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二+番外——藏妖

作者:藏妖  录入:10-10

“大妈,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林遥拿出模拟画像给大妈看。,

“对对对,就是他。”

“您再好好回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啊……好像是十几天前吧,记不清了。”

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林遥想了很久。看来找过马欣的男人应该就是梁雪的父亲了,就像司徒所说,梁雪死的不明不白,而父母只在本市停留几天就匆忙离开的确很不合理。看来,他们是又偷偷回到本市,自己调查梁雪的死因。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既然对女儿的死有疑问,为什么不报警?

从交通组那边查来的线索来看,很明显是有人在车祸档案资料上动了手脚,孙强酒后驾驶,造成梁雪死亡,有人把其中的某些真相掩盖,隐去了大部分的事实,那么,有必要这么做的就是张校长了。可一校之长他哪来这么大的权利和财力?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光是靠金钱八成摆不平,也许,梁雪案中,还牵扯到了其他有问题的人。

想到这里,林遥把电话打给司徒。

“你在哪里呢?”林遥问道。

“C市,刚去过孙强舅舅家。宝贝,收获不小哦。孙强在上一周打过电话给他舅舅,号码就是咱们本地的。”

“孙强没走?”

“很有可能。等鲨鱼的消息吧,我可以肯定,只要孙强没走,鲨鱼就能找到他。”

“对了,我去了死者于波的家,发现梁雪的父亲也去找过于波。”

司徒好像并不惊讶,他说道:“现在几个有家室的死者都能查到与梁雪的父亲有关,但是,于波并没有参加辩论会,她能和梁雪有什么关系?”

拿着电话的林遥顿时翻了翻白眼,说:“谁告诉你死者就必须是参加过辩论会的?”

“哈,为夫愚笨了,那宝贝你是否还想到另一件事呢?”

“什么?”

“如果梁家夫妇来调查女儿的死因,那么,作为梁雪最要好的朋友钟佳楠会不会也见过他们?为什么钟佳楠只字不提?”

这些把林遥噎得够呛,自家爷们不好对付,你给他一拳,他能还你一个炸弹!气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林遥,可不会对司徒服软,就算服了软,他那态度也是这样滴。

“怎么,没想到还有罪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上次放你一马就能把屁股翘上天了?司徒,小心着点,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让你再体会一下解放前的滋味。”

“别别别,你心情可别好,算我多嘴还不行吗?”

“算?”

“不是,我多嘴,我就是多嘴了。小祖宗,你可别玩着花样的整我了,我早就挂白旗投降了。啊,不说了,我约的人来了。”

放下电话以后司徒起身笑脸相迎,迎面而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斯文沉稳,另一个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看上去机灵开朗。那斯文的男人和司徒握手,看着他露出颇为欣赏的表情。说:“早听父亲提起你,尽管没有机会见面,你的名字早有耳闻。”

“快请坐,文秘书。”

文秘书坐在司徒的对面,解释身边的年轻人说:“我的司机。”

司徒打量了一眼这个司机,只是一味的笑。文秘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着司机点点头,那年轻人很有礼貌的和司徒打过招呼后便起身离开了。

茶馆里的人很少,司徒特别挑选了位于深处一个最好的包间里。等着服务小姐把茶泡好离开之后,司徒将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放在文秘书的面前,说:“不好意思,约你在外地见面。”

“家父严令,必须要见你。”说着,文秘书笑了笑,又道:“我也想知道,你这个私家侦探找我这个省副秘书长有何贵干?”

司徒不着急,先把手中的茶品上一口,才说:“据我说知,警卫团的人只有省市级领导才能调用,这一点对吗?”

“也不尽然。我也可以随便调遣警卫团的人。还有,如果有重要人物来访,警卫团的人同样会行动。他们不会只是保护领导们。”

“最低权限可以调动警卫团的是什么人?”

“我。”

司徒深吸一口气又点点头,随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文秘书。他的目光过于执着,把对方看的有些不自在。就问道:“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警察恋人。”

“我们感情很好。”

“如果他知道你这样盯着我看,会不会不高兴?毕竟,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些自信的。”

司徒的眼睛仍旧盯着他,丝毫未动。听了他的话也没有露出笑脸,严肃而又认真的看着他,说:“我熟悉你的父亲,也熟悉的你家族。我知道文家的男人都是刚正不阿的。所以,我想正在着手调查的案子应该与你无关。”

文秘书对司徒的夸奖报以淡然一笑的回应,就连司徒隐约中透露的案件也是没有什么反映。只是说道:“我时间不多,你只有一个小时。”

坐在飞机上的司徒脑子都是案子的事。

舒雅的出现无疑对案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梁家夫妇回来调查女儿的死因,按理说应该会找上与梁雪同寝室的舒雅和好友钟佳楠,为什么她们都只字不提?还有习东平,作为梁雪的男友,梁家夫妇也同样会找到他,那么,习东平的跳楼是否与梁家夫妇有关?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梁家夫妇很可能已经不在W市的家中了,但仍然有必要去一次,哪里肯定会有些什么蛛丝马迹的!

