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太慌张 上——空梦

作者:空梦  录入:11-28

何暖月被他拉著坐他身边,因距离近看得清,她端详了几眼就说:“瘦了点,脸色也不好。”

“忙……”关凌笑。

何暖月摇头失笑,她曾经也是贵夫人圈子的,哪怕现在不是,可那麽大的风声又哪能真逃得过耳朵?

不过,她也不多问,只是在旁轻轻地说:“你要照顾好自己,要自己知道心疼自己。”

关凌笑,伸出手拢了拢她的肩膀,表示他知道。

六点的时候姜虎也到了,带了两箱蟹,何暖阳原本是从厨房出来了,见到蟹,又手忙脚乱地去处理了,剩下关凌招呼他。

“晚上还要去警局吧?”关凌递给姜虎一瓶啤酒。

“嗯。”姜虎接过点头。

“那就少喝点……”这时放完学的何鑫也跑了过来,关凌一把把他抱住要放到肩头骑著让他玩,可何鑫也是六七岁的人了,关凌一举没给举起。

倒是姜虎在旁边搭了把手,一扶就给送上去了,逗得何鑫乐不可支地取笑他关凌舅舅:“舅舅没力气,是个老家夥了……”

关凌假装生气,“再取笑我老可不陪你玩了……”

何鑫抱著他头,跟他讨价还价:“我不取笑你,那你星期天带我去游乐场不?你好久没带我去了。”

关凌一想,确实好久都没来过何家这边了,他心有愧疚,於是赶紧说:“不取笑这个星期天就到你去玩!”

何鑫一秒锺就被讨好,低头在关凌脸上印了一个小香吻,中气十足地喊:“关凌舅舅你最帅了,舅舅都没你帅的!”

这时何暖阳正好端了一杯刚煮好的牛奶来找他,听到,立马呲牙咧嘴,“小混蛋你说什麽?”

何鑫一见不对,扯开喉咙喊:“姥爷快来救我……”

他这麽一喊,逗得周围在吃喝聊天的人齐齐大笑,这时何父笑著走了过来,姜虎把坐在关凌肩头的何鑫抱了下来交到了他手里,让他姥爷盯著他喝牛奶。

关凌笑看著何鑫被何父牵走,何暖阳还端著牛奶杯在他们一旁骂骂咧咧,认为他是个小没良心的,枉费他这麽辛苦地帮他妈妈带他长大。

等他收回眼神,这才察觉到姜虎一直在看他。

“过来吃点东西……”关凌招呼他,往厨房旁边的一张现在没人坐的桌椅走去。

姜虎“嗯”了一声,等坐定,好像有话要说,但过了几秒又顿住了。

“怎麽了?”关凌问。

“我这几天要出去办点事,大概两个来星期。”姜虎若无其事地说。

关凌听了点了下头。

“有事你打电话给小齐,你能帮你办好。”姜虎这句话说得挺认真。

“嗯,知道了……”关凌没客气。

“我下半年会减少出差……”姜虎喝了口啤酒,淡淡道。

关凌听了笑了笑,没有回话。

他不知道以後会怎样,但他对姜虎承诺过的事假如有机会他会做到,但如果不能,他也没有丝毫强求的意思。

因为谁也不知道以後的事,他也不想拖著姜虎。

找他帮忙已是他欠他的,再拖著他,关凌自认自己的魅力还未到那地步。

“关凌……”

正跟姜虎聊著一些事,李庆突然从厨房里钻了出来,对著关凌就扔下一句话,往外面走。

关凌见他神色语气都不对,立马跟著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李庆黑著脸说:“商应容来了,现在在门口,车就要开过来了。”

何父何母家住的也是小别墅,但是在小区的里面,开车进来要两分锺。

关凌面无表情,与黑著脸的李庆站在路边等。

“怎麽回事?”李庆皱著眉,“他怎麽来这?”

关凌想抽烟,但还是克制了冲动,他动了动嘴角,还笑了笑之後才说:“我也不知道,商总要干什麽怎麽可能会支会我一声……”

他最後一句说得颇为嘲讽,李庆也冷哼了一声,沈著脸在想事。

关凌知道他是在想商应容的事,这是他岳母的寿宴,李庆这人敢为何暖阳不要命,也就代表著他会为何家不要命,这出了名的狠男人恐怕是在想商应容要是削了他的面子他恐怕也得跟商应容没完没了了。

“放心吧,商总还没那麽没教养……”关凌见李庆为了何暖阳又快没理智,说了这麽一句。

哪想,李庆听了却火了,撇头对著关凌就是一句:“你要这麽了解他?怎麽让他来?他是能来这种地方的人吗?”

这是家人见面会,用得著一个外人吗?

李庆这句话完全曝露了对商应容的不以为然,关凌听了也心里暗暗叫苦,他怎麽知道商应容会来?

以往关凌爱他发狂的时候都没想过把这个总是高人一等的男人带来见何父何母。

谁愿意把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人带来见自己认为重要的长辈啊?

