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不受 下——白衣若雪

作者:白衣若雪  录入:11-30

陈放看了他一眼,他脸上虽然说是有怒气的,可是也怒的有限,那就是说他心情还是很好的。陈放医生知道自己做的对了,知道他昨晚上身心舒畅了,于是更加听话的点头:“是,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医者父母心。下一次一定不这样了……”

林颜青冷笑:“没有下一次了,如果再有一次你就不用在这里了!” 陈放连连点头:“是,是是……”陈放看了一眼林颜青的脸试探性的问:“那我们今天还锻炼吗?”林颜青横了他一眼:“今天不用你了。”陈放脸立刻委顿了,他等了一个上午,晚上没睡着觉啊,就为了看看谢臣今天什么摸样的。竟然这么泡汤了!

林颜青没有再管他,他端着汤去看楼上喂谢臣,进去的时候谢臣还在睡觉,林颜青试着把他晃醒了:“谢臣喝点汤再睡。”谢臣靠在他身上做出了本能反应,闭着眼睛喝汤。喝完了林颜青把他放下,枕头垫的高点,被子,林颜青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他身上穿上了睡衣,可是还是不能见人,就算睡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个也依旧遮不住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林颜青非常的懊恼,他不愿意让陈放进来就是这么个原因,他没有想到谢臣身上的吻痕一个晚上一个上午都消不下去,早知道这样他就的注意点。哎,也注意不了,他昨天晚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允出来的。

林颜青脸红了一会开始给谢臣按摩,他要趁着谢臣睡觉的时候给他按摩一下,经过昨天晚上林颜青放心大胆的弄,谢臣的手是可以捋顺的。

陈放医生能见到谢臣是晚上了,谢臣穿了件高领灰色羊毛衫,于是陈医生失望了,从他的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坦坦荡荡。陈医生郁闷了一会只好心里YY了,穿的这么严实这就叫愈遮愈盖!这就叫掩耳盗铃!

陈医生心情不爽于是对谢臣就一点也没有手软,在接下来的几天谢臣都过得苦不堪言,晚上林颜青陪着连,白天陈医生逼着练,于是这手就恢复的相当可观,一日一日好起来,谢臣甚至可以拿勺子了。林颜青也由着他自己吃饭,谢臣就泼泼撒撒的吃,林颜青给他围上小孩子才围的围兜,由着他泼洒。权当是练习了。

薛云翰在又一次受到林颜青索命威胁后终于决定登门拜访,他实在受不了了,他不想整天躲在他老丈人家里,他这个老丈人有本事,把他从牢狱里捞出来,更因此居功自傲,薛夫人更是以女皇自称。每天对着在家窝藏的丈夫冷言讽语的,薛云翰想一走了之,可惜他又害怕林颜青不要命不要钱的追杀。林颜青不知道怎么想的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买杀手数次围堵他,他无奈之际只好继续窝在他老丈人家里,继续听他夫人拆迁,心里是窝了一肚子火。

是既气林颜青又气谢臣。现在是气了,咬牙切齿的恨随着那一场痛快淋漓的虐爱而转移了,他老爹的死把陈年恩怨都带走了,薛云翰在心里是庆幸的。他父亲的死他并不悲伤,因为他活着的这些年是活受罪,还真不如死了利索,而且死了死无对证,谢臣全家被灭死无对证。薛云翰是个聪明人,林颜青那天怒到极点不顾一切说出来的话他在牢里想了很多遍,把他父亲这些年的反常想了一遍又一遍,他其实已经怀疑他爹了,再加上出狱之后见了谢臣脱变后的模样,他模模糊糊的想起他小时候见过的易荆,就是这么个模样,再加上他老爹临死前的那句话,薛云翰一点即通,终于明白这些年他亏欠人家的,是他对不起谢臣。

可是这个愧疚也很有限,他自己也是被蒙在鼓子里的啊,他也是个无辜的人啊,所以这错误也是情有可原吗,他自己心里想的很好。把这所有的错误全部推到了他爹身上去了。

他把自身的错误摘干净了,就想这要活命了,他不能让林颜青这么的追杀他,他得让他把这个结就解了,而他自己是解不开的,他也不敢一个人去见林颜青的,所以是需要一个中间人的,而这个中间人的面子要足够的大,要压得住林颜青。这个人别无他选,市长大人。

