳鼓起来的“猪大肠”,得意地抬起头:“你硬了。”
“硬了才只是第一步。”薛雅谦拉过他的脸亲了又亲,“后面的才更难。”
“还要做什么?”刘松被弄得很痒一直歪头躲,两人就在床边用脸你追我逐,直到失去平衡双双倒在床上。
“要试试看吗?整个塞进去,顶到喉咙里反复抽插。”薛雅谦终于亲到刘松的嘴,如预期一般味道很甜。
“喉咙?”刘松捂住自己的喉头一脸严肃,“不会吐出来吗?”
“应该……不会……”薛雅谦迅速翻阅脑中记忆,自觉见识过那么多GV那么多口交也没看有人吐出来。
“我原来减肥的时候就干过,不小心吃太多就用手指抠喉咙把东西吐出来,和我一起减肥的朋友还有个花哨的小棍儿,专门用来催吐。”
薛雅谦低头看看自己的而伙计:“这玩意儿应该没有催吐的效果吧?”
“可是你的很长,说不定能放得比手指更深。”
“咱们可以只吞一半,不吞那么深。”
“有道理,是不是就像吃冰棒那样?”
薛雅谦暗自苦笑,怎么干什么都能扯到吃……
“类似,但是绝对不能用牙咬。”
“你放心,我吃冰棒从来不咬!”
薛雅谦还想多嘱咐几句,刘松已经把半截已经塞进嘴里,避开坚硬的牙齿,让敏感的前端沿着口腔内壁缓缓深入,差不多到头再缓缓抽出,舌头还不停地在四周打着转儿。
薛雅谦身上就像过了电,自力更生这么多年,偷偷遐想了无数次,都不及真正被紧紧包裹住的这份兴奋。刘松的舌头意外地灵巧,即使嘴里被塞满也如一尾活鱼在其中自由穿行,如果不是事先摸过底,薛雅谦真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调情高手,经常舔别人的老二。
“你能不能再快点儿……”薛雅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缓慢的送进抽出已经满足不了兴致高昂的现状。
可刘松乖乖加快了速度他仍觉不够,一股从来没有的火气烧得他全身难受,恨不得找个出口发泄出来。刘松的头发太短不好抓,他干脆箍住整颗脑袋往上撞。
“对不起……我停不下来……”薛雅谦的道歉带着哭腔,顾不得刘松的感受只凭直觉动作,腰部挺动得越快身体就越热,仿佛血液都随之沸腾,血管随时会爆开,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往外冲!
相较于此刘松可就狼狈许多,脑袋被紧抓着嘴里塞满异物十分难过,嘴巴酸了也必须坚持张开不能闭起,薛雅谦的动作太快他连呼吸都不能维持。
但当他看见薛雅谦白无血色的皮肤终于染上了鲜艳的粉色和沉浸在快感中难以自拔的表情,又觉得自己再努力一下也值得。
蓦地,薛雅谦停止摆动打了几个寒战,温热的东西直接喷进了刘松嘴里。
“呼……”薛雅谦稍微调整呼吸连忙说,“抱歉,我来不及拔出来,你快把精液吐了吧。”
“我也来不及了。”刘松把脸埋在床上闷闷地说,“已经全咽了……”
06
“味道很奇怪吧?有没有不舒服?”薛雅谦摸摸他的后脑勺担心地问。
“不知道什么味道,直接进嗓子眼儿就咽了。”刘松抑郁地不肯抬起来,“而且嘴里还都是炼乳,除了甜也尝不出什么味。”
薛雅谦干脆也趴下:“我下次一定注意,你别生气。”
“你开心吗?”刘松微微侧脸从缝隙里偷看他。
“很开心!”薛雅谦在刘松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感觉很舒服很满足,和对着毛片自己做完全不一样。”
“我没生气。”刘松终于转过脸,“我答应你的,所以你开心就好。”
“那可不行。”薛雅谦拉住他的手,“这种事一定要两个人都开心才行。”
“我很开心。”刘松收拢五指反握,“跟你在一起最开心了,什么都可以放心说出来,不用遮遮掩掩的。”
“我也是,不过我说的开心可不止这样。”薛雅谦色迷迷地在刘松身上摸了一把,“现在该我了,我会让你跟我一样舒服!”
