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勉强自己,我们像原来那样就好。”梁浩好容易才保持了理智,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见肖茂仍是不停手,梁浩不得不把他从自己身上完全扯开翻身压到旁边,自己喘着粗气,突然停下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
并不是梁浩真的相信柏拉图式的爱情真的存在,所谓食色xing也,有些需求总是会有的,但是之前肖茂那种惊恐的样子让梁浩一想起来就心疼,他本来是只想等解开肖茂的心结之后再慢慢来就好。
可肖茂却像是并不这么认为。
“我没有勉强自己,上次是来得太突然我没心理准备。”肖茂安慰地对他笑笑,抬手勾上梁浩的脖子自己靠过去吻他。
梁浩不知道仅仅是暂时的分别而已,为什么肖茂的表情会如此哀伤?是自己让他不安了么。可既然他如此坚持,梁浩并不想拒绝,他在肖茂吻到他之前深情地说:“我爱你。”
“嗯。”这一次肖茂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扫过,他阖上了那双透露出他心情的眼,但他有些呜咽的声音却出卖了他掩藏的感情。
梁浩抱住他,深情地与他相吻,也闭上眼。既然他愿意,那随了他的意两个人都皆大欢喜了不是。
梁浩尽量让两个人慢慢躺倒在床上,但说实在的他其实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肖茂和他两个人腻腻歪歪、搂搂抱抱时就让他总是忍不住有冲动,这次他还这么不要命地‘挑衅’,根本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啊,怕是一两次都不够解决问题的。
肖茂挺起身子,双手抱住梁浩的肩膀以此减轻自己的负担,另一边抬起大腿挑逗地摩挲着梁浩的下面。
梁浩轮流地吻着肖茂的喉结、脸颊和耳垂,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忍不住想道肖茂平日里安静温和,到了床上却竟是这样判若两人。此时的梁浩脑子混乱,根本没有空闲去多想这其中的缘由。他大力脱去外衣随手丢在地上,又急切地拉扯着自己的内衫。
肖茂见他这样,有些害怕地抖了一下,很快又忍了下来,他咬了咬下唇乖巧地翻转身子面朝下趴着。
等梁浩蹬掉牛仔裤的时候看到肖茂弓起身子左手撑着自己,右手还在困难地解扣子。肖茂穿的是休闲裤,布料比较薄,梁浩坏心地一笑,压过去,两只手一齐抚过他的胯骨,从大腿根部往上,由轻而重,及至腰上还往回摩挲了一下。
虽然并没有碰到肖茂的那里,但强烈的暗示有时候甚至比轻柔的抚摸效果更甚,再加上胯骨本来就是肖茂的敏感部位。肖茂顿时腰腿一软,撑着身体的膝盖控制不住地往两边滑开,身体向前往床上扑倒下去。
饶是肖茂腰身再软,这直接跪着岔开腿也是不可能的,撕扯着有些疼。
幸好梁浩及时地握住他的腰,肖茂只是脸扑在了枕头上,身子的重量压在右肩上,有点痛。
肖茂调整姿势刚把被压住的右手抽出来,忽然觉得后面一热,原来梁浩已经拉下来他的裤子,让他的热源顶在了他穴口。
梁浩并不急着进入,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知道前戏是很重要的。所以他一边摩挲着肖茂后面,一边把肖茂的衣服向上推开。
梁浩低头吻肖茂的背,扶着腰手也没闲着,转而覆上他的重要部位。梁浩只是微微一拨弄就感觉到肖茂剧烈地抖了起来,心里不禁纳闷,难道他是第一次?可看他刚刚他那么娴熟的技巧不像啊……
“我自己来!”肖茂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腾出一只手,挤开梁浩的手握住了自己。
原来是自己技术不够好被嫌弃了,微微有些受打击的梁浩燃起了斗志。肖茂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他稍稍退离了他一些,从尾椎细细地向上慢慢地轻吻着他。肖茂的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光滑,顺着脊柱吻上去有几处有些不自然地凸起。
梁浩轻咬着他的耳垂,双手竭尽所能地逗弄他,挑逗他的喉结,挤捏他的红豆,抚摸他的胯骨,揉捏没被他的手盖住的根部和……
直到肖茂全身酥软,不由地叹出一声:“啊……”
这才让梁浩满意,紧接着他逐渐疯狂地在肖茂光洁的屯部上磨着自己,粗哑地在他耳边问:“忘了……问你,润、滑剂在哪里?”