所以薛云翰给慕辰打电话,慕辰来的很快,因为他也有把柄握在薛云翰手里的。

薛云翰看他来了很好说话,他现在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好好说话,他笑着给慕辰端茶:“这次要多些你,能说动市长留我一条命,要不……”慕辰笑笑:“这些话就不要说了,你能出来就好,我也是应该的。”薛云翰笑笑丝毫不感激,因为确实如此,他跟自己连手害的谢臣,他在牢里硬撑着没有把他供出来,就为了他老爹能够说动市长大人。他老爹一句话比任何人都管用。所以他不能置身世外,所以这个市长大人他还得去请。

慕辰看着他:“我可以帮你联系于廉,可是只联系了他并不能打消林颜青的念头啊,他现在可是恨极了你。”

薛云翰也知道所有他又说:“所以我还要请你帮忙。”

慕辰看着他:“什么忙?”他实在是不愿意与这个人交手,他这个人实在不是个好人。可惜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薛云翰帮自己把手机的事揽了过去,说是他儿子拿的云泽的手机,而他就自己发了个短信,于是把慕辰摘的一干二净。慕辰是要感激他的,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薛云翰看着他笑笑:“我想让市长大人把我的薛云阁及古董店还给我。”

慕辰直直的看着他:“你,这也……”狮子大开口说的就是他。

薛云翰笑笑:“你别激动,我不是无条件的夺回,你想市长大人要了我的产业也是个烫手山药啊,他又不能自己经营,还是的请人,为的不过是其中的利益,而我可以给他这个利益,可以给他其中五成的股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店。”

慕辰看着他吸了口气。薛云翰接着说:“我父亲已经去世了,这个家也是到分家的时候了,我跟云泽虽说不是一个母亲,可是到底是一家人,这分家自然是跟他平分的。倘若我的产业全部回来,那薛云阁归云泽。”也就是归慕辰。

这个诱饵很大,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慕辰看着他笑笑:“好。我尽力试试。”薛云翰笑笑:“好的,谢谢你了。”

薛云翰陪同市长大人来林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谢臣的手在饱受半个月的摧残后终于可以拿筷子吃饭了,右手可以拿筷子了,左手可以勉勉强强拿起笔来了,林颜青心情一日比一日好,抱着他坐在大写字台前画乌龟,谢臣被林颜青握着手歪歪扭扭的画了个四脚朝天的乌龟,林颜青看着大乐:“好,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开画展了。”

谢臣现在都懒得回复他了,自从他可以拿笔了,他又开始筹谋他的画展,明明已经是声名狼藉了,他还要开,开的这么勉强。谢臣不愿意打击他只好顺着他,一日一日的画。

两个人正在画的时候,下人敲门通报:“薛云翰来访。”

林颜青手顿了一下冷冷的吐了一句:“乱棍打出去。”不能死在自家门口。

这时陈管家过来叹口气:“林总,是于市长来访。”林颜青坐着丝毫不动,又握着谢臣的手画了个乌龟,提笔写了个 :老王八。

他对市长一点好感都没有。市长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有权?他不怕。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得罪他吗。

谢臣不想见薛云翰,可是市长不能得罪。他站起来推他:“去吧。我的手已经好了。我们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林颜青站起来把他按在座位上:“好,我去应付他们,你在这里待着。”谢臣点头,他一点都不想出去。

林颜青带着陈管家前去迎接,其实陈管家早就把他们两个放进来了。正如谢臣说的那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此时这两个人已经坐在了花厅里。 陈妈早已上了好茶。林颜青一下楼立马笑容满面了:“于市长,怎么能让你亲自来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声,我去您府上即可。”

于廉跟薛云翰听见动静已经站了起来,上前握住了林颜青远远伸出的手,两个人面笑肉不笑的寒暄了会,于廉介绍身边这位:“唉,这不都快过年了,小薛求我跟他一起来给你拜年了。”

