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发病的模样,若说只是普通的病症怎么也说不过去,再细看已经结疤的伤口,皮肤处隐隐透着青色。
我有问过他,他的行为跟习惯一如往常,只在回忆过往时会头疼欲裂、四肢发抖,平常的功力连半成也用不上,手脚连重物都担不了,这样根本不会是一个练了十多年武功的人会有的病状,如果说他皮肉的伤势会造成这般情况,那是怎么说也说不过去的!」
「可是……我们并没有被敌人找到啊?要不然就是我救他前他已经中毒了。」用力搅动着乱蓬蓬的头发,楼项羽想都没想过魏清逸会中毒这件事。
不是说古代大部分的毒都是用银器就能试出来吗?怎么我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啊?
「毒是怎么中的,恐怕要等治好魏清逸才能水落石出,只是这治毒的手法有些离经叛道,就不知道这位小哥能否舍己救人?」庄湛语气沉重的说道,顿时引来楼项羽惊疑的抬头。
「舍己救人?这句话暗藏的难处该不会是要我换血给他吧?我跟他血型未必一样啊,你这个三流大夫别乱动手术!」想到古人根本没有血型这一说法,楼项羽更是搂住魏清逸离庄湛远一点。
这个人不懂血型要相符才能输血的道理,难保他急症乱医!
「放心,这倒是用不上你的血,只是这两天我观察了一阵子,发觉魏清逸在行事上一如既往,也不会有病情发作的危险,唯独照看你的时候心情会急躁难耐,甚至……」上下乱瞄的眼神代表未完的话,楼项羽也心领神会。
也就是说,平常的事情引不起魏清逸的注意,唯独我能让他心灵不平静,嗯,这实在是个好说法,这代表魏清逸还没喜欢上我,至少很在意我!
「那我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就是继续方才未了的事。」
庄湛眼也不眨一下便甩出惊人的话语,害楼项羽差点搂不住怀里沉重的躯体。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方才有什么事发生过?他该不会是指……
指指自己又指指魏清逸,楼项羽难得的掉了下巴,一脸吃惊的模样。
「你难不成是指……」
「他在情绪最激烈的时刻症状才会最明显,这样也最能激发药性,只要他能撑住整个毒发的过程,让带药的血液流递全身就有救治的机会,只是这都是我猜想而来,药也只是解百毒的药丸,是否真的能解除魏清逸的痛苦仅是五五之数。」
「你不知道他身上中的是什么毒?只是拿一个号称解百毒的药丸来充数,然后也不知道正确的解法,只是靠想象办事,我说你这位谁谁谁啊,做事也太不牢靠了吧?」
不是我怀疑,实在是能将如此离谱的解毒方法说出来,这个人不是呆就是傻,要来害人的话,功力实在差了一点,至少也该装作『这药有多灵验,能解百毒,这是非常珍贵的药品』来增强别人的信心啊!
不知不觉在脑海里想出一件件能推销药品的动作词语,楼项羽赶紧摇摇头。
我是怎么一回事啊?事态都已经迫在眉睫了,居然在想广告的事?
