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听错了。”典狱长面色不改的反驳道,“我一直说你是人才的。”
叶文祈无话可说,这里的一切早就颠覆了他的认知。
拍了拍叶文祈的肩膀,典狱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很看好你的。”
很看好他?叶文祈看着典狱长的脸,很想问问到底看好他什么?看好他被人打还是看好他被人上?
典狱长笑了一声,就晃悠到了苍圣疏身边,“现在物价上涨。”
苍圣疏像是早就知道典狱长什么德性,点点头,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扭动了一下。
“我资金紧张。”典狱长继续说道。
“噗……”苍圣疏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甚至连典狱长带来的几个狱警都笑了出来,典狱长面色却丝毫不变,继续教导,“我们要省钱。”
狼打了个哈欠,但是典狱长这点面子要给的,因为他看似是在给苍圣疏说,也是在给他们几个说。
“然后呢?”万炙很给典狱长面子的问道。
“清洁剂,拖把,抹布,水费,电费就连人工费都是钱的。”典狱长很严肃地说道。
“然后呢?”连万炙都觉得无聊,中指推了下眼镜,问道。
“你们能不能别弄得满地是血?这样我会浪费很多钱,特别是苍圣疏。”典狱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还要养老婆。”
跟在典狱长身后的一个狱警毫无预兆的伸手狠狠捏了一下典狱长的胳膊,“今晚洗干净,让你认清楚到底谁是老婆。”
“好的,我们知道了。”虽没万炙的事情,可万炙还是答应下来。
典狱长点头,又看向周围那些犯人,“你们这些杂碎,不去吃饭,等着我请你们吗?”
那些犯人连话都不敢说,都朝着食堂跑去。
“快点处理完,今晚的清蒸排骨不错。”典狱长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敢动的犯人,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狼忽然扭头看向叶文祈,带着几分恶意问道,“你来说怎么处置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一直沉默着的叶文祈,叶文祈看着狼的眼神,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如一滩死水。
那犯人听到狼的话,直接抱住叶文祈的大腿,哭喊,“饶了我的狗命,我为你做牛做马……我不想死……”
“没有人想死。”叶文祈的声音很平静,他看了眼一脸不正经的典狱长,又看了看万炙和苍圣疏,最后把目光定在狼的脸上。
“我也不想。”叶文祈开口道,不知他到底是说给狼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让他死。”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三个字说出,叶文祈就像是要虚脱了一样,他知道这三个字不仅决定着那个犯人的生命,也是决定着他的。
狼的意思很明白,让他选的是他今后的路,就像是在牢房里,也给了他选择一样。
从这一路上人的眼光注意力,再加上这些事情,叶文祈很容易联想到事情的起因,他是狼的试验品,也是狼泄欲的工具,这些狼一开始就说明白了。
而他没有认识到,在牢房里坚守着自尊矜持,没有主动认清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没有得到狼的标记。
他不清楚到底标记是什么,但是他觉得可能和衣服有关。
若是在牢房他得到了狼的标记,怕是这一路上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这些人也不敢这么放肆的欺辱他。
狼其实已经准备放弃他了,可,估计他的表现让狼满意,所以狼多给了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放过这个犯人,要是他还抱着这种圣母一样的想法,认不清现状的话,狼是不会再给他第三次机会。
这里没有朋友,甚至没有敌人,只有强者和弱者,弱者服从依附强者。
强者不惧怕杀戮,甚至欢迎杀戮,没有什么人是干净的。
“让他死。”叶文祈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没有丝毫的颤抖和犹豫,“因为我要活下去。”
那犯人一听,狠狠瞪向叶文祈,也不起身,朝着叶文祈扑过去,他就算死也要拉上一个,他不敢惹狼不代表他不敢杀了这个卖屁股的。
只是他没有机会,在他扑上去的那一瞬,狼的脚已经准确踢到那犯人的头上,把他踢飞出去。
狼的步伐很优雅而闲懒,像是在草坪散步一样,他一步步走近那个犯人,那犯人侧身蜷缩着,手抱着头,发出呻吟。
狼用脚尖挑着他的侧脸,把他的头摆正后,看向叶文祈,嘴角上翘,带着几分恶意的提醒,“记得你的罪。”
话刚说完,他的脚已经踩向犯人的脖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叶文祈竟有一种原来骨头断裂会发出这样声音的感觉。
这么清脆,这么容易。
“好了,事情解决,去吃饭吧。”典狱长像是早就料到这种结果,拍了拍手,开始轰人。
像一只大鸭子在赶一群小鸭子一样。
苍圣疏直接几个滑步来到叶文祈身边,围着叶文祈和狼转了几圈,才学着芭蕾舞的动作跳走,“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知否,知否……”
万炙又推了下眼镜,耸耸肩,“看来他兴奋了。”走到叶文祈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不错。”
“后悔了?”狼走到万炙身侧,似笑非笑。
万炙推了推眼镜,扭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狼身后的叶文祈,耸耸肩,“资质不错,谁知道呢。”