李庆说完,也知道他的话过火了一点,冷著脸又匆匆地说了一句,“来都来了,来者是客,当客人招待吧。”

说著时,车已经从路那边开了过来,李庆脸上已经挂上了礼貌的笑。

关凌这时才後知後觉想起,姜虎也在。

他有点知道商应容是来干什麽了……

但,至於这麽沈不住气吗?这有点不像商应容了……

如关凌所料,商应容见了人客气有礼,他虽然平时为人行事冷厉铁腕,但也不是什麽盛气凌人的人。

虽然他从下车到认识何父何母都只扫了关凌两眼。

关凌在旁跟著,也没主动说话。

自商应容下车,被李庆接应,就代表他是用李庆的朋友的身份来的,关凌不得不说,知道是这样的意思後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他跟商应容的关系,何父何母不可能不耳闻,但他也相信,两位老人家也乐得装糊涂,这麽多年来,两老人家不说闲话,但不代表他们心里不清楚……

何父何母把商应容当客人一样热情地招呼著,吃饭的时候,还招呼商应容坐主客的座位。

姜虎坐厨房旁边那边的位置上,吃著放他手边让他闲吃的热菜和啤酒,看著商应容被一群人包围著。

偶然间两人眼神相交,姜虎向商应容举了下手中瓶子示意了一下,不冷淡但也没当回事。

关凌正在思考著商应容与姜虎等会要是招呼上时会发生什麽的状况,以及他要如何对应时,姜虎的手机响了。

见他接了个电话,站起身的姿势像是要走,关凌朝他那边走了几步。

果然,姜虎这时过来跟何父何母道别:“叔,姨,这个真对不住,队里又来案子了,我得去现场……”

姜虎口气匆忙,像是急事,关凌听了连忙问:“喝了一瓶的啤酒吧?怕是不好开车……”

说完他也没等姜虎反应,回头去叫何父的弟子匡医生去送趟姜虎。

叫完小匡,关凌扔下句“等一会”,去了厨房给姜虎打包吃的。

他算是何家的半个儿子,自然要招呼客人,何况是姜虎。

他和何暖阳从厨房里拿了一堆正热乎著的食物,打了两个大包,用袋子提好。

“给你队里的人吃……”关凌照往常一样地招呼著姜虎,说完,忽视著旁边商应容看著他的眼神,对姜虎说:“我送你上车。”

“嗯。”姜虎淡淡点头,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朝何父何母再次道别。

关凌送完姜虎,也没时间再去看商应容,李庆从厨房里出来了,他得去顶李庆的位置,在厨房里做事。

何暖阳见他进来,让关凌把菜装盘,问他:“姜虎走了?”

“刚送上车。”

何暖阳点了下头,“走了好。”

关凌扯了下嘴角。

何暖阳笑,“免得打起来,姜虎最不怕打架,他是一挑十都能赢的高手。”

姜虎自然有诸多丰功伟绩,要不然他也成不了刑警队长,关凌听得多,早就熟悉了,这时听到何暖阳又说起他的战斗力,关总苦笑说:“什麽打架不打架,哪能真打得起来,也不看看他们是什麽人。”

何暖阳听了敛了笑,皱眉看关凌。

“来找你麻烦的?”何暖阳轻声说,没让不远处正在干活的一个阿姨听到。

“应该也不是,暂时不知道。”自商应容下了车,关凌就算跟在身边也跟他保持著距离,适当的距离有益理智,关凌看得出商应容那虚伪客气面貌下的苛刻,那种以前他不爽他了时刻意维持的冷漠。

关凌心里觉得可笑,没把他当回事。

但他知道回去,商应容会跟他没完。

商老板不喜欢被他这样忽视的。

吃完饭,关凌不想久呆,主动跟何父何母说:“还有点事,我先回。”

他去看了看何鑫之後就开车回去了,走的时候只看了商应容一眼,而商应容连头都没抬一下。

他走得快,没跟商应容一起走。

也就不知道他走後没多久商应容也走了,不过没回家,而是去了陪练房跟人打了两个小时架。

唐浩涛正好那个点跟商应容说公事,谈到他在干什麽,唐浩涛听後奇怪地说:“不是你平时练的点啊?”

商应容冷笑说:“我怕我就这麽回去,把他打死在我家里。”

唐浩涛听了叹气:“你啊,要是真舍不得他,对他好点,就你以前对他的那样,你现在对他怎麽好都不为过。”

商应容听了烦躁,想起关凌对姜虎的态度,喉咙里像堵著一道苍蝇,恶心难受得要命,他不耐烦地对唐浩涛说:“他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对他好也没用。”

说著他不愿意再谈这事,跟唐浩涛谈起了正事。

只是挂完电话,回家的路上还是觉得必须要冷静点。

他已经知道,关凌没那麽心甘情愿再回到他身边。

而且关凌也丝毫没掩饰。

他回来只是认输而已……

他看起来对姜虎是那麽的关心……

这让商应容心里的无名火怎麽熄都熄不掉。

关凌正睡著,被身上压著的重量给弄了醒来。

他艰难地从枕头里把头抬起,还没看清人,就被商应容给一把揪住了胸口的衣服揪了起来。

他差点被揪了起来的睡衣给勒死。

“你干什麽?”等商应容松开手,关凌咳嗽了好几声才喘过气来,睡意全无地看著发疯的商应容。

可商应容却是一脸冷静地看著他,“才十一点,你倒是睡得好。”

关凌把枕头竖起,躺下,不耐烦地说:“那你想让我如何?因为被你抓住我跟姜虎的奸情跟你跪地求饶?”

