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第一卷 下)——寂寞也要笑

作者:寂寞也要笑  录入:11-29

小黑哥听得面色沉沉,不自禁地心生杀机。

梁逢则在怔怔的失神之后,勉强向陆宇笑道:“不,不是因为你,就算没有你,我也是被人骗了,说不定,比这还惨,至少我现在被你救了,还有命活着……”

陆宇心头微动,轻声问道:“是郭凯么?我知道他是双性恋,最喜玩弄感情,生得相貌堂堂,说话油腔滑调,常有法子令良善少年倾心,他再狠心抛弃。”

“不,不是他。”

梁逢强自平静,缩坐在沙发上用力搓着指节发白的手,脸色惨白,垂头轻语。

陆宇静静地看他,等了等,见他始终不说,只得暗暗一叹,转开话题。感情对某些人来说是最不值钱的,所以世间欺骗感情的事情多如牛毛,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透人心本性,更何况,即便能够看透人心,又真的能得到快乐幸福么?

话半说开,梁逢也接受陆宇的好意暂时留了下来。

他想回客房独自呆着,陆宇却请他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说:“家里有不少相声小品集萃的影碟,”又指了指正在削苹果的小黑哥,“你别看这家伙老成得跟三四十岁似的,其实他是小孩儿心性,最喜欢看动画片,我以前给他买了不少,挺有意思,你也随便看看。”

小黑哥动作一滞,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黑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我小黑哥喜欢看动画片?那不是许秧让章齐东给你买的?你小子自个儿看得才乐,我什么时候看过……

陆宇没在意他,坐在梁逢对面道:“待会儿他要出去给我请假,我在自己房里练功,你就在客厅里看电视帮我们看家。我诚心想和你交个朋友,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是有些缘分的,以后有事情的话就可以相互照顾和鼓励。你别以为这是客套话,正所谓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说不定以后哪一天我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轻轻抿一口温水,平静地继续说,“现在你受的苦,如果想不通,不甘心,那就用外力一点点强行把注意力转开,总之,感情的苦千万不能压着,真的会把活人憋死。”

然后轻轻眨了一下左眼,低笑道,“独家经验之谈,有事实证明。”

小黑哥听得眼眸一缩,再次抬头看他。

梁逢则只当他是在说玩笑,有点不好意思地向他笑:“嗯,谢谢你。”

陆宇神色平和如常,起身从小黑哥手里拿过已经削好的苹果,挥手赶他走:“去给我请假,我才刚刚转学,昨天已经逃课了半天,今天再缺席也太不像话了。”

小黑哥任劳任怨地“唔”了一声,起身慢腾腾地迈着步子往外走。

梁逢记起昨天陆宇跟他说过的话,此时再看小黑哥走路的小心样子,的确与他现在类似,不禁心生同情,突然注意到小黑哥的精壮体格——这么强健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再看陆宇平和的微笑,不禁打了个哆嗦,对陆宇感激之余,更生几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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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三天,陆宇虽不至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也丝毫不理家务,哪怕和小黑哥同床,也没有心思再调戏他,只把一切事宜全都交给他处理。

三天的闭关刻苦修行中,陆宇的金箔功法终于提升了一个不算小的境界层次,也是之前日益浓郁的通体清透气感的积累,到如今水到渠成,气感圆满升华为若有若无的流转内息。

气感、内息、内气。

气感空无,内息飘渺,内气有形有质。

内气有形有质,当初便被陆宇运用得神乎其神——透体而出,飞针杀人,甚至韵于琴音之上,都不是神话玄幻传说!就像少林狮吼功,初时在理于“譬如狮子吼,诸小虫怖惧,畅佛狮子吼,降伏外异学”的佛理,后来称之为“一吼可破千军”虽然夸大,但也不完全是天方夜谭。

内息则仿若呼吸,是介乎于气感和内气之间的过度产物,低了内气一个质的差距,因不够形质,所以无处可以寻觅,无处可以捕捉,却又实实在在存乎体内,每时每刻都能滋润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好比空茫气感上一层的气流和流光。

