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口(生子)+番外——清水流氓

作者:清水流氓  录入:12-03

玉妃,你既然没死,那也活不得!戴面具之人狠狠咬牙离去。

解红回了宫殿,卸下面具,恨恨摔碎在地,换上平日华丽的宫装,振袖移步上堂,召来一直向她汇报夜戟日常的太监。

赶来的太监急急跪在地上,“娘娘。”

坐在鎏金镂空凤椅的人闻声抬头,微沉斜睨,杏眼阁奴,“本宫要那副画像,不管你用何种办法,本宫要见到那画像上的人,究竟是何等模样。”解红知道那画像定是夜戟心心念念之人。

“这……”

解红移步,到跪地发颤的人面前,轻托起太监的下巴,沉眼冷笑,“本宫知道,这事儿不好办,若是办好了,本宫少不了你的好。”伸手取过案几上嵌着碧玺的紫木盒子,递于太监。”想必你是个识货的人,这东西值不值你为本宫办好这件事儿?”

太监接过盒子,微微打开,即刻合上。谄媚的嘴脸绽出狡黠的笑。

“值,这自然是值,”太监将盒子纳入怀中,“奴才回让娘娘看见那画像上的人是何容貌。”

苏夜戟你要找,本宫定要比你先寻到,你要见,本宫让你连她的一捧骨灰也见不得。解红朝着堂下的人挥手,示意他退下。

太监欠欠身,诺诺退出。

沧州。

行过礼后,魏岩没有让羯羽搬离水榭和自己住,还是和往常一般,去洗秋水榭看羯羽,多是坐坐,偶有同桌吃饭,从不在水榭里过夜。

近日,暑气越发得盛。

羯羽挽起衣摆,坐在近水台边缘,缓缓划弄清凉碧绿池水。调养得当的他,身子也比以往要好得多,隆起的小腹比从前明显许多。抚摸着日渐茁长的孩子,羯羽半眯着眸子,望着荡开光澜的水面。

冬天……应该在初冬……每两日魏岩便会找来沧州医术最精的大夫为羯羽听脉象,大夫告诉他,这孩子在冬天降生,听到降生时,羯羽感到莫名的恐惧却又期盼。

名字,我还没给孩子起名儿……停下拨开水面的腿,恍然想起孩子还未有名字。

羯羽环住小腹,他想让魏岩替这个孩子起名,若不是魏岩,他和这个孩子可能早已命丧荒野葬身于野兽腹中。

这姓……羯羽咬着指骨。

“主子,门主来了。”寸荷朝着坐在近水台的背影欠身,轻声道,羯羽是男子,不好称呼,宅子里的奴仆都随寸荷称其为“主子”。

听见男子到来,准备起身,双肩被温暖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摁住,“雨儿,以后这些礼节便省了,随意些。”男子环住羯羽的肩,在旁边席地而坐,“门里有人去异帮做生意时带回了一种莲花的种子,现已开花,我命人移了些过来。”

魏岩指着正被花匠往池水中移植的莲花,“你看,就是这莲花。”

叶子好大……看着奇异的莲花,羯羽诧异那形如盆,大如小船般的莲叶。

“这叫王莲。莲花中的王者,它的叶子不只是大,轻盈些的人也可乘载。”