谭宁在宾馆的房间里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因此听见有人敲门的时候他几乎是跑着过去开门的。看见司徒就埋怨道:“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来?”

司徒苦着脸:“已经不慢了,我连晚饭还没吃呢。走吧,先去吃饭,再去查案。”

两个人随便在街边找了家饭店填饱肚子,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们赶往梁雪父母的家。

普通的住宅小区里梁雪的家很好找,只是他们踢了铁板,屋内压根就没人。谭宁还想敲开邻居的门打听一下,却被司徒拦住了。

谭宁疑惑地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先进去看看再说。”说着,就拿出携带的工具开始做起了违法的事。

谭宁可不比林遥,这个人基本上还是很遵守法则的。看着司徒这就要撬门压锁,赶紧阻止他,结果当然是不可能地。谭宁急了,就把电话打给了林遥,他琢磨,我制不住你,有人能制你!

在电话里想林遥说明情况,林遥就说:“把电话给他。”

司徒换了一个小东西进行最后一道程序,夹着电话说了声:“喂”以后,就听林遥问道:“爷们,你也照顾一下谭宁的立场。”

“就是要照顾他不能空手而归才这样做的,我的宝贝。”

“你确认里面会有线索吗?”

“肯定会有。”

“那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另外,别太晚休息。”

“谢谢关心。”

“还有,不准捉弄谭宁,我担心你饥不择食。”

“别逗了,临走前我不是吃得饱饱的,就是饿死我也不能吃别人的啊。放心吧,等我电话。”

谭宁早就听出自己的对策失败,无可奈何地跟着司徒大大方方走进已经打开的房门。

18

房间里非常凌乱,一看就知道主人走的时候很匆忙。这种情况大大方便了司徒,这厮在谭宁这个现役警官面前就像个入室抢劫的,乱翻乱找,谭宁实在看不下去,就把自己当成是选择性眼盲。

司徒在各个房间一番大扫荡,最后窝在人家的卧室里好半天不出来,谭宁有点耐不住了,就进去找他。结果,正看见他坐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东西。

谭宁走了过去,弯下腰打量。发现司徒手中里的是一封信。司徒也不说话,把看过的第一张给了他,只见上面写着。

小雪:

你还好吗?

妈妈回到家里就给你写了这封信,妈妈实在是放心不下。在学校的时候你脸色那么差,听说你昏倒了我和你爸爸急死了,你的身体一向很好啊,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个去找你的男人是谁?你们的于校医带你去医院到底检查出什么了?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妈妈快急死了。

小雪,你现在和东平谈恋爱可不能朝三暮四啊,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有家室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糊涂。你还年轻,社会上很多坏人你无法分辨。所以,妈妈要告诉你,要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不要看对方有钱有势,咱要看的是他的人品和道德。不要走了错路才知道后悔。

妈妈也是从你那个年龄走过来的,也曾经做过这样那样的梦,但是你还得回到现实中

信写到这里就中断了,看上去还没有写完。

谭宁摸了摸这皱皱巴巴的信纸,已经明白了下一步要调查什么。

两个人从邻居口中得知,梁雪父母在一月三十一号那天就离开了家,至今未归。他们来不及休息,从时间来看,梁雪的父母嫌疑很大。司徒与谭宁不想耽搁,就搭乘班机连夜返回。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林遥坐在家里正琢磨着案情,忽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惊讶的看着司徒带着谭宁回来,赶忙起了身说:“怎么了?”

司徒笑着说:“想你了就早点回来。”

“我可没想你。”谭宁在一旁嘀咕着。

“吃饭了吗?”

“飞机上吃了点。小遥,弄点喝的吧,渴了。”

林遥把喝的东西放下以后,看了一眼司徒的脸色,觉着有了很多的疲惫这就心疼了。坐到他身边轻抚着他颈后的发,问道:“累了吧?”

“还行,腿有点酸。”说着,抬起了腿搭在林遥的腿上。

这二位真是没把谭宁当外人,林遥继续摸着司徒的脑袋还能抽空看着他们带回来的那封信,而司徒就懒洋洋地靠在林遥身上当无脊椎动物。就这样,他们俩还能一本正经的谈案子,坐在他们对面的谭宁真是非常非常的无语啊。

司徒美美的靠在林遥的身上,说道:“信你也看完了。现在我们可以推论出梁雪在与习东平交往期间,还有另外一个神秘男友,并且,梁雪把他隐藏的很深,至少没人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只是能在这封信里推测出这是个成了家的男人。那么,年纪也应该不小了,至少在30—40岁之间。刚巧,海天集团董事长贺凯今年就是四十多岁。”