将思绪拉回正题,楼项羽一手指着正在翻找药瓶的庄湛,很是严肃的问道:
「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人,你行医有没有大夫凭证啊?你的药有没有吃死过人啊?」
问话得到了很好的解答,庄湛,蜀境人,武林人士,隶属曾经很吃香的剑门组织,跟唐门相熟,所以手上有解百毒的丹药。
没钱的时候行行医,赚些银两,所以不能指望他的医术有多高,顶多就是照章行事,医书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至于丹药,古代的人没有太多病菌,所以吃些百补灵丹就行了,稍有疑难杂症也轮不到他这个游医去治,
因此……所以……解毒法的第一个实验品就是楼项羽与魏清逸。
回答得很诚实,诚实到要不是如今情况实在是容不得拖下去,楼项羽会考虑让庄湛先去找个毒药吞下去试试,然后才来治魏清逸。
可惜时不我与,魏清逸一清醒便又忍不住拿头去捶墙,昔日冷清的公子模样荡然无存,那癫狂样让楼项羽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用尽办法阻止也只能勉强制住魏清逸,可点穴、敲昏只能是一时的手段,必须要在毒气完全游走全身前医治。
楼项羽把玩着手上那颗号称解百毒的万能丹,不是他不肯帮魏清逸治疗,而是这个治法有点难度,让魏清逸吞下丹药他有办法,可是要让魏清逸神智不清的与他发生不道德行为,这实在是有点难度。
原本想靠万能的药解决,偏偏这药连药的药性也能解掉,这服与不服,实在是没什么差别。
老天,你这是在玩我吗?我好歹也保持了二十五年的贞操,现在要我勾引一个疯掉的古人,这难度实在也太高了一点……
自言自语着,楼项羽将眼色移回到被捆在床上、仍旧在挣扎的魏清逸身上,昔日的俊雅翩翩早已不见踪影,拼命捶墙而肿得老高的额头都渗出血来,满面尽是狂色,让整张俊颜看上去像恶鬼、修罗,至于能杀死人的锐利眼神,楼项羽只能当作没看到。
坐到魏清逸身旁,楼项羽堆起笑脸、轻声细语的安抚说:
「魏清逸,实在不是我想占你便宜,而是这事迫不得已,但是,这真的是我首次与人亲密接触,感觉好不好是另一回事、你情不情愿是一回事,要是你敢无情无义不认帐,你这辈子就别想安稳的过日子。」
厉语恐吓了一番,懒得再理会半疯的少爷到底听不听得懂这些威胁的话语,楼项羽把心一横、将药一吞,然后低头把嘴一封,便将药丸经由自己的舌头推进魏清逸的口腔里。
为了以防万一,楼项羽干脆将药丸直直推到魏清逸的喉咙深处,就是要逼他吞下这颗救命药丸。
喉间的吞咽让楼项羽明白任务成功了一半,可革命仍待继续,只不过好的开始总是让人兴奋的,所以脱衣、解绳、亲吻、抚摸连成一气,转眼床上便只有赤裸的两个人相互对视,气氛顿时变得有点紧绷又有点难为情的羞涩。
被赤红了的双眼望着,里面还透露着野兽般的欲念,任凭楼项羽再胆大不怕羞,这个时候也不由拉起薄被来挡住正被野兽上下巡视的身体,所幸,至少还有点穴制住,一时半刻就算魏清逸想扑上来也不容易。
半跪坐在魏清逸双腿间,先前脱衣时是一股作气,现在没了刚才的气势,楼项羽不由迟疑地看向潜伏在腿间、正在蠢蠢欲动的性征。
好一会儿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楼项羽把心一横,低头俯身便将那最让男人无法忍耐的弱处吞进去,还没有勃起的性征让口腔还有些许活动空间,楼项羽模仿着A片里的动作,慢慢转动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时而做出吞咽的动作……
只一会儿口里便传来激烈的抖动,嘴里的宝贝挺了起来,顿时将口腔涨得满满的,无法吞咽的口水就这样一点一点将欲望濡湿。
光是吞咽的动作便传出可疑的水渍声,因此,早已涨红脸的楼项羽只得难为情的蠕动着唇舌,不时动用手指抚摸着让人动情的会阴处,光是指甲划过的刺激就足以让情智不清的魏清逸全身颤抖。
身为男人,楼项羽很明白这样的挑拨最是让男人难耐,不光是魏清逸,还包括他自己。
