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到兵(出书版)BY 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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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在侯府花园散步却被陌生男人灌醉强「压」,

韩子悦气得打算向侯爷告状、讨回公道,

孰料这毁他清白的登徒子不是别人,

正是侯府主人——镇北侯!

而这个风流侯爷发现认错人后不但不认错,

竟食髓知味的霸道宣布——

韩子悦不只得当他儿子的夫子,

还得当他的娘子……

「你是侯爷?镇北侯?」

韩子悦瞪大了双眼,神智渐渐清醒过来。

『是啊,你不是要向侯爷告状吗?来,本侯听着呢。』

夏侯殇勾起他的下颚,眼里尽是戏谑。

「你……你太过分了……」韩子悦眼圈红了起来,

「就算你是侯爷,也不能仗势欺人。」

『本侯哪里仗势欺人,你本就是送来讨好本侯的礼物,

我享用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什么讨好你的礼物,我是刚入府的夫子!」

『夫子?本侯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问管家。」

『本侯尽兴了,自会去问。』

语毕,夏侯殇邪邪一笑,令韩子悦立刻白了脸。

第一章

初春,细雨绵绵,小镇上一栋陈旧的小木屋内,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手执书卷,口中念念有词。

这书生年约弱冠,肤色白皙,凤目墨瞳,唇红齿白,相貌俊极,只可惜衣着脸色皆是一副落魄潦倒的模样。

「又下雨了……」韩子悦直到细小水滴打到手中书卷上,才知道外面下起了小雨,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赶紧收起书卷,找出家中唯一的木盆接住不断落下的水滴。

「子悦哥在吗?」秀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他立刻抬起清亮的双眸。

「芸娘,快进来。」

他拉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慌忙想将女子迎进来。

「子悦哥,还在读书吗?」但绿衣女子举着伞,却没有进来,不免有些失落。

转念一想,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别人看到,就算他们是未婚夫妻也会被说闲话,便也释怀了。

「是啊,离秋试不远了,待我高中举人,定风风光光迎你进门。」

「子悦哥……」

见眼前女子似有心事,韩子悦大方表示,「芸娘有话尽管说,我们又不是外人。」

芸娘是他自小就定下来的未婚妻,若不是他父母去得早,家中又一贫如洗,以他秀才的身份,早已迎她进门,也不会拖到这时。

「子悦哥,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芸娘一咬朱唇,轻声道。

「为什么?」他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芸娘的家人嫌他穷,似乎已有悔婚之意,对两人的亲事百般拖延,所以他这次一定发愤图强,待考中举人,便可说服伯父伯母将芸娘嫁给自己!

「因为……因为年底我就要嫁人了。」

「什么?你要嫁人?嫁给谁?」瞪大双眼,韩子悦满脸震惊。

「子悦哥,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但是我娘以死相逼……」芸娘明眸含泪,哀怨的看着他。

「走,我这就去和伯母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亲事早定下了,怎么能嫁给他人!」他说着,伸手就去抓她的手,却被她闪躲开来。

「亲事已经定下来了,你去也没用。」

「不行,我得找伯母理论去。」韩子悦哪肯听她说,气呼呼的就冲出门。

但三个时辰后,他失魂落魄的回来,模样狼狈至极——

原本是想找芸娘的母亲说理,哪知却被拒之门外,更让人狠狠的奚落一番。

他纵想开口反驳,但对方说的都是实情,他除了有着秀才的头衔以外,一无财二无权,就算娶了芸娘也不可能给她幸福。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看着自己破败的木屋,韩子悦站在雨中大吼。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为何让他落魄至此?

他为求取功名,光耀门楣,已比旁人努力许多,到头来却连自己的未婚妻也保不住!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这亲事是爹娘去世前就给我定下来的,我不能让爹娘死不瞑目!」想着早早逝去的双亲,他下了决定。

「芸娘,你等着,我韩子悦一定会高中举人,回来迎娶你的。」

从那日之后,他绝口不提定亲之事,整日手不离书,废寝忘食,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入书中苦读,人也瘦了一大截。

转眼便是七月底,秋试在八月,小镇离省城有好几天的路程,他匆匆收拾行李,去当铺将屋中唯一的一床棉被当了,充做盘缠,背着书箱朝省城赶去。

繁华热闹的省城和他居住的小镇截然不同,车水马龙,刚到省城的他着实不太习惯。

此时城中四处张灯结彩,好奇打听,才知道是镇北将军凯旋而归,皇上赐封了爵位,还赏赐了一座侯爷府。

「秋试在即,还是先找间客栈落脚吧。」韩子悦自言自语着,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摸了摸怀中为数不多的铜钱,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乡试之日?