现在陆宇距离练出内气还有天差地远,不过这么快能修炼出内息,还是让他惊喜不小。

内息不仅仅是内气的前提,若能运用得当,也可称为“神巧”。

周日晚饭前,陆宇再次冥想行功一个小时,等内息平稳下来,再无飘忽动摇的不确定,他才走出卧室房门,微笑着宣布:“我出关了,功力大进,我心甚喜,决定今晚给你们做一顿丰盛晚餐。”

客厅中只有梁逢在看动画片《很久很久以前》,他至今面对陆宇和小黑哥时仍有些脸红局促,只因他体质不强,伤势恢复缓慢,陆宇又着实待他如挚友,他才没有再次提出离开,此时听到陆宇的声音,他连忙把动画暂停,起身真心地道贺:“恭喜你啊,你真刻苦。”

陆宇呵呵轻笑,问:“他呢?”

梁逢指了指健身室:“一直呆在里边儿。”

健身室以前是小储存室外间,原本空空如也,等待放置闲杂物品,小黑哥住进来之后,向陆宇请示要改造健身室,陆宇点头同意,他便往里面增添了跑步机、台阶器、训练椅、哑铃、拉力器、健腹轮等大小健身器材。

“你继续看动画,我去找他。”

陆宇向梁逢笑笑,转身走到健身室外面,开门进去。

小黑哥健身只为磨练肌体的韧性和力量,因为他腿部受伤未愈,连仰卧起坐这等会绷紧大腿的锻炼都不能多做,所以正光着膀子躺在放平的训练椅上,一手一个超大个的哑铃,汗流浃背,喘息粗重地重复单调的飞举动作。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停了下来,把两只哑铃放在地上,挺身从训练椅坐起。他满身大汗,深麦色的体魄精壮挺拔,肌肉匀称,硬朗流畅,在水珠的遍布中更显强悍的力量线条。

陆宇和他现在早已不再那么避讳,此时便微笑着打量他,伸了个大拇指,轻笑道:“帅。”

小黑哥坦然回视他的目光,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扯起一旁的白毛巾往胸膛臂膀擦汗。

“我功法小有所成,现在圆满出关了,今晚想吃什么”

陆宇抱着臂膀看他,心里暗笑:没出息的家伙,每次夸你一个帅字,你都能乐得笑出来。

小黑哥听了,动作却缓缓停住,神情也有些异样的沉静,突然沉声轻道:“这两天给我躯干施针吧,把我身体中的残余邪气尽量弄出来,我有点事躲不开,恐怕要离开一阵子。”

陆宇听了这话,不禁一怔,突然下意识地想:任何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各自不同的牵牵扯扯,有一天他被某条线拉近,有一天他也会被某条线扯远,他靠近,他离开,聚散离合,月圆月缺,纷纷扰扰的繁华过后,终究还是要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就像当初和郑毅在一起的时候,他在郑毅结婚的当天踏上出国的飞机,只留下一张字条作为最后的通牒:爱我,永远别让我离开;我走,再也不会回来。

一次走不成,第二次就成了决绝,决绝中的变故导致生死离别,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恍惚,继而清明过来,眼神恢复净澈,看着神情沉稳、轮廓坚毅的小黑哥,点头温和地笑:“好。”

第五十九章

陆宇什么也没问,只习惯性地手插裤兜,点头说了句“你继续锻炼”,转身去厨房做饭。

晚饭做得丰盛,经过之前接连三天的外卖,小黑哥吃得胃口大开。他最喜吃辣,艳丽的朝天椒把他辣得双唇通红、额头冒汗,他却神情轻松、双眼森亮,一口接一口地狼吞虎咽。

梁逢看得目瞪口呆,筷子攥在手里都忘了夹菜。

陆宇也看了看安安静静埋头狠吃的小黑哥,无声地笑了笑,端着碗继续吃自己的饭,一如往日般平和随意,饭后也由着小黑哥收拾碗筷送去厨房洗刷,他则坐在沙发前陪梁逢看看电视、喝喝茶、说说话。