林颜青笑:“市长,你这话可是折杀我了。我还没有给您拜年呢?”薛云翰早早伸出去的手无人看,只好讪讪的收回了:“林总,我来给你道歉了,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望你高抬贵手。”

林颜青冷笑:“不敢当。”

于廉笑着打哈哈:“好了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有话好好说。”

林颜青招呼他坐下:“市长,您快坐。”于廉坐下摇摇头:“唉,贤侄,好了我这次来就是想来做客,别喊我什么市长了。我比你们俩年长,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喊我声于兄好了。”于兄,愚兄。他是如此的谦逊,让你打不了脸。林颜青只好笑道:“哪您老人家直接喊我名字好了,别那么生分。”

几个人这说到了这里语气一下子就活络了,于市长第一次来林府,真的可以称的上府了,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如果不是陈管家带着他,他都会迷路。于廉在陈管家的带林家穿过了三重月亮门,路过了无数个花园,这个冬日里竟然是花香怡人,梅花香。林家的花园今年年初的时候大改,把所有的菊花都拔了,按照园林的格式重新布置了,分了好几个区,竹园,梅园的。堪比苏州园林,而且每一个庭院里都有一片是竹林,竹林里面必有一个亭子,亭子里必设一方石桌,两个石凳。环境极为雅致。

于廉一路走来不得不在心里惊叹林家财力惊人,是块动不得的硬骨头。就算没收了他的画林阁,可是还是打击不了他的根本,瓷器厂是他坚固的后盾,而于廉还是需要这样为国为民的民营企业,所以他今天来是讲和的。他今天是要把画林阁还给他,至于怎么经营是他的事了,他仁至义尽,既然把薛云翰的都还给他了,又何必在乎一个小小的画林阁呢?再说笼络好了林家,林家瓷器厂是可以做出巨大贡献的。

这两个人说的很欢乐,从画作谈起,林颜青这些年画界浸染多年,虽不是很懂油画,可是市场需求还是懂的,所以同他很谈得来,林颜青买国画的都懂,那么薛云翰就更懂了,他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他今天来是想看看谢臣的。

于廉当然知道他的目的所以笑着问林颜青:“怎么不见谢臣呢?”

林颜青笑了笑:“啊,他在画画。”

薛云翰笑道:“这么勤快啊。画什么呢,画的好吗?不如拿来我们看看。”林颜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薛云翰还想说点什么,于廉接过话来:“是啊,拿出来看看,我听说他画一手出色的竹子。我看你们家到处是竹林,谢臣竹子一定画的很好?”林颜青转过头来跟市长勉强笑笑,神情说不出的悲伤:“于兄也知道,谢臣这手伤着了,如今是画的勉勉强强。”

于廉看他这个伤心的样子也着急了:“哪他现在怎么样了,手恢复了吗?”薛云翰眼皮动了下听着,林颜青低头叹气:“多些于兄挂念,谢臣差不多好了。等他好了一定为于兄画一幅。”

于廉也点头:“好,好,我这次来啊就是为了谢臣而来的。”林颜青哦了声不解的看着他,于廉解释:“这不,他,知道自己做错了,想亲自来给谢臣道歉。”于廉指了指薛云翰,薛云翰也抬头朝他笑,并把桌上的礼推到了林颜青旁边,林颜青扫了一眼,一套云端的紫毫笔。林颜青冷笑了声连动都没有动,云端的笔是好,可是有什么用呢?林颜青死死的盯着他:如果你死了,我就不计较。薛云翰被他盯的受不了了,打哈哈:“这笔虽值不了几个钱,可是我想谢臣会喜欢。” 于廉眼睛一转咳了声:“恩,笔是好笔,当然更要配的上人。”林颜青不想拂了于廉的面子可是更不想让谢臣难受,所以笑道:“于兄,不是我不愿意让谢臣下来,而是谢臣的身体实在……”

第一百五十五章

林颜青坐在楼梯的对面,所以看见谢臣推开门走了下来,谢臣朝他笑笑,喊了一声:“市长。”

