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子碰触,涌在胸口的厌恶之感,让羯羽不断地扭动着身子。下肢深处的褶皱被尖锐指甲划刮着,羯羽闭着眼,不住地摇头,颤抖。
解红剥开那夹缝,将锋利的指尖猛然刺入羯羽身子深处。
救我……干涩撕裂的疼痛,让羯羽放大瞳孔,像鱼般弹起身子又被女官狠狠摁住,极力地扭动被桎梏的下肢。
“果然是勾人的身子,又紧,又吸人。”解红扯开唇角笑着,恶劣地曲起羯羽体内的手指,用锋利的指甲刺划着内壁,“呵呵呵,出血了。”
解红抽出手指,羯羽体内的伤口被她恶劣地扯开,殷红的血液蔓延在因疼痛而惨白的腿间。
求求你,放过我……羯羽微颤着濡湿的眼羽,无力地躺在粗糙的泥地上,像是池水干涸的鱼,无力地启合唇瓣喘气。
“就这点便吃不消了,”解红盯着羯羽下肢殷红蜿蜒的血丝,玩弄着从地上捡起的木棒,“男人,应该就和这才不多吧!”
耳边响着故作温柔的声音,羯羽看着裂嘴笑道的女子,那粗糙的木棒让他无比惊恐地向后挪动身体,极度恐惧,寒意袭在皮肤上,不断地哆嗦。
不……不……
“看你的样子,很期待吧!”解红将纤细白皙的双腿扯开到极致,用木棒抵住那柔软处,“你说,本宫要是就这样把木棒捅进你身子,会不会……捅碎……你的孩子……”
不……不……不要……求求你饶了我……
羯羽惨白的双唇不断颤抖,清冽瞳孔放大到极致,身子激颤是如风中残落的孤叶,望着解红手中无法一握不断摇头。
魏岩……快来……快来……救我……
“按住他,”解红锋利的指甲陷入那玉白的大腿内侧,划扯出的伤口血肉外翻,“玉妃,你会喜欢的,这应该和夜戟差不多吧!”
瑞……哥……哥……救我……
沁着血丝的入口由于木棍粗糙质感怯弱地剧烈收缩。
不——
木棍被恶劣地旋转着捅入羯羽体内,干涩内壁和着血液,被从里完全撑开来。
“这是恶心,下作的身子。”解红抓住羯羽被冷汗濡湿的青丝,狠狠地掴着苍白失血色的精致脸蛋。
……
魏岩顺着烟河寻找羯羽。
身后跟来的马蹄声急促而近让他停下脚步。
“你还是来了。”魏岩沉声对在他身旁勒住缰绳的男子道。
“找到后,若是他不愿见,我便离开,从此不踏入沧州一步。”夜戟压着心底汹涌的担忧,冷冷说着,像是诉说他人事一般。
不愿见……雨儿怎会不愿见你……夜色掩住了魏岩唇角苦涩无奈的浅笑。
“主上,已找到了。”前方而来的银甲黑衣侍卫下马,单膝跪地。
“在哪儿?”
“在哪儿?”
魏岩与夜戟同时急急沉声问道。
“前方不远的木屋……”
容不了侍卫说完,夜戟与魏岩已策马奔出。
……
远处惊心马蹄声传来。
瑞……哥……哥……
在剧痛中羯羽听见了由远而近马蹄声。
魏……岩……
羯羽微颤着濡湿的眼羽,启合着苍白的唇瓣无声地唤着来者。
“看好他。”解红放开下肢结着大片暗红血块的人,起身走到门外。
两匹细颈乌骓,两个高大峻挺的男子,一个冷冽如初化霜,一个沉敛似夜。
“是你!”夜戟半眯着狭长的凤眼,居高临下地逼视着面前发髻散乱的女子。
“把雨儿交出来。”看见是解红,魏岩不由诧异,盛满怒火的双眸,欲将面前的人撕裂。
“哈哈哈哈……”解红引颈凄厉地笑着,本是华贵俏丽的面容此时犹如青面鬼魅,狰狞可怖。长发被夜风散乱,掩在煞白面容上,“哈哈哈……夜戟……你以为你还找得回他吗?他……漆雕羯羽,你的玉妃,是你身边的青门门主的结发。”
“玉妃,漆雕羯羽……”听见羯羽不同的身份,魏岩悲鸣着自己对心爱之人知之甚少。
同时解红的话也拨动了夜戟在无法压制的心绪。
“结发……”听见解红凄厉的嗓音,夜戟握住夙熠刀,喉咙艰涩刺痛,剥离心上血肉的痛楚敲击着发涨的胸口。虽然知道魏岩与羯羽的关系亲密,但从未想过他们已经行过婚嫁之礼。
