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相处,侯爷都是温言以对,他几乎都忘了他是位赫赫有名的将军……
「本侯是武将出身,杀敌无数,你又不是本侯的敌人,本侯怎会伤你。」不顾儿子在场,夏侯殇望着他的眼中满是深情。
「侯爷好生休息,我先回房温书了。」脸一红,他挣开夏侯殇炽热的大手,丢下小世子,扭头便跑了。
本想和夏侯殇提明日出府扫墓的事,结果也抛在脑后,等回到房中才想起来,却又不好意思再回去,只得作罢。
「子悦还是如此的害羞。」望着韩子悦离去的背影,夏侯殇连连叹气。看来想抱得美人归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过两日他定要好好问问立棠,如何讨心上人欢心才好!
「父侯,你是不是喜欢夫子?」夏侯睿冷不防凑到父亲面前问道。
「小鬼头,大人的事轮不到你操心。」夏侯殇脸色一沉,拍拍他的头。
「别打我,我这就走。」见父亲脸色不善,夏侯睿迅速离开了。
「连睿儿都看出来了,你什么时侯才会开窍?」无奈的叹了口气,夏侯殇倒在床上,左思右想,不久便沉沉睡去。
隔日,韩子悦起了个大早,由于一夜都没合眼,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着实把夏侯睿吓了一跳。
「夫子,你的脸色好难看。」
「没事,我们走吧。」拉着他的手,韩子悦随口应道。
这十八年来他头一次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夏侯殇的身影……
从来没有如此记挂过一个人,他觉得自己真是完了,想着夏侯殇一夜都睡不着觉,要说他心中没有他,他自己都不相信,但……那就是喜欢吗?
一整夜,他都纠结于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夏侯殇,不知不觉天都亮了,想起答应过小世子的事,才赶紧起身。
拖着疲惫的身躯,坐着侯爷府的马车向郊处行去,他完全无心欣赏路上的风景,困得直打盹。
「夫子、夫子,到了。」
「啊……」睁开惺忪的双眼,韩子悦望向车外,半晌才反应过来。
下了车,才发现此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微风吹来有着说不出的清爽,令他神智也清醒许多。
「侯……侯爷!」揉了揉双眼,他却惊讶的望着在坟前坐着的男子。
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大老远的跑来此处?
「父侯。」夏侯睿也是一脸的惊愕。
「你们来了。」夏侯殇抬眼瞧了他们一会儿,随即又垂了下去,将纸钱丢入火盆中。
「侯爷,你还有伤在身,怎么不在府上好好休息?」看见夏侯殇被纱布缠绕的伤腿,韩子悦眼底全是担忧。
「今日是睿儿他娘的忌日,本侯来看看她。」说着,他鹰般的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哀伤。
「侯爷,死者已矣,请节哀。」韩子悦从未见过他如此低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抚平夏侯殇眉宇上的皱痕。
当手快摸到夏侯殇的脸上时,他突然回过头,吓得他赶紧收回了手。
「本侯没事,倒是你,是被睿儿拖来的吧。」
「没有,是我自愿来的。」韩子悦低下头,掩饰脸颊泛起的绯红。
他心中莫名的一酸,想到夏侯殇曾与他人深情相对,他就有股冲动想扭头就走,但他最终还是留下来,静静的站在夏侯殇的身边。
「睿儿他娘是个好女子,是本侯对不起她,她生睿儿的时侯,本侯还在战场杀敌,等本侯赶回来,她已经香消玉殒。」夏侯殇低声说着,伸手抚去墓碑上的灰尘。
「娘……」似乎是被父亲的情绪感染,夏侯睿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好孩子,别哭,你娘不在了,还有夫子,夫子会对你好的。」韩子悦于心不忍弯腰抱起他,爱怜的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夫子,你做我娘好不好?」夏侯睿搂着他的脖子,小声的抽泣着。
闻言,韩子悦哭笑不得,「夫子是男子,不能做你的娘。」
「不要,不要,睿儿喜欢夫子,就要夫子做娘亲。」但夏侯睿仍不依不饶的扯着他的衣襟。
坐在一旁的夏侯殇抬起了头,偷偷向儿子竖起了拇指,夏侯睿看在眼中,也悄悄眨了眨眼,父子俩默契十足。
「好、好,你别哭了,小祖宗。」拿夏侯睿没办法,韩子悦只得勉强答应。
但他也是打心里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要是小世子是他的孩子,他肯定疼到心坎里去。
「太好了,睿儿最喜欢夫子。」说着,夏侯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睿儿,你去马车里坐会儿,父侯有话和夫子说。」夏侯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扶着墓碑站了起来。
「是,父侯。」
夏侯睿听话的回到马车上,韩子悦站在原地,两眼四处望着,就是不肯看夏侯殇。
「子悦,过来扶本侯。」最后还是夏侯殇开了口。
「哦……」看着地上的绿草,他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夏侯殇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又解下悬挂在腰间的玉佩,塞到他手中,「拿好,别掉了。」
韩子悦一阵皱眉,将玉佩推了回去,「这东西太贵重,我收受不起。」
不用看就知道这玉佩价值连城,而且这还是夏侯殇的随身之物,他怎么能收?