问了数间客栈之后,他发现自己根本住不起,每间客栈的价钱都高得离谱,身上的铜钱恐怕住几天就没有了,但离秋试可是还有大半个月。

无奈之下,只得挑了间最便宜的客栈住,只是没几天便已捉襟见肘,连饭钱都快付不出来。

「掌柜的,你这里用人吗?」犹豫再三,他只得向客栈掌柜询问。

「用是用,只是看小哥这模样,是读书人吧?我这里全是些粗活,你做不了的。」掌柜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然身着布衣,但样貌俊秀,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心中顿生好感。

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小哥可曾考中秀才?」

「三年前已中。」

「不知小哥是否中了举人?」

「那倒不曾,自幼家贫,此次进城赶考是第一次。」眼神一黯,韩子悦苦笑道。

他这次也算破釜沉舟,若是名落孙山,他回去也无颜去见芸娘。

「原来如此,我有个远房亲戚在侯爷府上当差,侯府要替小世子请个西席,你倒可以去试试。」

「侯爷?哪个侯爷?」他心中一动,莫不是城中百姓津津乐道的镇北大将军?

「当然便是镇北侯,他可是立下赫赫战功的镇北大将军,当今圣上的大舅子。」

「西席管吃管住吗?」想了想,他又问。

掌柜大笑几声,被他的话逗乐了,「你这书呆子,书都读傻了,侯府西席不但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五两月例钱。」

「管吃管住,还有月例钱……」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只是教个小孩读书,不仅管吃管住还有银子拿……

以前,镇上村民请他教自家孩子习字,也不过送他几颗蛋,一把青菜什么的,侯府请个西席,居然一个月有五两银子可拿!

一两银子就够一户寻常人家用上大半年,近来他的笔和纸也用尽了,正愁没钱去买,这下岂不正好。

拿定主意,他当即向掌柜道了谢,要去侯爷府试一试。

应征之事格外的顺利,掌柜的亲戚正是侯爷府的总管,见过韩子悦的字后,仔细问了几句便带他去见小世子,让他以西席身份留在了府中。

「世子真聪明。」看着端正坐在面前,一笔一画写着字的清秀男童,韩子悦忍不住出声赞叹。

小世子小小年纪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什么都一教就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想必其父镇北侯更是个顶尖人物。

他倒很想见见这位声名远播的镇北侯,可惜在府中住了几日,始终未曾见过。

「夫子,快过来。」六岁的小世子脸蛋粉嫩,黑亮的大眼瞅着他,甜甜叫唤。

「世子,何事?」他走了过去,站到小世子身边。

「夫子的身上好香。」哪知小世子突然站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世子,你逾矩了。」抬袖拭去脸上的口水印,韩子悦有些窘迫。

住进侯爷府后,他的衣着举止比平日注意了些,日日沐浴。但因喜爱习字,侯府中的香墨又是上品,他便勤加练习,身上香气多半是近日来练字沾上的墨香。

「夫子,你看这字写得如何?」小世子将手中的宣纸递了过去。

「不如何,重写。」想到自己被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占了便宜,有意给小世子个下马威,他便看也不看,就将宣纸按了下去。

岂料平日听话乖巧的小世子突然一扁嘴,抓起桌上的上好古砚就朝门外丢,「不写了、不写了,写了爹也不会看的。」

「世子,你这是干什么?」韩子悦惊呆了,以为是自己惹得世子不快,连忙安抚。

「爹才不会管我,他只知道和那些狐狸精花天酒地,根本就不记得有我这个儿子。」小世子放声大哭。

「世子别乱说。」韩子悦赶紧捂住他的嘴,但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曾听大总管说过,侯爷夫人去得早,侯爷没有再续弦,小世子一直都是奶娘带大的。

但没想到小世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这对父子究竟是怎么了?

「我才没有乱说,皇帝姑父送了好些女子给他,他全都收了。」小世子挣扎着,叫得更大声。

「好了,你好好练字,等字练好了,你爹自然会来看你。」

韩子悦嘴上如此说,心中则对这素未谋面的镇北侯更加好奇了。夫人去世后未曾再娶,表示他应该仍惦念着旧人,但又为何要将亲生儿子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自己却在外风流呢?

虽然他尽力安慰着小世子,但小世子依然哭闹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才筋疲力尽的睡去,韩子悦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韩子悦白日要教小世子习字,只有晚上才有空闲看书,眼看没几日就要秋试,他不免有些紧张。

他推开窗户想透透气,却发现后花园的小亭中,竟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这么晚了,花园中居然还有人。」

园中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让他忍不住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男人身后站了许久,他都不曾出声,只是静静听着,却不料男子还是发现了他。

「来了就坐吧。」一曲毕后,男子回头,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箫放在桌上。

韩子悦一时愣住了,无法形容眼前之人的非凡气质。

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和刀削般的脸型,感觉上有些冷硬。但仔细一看,那双鹰目中隐隐透出温暖,最迷人的则是他的唇,仿佛勾人似的微微翘起。

「你是何人?」看了半晌,韩子悦才说出话来,当他意识到自己居然看个陌生男子看得失了神,不禁有些羞愧。

「你进府没几日吧?」男子但笑不答,眉宇间透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倜傥。

「有四日了。」

「难怪……」男子端起石桌上的酒杯,浅啜了一口。

银白的月光洒在碧玉般的杯子上,清澈的酒液透过薄如蛋壳的杯壁发着微光。

「夜光杯!」韩子悦惊呼一声,凑上前去,恨不得将男子手中的杯子抢过来细看。

书中曾有这么一段记载——夜光杯质地光洁,色泽宛如翡翠,倒入美酒,酒色便会晶莹澄碧。

难得一见的稀世奇珍就在自己的面前,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你喜欢这杯子?」将夜光杯拿在手中转了几圈,男子笑容满面。