“我就算了!”
刘松站起来就要逃,被薛雅谦从后背拉倒在床上,两个人在床上嬉闹打了好几个滚,薛雅谦抓住刘松喘息的机会直接压在他身上。
“别闹了。”刘松轻推薛雅谦没推动。
“让我试试。”薛雅谦却不再玩笑,贴着刘松宽厚的胸膛一路向下亲吻,直至停在内裤边缘。
翻开内裤薛雅谦愣了一下。
“怎么了?”刘松一直密切注意他的反应。
“我好像闻到血的味道。”
“一定是流了不少血……”刘松羞愧地捂住脸,“所以说我就算了。”
薛雅谦这才想起痔疮的事,刚才闹得太疯全忘了:“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别的办法?”
“原来只是上大号时会,但是这两三个月公司应酬太多,一直在外面吃又喝了不少酒,比原来更严重了。”
“你没吃点儿药?”
“吃的抹的贴的都用过,效果都不明显。医生说到了我这个份儿上吃药也没多大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忌口和一刀切。”
薛雅谦听完挺不是滋味,想要安慰又不知怎么开口。比起自己头疼的“小”的问题,刘松的问题更加折磨人。
“我能看看吗?”薛雅谦发誓说这话绝不是心血来潮,他想知道刘松的病况到底有多严重。
谁知刘松断然拒绝:“还是别看了,很恶心。”
“你看得到自己的?”薛雅谦回头看看自己的,别说是里面了,他连屁股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侧腰。
“不是,我在网上搜过图片,相当恶心,劝你还是别看。”
“我不看别人的就看你的,再说我承受能力强,才不会觉得恶心。”
“可是……”
“放心吧,我想知道有多严重,然后帮你想办法。”
实在磨不过薛雅谦,刘松极不情愿地趴在床上抬高屁股。
完全是背后式的标准姿势!紧实的屁股包裹在贴身三角内裤里的样子看得薛雅谦激动不已,屏住呼吸揭开内裤,高昂的情绪顿时萎了,刘松的屁股上还沾着没干的血渍。扒开臀瓣,里面的本该均匀细致的皱褶全都肿起来,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疼。
薛雅谦凑近,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霎时一股浊气迎面喷来。
“对不起,我放了个屁……”刘松回头就傻了,“你脸上怎么有血?!”
“你放屁的时候带出来的。”薛雅谦满不在乎地抹掉脸上的血,“没关系,就当是被你的痔疮颜射了。”
07
“你真想得开。”刘松提起内裤转过身,也帮着擦,“后面很可怕吧?”
“还好,我见惯了更恶心的东西,你这个不算什么。”
“更恶心?你从哪看的?”
“电影里啊!我有很多恐怖片,你有没有兴趣?”
“不像你会看的东西。”刘松笑道,“我还以为你只会看色情片。”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低俗……”薛雅谦不高兴地垮下脸,“我看的色情片很有限,都是男人和男人的,比起大把抓的男人和女人的色情片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是,冤枉你了。”刘松说不过他,“快去洗脸。”
“咱们一起?”薛雅谦飞了个媚眼,抓起刘松跑进浴室。
刘松随便冲了几下就要出去。
“你怎么这么急?”
“去找换洗的床单,咱们玩得乱七八糟,不换估计睡不了人。”
“明天再说吧,今晚先睡我家。”薛雅谦关掉花洒,脑袋裹着毛巾胡乱擦起来。
“你就不能好好擦?”刘松夺过他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头发。
“当然是为了让你帮我擦。”薛雅谦眯着眼睛撅撅嘴,“再亲一个就更好了。”
“老实点儿!”刘松加重手上力道,“再贫就擦秃了你。”
“小气。”
一番闹腾总算擦干了身体,薛雅谦只在腰间围了条毛巾就要往外走。
“你就这么出去?”刘松连忙拉住他,“穿衣服!”