原本艰难的动作开始顺畅起来,已分不清是因为自己口技开始熟练还是魏清逸身上的抽动开始配合,肉体的磨擦声并不大,却带出无形扩大的湿热,明明都是干燥的皮肤,挨近了,却因为对方的汗液而变得容易磨擦起来。
过度的热气袭上头,连眼睛也花了起来,涨大的勃起让口腔实在是容不下,每每想抽身,如影随形的性器便更用力地戳进嘴里,甚至连口腔深处也被挤得满满的,连带喉间也被探了进去。
双肩已被魏清逸的大腿占着,一个男人最私隐的部位正对着自己,腿间柔嫩的肌肤与自己的脸颊磨蹭着,而那有些硬的汗毛更是添了一些难耐的刺激。
唇舌仍旧在艰苦的蠕动着,因为无法吐出而慢慢吞咽进去的汁液像是将自己的内脏全淋湿,胸口热得厉害,脑子也晕得厉害,仿佛思想都被洗个干净,唯有让腥红的欲望完全占领脑子,连自己做出怎么样的淫猥动作也无法控制……
一切都乱了,明明该按部就班的,可是连内脏都被侵略的感觉让人的脑袋产生了肆虐的感觉,那个正用力戳穿着自己口腔的男人好像正在支配着自己,可操弄着他的节奏的自己又好像正在侵犯着男人。
热气已经涨得连空气都显得湿漉,头重得实在厉害,连思考都无法进行,只能像机器般的重复着动作,直到身上那具越来越热、节奏越来越快的身体喷涌出第一次的欲液,楼项羽这才重新唤起应该冷静的意志。
嘴角还挂着被迫吞咽的白浊,楼项羽虽然明白房内弥漫的热气代表什么,却又一时动不了身子,压在两肩上的腿滑了下来,他半跪着,身子半是酥软、半是麻痹。
楼项羽知道一个男人被口交会很舒服,却不知道原来为一个男人口交也能得到快乐,只是他也很清楚一点,要不是眼前人是魏清逸,就算眼前人真的快死了,恐怕他也未必真的能放下身段去做这件事。
抹了抹嘴角,勉强扶着床边想站起身来的楼项羽正准备用力,突然身子一轻就被人扯上床去,未待反应,已经是一个翻身被人压在床上,那俯视着他的人有一双通红的眼,如同受了伤的野兽带着警惕与浓浓的情欲在看着他,那股张力让他看得不由心惊,双肩缩了一缩,已有了想逃的念头。
「楼……项羽……」话说得很慢,似乎正在认清自己是什么人。
楼项羽被那双热力惊人的眼望着,眼神不由四处张望,就是没有勇气对上那双眸子。
就在他心慌意乱时,颈上又是一痛,如同吸血鬼般的男人正用那两排洁白的牙齿用力咬着,血腥味瞬间扩散开来,楼项羽明白,再这样咬下去,他恐怕整块肉都会被这个半疯的男人咬下来。
心底一惊,手上已是抚摸上魏清逸光滑的身子,意图用情欲来转移杀意,毕竟这样死在床上实在是太惊悚了,他才不要这样的死法。
赌气张了张嘴,在那显得特别精壮的身上也留下牙印,练武之人连皮肤都带着像要吸住人手心的弹力,混着汗水,手掌如同被吸附一般,每每一动都传来触电般的感觉。
掌心的热比身上的温度还高,慢慢摸过去,让人有一种被熨贴的感觉,很是舒服。
楼项羽一手搂紧魏清逸,一手慢慢游移在他身上的肌肤,甚至连牙齿也没闲着,开始享受这具今天绝对属于他的身体。
他温情脉脉地展开着让人意乱神迷的情欲,却不晓得没有理性只有情欲跟嗜杀之意的男人,要的不是这样温水般的触摸,要的是比方才更加浓烈的火焰,要将他全身烧焦的烈焰。
掌滑了下来,重重的力度不像抚摸,倒含着恶意的抓捏,赤裸的身体相接,腿脚间也没闲着,一腿探入楼项羽双腿间分开,再重重将下身镶嵌进去,他知道的,他本能的知道,就算身上这个男人不用嘴,他也能找到让自己愉快的途径。
因为即将到来的高潮而浑身散发着惊人的热力,屋里的气味更是浓烈而湿润。
楼项羽拼命喘着大气也只能偷得一点点新鲜空气,可是远远不够,远远不够浇灭身上因为不断抓捏而起的火焰,脑袋被烧乱了,感觉就算是被抓得生疼也能瞬间转成快意。
两腿间的嫩肉被人托起乱咬着,牙齿没有用力而带来的酥痒更是让人心生难耐;扭着腰、意图让自己得到更多快感的楼项羽没有发觉,原该被点住穴任他上下其手的魏清逸,如今正托着他的大腿,将他的一切私密全数览进眼底,包括那正在慢慢站起的性器、因为激动难耐而滴落的液汁,还有曝露在人前、不自觉露出入口所在的小小花穴……
手沿着浓稠的液汁划过会阴,然后来到正紧闭的入口,因为被人重重按过敏感处而浑身发软的楼项羽身子一僵,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让他顿时睁眼。