商应容听了,非常冷地看了关凌一眼,随後站起身,脱起了身上的外套,然後扔到床上之後才又一派冷静地说:“我相信你没跟他上床,你不是跟谁上了床都会撒谎的人……”

关凌听了觉得可笑,“那还真是谢谢商总相信我了,在您妹妹都喊我婊子的情况下,您还真是看得起我的人品了……”

商应容正在拆领带,听了关凌含讽带刺的话又停了两秒,随後若无其事地说:“关凌,如果不是想著要对你好一点,如果不是你有你那十年在撑著,你现在已经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拿乔是有限度的,你自己估量著点,别总那麽天真。”

说完,他没再理关凌,走去了浴室。

第二十七章

关凌拿了烟去阳台抽烟,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是人多少都有情绪,只要没死,而他已经尽量把商应容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了。

不是不想生气,而是生气没用。

以前没用,现在更没用。

所以只能生生把侮辱都受了下了。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都是别人给的,而那些人也不多,不是谁都有那个能嘲笑他的本事。

而现在是商应容本人天天都挑战他神经,关凌也只好去想,可能真是过去的十来年犯了错,造了孽,掏空心思对人好,换来了如今今日这般对待他的商应容。

世事因果循环,不能为自己找到什麽托辞的关凌只能想得开一些。

要不然,他会被自己,被商应容逼疯自己。

关凌抽完烟在阳台睡了,扯了床毯子盖在了身上。

商应容这处的房子和装修其实他都是过了手的,当年他在商应容身边前前後後为他跑腿,有时在大夏天的高温下一滴水也不喝,也只为找到一个能配得上这幢房子的盆栽。

自以为是的煞费苦心,当时确实也是有点想讨好商应容,但最想的,无非是想把最好的都给最爱的那个人。

当初的那种心情,现在怎麽全都不见了?怎麽一点也没剩下呢?

人到了一定年龄,岁月总会变得残酷起来,真相一旦揭露,总是让人无处可逃……

他认为的好,那时对商应容虽然没造成什麽困扰,但多年後,还是反噬了自己。

人生可能怕就是这样,种什麽因得什麽果,真是没得办法啊……

关凌闭著眼疲惫地躺著,十几年啊,就这麽过去了,他爱了一个人小前半辈子,最终一无所有不说,还背了一身的债……

真是失败得很啊,连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商应容站在门前看了关凌半晌,後来关凌没有了什麽声响,他走了过去。

他蹲下就著路灯的光线看著沈睡著的关凌,眼神深沈。

他其实也不明白他为什麽不干脆放了关凌,他有远比关凌要好,要聪明,要识相,更是要能干年轻不知多少的人。

但他就是放不开。

以前关凌在身边,他没什麽想法,无非是想著他非要这样跟在自己身边下去也行,多他一个不多,有时候看他也看得顺眼,愿意见见他,甚至也有些喜欢他在自己面前走动。

只要他不过份,商应容可以让他呆自己身边很久……

多久他没想过,直到关凌真要走,商应容才觉得这个人走不得。

他真习惯了。

他不是什麽良善之辈,他想要的东西不多,但要的,就得是他的。

关凌清楚他是个什麽人,所以商应容觉得他的挣扎才可笑,也觉得有点惺惺作态的意思在里面。

可现在,商应容觉得很多事他不了解。

而对关凌,他也觉得不满足了起来。

这个人的眼里,不再只有他了。

甚至,那些过去的温言笑语,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想念那个静静看著他,只要他回过头,就能看到他笑眼中有他的关凌。

关凌醒来的时候是在浴室醒来的,他被压在浴缸里,而商应容的手正在弄他的後面……

先是用融剂洗了,再清洗了一道,紧接著进了来。

关凌被压得哼了鼻音,虽厌恶但也只能忠於欲望,过了好一会,等商应容泄了他才回过神,手一伸就去推人,皱眉道:“怎麽又泄里面?”

商应容没理他。

“我腰疼,这两天别找我做……”关凌以前一星期一次,现在差不多是天天,他烦得很。

他不是欲望太重的那种人,也早习惯了一星期一次的频率,想到这,他难得地觉得商应容养了人确实是个好事,“找别人去,别来烦我。”

商应容本来把他抱转过身要帮他清理,听了嘲讽地挑起嘴角:“你不是介意?”

他因为所谓交往,已经没再找别人了。

事实上这段时间都没有,前段时间他试过,但提不起兴趣,总觉得被关凌给闹得不安宁,公事上都有些顾不及,没心情再把时间耗在性事上。

推书 20234-11-28 :弃夫也有春天(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