羯羽被已经完全铺开在水面的莲花吸引,幽蓝芬芳,繁复的华丽花朵在浓绿的叶间傲立。身子突然离地腾空,满心倏然而出的惊慌让羯羽环住魏岩的脖子。

男子搂住羯羽的腰,腾身掠过水面,羯羽放在若大的莲叶上。

莲叶不稳地晃动,羯羽蹲下身子,坐在莲叶上,魏岩在池岸上饶有趣味地望人美胜莲的景致。

影瘦罗袖垂碧水,引逗红鲤叶间窥。浓绿清白王莲傲,惭于伊人虚心垂。

宽松袖摆垂落入碧水,殷红嬉戏的锦鲤逗弄着水中摇曳的袖摆,四处浓绿的莲叶间高傲的王莲近在咫尺。

人入景致,如此亲近每日所望的事物,羯羽环顾着四周的一切,是如自己也化作了水上荷叶,水下锦鲤。

男子站在池岸,面前是莲间仙子美景,莲叶上素装宽袍的人宛如盛放的清香白莲让他痴醉。

羯羽怯怯地望向岸上的魏岩,不会水的他只有等着男子带他上岸,可岸上人未察觉他的窘迫,只是带着温柔浅笑。风过,水面晃动,不安稳让羯羽向着岸上高大的男子伸出双手。

莲叶上的人向着自己伸出了纤细手臂,魏岩欣喜不已,竟呆着了原地,怔怔地望着羯羽伸手渴求自己的模样。

莲上的人不解岸边的人为何失神,随起水波晃动的莲叶让羯羽不由微蹙秀眉。

“雨儿。”微蹙的秀眉像是在嗔怒,男子回过神,掠过水面,环住羯羽的腰稳稳停在岸上。落地后,男子没有松开羯羽,更用力地将怀里不安的人禁锢。

魏岩托起羯羽精巧的下巴,霸道眼眸中盈满怜惜。

从未有过如此动作的人让羯羽本能地想要逃开,可被禁锢的身子,无处可逃。

“雨儿……”男子低唤着怀里的人,衔住那嫣红的唇瓣。

第七十五章:君怜惜温柔似水倾,相思解心意了分明

君怜惜温柔似水倾,相思解心意了分明

“雨儿。”魏岩在羯羽耳边轻唤,衔住那有些僵硬嫣红的唇瓣。

唇被温柔的濡湿摩挲着,羯羽想要推开面前这个高大威武的男子,但这份苦涩的无边温柔让他狠不下心伤害男子,合上眼眸承受。

魏岩用温热的掌心轻柔地摩挲着羯羽精致的脸庞,浅笑道,“你若是不愿如此亲近,便推开我。”

我……羯羽撰紧男子的衣袖,听见男子低回的话语,他更加无法忍心推开面前这人,不忍践踏男子是若揉进了棉的温柔。

魏岩单膝跪在地上,环住羯羽的要,耳朵贴在隆起的小腹上。

“听见了,”向来沉稳迫人的男子此时的语气像是个大龄孩童,“小东西甚是健壮。”

名字……突然想起了自己要请男子帮着起名儿,羯羽拉住男子的衣摆。

“何事?”魏岩看着有些踌躇的人问道。

可会唐突了,毕竟这孩子……羯羽半垂眼眸犹豫着,怯怯地拉住手中的衣摆,示意男子跟来。

羯羽引着魏岩,来到案几前,提笔。

半空置笔,含墨未落。

“雨儿,究竟何事?”魏岩见到羯羽提笔悬而未下,柔声催促。

该如何称呼面前的人,羯羽琢磨着。

可否你……起名……有些窘迫地写出想法,羯羽尴尬地称魏岩“你”。

“让我起名儿?”魏岩有些难以相信抛不去往事的人会向自己请求,欣喜难掩,握住放下笔的手,“雨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本以为自己的请求会让魏岩觉得尴尬,却未料想男子会如此欣喜。羯羽点头回道。

“那……姓氏?”魏岩提及了自己最嫉妒的人,沉稳嗓音极力压制着膨胀的恨意,“我不知那个男子何姓,也不勉强孩子的姓氏。”

魏。

白纸黑字,了然分明。

“雨儿,你可是当真,随我?”

羯羽再次肯定地点头。

“雨儿。”魏岩欣喜地将面前通透的人搂入怀中,“我们的孩子将来若是男孩,单名豹,若是女孩,单名云。”男子在那两字上说得有些迟疑。

雨儿你可是接受了我……魏岩收紧手臂,细细地问着怀里人玉白优美的脖颈。

男子滚烫的鼻息瘙痒在颈后,羯羽通透的肤色泛起潮红。

我想抱你。淡淡幽香,沁人心脾,本是通透玉白的肤色泛起桃粉。魏岩离开那让他心醉的颈窝,英戾迫人的眼眸沉着滔天欲望。他艰难地滑动喉头,咽下颤抖嘶哑的嗓音,宽厚手掌,在心底渴求已久的身子上游弋。