魏岩不期望见夜戟紧握夙熠刀的手不断颤抖,才明了面前羯羽在面前这个看似冷漠的男子心底重几分。
“雨儿。”魏岩拔剑欲向煞白如恶鬼的女子袭去。
“别靠近,这木屋里外全被浇上火油。”解红拿出火折子,妖冶红光映在煞白狰狞的脸上。
“你……”解红欲点燃木屋外枯枝堆的动作让夜戟从苦涩的嫉妒与愤怒中惊醒,抽出腰间的夙熠刀。
第八十八章
女官随着解红去了木屋外。
草堆上的人脸色青白,听见屋传来夜戟和魏岩的声音,濡湿的眼羽微微扇动,吃力地睁开红肿的双眸,恢复了些微意识。
尽力支起疲软的身子,向半开的木门望去。只能看见夜戟的衣角,羯羽虚弱地摔回草堆上。随着方才身子的移动腹部传来阵阵如血肉剥离般坠痛,内脏发着粘质滑腻的声响,蠕动着要从下肢蜿蜒着血丝的地方脱出。稍微挪动身子,含着木棍的地方便本能地启合,让木棍深入到腹腔中。
孩子……木质物体,坚硬棱角纹理划着内壁,羯羽惊心一颤。无力地将手伸向下肢,拉开绑在疼得瑟缩前端上的稻草,咬牙扯开被埋入前端细口中的稻草秆,粘质延绵的刺疼,稻草秆离开时,细口涌出大颗饱满的血珠。
好痛……俊丽的眉簇紧,苍白的额头上满是密密的冷汗。木棍还在,羯羽闭紧双眼,剧烈颤抖着双唇,将已在下肢的手向身子深处伸去。白玉纤长的腿间,尺寸可怖的木棍深埋在内部的木棍,被血液侵染,变得粘质。随着身子主人微弱的呼吸缓缓抽动。羯羽咬牙忍痛,伸手抓住露在入口外的一截木棍,将其拔出。随着木棍脱离身子,一阵虚软,倒在草堆上。
腹中婴孩的胎膜被划破,大量温热的液体从撕裂的入口处孱孱流出,在身下蔓延开去,化开了草梗上的丝丝血斑。
这……难道……小腹中沉闷的坠痛,羯羽想到篆香曾与他说过女子临盆的事,意识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即将出世。
怎么办……羯羽惊恐无奈地望着半掩的门缝,外面的人还在对峙。坠痛依旧在继续,樱色的指甲扣入泥地中。本能地收缩腹腔,想要让孩子滑出体内,可是腹中的胎儿像是卡住一般,未移动分毫。
本就不具有延续生命功能的身体,此时羯羽只觉的下肢深处快要胀裂了,然而孩子始终在小腹中。
这样下去孩子会死……意识到这样事实后,羯羽更加用力地收缩肠壁,被四分五裂的痛楚汹涌而来,大量暗红的液体从状态凄惨的下肢处漫出。
瑞哥哥……快来……
扣入泥地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棱角锋利的物体。
魏岩……救我……在无助的时候,羯羽不仅想到的是夜戟,也不由地唤着魏岩。
那是一片残瓦,碎开断口处异常锋利。
……
木屋外。夜戟,魏岩被解红拿出的火折子慑在原地,这时相落也刚到了木屋外。
“皇……大哥玉儿呢?”相落翻身下马,看见一旁的魏岩,噤声改口。
魏岩用余光打量着来者,就算相落不改口,魏岩早已察觉了夜戟的身份。
“别靠近,这木屋里外全被浇上火油。”解红拿出火折子,妖冶红光映在煞白狰狞的脸上。
“你……”解红欲点燃木屋外枯枝堆的动作让夜戟从苦涩的嫉妒与愤怒中惊醒,抽出腰间的夙熠刀。
“雨儿……”魏岩被面前恶鬼般的女子抑制了行动,无法得知羯羽的状况,无比焦虑不安。手紧握剑柄,发出骨节错列的干脆声响,杀意在他那沉稳如魅夜的眼眸中溢出,四周的寒雾似聚拢几分。
“把玉儿还给我!”凝渊似的眼眸中愤怒似是激荡洪流,夜戟冷冽地喝道,浑身结着浓稠的杀气。
“玉儿?呵呵呵呵呵”解红扬颈长笑,声色凄哑,“玉儿,若不是我看见他本人,有怎会想到你所谓的玉儿,便是玦朝君王,漆雕羯羽!”