梁浩一边问着,自己的动作却越来越快,在肖茂的两瓣肉直接疯狂地摩擦着,为了提高感觉,还用手向里挤压它们来夹住自己。
肖茂心头一紧,暗暗吸了口气说:“不用,你直接进来吧。”说着,他紧紧闭上眼,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将要来临一样。
“没有、吗?”因为动作越来越激烈,梁浩已经在撞击着肖茂了,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些音调。
“我说没、事唔……”肖茂被梁浩撞得往前一倾,脑袋撞到了墙上。
几乎是同时,梁浩也完成了今晚的第一次,他长吁一口气,这下有天然润滑的了。
“抱歉……”梁浩侧坐到肖茂旁边,心疼地伸手给他轻轻揉揉撞到的地方。
“没……”肖茂稍稍松了口气,软软地想倒在床上。虽然是他主动要求的,但是梁浩没有做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梁浩连忙伸手把肖茂拉起让他上身扑在自己身上,又伸手去搬他的腿。
在梁浩看来,上一次根本不算做了,而且只是看到肖茂圆圆的两瓣小山丘他就又有了感觉,这下哪能就这么让他就这么歇了。
肖茂的心一沉,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而且是他自找的。肖茂有些紧张,两手紧紧抱住梁浩的肩膀,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挨得严实。
梁浩搬过他的大腿放在自己腿上,正好叉开在自己腰的两边。肖茂只觉得脸上越发燥热了,低下脸埋在梁浩脖颈,不自在地扭了扭腰。
这一扭梁浩差点忘了先前的打算,不过还好理智恢复的比较及时,他只是掰开了他的两瓣山丘。
梁浩让肖茂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扶住他的背,另一只手用手指裹下肖茂背上的液体,试探性地在绕了绕圈才慢慢进去。
梁浩的动作很生硬,肖茂身子一僵,然后紧紧闭上眼睛,张开嘴拼命大口呼吸,努力放松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梁浩自然看不到肖茂的表情,他只感觉肖茂抱着他的手收紧了,“对不起……我没做过这里,你放松点,不行咱们慢慢来。”
“没、没事,”肖茂暗暗深吸一口气,“可以了。”
梁浩诧异地拿出手指,仍有些不放心地问:“这样就可以了?”