他……滑弄在背脊沟处,甜腻的酥痒感勾动着官感。抵在臀上灼热的坚硬,羯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不能推开他……羯羽无法推身后的男子,慌忙中握住环在腰上手臂,转身乞求地看着身后高大的男子,对上那无比渴求自己的目光,只好将握住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

“我……”魏岩嗓音暗哑干涩,“对不起。”

皇宫。

夜戟在御园设了酒宴,与新进年轻朝臣商议朝政,品论天下。此时无人的麝烟殿闪进一抹人影,在夜戟平日用的书架案几上细细翻找。取出被夜戟细心收藏在书架里侧的画卷,轻缓铺开,用宣纸覆上,临摹。一切完妥后,悄然离开麝烟殿。

“娘娘,这便是您要奴才取的东西。”太监成功地从麝烟殿中临摹的画像呈上。

解红放了茶盏,急急抓过面前的画像铺开。精致无暇是若天工的容颜,虽没见过玉妃的真面目,但画中人那双清泉欲流,横动光澜的眼眸让她认出,这就是那个冷玉遮颜,本应化作灰烬的人。

“玉妃……”解红觉得画中的人很是面熟,似曾相识,“玉妃……这人……本宫像是见过……”冥思之人将手上的画像递给身旁的女官。“找人出宫去找画中人,切勿露了行踪。”

“是。”女官收好画像。

“央旗城已不必找了,皇上没寻到就说明这人已不在央旗。”

“奴才明白。”女官欠身退下。

“这人……”解红苦思着画像上的人,为何如此熟悉。

“娘娘……”面前的人怯怯地唤着苦思之人。

“你……你先退吧,留意些。”凤眼含威的华丽女子挥手示意。

这人……本宫确是见过……

第七十六章:漫池碧荷叶枯卷,移步近影进心远

漫池碧荷叶枯卷,移步近影进心远

暑期渐退。王莲本是开的旺,最是高傲也抵不过秋意渐近,瑟瑟而枯,沉残入水。不作无情,化与池泥。

莲花繁盛,最傲不抵秋意近。枯荷瑟瑟,还梦晨露清漏声,残沉化赤泥。

随着时间的过往,羯羽身子越发重,算日子从相落告诉他也快六个月了。

池里的莲花渐失盛茂浓绿,叶边打卷泛着枯黄。羯羽趴在窗栏上,微微叹气,退了暑气的风搅乱面前一池碧水,这夏季快过了。

羯羽半垂眼眸,扑闪黑烟眼羽,轻抚着宽松长袍下圆鼓的小腹。微蹙秀眉,焦虑让他不由叹气。在皇宫时,虽是见过怀上孩子的后妃,知道这孩子要九月才会出生,但是自己毕竟是个男子。

“主子,吃些杏儿吧,”寸荷端着天青色冰裂纹瓷盘,盘中紫杏儿铺着薄薄的粉霜,挂着晶莹水珠,“这是紫杏,极少见,方才门主命人送来的。”

羯羽抬眼,望了望那个个饱满深紫暗红的杏儿,微微摇头。秀丽的眉愁聚。

“主子可有心烦事?”寸荷心窍玲珑,察觉了面前人的焦躁,“可与寸荷说说。”

说……如何说……我是男子却要生产,这……羯羽抚着小腹,对自己身子内的小东西即是期待,又恐惧,随着时间过往,腹中胎儿日渐成长,羯羽变得有些惶恐不安。

寸荷细雨轻声地问着,可明明是烦躁的人却只是摇头。

“主子,可是为了小主子?”白玉通透的人两眉愁聚,让人不忍,寸荷小心翼翼地试探。

这……被料中心事,羯羽固执地摇头。

“雨儿。”男子刚到了水榭门前,便唤着心心恋恋之人。

“门主。”寸荷向着高大迫人的男子欠身行礼。

魏岩挥手,屏退旁人,自径在羯羽身旁坐下。

看着冰裂纹盘中未动过紫杏儿,男子微挑峻眉,“这杏儿不合胃口?”