等小黑哥走出来,他单挑浓眉,淡然吩咐道:“去把自己擦洗干净,然后回卧室脱光了上床等我,这次,你全身上下我都能照顾到。”

小黑哥听得一怔,继而明白过来是要给他施针散邪,便自沉声答应:“好。”随即平静泰然地取了换洗衣物走进拐角后的浴室,紧接着浴室门开门关的声音传到客厅,想必开始在里面脱衣服了。

梁逢脸皮微红,立即起身要回客房歇息。

陆宇暗笑两声,拉住他继续说话:“看你晚饭没吃太多,的确是我把辣椒放多了。”

梁逢坐下,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也留下几盘没放太多辣椒的给我,我都吃撑了,只是饭量不如你们大。”

“那就好,还以为你又在跟我客气。”陆宇微笑看他,等他继续说话。

梁逢却找不到话可说,想了想,才有些局促地问道:“你家那位看起来挺老实的,怎么那么能吃辣……”

在他心里,“吃辣”与“泼辣”、“狠辣”三者很有些相近之处,而一个泼辣狠辣的人,又怎可能会如此沉静老实?更怎可能会被陆宇选为伴侣?

陆宇愣了愣,问:“老不老实和吃不吃辣,有什么现实科学联系,或者神话灵异因果?”

“啊?”梁逢张了张口,不太好意思地道,“有吧,或者没有?我妈教我的,太能吃辣的人一般都很……”说到这里,连忙住口,尴尬得脸又红了,“……呵,我乱说的。”

陆宇这回隐约明白了他的奇怪逻辑,险些笑翻当场,摇了摇头,半是教导半是玩笑地说:“你的理论,呃,其实……世事复杂,往往表里不一,老实人不一定不狠,阴谋家不一定不纯,老实巴交的人可能是风流薄幸的浪荡子,阴沉凶辣的人可能是淳朴专一的纯情花。不说别的,就如我,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

等小黑哥擦洗完身体,穿着他换洗的迷彩色背心和军绿色大裤衩子走出来时,陆宇已经把梁逢教导得一呆一愣的。

梁逢知道陆宇是为他好,所以一直老老实实地低头受教,并且把陆宇的话认真理解,见小黑哥出来,却忍不住希冀地看向陆宇,像是在请求老师下课的学生。

陆宇摇头失笑:“你如果累了,就回房休息吧。”

梁逢如蒙大赦,面皮微红地说了声晚安,逃一般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客房。

陆宇目送他离开,转身向小黑哥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自去浴室洗漱,十多分钟后,他擦干身体和头发,裹着浴袍推开了主卧室的房门。

卧室内,小黑哥听到开门声也没有抬头,他坐在床边,迷彩背心已经脱了,光着精壮的膀子,双肘撑在膝头,两只手飞快地耍弄着手中的刀片,麦色的手臂肌肉随着手掌翻转的动作而律动屈张,不自觉地把男人的性感显露个十足十。

陆宇抱着臂膀审视他的身躯,轻声问:“裤衩怎么不脱?”

小黑哥“唔”了一声,这才收起刀片,低头把原本长及膝盖的军绿色大裤衩脱下,然后直起身来,抬眼平静地等他吩咐。

陆宇嘴角微微翘了翘,俊雅的面容似笑非笑,目光犹如实质般上下扫视他。

小黑哥只穿浅白色三角内裤,麦色的体魄笔直挺拔,精壮而没有丝毫赘肉,平滑厚实的胸肌和瘦削有型的腰腹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让人看去忍不住浮想联翩。

陆宇嘴角笑意加大了些,无声笑着注视他裤裆里那根明显被三角裤斜向上包裹着的物事。

小黑哥注意到他的眼神,略有不自在地握了握垂在身侧的大手,沉声轻道:“身体上下都施针的话,对你的精神耗费会不会太大?”