杯中的酒水呈现深红如牡丹花瓣的颜色,鲜艳诱人,香气四溢,与他平日所饮的酒大不相同,韩子悦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想喝吗?」男子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给我喝?」韩子悦又惊又喜,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自幼家贫,别说酒了,一个月能吃上一块肉都不容易,而今琼浆玉液就在面前,要他如何不激动?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男子将酒杯交予他后,朗声吟道。

「好诗、好诗。」韩子悦连声叫好,更小心翼翼的将夜光杯执在手中把玩。

「这葡萄酒是西域进贡而来,你没见过也不奇怪……」

还未等男子说完,他已经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酒中带着微微的酸意,但入喉时又带着甘甜,淡淡酒香萦绕鼻间,久久不散。

「你究竟是何人?」美酒入腹,身子一暖,韩子悦的话也多了起来,他总觉得眼前这男子的来历不凡。

「你猜猜看。」

「你是……侯爷的侍卫?」

他仔细打量着男子,他皮肤黝黑、气宇轩昂,看起来像习武之人,大半夜的居然能在府中饮酒,定是与侯爷府有关系之人。

「哈哈,侯爷的侍卫……」男子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怎么,我说错了?」韩子悦瞪大晶亮的眸子。

「没,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男子望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别样的兴味。

「侍卫大人,能不能再来一杯?」他舔了舔嘴角,回味着葡萄酒的香甜。见男子开怀大笑,再加上喝了酒,胆子大了不少,韩子悦又将杯子递了出去。

男子也大方,举起酒壶,给他续了一杯。

「真是人间美味!」这一喝喝上了瘾,韩子悦直喝到酒壶见底,依然意犹未尽。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杯中残酒,趴在桌上把玩着酒杯。

「是谁送你进府的?」男子玩味的抬起他的下巴,轻声问道。

韩子悦此时早已有了十分醉意,迷迷糊糊的,听到男子问话,他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却什么都答不上来。

「倒是个脱俗的美人,身上还有股雅香。」低头在韩子悦发间闻了闻,男子满意的笑了。

大臣们为了讨好他,不是送礼,便是送人,可惜送的全是些庸脂俗粉,他还没靠近就被浓厚的脂粉味给熏得头昏眼花,眼前这人虽然是个男子,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倒是挺对他脾胃。

男子正是侯爷府的主人——镇北侯夏侯殇,他刚从京城回到府中,不想惊动下人,只换了身便服就独自在园中饮酒,没想到竟遇上这么个有趣的人。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大手一伸,夏侯殇将半醉的韩子悦拉入怀中,抱了个满怀。

「韩……韩子悦……」头昏得厉害,根本看不清眼前人,韩子悦无意识的回答他的问题。

「韩子悦,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是个好名字。」

夏侯殇凝视着他因酒醉而绯红的脸颊,淡粉色的双唇微微开启,忍不住低下身去,强悍的掠夺韩子悦的唇。

霸住那醉人的双唇,轻轻的吮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他唇上轻舔啄吻。

他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欲望,怀中人甚合他意,既然是送来孝敬他的,自然可以大方享用。

「唔……」韩子悦痛苦的呻吟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却睁不开眼。

「没想到送来的居然是个稚儿。」夏侯殇察觉他生涩的反应,大发慈悲的放开他,但手指仍轻轻的抚摸那方红肿的唇瓣。

「既然如此,本侯就来好好教教你。」

大手一拉,衣衫褪了大半,露出大半莹白如玉的身子,胸前两枚粉粒因夜风而渐渐挺立,如同刚刚成熟的果实,分外诱人。

夏侯殇挑唇邪笑,低头轻吮,成功引起怀中人的阵阵颤栗。

「真是个妙人儿。」

夏侯殇低叹一声,解下韩子悦的腰带,长满厚茧的大手在他的腰上来回抚弄,感受着男子肌肤有别于女子的滑嫩。

他并不满足于这样的碰触,很快脱下怀中人的长裤,修长的双腿立刻展露在他面前。

两腿之间的玉茎低垂着,秀气小巧,在溶溶月光下呈现出古玉般的迷人光泽。

「玉杵、玉杵,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将玉茎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夏侯殇爱不释手。

他阅人无数,身边也从没少过服侍的人,却没有人像怀中人这般惑人心神!

「嗯……」韩子悦轻哼了一声,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有感觉了?」夏侯殇手中的力道大了些,也引得怀中人颤抖不止。

此刻的韩子悦昏昏沉沉的,只觉得置身于炽热的火炉中,全身燥热难忍,脸上也早已绯红一片,玉茎在粗糙的大手中缓缓抬头。

推书 20234-10-18 :异动之刻(第七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