“嗯!我转过来,背后比较好做。”说着,肖茂不等梁浩反应脚一跨迅速地就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又趴下了。
肖茂转过去时,虽然时间不长,但梁浩就这暗暗的灯光还是看到他胸膛上有些旧伤,肖茂也发现梁浩看到了,便轻描淡写地解释说:“我遇到过车祸。”
梁浩看得并不真切,这会儿功夫正是燥热难耐,只想寻求攀登和高峰,虽然心里有些意外但根本没空去多想。他跪在肖茂背后,要确认似地伸手又抹了抹入口。
倒是肖茂催促起来:“进来。”
得道肖茂这么肯定的答案,梁浩就不再痛苦地忍着了,他抱住肖茂的窄腰,一挺身子终于跨出了一直以来脑中反复想着的第一步。
而把脸捂在面前早已揉乱的被子里的肖茂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呜咽,紧紧咬住牙关,生怕再发出什么声音,却控制不住眼角挤出的泪花,幸好,这个姿势梁浩不会看见。
其实生手的梁浩不知道,他对于后面的那点前戏和没做并没有多大区别,他也不知道他攀上极乐的时候肖茂非常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来减轻痛苦。他更不知道肖茂那时努力安慰自己说和从前经历的相比,这样的痛是幸福的……
好容易等梁浩再一次到达高峰,肖茂痛苦地哼了一声,梁浩并没有听见,他见肖茂疲惫便退出来躺到旁边,肖茂就立刻缩进了他怀里。
梁浩刚想调笑他几句,就见他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透着水光,颤着声音说道:“我把自己给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不离开你,我们就是暂时分开几天而已。”梁浩轻轻拍拍他的背,他的皮肤手感极好,让梁浩忍不住用拇指抚弄他的肩胛骨。
“‘几天’是多少天?我不要,不能让你们组织就派你看着我吗?”肖茂不满意梁浩的答案。
“我已经暴露了,组织上也是为了秘密地把你保护好,才把我调开。”梁浩低头安慰似地吻吻肖茂的额头,结果肖茂就不高兴地把头低下不让他再吻,梁浩只得又说:“我已经和组织上商量过了,组织上同意把我调到外警去了,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待在这个城市和你在一起了。”
“我不想和你分开。”肖茂的声音闷闷的。
梁浩安慰他道:“不会很久的,等剿灭了鹰帮就会让你回来。我过两天就能拿到调令和警徽了,等这事儿过了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肖茂这次真不高兴了,挣开梁浩拉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还背对着他。
梁浩无耐,拉他被子,肖茂却揪紧被角裹得更紧了,最后梁浩叹了口气,“明天我去问问看,反正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大不了我也尽量不出门就是了。”
一听这样,肖茂才放开被角,梁浩立刻钻了进去,从背后抱住肖茂,吻了吻他的肩,手又不规矩起来,还在他耳边吹气:“到时候我们就做一对宅男,天天在~家~里……”
肖茂记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身体这个东西好日子过得久了不好的东西就会被它一点点忘记。
就像长袍运动员一样,训练时受了多少苦多少累,一天几十公里是家常便饭,跑几公里轻松得几乎不值一提,可一旦停下的时间久了,后来再跑几公里时就好像被延长了一般,忍耐力比起从前才是那个不值一提的东西。
肖茂本来想要早起给梁浩做早餐的,甚至梦里都梦到了他给梁浩做了汤圆和热了豆沙饼。
可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空空的,梁浩不知所踪。
肖茂心里一慌,拉开被子落地就往外跑,脑袋里的轰鸣声吵闹得他根本顾不上身体的感觉,他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刚刚走到饭厅,就见梁浩在厨房里回过身,他笑起来,温暖地像春日的温煦阳光,肖茂眼眶一下子就湿润起来。
“你怎么不穿裤子就跑出来!小心着凉!快进去好了出来吃早饭。”
肖茂听着他的话鼻子越来越酸,眼泪像玉珠一样大滴大滴从眼睛里流出来,顺着脸颊掉落。痛苦的眼泪可以通过疼痛逼回去,但高兴的泪水就算是幸福也阻止不了。
“嗯……”肖茂胡乱地用袖子摸着眼泪,转身往房间走,半途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梁浩一眼,“你等我一起吃。”
“好。”梁浩对他笑了笑,看着他走时从半长T恤下伸出的两条并不白皙光洁的细腿,心里骤然疼起来,说什么遇到过车祸,全身那么多经年累月的旧伤根本不可能是车祸造成的啊……
第三十四章:叶莲的真相
在秦棋转进军属医院之前,叶莲的监管命令就已经开始执行了。除了几本书之外,并没有搜到任何其他个人物品。