于廉听着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他,薛云翰的眼神几乎是热烈了,上一次见他他被林颜青抱着放在椅子上的,现在看样子会走路了,谢臣走的不快,身体轻盈,一身软绵的衬衣长裤,衬得钟灵鼎秀,薛云翰一直固执的用了这个词,因为他一直觉得他是突然间变好看的,就如同变了天地一下子好看起来,这个效果太神奇,简直有如奇迹。

林颜青已经起身扶他:“怎么出来了?”谢臣朝他笑笑:“我没事。市长来了我应该下来的。”

走到近前于廉也站了起来跟他握手,面对薛云翰的手,谢臣只是顿了一下轻轻地握了下,薛云翰见好就收,也没有死皮赖脸,因为谢臣压根就没有看他,林颜青扶着他坐下了。薛云翰又把那一套笔往他身前推了推,谢臣比林颜青好说话,看了一眼笑道:“不敢当,薛总还是带回去吧。”

薛云翰接上话了:“就是送给你的。你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了。”谢臣淡淡的答:“好,既然薛总这么说了,那就随我处置了,陈妈,把这笔扔了吧。”薛云翰愣了一下,陈妈很果断的把笔拿走了,看样子真要扔,十万的紫毫笔啊,云端紫毫,曾经的朝廷贡品。唐白居易《长庆集·紫毫笔》诗:“紫毫笔,尖如锥兮利如刀;江南石上有老兔,吃竹饮泉生紫毫,宣城工人采为笔,千万毛中择一毫。毫虽轻,功甚重,管勒工名充岁贡;君兮臣兮勿轻用。”

紫毫金贵贵在皇室专用,现如今所不是了,可是一样的尊贵。

薛云翰看了一演谢臣终于笑出来:“哈哈,扔了好,若能够让你消气,你扔什么都好,你要是愿意扔,我明天再让人送你一套。权当你扔着玩。”这话已经是调戏了,林颜青脸几乎沉出水来,他笑着说了句:“薛总果然大方,看来薛云阁在令弟手里比在薛总手里强啊。薛总不如把全部产业交付令弟的好。”

薛云翰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位冷美人,并把自己抬举到了贾宝玉的身份上,晴雯撕扇,黛玉吃醋,他自己这么一想美的不得了,眼看要蹬鼻子上脸。于廉打了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三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言和了吧。”

于廉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林颜青又笑道:“贤侄啊,如今的局势已经是这样了,和平年代,还是平和为好,你们既然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就不再追究那些事了,薛云翰的薛云阁既然还给了他,你的画林阁我也原样奉还,”林颜青笑了声:“哪谢谢市长了。”还回来有什么用,名声已毁。

于廉像是看出了他的意思继续说:“我听说你要给谢臣举办画展。这样吧,你们继续办画展,谢臣你也好好画,等你开画展的那一天我亲自给你去剪裁。就在画林阁举行,正三层楼的好好装潢,重新装潢。我给你们重新换个名:谢林阁。你们看看怎么样。”

他的话一出,谢臣眼里有些惊喜了,他的这个意思就是要为画林阁重新正名了,那简直可以算是惊喜了。谢臣再次的谢他:“谢谢市长。”林颜青挺喜欢这个名于是脸上线条柔和了,于廉看看林颜青继续笑:“还有一个好消息。薛总已经撤了状告,周毅的那些人我也从宽发落,周毅这几年管理码头还是不错的,我也让他再关几年,如果他管的好,码头监司就给他了。”言外之意,瓷器厂远销海外这一关疏通了。这真的是不错了,条件丰厚,利润可观。

于廉继续说:“所以,你们两家就和好吧。我们一起齐心合力,把杭州带向一个和平发展的城市。”他一端官架子林颜青等人自然不敢造次,至少不能当着面的造次。所以林颜青沉默不语,薛云翰这时也诚恳的站了起来,给谢臣鞠躬,弯腰90度,看起来很有诚意,说的话也很有诚意,很无辜,很委屈:“对不起,谢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哪些往事我真的是不知道,所以也做了很多的错事,我是真的很后悔,想补偿你的,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推书 20234-10-26 :网游之水号也哈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