“这边传上那边又脱,实在太麻烦。反正离得近,隔壁而已。”
薛雅谦说着已经穿堂而过打开大门,探头观察左右没人,一溜烟儿地跑出去又一溜烟儿地跑回来。
“怎么了?”
“光顾着省事儿,忘了拿钥匙。”薛雅谦干笑两声,找到自己的裤子在兜里一顿乱翻,“我记得放这里,怎么没有?”
刘松从地上捡起一串钥匙拎到他面前:“你脱裤子的时候早甩出去了。”
“我那不是亢奋嘛……”薛雅谦取回钥匙扭捏地说,“你好歹也体谅体谅我这颗孤独已久的处男心即将踏出人生新一页的激动和感动。”
“就你说辞多。”刘松不以为意,穿上短裤套上T恤,“大龄处男又不是没有,也没见过几个你这样的。”
“没错,这正是我的独到之处!”薛雅谦不无得意地说。
“行了,快去开门。”刘松拽过浴袍披在他身上,“你不怕走光,也要提防着凉。”
“就知道你对我好。”薛雅谦心满意足地出去开了自家大门,没走两步忽然大叫,“糟了!”
“出什么事了?”那边刘松锁上家门就赶过来,却被薛雅谦堵在门口不让进。
“什么也没有,就是有点儿乱,你等我五分钟,马上就好!”
刘松借着高出薛雅谦半头的身高往里看了看:“挺整齐的。”
“真的很乱!”薛雅谦踮着脚尖拼命阻止刘松往里看。
“你有古怪。”
刘松审视他一番肯定道,一把将人推开就往里进。客厅里面一切如常,但一靠近卧室薛雅谦就更加慌乱。
“相信我,别进去!给我五分钟,不!一分钟,只要一分钟!我给你一个温暖舒适又整洁的卧室!”
“我就想看你卧室现在什么样。”刘松坚持道。
没费什么力气甩开对方,刘松走进卧室打开灯,除了床上堆了东西也没发现哪里乱。不过等到走到床边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神情复杂地看向薛雅谦。
“你用麻绳捆棉被我没意见,但是为什么要在棉被上贴我的照片?”
08
此时的薛雅谦已经蹲在墙角找地缝,无暇回答刘松的问题。
“说你呢。”刘松抓住浴袍的领子把人来过来,指着床上裹成卷用麻绳捆了个严实的棉被,“解释一下。”
“如果我说在练习包粽子你信吗?”薛雅谦怯生生地望着他。
“一人高的圆筒形粽子?”
“这么包比较新潮。”
“胡说八道!”刘松低声呵斥道。
薛雅谦点头附和:“嗯,就是胡说八道。”
刘松被他的模样逗乐了:“为什么棉被上贴我照片?”
“我一个人寂寞,看你照片排解。”
“我可不记得给过你照片。”
“上次在你家喝酒时拍的,拍的时候你已经喝高了,所以可能不记得。”
“看照片就看照片,贴在捆成卷的棉被上干嘛?”
“因为我用你照片定做的等身大小的抱枕还没到所以先用棉被凑合着……”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薛雅谦立刻收声捂上嘴,但为时已晚,这些话一字不差全都进了刘松的耳朵。
刘松觉得好气又好笑:“你定那种东西做什么?”
“陪我玩。”薛雅谦谨慎起来,生怕自己再说错话。
“玩什么?”
薛雅谦先是一愣,随后转了转眼珠:“过家家。”
“又胡扯,你多大了还玩过家家?”刘松不相信他的话。
“千真万确!”薛雅谦恳切道,“只不过是是少儿不宜的过家家。”
刘松刚板起的脸孔再次破功:“就这样你还说自己不低俗?”
“当然不低俗,过家家是学习社会关系、家庭伦理的最好途径,就算是少儿不宜的过家家也可以看作是研究人类繁殖学的过程中衔接理论与实践的绝佳纽带……”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刘松不客气地打断他,“你看看你用了多少麻绳?捆大闸蟹都用不着打这么多结。”
薛雅谦心虚地抖了一下:“你比大闸蟹金贵多了,当然要多打几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