「叫你拿着就拿着,你方才不是答应了睿儿,难道想反悔?!」抓着他的手,夏侯殇的气势咄咄逼人。
「我……我只是……」韩子悦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却又难免觉得受宠若惊。他已经收了夏侯殇不少东西,再拿下去,恐怕会欠他更多,永远都还不起。
「本侯可不轻易送人东西,你再推就是当本侯是外人。」夏侯殇握着他的手,不容他拒绝。
拗不过对方,最终他还是将玉佩收了下来,贴身放在怀中,「多谢侯爷。」
「这就对了,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要收好。」夏侯殇咧嘴大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
「定……定情信物……」韩子悦当场傻了眼。他什么时候和夏侯殇定过情了?
「是啊,你不是答应做睿儿的娘,又收了本侯的玉佩,以后你就是侯爷府的半个主人。」把玩着他的手指,夏侯殇得意宣布。
这算什么,岂不是强买强卖吗?
「父侯,我们什么时候侯回去啊?我饿了。」夏侯睿从马车里探出大半颗脑袋,朝他们喊着。
夏侯殇浓眉一挑,瞪了儿子一眼。
「子悦,扶本侯上车。」好气氛都被这小子破坏了,他这儿子聪明归聪明,但也狡猾得很,什么时候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
「侯爷,小心些。」红着一张脸,韩子悦小心翼翼的扶着夏侯殇往马车走,心中为了夏侯殇方才的宣告困窘着,但又情难自禁的有些欣喜。
五天转眼过去,还有三日便是秋试之期,韩子悦这几日将自己关在屋内温书,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
这日读书倦了,迷迷糊糊睡了一阵,突然从怀内掉出一物,把他给惊醒了。
低头望去,掉出来的正是夏侯殇送给他的玉佩,还好是掉在床上,丝毫未损。
将玉佩捡起,摸着晶莹剔透的玉,他忍不住赞叹,「真是块好玉!」
自从进了侯爷府,大大小小礼物收了不少,他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还份情,前日才从大总管手中领了月例钱,虽然买不起太贵重的东西,但一些小玩意还是可以的。
韩子悦本想告知夏侯殇一声再出府,不料对方一大早就出去了,只好作罢,自己上街去了。
沿路逛了几家铺子,都没有挑到中意的物品,正要到下一间,迎面却走来一名素衣女子,见人便拉着看一看。
韩子悦正要躲闪开,没想到正好和那女子视线对上,当即被对方拉住。
「子悦哥!」女子惊呼一声。
「芸娘,怎么是你?」韩子悦惊讶不已,没想到会在此遇见未婚妻。
「子悦哥,我好想你。」芸娘二话不说扑到他身上,哭得梨花带雨。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跑到城里来了?」望着怀中的泪人儿,韩子悦一双手不知道往哪放好。
「是爹,他逼我出嫁。」
「不是说好,等我秋试回来再谈婚事?」韩子悦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当初离镇之时,芸娘的爹娘答应过他,只要他高中举人,便将芸娘嫁给他的!怎么如今又生变?
「我本来也以为这事已经说定了,谁知你才上省城不久,爹就逼我嫁给镇东的刘员外做小妾。」
「什么?岂有此理!」闻言,韩子悦气愤难忍,也暗骂芸娘的爹,竟要将女儿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做妾。
「子悦哥,我不再回去了,就算你中不了举人,我也要跟着你。」芸娘啜泣着依在他怀里。
「我……」韩子悦一时间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手足无措着。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韩子悦,芸娘跟着他不会幸福,只是在这个时候推开她,却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就算不当夫妻,他们也有青梅竹马之谊。
「子悦哥,你嫌弃芸娘吗?」
「怎么会,你一个姑娘家跑来省城,太危险了。」发现四周的路人全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们,韩光悦稍稍与她拉开了些距离。
「我不怕,只要能见到子悦哥,我什么都不怕。」芸娘却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坚定的说着。
左思右想,他决定先将芸娘安置好再说,「你现在住在哪里?」
本想将芸娘带回侯爷府,但一想他和夏侯殇之间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万一被芸娘看出什么来,倒成了大麻烦。
而且,连他自己现在也还没有厘清对夏侯殇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我住在城南的客栈。」
「这些银子你拿着,你先在客栈住着,过几天就是秋试,等秋试过后,我再去找你。」说着,他从怀中摸出钱袋塞到她手中。
芸娘打开钱袋,看着里头她打出生至今也没见过的银元宝,顿时惊呆了,「子悦哥,这银子哪来的?」
「我在镇北侯府上做夫子,这是我的月例钱。」怕芸娘误会这钱的来历,他赶紧开口解释。
芸娘将钱袋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朝他感激一笑,「原来如此,芸娘就收下了。」
「嗯,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切记小心,财不可露白。」韩子悦不放心的叮嘱她。
「我晓得,子悦哥放心秋试,芸娘等你。」
望着芸娘远去的背影,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现在已身无分文,只得返回侯爷府。
而大街对面的茶楼上,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坐在窗边,将一切尽收眼底,当韩子悦离开后,人影也不见了,桌上空留下碎成几片的茶杯。
