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在这激荡中,渐渐将身体放松,任这心沉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吴越早已经不见身影,cat知道昨日的惩罚只是报复自己的狂妄话语,若真的想和好,现在又怎么会丢下自己。身上的疼痛提醒着野猫需要买药疗伤,抑或是更多。
原来当时反抗时,竟碰乱了这么多东西,环视四周,野猫觉得有些对不住丘谦,怎么才收整好的屋子又给弄乱了呢?
野猫撑起身子想喝一点水,股间的黏液令他羞耻不堪,正是此时,便听到敲门声音,野猫急忙套上了裤子,连上衣也未穿。野猫知道来客是谁!
‘吴越,你这混蛋,竟还敢这样逼我!’
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野猫扑上去狠狠给了对方一拳,大骂道:“你操你!王八蛋!你他妈的……”
cat还没骂完便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眼睛吓得睁大。
“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哲跌坐在地上,有些无辜地揉着自己的脸颊说到。
第三十四章
“你……你怎么……”野猫差点忘了自己的处境:“会到这里?”
端木哲站起来,有些不悦,“我一下飞机便赶来这里,听人说你已经从丘谦家中搬出,我到这住所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哦……这样啊……”cat靠在门口,似乎不打算让男人进去。
端木哲将眉头皱起,打量着未穿上衣的cat,不满引人遐想的身体印记,在这蜜色的皮肤上,那样明显。
野猫僵持在这里,头脑一片空白,还想保持着最后的自尊,所以昨晚的事教他怎么说得出口?他看到消瘦了的端木哲,眼下挂着黑眼圈,分明才不见几日,这叫他十分心痛,刚想说什么,便听到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
“怎么?不让客人进屋么?”
野猫下意识的更加挡住了门口,说到:“屋里乱……,不然我们……”
“收拾好肾损伤的吻痕再说吧!”端木哲冷冷的说到,用了力气将挡在门口的cat拉开,“是有另外的客人也在?我倒想见识。”
男人大步跨入,被野猫一把拉住:“没有什么客人!”
继而手被甩开,端木哲并不理会,这凌乱的房间提醒着他,昨晚该是一个怎样疯狂的夜晚啊!
掀开被子,才让这男人愣住,床单上刺目的鲜红,撕开的床单……猛的回过头看向已然无力瘫软在地上的野猫,怎么会没有注意到他嘴角的血渍,咬破壁的嘴唇,脖子上的掐痕……
“是谁?!”端木哲走向野猫,蹲了下来。
野猫别过头去,想着被强暴时满脑里呼叫的人,此刻就出现在眼前,只是,像自己这样的人,说出强暴,真是……
下一秒便被抱入怀中,那温度,那久违的温度令自己眼眶湿润,他伸手回抱男人,紧紧地将手指箍住他,还哦啊这只是个梦,挣扎后便全部消失,只剩下幻觉。
‘端木哲,我爱你!’
“我们回家好不好?”男人在耳边轻轻说到。
“嗯。”
‘以为自己可以走多远,可到头来却还是离不开。’
回到了端木哲的屋子,已经没有丝毫舒娜留下的痕迹,一瞬间只觉得开心,男人从车上抱着自己下来,这公主抱的姿势,竟让自己感到了无可匹敌的幸福。他静静的吸取着男人的温柔气息,享受着属于这第二顺位的欢愉。
野猫乖乖地躺在浴缸里,男人小心的为他清洁。
“我已经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你后面似乎……需要医生看一下。”端木哲将野猫身上的汗渍冲洗干净,用吹风机吹着野猫的头发。
野猫躺在床上,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是饿了吗?”端木哲靠近野猫,“有想吃的东西吗?我为你做。”
cat犹豫着,只说出:“蒸的鱼……”
端木哲笑了:“清淡点也好……”说完便凑上亲吻了野猫的唇。
下意识的,野猫轻轻的别开了头。
端木哲大手掌过了野猫的后脑,霸道地轻吻了下去。
“对我,也要躲开?”男人精致的脸上不由没有紧皱。
cat觉得自己这样颇有做作之嫌,连忙摇头道:“对不起……”
端木哲将cat拥入怀中,“别对我介怀,好吗?”