双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托了起来,两只有力的手掐捏着楼项羽的两办臀肉朝外分开,而那经由自己口腔发泄过一次的利刃正不顾一切、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慢慢撬开紧闭的小穴。
因为干涩而造成肉块间紧紧相吸,然后借由勇猛的力度硬是将守卫的肉壁剖开,在楼项羽眼前重力戳了进去,狠狠把他的身体折成两半……
腰顿时疼得抽搐起来,因为硬是分开内壁而传出锐穿脑袋的痛苦;楼项羽已经分不出魏清逸接下来的动作会是什么,嘴里根本控制不住呻吟,就算连想动手将这个行凶之人推开也抵不住过于痛楚的神经而无法举起来。
干燥的洞穴流出了液体,虽然还没经人事却经验丰富的楼项羽明白,这次是真的逼上梁山,再无退步,人走到了这一步,就算有万分后悔也是没用。
腰被重重打着,不是爱,而是完全暴力的侵犯,因为过于疼痛的小弟弟还垂在腿间随着过于激烈的动作甩摆,楼项羽很想笑,若不是受苦的是自己,就连扯个笑容也无力的自己,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明白,原来没有做足前戏就做爱是这样痛苦的事。
难怪润滑剂这样畅销,果真没了它,这世界就没有快乐啊……
唯一的好处,恐怕就是魏清逸现在马力全开,看那动作如此勇猛,血液恐怕也跟着急急翻涌。
如果这样也无法逼到药行全身、打通百骸,回头我就抓庄湛去活埋……
被做到晕过去又活了回来,酷刑受了一个晚上,楼项羽觉得要是魏清逸再这样做下去,别说是一夜七次郎,就算是一夜十次郎他也当之无愧。
感叹着这样醒来时,身上已经干净清爽,连肌肤的处处青瘀也涂上了药,这小房子就只有三个人,如果不是躺在他身边的魏清逸做的,就是那个诚实得让人咬牙切齿的庄湛。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躺在他身边睡得烂熟的男人所中的毒解掉了没。
明明跟他同吃同喝,怎么他就这样好运中了招,我却一点事都没有呢?想来想去,肯定是救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人下了毒,也难怪当时的人都不愿替他包扎。
唉……我真是好心得好命,背着魏清逸走了这么久也没有被牵连到,只是这些天来魏清逸日益生动的个性居然是源自中毒,如果他解毒以后又变回以前冷冰冰的模样……我要不要先未雨绸缪,向庄湛要瓶毒药先呢?
拍在沉睡脸上的手很不安份地上下划着眉,又沿着瘦削的轮廓转圈圈,平常就算再心痒也不敢轻易调戏魏清逸,这个时候却没了顾忌,光是想到两个人连更亲密的接触都经历过,楼项羽便发现他有点爱上无时刻去感受魏清逸体温的举动。
头缓缓靠近魏清逸的脸,听着稳稳的心跳声跟有序的呼吸声,楼项羽只觉腰间再疼也值得。
又凑近身子,将自己塞进魏清逸怀里,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嗯,这样就很像你侬我侬的情抱专用抱抱了!
笑着重新闭上眼,楼项羽不理会挑开布帘进门的庄湛,这个时候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他窝在魏清逸怀里睡觉。
第十章
躺着被人翻来覆去,只要不是死人总是会活回来的。
魏清逸睁开眼,瞄到的并不是正在头上注视他的大夫,而是蔽目的黑发脑袋;动了动手指,灵活有力的感觉与这一觉睡醒前的感觉完全两样,魏清逸不由嘴角稍稍带起弧度。
看来我的病情似乎有好转的趋势,只不过我的记忆不是楼项羽病倒了,而这位大夫是我请来医治楼项羽的,现在怎么会变成在医治我呢?
晕迷前的最后记忆只在那甜美的两唇间,曾被自己狠狠撕咬过的嘴唇现在正红肿得厉害,伸手抹去还能见丝丝血迹。
我有将他吻得这样厉害吗?
沿着唇线而下,入手便是一片滑腻,魏清逸一惊,掀被而视,顿时成了木头。
我只是昏迷而已,怎么这世间便颠倒过来,什么时候我与楼项羽已经亲昵到坦然以对、毫无遮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