韩子悦回到侯爷府时,已经过了用饭的时辰,他也不好意思叫人再准备饭菜,便到厨房中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了房。
刚进房准备休息,却发现屋中多了一人,「侯爷……」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夏侯殇站了起来,面色冷凝,好像谁得罪了他似的。
「闷得慌,出去走走。」韩子悦心虚的低下头,没有察觉到夏侯殇的异状。
夏侯殇摆明对他有意,而他也并不讨厌夏侯殇,甚至在他受伤时,难过得快要死去,这份感情没弄明白,他面对夏侯殇时怎么也不自在。
思虑再三,不想多生枝节,他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夏侯殇芸娘的事,待秋试后再说。
「只是出去走走?怎么这晚才回来?」夏侯殇浓眉一拧,走上前来,托起他的下颚,端详着他。
「嗯。」他轻应了一声,并未多加解释。
回来的路上,他又遇到了客栈掌柜,有感于当初的帮助,他与掌柜寒暄了一阵,以至于耽误了时辰。
「本侯送给你的玉佩呢?」也不再追问,夏侯殇揽住他的腰霸道的问。
他口中吐出的温热气息喷在韩子悦的脸上,痒痒的,让他一阵困窘。
他立即从怀中摸出玉佩,放到夏侯殇手中,「在这。」
他在想,是不是应该将玉佩还给对方,但夏侯殇似乎立即看穿了他的想法,玉佩再度回到他怀中。
「还真是乖,知道贴身放着。」坏心情被这发现扫去,夏侯殇温柔的亲了亲他脸烦。
「侯爷,放开我……」面红耳赤的推了他一把,韩子悦将头扭向一边,不想面对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他。
「本侯的伤都好了。」夏侯殇意有所指,笑容里透着股说不清的暧昧,鹰般的眸中全是欲望的火焰,大手隔着外衫,捏了捏他圆润的臀瓣,意图再明显不过。
「不……不行……」朵朵红云立刻浮上他的脸庞。
「怎么不行?你不是接受了本侯的信物,还要拒绝本侯吗?」夏侯殇猛的将他压倒在桌上,像匹饥饿许久的狼,舔吮着他的脖子。
「真的不行……我不是……」挣扎着推开他,但如今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本侯从未当你是待童,你在本侯的眼中是独一无二的,你如愿意做本侯的妻,本侯定会娶你。」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夏侯殇不想强迫他。
美人是用来疼惜的,若是子悦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他。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夏侯殇对他的心意他都看在眼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现在还有芸娘,他要是答应了夏侯殇,芸娘怎么办?可是,若要他娶芸娘,他却并不那么心甘情愿……
「你是不是讨厌本侯?还是说你有心上人?」摸着他的脸颊,夏侯殇的眼神沉了下来。
「不,我不讨厌侯爷,我……」差点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韩子悦赶紧捂住嘴。
「不讨厌就是喜欢,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本侯的。」
「我……我……」韩子悦支吾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确实是喜欢上了夏侯殇,虽然曾有过误会,但他一直对他照顾有加,还送他许多贵重的礼物,甚至还因他受了伤……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就算是芸娘也没有……韩子悦情不自禁的拿芸娘和夏侯殇比,结果意外发现自己竟偏向着夏侯殇!
他这一闪神,夏侯殇立刻趁机将他抱到床上,飞快的脱去他的衣衫,露出他洁白的身子。
「子悦,你喜欢过人吗?」亲吻着他白皙的肌肤,留下数个粉红印子,夏侯殇在他耳边问道。
「有……没有……」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芸娘的身影,但心头一点悸动都没有,转头望着身侧的夏侯殇,心头却是一阵狂跳。
他真的喜欢芸娘吗?不,他从小就把芸娘当妹妹看待,就算是娶了她,他们之间怕也只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对底是有还是没有?」夏侯殇鹰眸微眯,拈起他胸前粉色的果实搓了搓。
「嗯……有……」倒抽了一口冷气,韩子悦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你喜欢谁?」这话酸得要命,可惜韩子悦没有听出来。「
「我……不能说……」他羞于启齿,实在无法说出自己已经心动的话语。
是的,早在夏侯殇为他挡下一刀时,他的心就沦陷……
之后的种种更让他彻底坠入夏侯殇编织的情网中,无论怎么挣扎也脱不开,心中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痕迹。
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只当做那是对夏侯殇的感激之情,但芸娘的出现让他认清了事实,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人!~
「不能说,那我们就来做。」夏侯殇突然握住他的玉茎,极富技巧的揉搓着。
「啊……」韩子悦脑中一片空白,不住吸气。
粉色玉茎缓缓抬了头,夏侯殇大手从根到顶,每一寸都没有放过,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细碎的呻吟声更随着大手的游移,一声高过一声。
口中不断的吐出热气,韩子悦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还是那么敏感。」夏侯殇低头含住一枚嫣红的果实,肆意舔吮着,一时间情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