“不会,我练功小有所成,不会再耗费太多精气神了。”

陆宇说着,微微笑着收回目光,神色缓缓平淡下来,心湖也重归不动,再没有继续看他调戏他的意思,转身走到衣橱前,自顾自把浴袍脱了搭在一边,换上干练利落的白色背心和白色运动裤。

再转身时,小黑哥仍然站在床边看着他。

“你在床上仰面躺好,保持自然睡姿就行,我练功进展不小,既然在你胸腹施针,那么,我小心试试,看能否在今晚就把残余邪气尽数散去。”

陆宇从浴袍边儿把从腰带上取下来的金针扁盒拿在手中,“你也知道你身体内的阴邪异气不是现代科学手段能够检查和祛除的,说得神乎一点,这的确很符合它的名字‘鬼缠身’。”

他走到床边,缓缓说话的声音低沉悦耳,“我以前一直都只对你四肢下针,一来,那邪气虽然称不上神话传说中的鬼,但也不同寻常,可以说它有一种近乎趋吉避凶的本能,蚕食消磨的确是最稳妥有效的法子;二来,你大腿太过于敏感,毕竟你我性向不同,我对你占占便宜或许还没什么,你若在我面前因大腿敏感而裤裆出糗,那就尴尬难堪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小黑哥。

小黑哥没有反驳,避开他的目光,沉静缓缓地躺到床上,又转头伸手按了按伤腿的绷带。

陆宇知道这是他心底尴尬、无所适从时的掩饰动作,便道:“放心,我先给你腹股施针,保你四个小时内下体不举。”

小黑哥一滞,立即抬眼看他,皱眉沉声问:“不举?”

陆宇神情微微带笑,眼眸却认真而不容置疑:“施针时效两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两小时,总阻断你的敏感神经四小时,怎么,以为我会害你?”

小黑哥连忙摇头,认真道:“没,我信你。”然后转回头,闭眼平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陆宇低头上床,衣物端正地坐在他的身旁:“两腿张开点。”

小黑哥几乎全裸,也不睁眼,依言把两条健实大腿微微张开,呈人字形平躺不动。

要说如此阳刚帅气的青年裸着健美躯干躺在面前,还闭着眼睛作出一副任你施为的模样,在往常,陆宇定然眼底幽暗,欲火升腾,但那是他纵容随性、不加克制的缘故,现在他收敛心神,心湖如同古井无波,神色也越发清冷下来,竟是当真丝毫不被色相所迷!

他眼底净澈,从金针扁盒中取出金针,先为小黑哥小腹和腿根施针六处,下手快而稳。

然后往小黑哥光滑结实的大腿上摸抓了两把,手掌一面轻轻摩挲,一面低声问:“还有被刺激敏感点的感觉么?”

小黑哥任他摸着,平展身侧的双手握紧了些,沉声道:“没。”

陆宇淡淡嗯了声,又捻起一枚金针捏在右手,左手开始寻他颈下穴位揉按,也不忙着施针,只暗运飘渺无形质的内息,一路沿着他的平滑胸肌试探性引导,毕竟关乎五脏六腑诸多大穴,实在马虎不得。

小黑哥下体暂时被阻隔了性刺激,上半身却没有,全身的其它神经感知也依然如常,此时胸肌被陆宇揉按得舒服酸痒,能清晰地感触到陆宇手指的干净温热,随着陆宇手指靠近他胸肌下侧,他心跳不自禁地急了些,双拳也逐渐握紧。

陆宇察觉他的肌肉绷紧,立即蹙眉道:“紧张什么,关乎你性命健康的大事,我已彻底收心敛性,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意思,你被我按几下至于这么害臊么?待会儿要紧时候,你肌肉突然绷紧,岂不是害我不能下针?”

小黑哥听声断意,知道他说得恳切而微带不悦,心底不禁暗道惭愧,连忙强自冷静下来,身体肌肉完全放松,沉声保证道:“你来吧,我不会再绷紧了。”

陆宇听后不言,又以飘渺内息试探他体内邪气几番,见他呼吸平缓悠长,身体放松如绸缎裹精钢的木偶,才明白他是自我催眠了,正处于似睡似醒、毫无防备的迷蒙状态,心底不禁略感讶然:懂得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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