火折子被解红用两个手指轻捻着,随着长笑的人颤抖,“夜戟,你竟然为了他,不惜愚弄天下,将前代君王,藏在后宫之中。若不是本宫幼时见过漆雕羯羽一面,怕是也认不出破国之君。夜戟,他是不会爱你的。来,来本宫身边。本宫才是最爱你的人。”
“你又知道什么!”夜戟喝止带着乞求向他伸出手的女子。“玉儿也好,漆雕羯羽也好都是我苏夜戟最爱的人。”
玉儿,雨儿,漆雕羯羽……魏岩听着一切,他觉着自己好似陌生人。
夜戟冷冷地看着面前歇斯底里女子,沉着寒霜的嗓音道出葬在心底已久的心绪,“愚弄天下人又如何,只要是能在玉儿身边,地狱又何妨。”
屋外人的对峙,屋内在剧痛中神智模糊的人听不见。
大量失血,羯羽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神智也渐渐剥离。
孩子……羯羽明白,他的孩子有可能会死在腹中。
不……孩子……爹爹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八十九章:裂身剧痛待君来,火海亦入不负卿
裂身剧痛待君来,火海亦入不负卿
屋外人的对峙,屋内在剧痛中神智模糊的人听不见。
大量失血,羯羽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神智也渐渐剥离。
孩子……羯羽明白,他的孩子有可能会死在腹中。
不会的……孩子……爹爹不会让你有事的……
虚弱的人,用尽残留的意识,握紧手边的残瓦,将身子旁衣物碎条咬在唇间。
爹爹不会让你有事的……羯羽颤抖着用残瓦锋利的断面在自己的小腹上划割。
白玉似肌肤在青黑残瓦断面的锋利下随着殷红液体涌出翻开。
羯羽因剧痛痉挛着,俊丽的眉蹙结在一起,冷汗密密匝匝地沁出。
还不够……
细细喘气后,羯羽握紧瓦片在小腹上的伤口处重复划割。
疼得想要嘶声惨叫,发不出声的人无声地嘶叫。
不行……不能睡……视线开始昏暗,羯羽强迫自己清醒。
孩子……爹爹……不会让你有事的……
咬着下唇,用颤抖的手,重复地在伤口上划割,终于割开了腹膜。触碰到带着鲜活跳动,温热的胎儿时,羯羽觉着铺天盖地的痛楚好似消失一般,已抽空力气的人弓起身子,就将腹中羊脂玉般的婴孩抱出,护在怀里。
孩子……豹儿……羯羽浅浅一笑,苍白脸上溢满欣慰,倒向地面。
木屋外。
对血腥味敏感的相落,才觉道火油味道中的异样。可是木屋的门掩着,无法看见羯羽的状况,血腥味越来越浓厚,无垠的焦虑担忧绞着心口。
玉儿,难道……相落不敢多想,望着被发狂女子拦住去路的男子。
“站住,”解红喝止着欲向前的魏岩,夜戟,“我是不会让他活的。”
“你要什么朕都给,这条命,朕都给你,”夜戟盯着那随时都会掉在枯木上,引燃木屋的火折子,嗓音难掩忧虑。“玉儿,他是无辜的,放了他。”
“夜戟,”泪浥满面,解红摇着头,看着面前这决然的君王,喃喃道,“你给不了。我要的,你收不回了。”
魏岩向身旁的相落暗示,他要趁解红分心绕到木屋后。
可就在他挪动脚步时,解红察觉到他们的动向,嘴角勾起一抹艳冶凄绝的微笑,“你们救不了他的。”
解红向后退身,松开手中火折子。
“不——”
“不——”
夜戟与魏岩来不及阻止,怔怔地看着火折子。
浓沉夜色之中,艳冶猩红的火点落地,摔出红亮的火星。一瞬间,妖艳的火光,撩然而盛,将木屋包裹吞噬。
解红跌坐在地看着蔓延火光,失色偏执的眼眸被染成血红。
“哈哈哈哈哈……”解红颤抖着,音色嘶哑,半眯的眼眸流动着血色的憎恨,“你救不了他,你救不了他,你也找不回他。”
“雨儿……”魏岩被眼前突然撩动火海惊住了,“雨儿……”
雨儿……我会陪着你,无论如何……此时魏岩只想陪在羯羽身边,丢开手中佩剑腾身投入火海之中。
玉儿,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夜戟毫不犹豫地在魏岩之后,迈向火海。
“不,夜戟,你不可以去。”颓坐在地的解红,挣扎抱住那正迈向火海的腿,死命扣住,“不……夜戟,你不可以去。”
“不……”火光将解红煞白脸上的檀痕映得艳冶凄绝,发丝散乱掩在面上,缭乱的发丝间,隔着被火染得血红的眼眸不住掉泪,颤抖着双唇,沙哑地祈求,“别去……夜戟……别去……”
夜戟俯身望着挡住自己的女子,方才还结着无尽怨恨如厉鬼的人,此时颓然地抱住自己,凄惨地祈求自己。
“别去……夜戟……别去……”解红喃喃地重复着。
夜戟本是结着杀气寒渊眼眸,变得柔和,蹲下峻挺高大的身子,温柔地环住面前这个为爱偏执的女人。
“对不起,我必须去,”夜戟柔声在解红耳边低语,“因为那里面,有我最爱的人,他在等我。”
听见夜戟的话,解红缓缓地松开双手,痴痴望着男子溶进火海毅然决然的背影。收紧双手将自己环抱,锁住男子残留的体温。
“那我呢?夜戟,我最爱的人现在也在那里!”解红收紧双手,低头嗅着身子上夜戟的味道,“只是那人不是为我,从不为我。”
拾起夜戟丢落的夙熠刀。望着火海中撩动的峻挺人影,凄凄一笑,清丽释然。
“但求他生不结缘,来世化一缕清风,无牵无挂。”
解红抽出白刃,横在脖间。刀起刀停,转瞬之间那细腻白皙的脖间,一道红线似的伤口,殷红液体,溃然而下。
木屋内。
“玉儿!”
夜戟环视着被火焰吞噬的木屋,弥漫的浓烟掩住了视线,或越烧越旺。
“快过来!”浓烟深处,魏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