羯羽收起方才散漫慵懒的姿势,立腰而坐,轻摇头。

“雨儿,可有心事?”男子将手环在羯羽肩上,带入怀中。“你告诉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魏岩柔声在羯羽耳边缓缓道。

受孕后身子意外敏感,濡湿温热的气息撩弄着耳垂。不安的人向外挪挪身子。

“雨儿,你不要再推开我了。”男子的语调有些强硬。

首次听见魏岩这般语气。羯羽怔了怔,垂着头,绞紧手中的衣摆。

我……羯羽不是要推开,就算想,也不忍。

男子托起羯羽的下巴,俯下高大身子。

你……撰紧手中的衣摆,闭上眼眸,等待轻吻落下。

可怜我亲近了你,却进不了你心……魏岩望着小心翼翼等待的人,落寞无奈笑着。浅浅吻上羯羽的额头。

雨儿,我等着……等有那么一天那人影子在被你心底散去……男子捧住精致脸蛋,细细吻着透着细小血管的眼睑。

就算那人早已刻在你心底……魏岩用自己俊挺的鼻梁摩挲着羯羽小巧微翘鼻子。

男子温柔亲昵的动作让羯羽心底微微颤抖,这般温柔让他心底堵痛,瑟瑟悲鸣。

羯羽握住粗壮手腕,抬眼看着面前着高大霸气,却带着苦涩神情的男子。轻启殷红的唇瓣,无声道。

对不起……

魏岩看着眼眸蒙着水色的人儿,清泉波动,光澜欲流,殷红朱唇无声说着。

“雨儿,何必道歉,我不怨你,我等。”男子读懂话语,抚干清泉眼眸缓落而下的泪,了然而笑。

第七十七章:闲庭几曲屏山水,窕悦篆字馥郁微

闲庭几曲屏山水,窕悦篆字馥郁微

几日里。魏岩来水榭的次数变得频繁,每次来羯羽虽是巧巧笑着听他讲沧州说坊间趣事,却藏不住眉间焦躁与不安。男子看出了羯羽的不安,知道这是个爱藏心事人儿,于是在背里向着寸荷询问。

魏岩命人召来寸荷问着羯羽因何而烦忧。

“门主,主子虽是能应孕,可他毕竟是男子。”寸荷心窍玲珑,将自己猜想的缘由道出。

男子单手托下巴思量着,“你先回吧,雨儿离了你会有不便。”

“是!”灵巧女子欠身出去。

凉风斜雨正霏霏,尽卸夏暑,丝丝冷雨入窗来。

羯羽还只是穿着轻薄宽松单衣,风袭得有些发凉,抱住双肩轻轻摩挲。

点点初秋雨,巧巧疏落漫青丝。

寸荷拿着精巧点心,才进了水榭,便见到坐在临窗案几前看书的人摩着双臂。放了点心找出略厚的单衣。

“主子。”寸荷替羯羽加披衣物,“天凉了,这窗还是关上。”

羯羽到了青门后便未出门过,喜欢闲雅恬淡,向来不许寸荷关上他所在房间的窗。

裹了裹披在身上衣物,浅笑摇头。

“主子。”前来者是水榭护卫。

“何事?”寸荷替无声的人问着。

“有两三个妇人,说是门主吩咐来找主子。”

羯羽疑惑地向立在身旁的寸荷点头。

“让他们进来。”

护卫领命出去后,带着两三端丽贵妇人进来。

“吾等向主子问安。”款款欠身,莺莺沥沥。

这……不明了魏岩让着些妇人来有何用意。

“吾等是来替主子解疑惑,排烦忧。”青绿暗花袭地罗裙的妇人柔声回着。

羯羽依旧诧异,只有一旁的寸荷明了,伏在一脸莫名的人耳边轻道,玉白通透的脸倏然晕红。

“各位夫人,请随奴才来。”寸荷颔首,领着端丽华贵的妇人走向外间会客处。“容夫人们稍等,我家主子稍后。”

羯羽依旧坐在椅上,未有意动,绞着手中衣摆,脸上晕红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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