林遥放下信,接着说道:“先不要急着锁定嫌疑人,我想,并不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钟佳楠很有可能了解真想,另外,钟佳楠这个人我们现在也需要特别留意,我找了她很久,都联系不上,霍亮的电话也打不通。我去学校找人,他们的同学说,这两个人一天都没出现过。”

林遥说话的时候,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司徒的腿上,还无意识地摩挲着。谭宁也渐渐习惯了这二位的亲密姿态,听着案情的分析不由得也沉浸其中。他放下咖啡杯子,就说:“如果钟佳楠只是对我们隐瞒了实情,那也没有必要躲藏起来。从一开始霍亮与你们接触来看,我觉得他们并不是隐瞒某些事这么简单。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两个人是否真的失踪,等天亮了再找找看吧,如果他们真的失踪了,那就麻烦了。你们想想,到现在为止,这案子已经牵扯了多少人?孙强失踪、马涛失踪、五名死者、一人跳楼昏迷不醒,两桌麻将都够数了。”

司徒噗嗤一笑,看着谭宁,说:“我来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林遥冷哼几声,心说:又来了,司徒的故事既能蒙人还有娱乐性,听听也无妨,就是不知道谭宁那神经够不够强韧。

“这是一个关于老子的传说。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老子的一个学生在打扫庭院。这时候,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一身绿衣的男子。这男子见到学生就问‘您是哪位啊?’学生就非常自豪地说‘我是先生的学生’。这位客人一听就高兴了,出于敬重还鞠躬行礼,然后就说‘我有件事想要请教您’。这学生心里琢磨,这是要考我啊,说不定会提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出来。嘁,我还能惧你个葱心绿的家伙?于是,学生就说‘可以,你说吧。’客人点点头,开口问‘一年中有几季?’学生开口就回答‘四季,春夏秋冬。’但是客人马上就不愿意了,说‘怎么是四季,分明是三季,春夏秋,哪来的什么冬?’于是乎,他们俩就争吵起来。刚好啊,老子出来散步,就被他们拉住评理。还定下预定,错的那一个要给对的那一个磕头。老子听完了他们的话,又看了葱心绿男人几眼,就说‘是三季。’结果呢,学生委屈地给葱心绿磕头认错。”

“为什么?明明是四季,为什么老子说是三季?”谭宁不知不觉被这个小故事吸引,也来了劲。

司徒喝了一口咖啡,说:“是啊,为什么老子说三季呢?你猜猜。”

谭宁转转眼珠子,就说:“那客人居住在南方,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

“不对。”

“那客人是个傻子,不懂常识!”

“不对。”

谭宁接连猜了三四种答案都不对,他有点气馁了,问林遥说:“你知道吗?”

“哼,他讲故事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我才懒得琢磨。”

司徒笑了几声,才说:“等那个客人走了以后,学生就问老子为什么要说只有三季。老子就说‘你没看见他从头发到脚底都是绿色的,那是一只蚱蜢精。蚱蜢生于春死于秋,你听说过有会过冬的蚱蜢吗?他的脑子里只知道有三季,所以,他说的没错。你何必跟一个三季人一较真假。”

谭宁眨巴眨巴眼睛,试探性地问:“你的意思是钟佳楠是三季人,对小林说的事只是整体的一个侧面?”

司徒刚要说话,门铃就响了起来,林遥一手把司徒推下去,喝令:“去开门。”

司徒打开门,站在外面的葛东明手里拎着一袋子的东西也不进去,司徒就问:“给我们家当门神啊?”

“我来接谭宁。谭宁,带上那封信跟我回去。”

谭宁也不啰嗦,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要走,林遥有点过意不去,就说:“组长,你先进来,好歹让谭宁吃点东西喝点水再走吧。”

葛东明举起手里的袋子,说:“我给他买了。”

司徒看着谭宁被葛东明接走,回了头就对自家亲亲说:“我们怎觉得东明跟……”

“再往下说我一枪崩了你!”

不在乎林遥的威胁,司徒嘻嘻哈哈地扑过去,先使劲亲了一下,才说:“他们走了正好,我还有点事想跟你单独说呢。”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那个什么三季人的破故事怎么回事?光是用来糊弄谭宁的?那谭子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司徒摇摇头,转了身把林遥抱在怀里,说:“其实,我们就是三季人。我们自以为了解了真相,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小遥,我说过吧,在习荣家附近有警卫团的人监视着,我详细打听过,可以调动警卫团最低权限的人是省里的副秘书长。懂我的意思吗?”

林遥惊讶的看着他,问:“这案子有高官介入?”

“对。我担心不止是介入,很有可能是同谋。你想想,梁雪案以后,多少人失踪?若不是S大死了这么多人,谁会调查梁雪的死?而能够把医生、护士、司机、警卫同时都调走的人会是平民百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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