前一句是对叶文祈的评价,后一句算是回答了狼的话。
狼点点头,“就是不听话,乱吃东西。”
典狱长翻了个白眼,下了结论,“和你们说话,真蛋疼。”
“头,和你说话,我们也挺疼。”跟在典狱长身后的一个狱警拉了拉帽檐,很不客气地说道。
“梁子敏我马上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蛋疼。”说真还不怀好意地用眼镜扫了扫梁子敏的下半身。
梁子敏赶紧捂着嘴,藏到刚刚掐典狱长胳膊的人身后,“老大,你要保护我。”
不知为何,听着他们之间的笑闹,叶文祈竟觉得轻松了不少,这里也有属于这里的快乐和笑声。
叶文祈一直待在狼的身边,经过刚刚的事情,这里的犯人都不敢再惹他,应该说是都不敢惹他的靠山狼。
叶文祈相信,当他被狼抛弃的那天,也就是他生命的尽头。
除非,他能强大起来,他能用自己的本事让所有人都不能小瞧他,他不一定能向狼他们一样,但是起码要能保住自己的命。
第五章
饭后,叶文祈就跟着狼回到屋里,狼指着一个房门说道,“厕所。”
叶文祈连感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直接冲进去,趴在坐便上吐了起来。
他一直忍着,因为他不愿意被人再小瞧,那血腥味一直迷漫在他嘴里,那生肉那耳朵上的脆骨,都让他无法忘记。
要不是狼那么一下,让他全部吐出来了,恐怕他根本无法忍受到现在。
在吃饭的时候,苍圣疏和典狱长纯属是想要看好戏,苍圣疏一直给他夹菜,甚至让厨师做了一份两分熟,血肉模糊的牛排,就在他面前,一点点把牛排分解,吃下。
而典狱长直接要了一份凉拌猪耳朵,就端着盘子站在他身后,吃的嘎吱嘎吱响。
狼和万炙虽没有做什么,但是明显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让叶文祈咬着牙把肉和盘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一直忍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刚吃下去的东西都被叶文祈吐了出来,最后吐得甚至带上了血丝,紧紧抵着自己的胃,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还仍然在干呕。
狼不知何时半靠在厕所门口,眼中没有嘲笑也没有关心,冰冷无情,更没有在外面那种似笑非笑的高深。
“吐够了吗?”狼抱着双臂,厕所的味道很难闻,但是他像什么也没有闻到一样。
许久,叶文祈才扶着坐便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看向狼说道,“够了。”
“那就洗干净,履行义务。”说完这句,狼从一边椅子上拿过一件睡袍扔到水龙头上,转身就出去了。
黑色的全棉的针织睡袍,只是看着就觉得足够的舒适。
只是……叶文祈关上厕所门,先把自己吐的东西收拾干净后,才把身上看不出颜色和样式的囚服和鞋子脱掉扔到一边。
打开热水器,温热的水从喷头流出,叶文祈站在下面,仰着头闭着眼睛,水顺着他的脸流下。
水在他脚下聚成一滩,却很快的打着漩涡流进了下水道,冰凉的地板,和身上的水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文祈的嘴角开始上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始无声的笑了起来,只是紧闭着的眼中,有着透明的液体流下,马上被洗澡水冲散。
他咧着嘴,笑的狰狞而痛苦,没有一分快乐。
活下去,只是为了活下去。
付出一切,出卖了灵魂,只要活下去,然后……
报仇。
关掉热水洗,叶文祈已经恢复了平静,起码表面上如此,拿过一边的洗发水,倒出一些在手心上。
他现在能利用的不多,能得到的更少,放下洗发水瓶子,认真清洗着自己的头发,一点点洗去血垢后,用水冲净。
又拿过一边的浴液,只是此时,叶文祈却没有再动。
叶文祈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连A片都很少看,更不用说同性之间的情事。
他虽不是GAY,可是他寝室的另一个男生是,虽然很早就和男朋友搬出去住,但是当初他们聊天的只言片语中,叶文祈也是了解一些的。
叶文祈不歧视GAY,毕竟那也算是两情相悦,当初还觉得这还是帮了他们这种单身汉一把,毕竟大学里的女生,特别是漂亮女生是有限的。
可是,叶文祈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
叶文祈不承认自己是GAY,虽然他马上要和一个男人上床,可是他一直觉得GAY是说那些心甘情愿的。
而不是他这种,有目的的,充其量……叶文祈打开浴液,倒出一些后,开始打在身上,充其量他不过是个卖身的MB罢了。
把身上的泡沫冲洗掉,叶文祈又到处一些浴液在手上,只是这次沾着浴液的手指伸向的地方是他身后。
“真恶心……”手指进入身体的时候,很疼,但是叶文祈却没有停止,只是低声说道。
也不知道这三个字,是说狼的还是在说他自己。
不仅胀痛还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一种心理带动身体上的排斥,让他清洗的工作更加困难。
只是,叶文祈像是根本没有感觉一样,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清洗着自己,只为了把自己准备好,当做祭品一样送上狼的床。
叶文祈甚至连身子都没有擦干,就直接穿上了狼扔给他的睡袍,纯棉的睡袍有些大,因为被水弄湿的原因,那黑色的睡袍几乎都粘在叶文祈身上。
当他光着脚走出去的时候,狼正在用一把小刀把一整块巧克力雕刻成一个个小动物,然后一口吃掉。
狼雕刻的很用心,小动物也精致可爱,只是那融着他心血的东西,他吃起来也毫不犹豫。
当叶文祈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手里正雕着一只鹰,小小的鹰有着坚硬的啄和稚嫩的翅膀。
把最后一点刻好,狼把鹰扔进嘴里,嚼了两下后,咽到肚子里,“洗干净了?”