一开始的时候叶莲十分配合,并没有做反抗,但是问他有没有什么要想组织交代的事他却坚持说没有。直到中午他去了一趟厕所之后突然变得有些焦躁,看守他的警卫只当他是终于明白自己的秘密暴露了。
实际上叶莲被搜查的时候就大约猜到自己已经暴露了,本来他的确是想就这么着了,可是中午的时候他又接到了舒鹫的命令。舒鹫说一个叫做秦棋的人会转入那个医院,让叶莲去做了他。而且舒鹫保证这会是最后一次,他们的约定就算到期结束了。
因为叶莲受伤腿不方便,再加上他很配合,守卫的人也不怎么上心,结果叶莲就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看准时机用木椅一瘸一拐地悄悄溜出了病房,他没有逃走反而找到了秦棋的病房摸了进去,秦棋惊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按铃了。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叶莲在听了秦棋的话之后神经一松疯狂地大笑起来,很快就被人制服了。
叶莲被带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些像是解脱似地又十分痛苦,忽然又捂着自己的头痛哭流涕,变得很疯狂,撕心裂肺地吼着:“我做了这么多肮脏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后来叶莲就突然变得很合作,主动交出了用作通讯设备的打火机,还交代了所有的事。
——而当时叶莲要杀秦棋的时候,秦棋只是告诉他,叶葵五年前就死了。
差不多是九前叶莲从特殊信息系毕业,说白了就是情报工作,属于间谍后勤一类的。但他并没有做情报工作,而仅仅是相近地在派出所工作负责信息更新,干了半年又被调去做了狱警,仍然负责的是信息这一块。
这是一个虽然没多少风险的工作,但也没多少发展的前景。不过叶莲倒是很满意,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无波无澜生活的人,当年因为分数原因被调剂那个系也算是个意外了。
平静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他工作的监狱转进了一个重要犯人,单独关在一间,也不许任何人探视,而且每天都有警察来审问,但是看他们每次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能猜到应该是没有什么进展。
叶莲本来和这事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个星期,他的弟弟叶葵就被人绑架了。
那天,他是亲自送他到了考场所在学校的门口才走的,叶葵当时还俏皮地对他说,如果他开着警车送他来就嚣张了。当时他还没好气地轻轻给了他脑袋一小巴掌,说他胡闹。叶葵当即捂着头大叫着被打傻了,闹着非让他答应了带他去吃一顿好的才下车乖乖进了考场。
叶莲他们的父母有一间外贸公司,平日里都忙得很少回家,叶葵几乎可以说是叶莲带大的,所以叶莲最是拿这个弟弟没辙。叶葵是个很温顺的孩子,脾气很好,朋友也很多,学习啊生活啊从来不需要叶莲多操心。相反叶莲操心的是,叶葵太独立了,他头脑很好也很能干,想要的东西都会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倒是让这个哥哥常常觉得无用武之地。
因此叶葵一有要求,叶莲巴巴地想赶紧显示下‘哥哥的能耐’。所以他回到办公室之后专程给从前派出所的朋友打了电话,好容易有个哥儿们答应了偷偷把警车借给他。
叶莲正得意,想着到时候叶葵见了警车时候兴奋的表情,就接到了父母的电话,说叶葵被绑架了。
正式所谓的关心则乱,如果换了别人,叶莲一定会建议不管绑匪说了什么都要立刻找这方面的警察来解决这个问题。可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听说绑匪只是要赎金而已,他根本没留意绑匪要求他父母一起去某某地放赎金这点产生怀疑,结果就是连他的父母也被绑架了。
父母走后,在家里心急如焚地守着电话的叶莲却接到了绑匪的电话,告诉他现在他的父母也被绑架了。
这是他和舒鹫的第一次接触,而舒鹫要他想办法杀了监狱里的那个重要犯人。就在叶莲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电话那边枪声一响,然后是他母亲撕心裂肺地哭喊声——他的父亲被杀了。
叶莲没有别的选择,但是虽然他是监狱的内部人员,但是要杀一个单独关押的犯人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他一直希望能找到办法救出母亲和弟弟,杀人不仅仅是手段困难的问题。叶莲在警校受到的教育使本来就富有正义感的他更加执着,如今却面临这样一个问题,对他来说心理上更是一个难以轻松逾越的沟壑,他甚至考虑过冒险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