现在已经到了稍稍靠近这个男人,便会马上哭出来的地步,他身上似乎有极强大的磁场将自己吸引过去,陷入这怀抱,便不想离开,他觉得至少此刻的自己,是幸福的。
端木哲把医生段晴请到家中。
段医生检查过cat,只轻叹道:“年轻也要注意身体。”严肃甚至有些算得上清高的说出这话,感觉像是一本正经的长辈。“哲少,这个伤,需要多调理。虽然不至伤,但也绝不轻。最好这10天不能行事。”
端木哲点点头。
“哲少,你也是一脸倦容,注意睡眠。否则抵抗力下降,很容易就会生病。”
“上次在你那里拿的杂七杂八都没吃多少,剩下一大堆。”
“你还别小看这些维生素和蛋白粉……K城压力大,没了这些‘杂七杂八’很多人会倒下。”段晴向来一脸精神,只是看似严肃冷峻而已。
野猫要用到的药,段晴留下了一大堆。
“伤口有些发炎,所以有低烧症状,别忙着吃退烧药,西药劲大,先睡一觉再说。”
端木哲答应,并说道:“这件事情,还要请你保密。尤其是我姐姐,她一向会想太多……”
段晴叹气:“哲少你这么狠,把人伤成这样,我不认为我会有闲情与别人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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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果然是误会了,不过这样的场景,岂有让人不误会的理由呢?
端木哲只是喃喃道:“不会有下次,我保证……”
‘如果可以,我愿意将我怨恨吴越的力气,全都给眼前这个男人,好让他,心里更有可以钟意我的勇气。’
送走了医生,端木哲帮助野猫涂了药到伤口处,野猫仍是发着低烧,这次的恶性事件他并不打算告诉丘谦,何必增加对方的担心?既是好友的话……
“头还晕吗?”端木哲将手附在野猫的额上,温度是退了些许,不过还是发热。
cat看向窗外,都已是黄昏,香喷喷的鱼味尊进了鼻子里,光是问道,都令人流口水。
端木哲将床桌架好,桌上摆了餐盘,里头是一块块的清蒸鱼肉,还有一杯蔬菜汁,一小碟米饭。
“刚才我已将鱼刺挑出,你可以放心的咬下去。”端木哲将筷子递给cat。
cat接过筷子,抿嘴一笑,嘴唇以及嘴角的淤青十分明显,端木哲觉得这算得上有些卑微的笑,不像是cat……那眼神是茫然的,从小别后遇到的cat,总是顺从而迷茫的眼神,看上去是爆发出来的来自多年累积的卑微。
他轻轻的夹着鱼肉,放在嘴边吹着,这样安静的样子……cat将第一块鱼肉吹凉后,送到端木哲嘴边。
“你不吃吗?”男人微笑着问到。
“你都瘦了……”cat说到:“因为我而影响到了你的工作,我……”
“我在B城时,连夜赶着工作进度,为了回K城与你一起。”端木哲咬住了鱼肉嚼了起来,“回来时,打你电话不通,才叫人查找你的。”
端木哲将筷子顺过,夹了鱼肉,一口口地喂给了cat,cat只张口便吃,一方面赞叹着男人的细心的厨艺,一方忙又不安地享受着这被照顾的氛围,急着说出真相的他,此刻有相识了坦白的勇气,害怕一说出口,眼前的这突入起来的幸福会消失殆尽。
“当时阻止我进门,为什么?”端木哲突然问到:“难道以为阻止得了我吗?”
cat垂下头,甚至男人等待着他的答案,半晌才说到:“我这样的人,说是或发现被人强暴,一定很虚伪吧?”
端木哲瞪着野猫:“你恨他吗?”
cat突然扑向男人怀中,“端木哲……我好难受,我这样的人也会难受的话,要怎么办?……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我真的好痛苦……你明不明……”近乎是嚎啕大哭,cat的泪水很快便将男人的衣衫浸透。端木哲轻抚野猫的背,尽是骨头。cat渐渐的只在流眼泪,一直这样流……他感到不解,为什么在他人面前泪如金的他,在这男人面前可以脆弱至此,难道这便是本性吗?
抱着野猫,端木哲感到眼皮沉重,不知不觉小睡了一阵,醒来后发现野猫也在自己怀里睡得很沈。
‘也许,大家都很累了吧。’
“对不起”这三个字……也许是习惯了被丢下了吧?好小的时候,父母便抛下自己先走了,过寄到远房的姨妈家里,全家出游,参加聚会也会将自己丢下,尽管努力做家务,努力的学习,也永远会被排除在外;朋友呢?就算是在so gay,大家聚会时看自己的眼神也会客气至隔阂的地步,分别也想与朋友们打成一片;初恋的对象,吴越也只是一个为了更加喜爱的人,便毫不留情的将自己丢下;丘谦也好,端木哲也好,都是有人常伴左右的啊……我对他们都说过“对不起”。
原先父母生气自己淘气时,只要可怜兮兮的说“对不起”,父母马上会宠溺的原谅自己;在姨妈家时,摔坏了盘子,卫生打扫得不干净,反复的说“对不起”,也终究难逃责打;在so gay的话,恐怕讲一句“对不起”,那些MB会吓到跪下吧?到头来……吴越一记耳光,下意识的,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也仅是卑微……
野猫伸手拭泪,猛然醒来,已然躺在端木哲床上睡了过去,明明是在端木哲怀里的啊……
cat憎恨自己,在睡眠中流泪,越来越脆弱的状态,提醒着自己,似乎会有不详的事情会发生。
隐约听到房间外有话语的声响。
端木哲拿了咖啡当水喝,期待着以后再无这样的日子,上下翻动这电话薄,未犹豫的就拨打了过去。
“喂,大鱼哥,进来可好?”