叶文祈的唇很白,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他的声音干哑,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是。”
狼随手把手中的小刀扔出去,小刀插到一个门上,“进去吧。”
叶文祈这次没有再吭声,而是一步步朝着那插着刀的门走过去,他的步子不大,但是走的很稳,像一个亡者,用生命留下最后的舞蹈一样。
手贴在门上的时候,叶文祈顿了一下,才把门推开,屋里没有开灯,很暗,但是这样的环境,让叶文祈反而松了一口气。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走进去,简单的卧室,一张大床摆放在中间,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叶文祈坐到床上,手指僵硬的解开了睡袍的带子,心中不禁有些嘲讽,狼想的还真周到,要真一排扣子的睡衣在这种环境下怕自己根本解不开吧。
睡袍滑落在地上,叶文祈躺在床上,床很硬,不是当初在家睡习惯了的软床。
再加上叶文祈身上还有许多伤,后背更是青紫一片,就这么一躺,不禁吸了口冷气。
强忍着穿回衣服跑出去的冲动,掀开了狼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双手在被子里紧紧抓住床单。
叶文祈觉得自己真是好笑,明明都决定好的事情,到这个时候,还在抖什么,装什么。
当初狼说的一句话真对,他真是又要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这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当屋内的灯被打开的时候,叶文祈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看见狼靠在墙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真自觉。”
叶文祈苍白的唇紧抿了下,开口道,“关上灯。”
“恩?”狼挑眉看向他,尾声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戏谑。
“请把灯关上。”叶文祈再次开口道,然后垂下了眼,不再看狼,“求求你。”
叶文祈知道狼要什么,一个宠物,有着爪子但是在他面前必须完全驯服的宠物。
一个能让他泄欲更不能让他丢人的,独一无二的宠物。
叶文祈的眼睫毛很长,微微的垂眸,带着颤抖,仿佛残翼了的蝴蝶,扇动着绝望着。
“呵……”哼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叶文祈的身子僵了一下。
不是不害怕,毕竟他亲眼看见了狼杀人,甚至那个人是他让杀的,他更认识到了狼的冷血。
只是,最后的坚持,叶文祈不愿意放过,他抱着一丝希望,再次开口道,“请把灯关上,求求你。”
回答他的是重新归来的黑暗和关门声。
叶文祈松了一口气,只是当他感觉到身边多了另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那口气松的太早。
他根本没有听见狼的脚步声,更不知道狼什么时候坐到了床上,正低着头看着他。
狼的手指冰凉,叶文祈见到的时候只感觉狼的手型很好看,却从来不知道狼的手指上有那么厚的茧子,那粗糙的感觉划过他脸的感觉,让他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手划过他的眉尾眼角,落在他的鼻子上,最后抚弄了一下他的唇后,又回到他的眼睛。
叶文祈闭着眼,他感觉狼的手指不断描绘着他的眼睛,甚至让他有一种狼会挖掉他眼睛的感觉。
“这就是你的决心?”带着讽刺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不过如此。”
叶文祈咬了下唇,咽了口口水,撑起身子,胳膊犹豫了一下后才勾住狼的脖子,微微前倾送上了自己的唇。
他的动作僵硬,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停顿半天,狼却没有催促也没有阻止。
只是当叶文祈的唇贴在他的唇上,生疏的摩擦时,才伸手搂住叶文祈的腰翻身一转,换了个姿势,自己躺在床上,让叶文祈趴在他的身上。
话虽没有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他在等着叶文祈的表现,更准确的说,是叶文祈的伺候。
叶文祈心中压抑,痛苦,可是还是伸出手,毫无章法地撕扯着狼的睡袍。
跨坐在狼的身上,他以为自己会吐出来,会恶心的要死,甚至痉挛最后被狼扔出去。
可是当他手握住狼的分身的时候,竟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容,说不定他就是天生淫荡。
手上下撸动,他从没有给别人做过,但是给自己做过,更何况他和狼都是男人。
男人更了解怎么样让男人快乐,很快狼就硬了起来。叶文祈松开了手,一手按住狼的胸口,双腿分开跪在狼身体两侧,另一手扶住狼的分身一点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