“哲少……好久不见,有何指教?”
“哪里敢对大宇哥谈什么指教?我们之间向来坦诚,如今也不多绕弯子。”
“哲少但说无妨。”
“那吴越在K城的娱乐商业怕是过分了吧?扳倒他的话,对飞鱼帮是极好的。”
“我当然知道……但扳倒极难。”
“纵横,并不是吴越一个人的,只要他肯放手以so gay为主的这一块产业,对大家来说事情变得好办多了。”
“你想让吴越下台?”
“我没有这能力,大鱼哥这得靠你。”
“呵呵,哲少何等聪明,你想让吴越失势,你想对付的不是纵横,而只是吴越一人。哲少,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我向来看他不顺眼,如今他又……强暴了我的……我钟意的人。”
“他……这是吴越向来任意妄为的,不喜让的人甚多。这忙我帮,一举两得的事,何乐不为,何况我们交情向来很好……最近吴越在J城那批货,我先压制一下。”
“分了吴越的心,只他一离开,他弟弟吴楚便在K城取而代之,我让他永远蹋不进so gay……”
“一直听闻你与吴楚有些私交,看来是真的,巧的是,我也有些交情呢。”
端木哲笑了,呵呵的笑出了声。
野猫走出卧室,问到了熟悉的香味,走至厨房,从门口看见男人一边握着手机,一边在煮着面条。
“……你会给你哥哥,一个很大的惊喜的,吴楚,我与大鱼都等着你坐上so gay的这把交椅……等等……”端木哲突然转身向野猫,cat穿着自己的睡衣,整个人因此而显得更加消瘦了一圈,于是端木哲不动声色的对这电话说到:“我突然有事,下次吧,我们三个人一同吃个晚餐。”
野猫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厨房走去,“你饿了吗?煮夜宵……”
“做你你吃的。”端木哲将面捞入碗中,只放了些香菜,盐,鸡片和其他的蔬菜。“想让你吃胖点。”男人认真地放着佐料,并没有看向cat,只说了句:“坐啊。”
cat坐在厨房的小餐桌放的椅子中:“你不饿的吗?”
“不饿.”
“……刚才我……听你讲so gay交椅什么的……”野猫的确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音乐的听出了那交集下的危机,感到不安。
“只是与老友通话。”端木哲将面放在cat面前:“面好了,吃吧。”
野猫拿了筷子,将一束面吹凉了放入口中,没有太多调料,却清爽鲜香。“很好吃,你想吃吗?”
男人摇了摇头,却是在微笑。
“端木哲,我并不是有心偷听你,但是……我知道你把飞鱼帮的鱼即连同纵横的吴楚说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吴楚,可比他哥哥懂事多了,有了他让大家平静些不好么?”端木哲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说着。
“我在so gay六年,纵横,并不是容易……”
“我有说要对纵横怎么吗?我毕竟是局外人,没这必要陷入太多,惹火烧身的事情,我不会做。”
cat低头吃面,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半晌才说到:“我只是不希望你有危险。”
“呵呵……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你不要看我太高。”
吃饱喝足,便该睡觉,野猫抱着被子睡沈去,见端木哲还在忙着工作,两种不同的处境,让野猫有些于心不忍。
睡沈昏醒,醒觉又困,野猫反复几次,都不见端木哲睡到身边,想了想也知道了男人大概今晚都不会睡了吧。
闹铃响时,端木哲连忙起身按下了按钮,cat睁开眼睛,端木哲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自己身边的,“吵醒你了吗?”
“你不睡了吗?你昨夜都没怎么睡吧?”野猫揉了揉眼睛。
“我睡得很好,你在我身边啊。”端木哲轻吻了一下野猫的额头,“待会儿我要去公司,我在盛泰订了午餐和晚餐,到时候你接收一下,早餐我会做三明治,记得把蔬菜汁喝完。”
“你工作很忙啊……一直工作不累的吗?散散步也好啊……”cat起身为端木哲系领带,系了一半又扯下,从领带匣挑选起来,换了一条再为男人系上:“觉得这样精神些……你每次一穿西装我都知道,这表示你这一日都会好忙。我记得每一餐都会按时吃掉,也记得喝蔬菜汁,记得吃段医生给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